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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结了婚,他心底的那个女人还是她季嫣然。
这个念头一起,便疯狂的在她脑子里生了根。
她爱他,而且他也爱着,那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季嫣然盯着眼前的女人,稚嫩的脸庞,瘦小的身材,跟自己比起来,比没有她有女人味。
而且,季嫣然看着那双眼睛,缓缓的笑:“萧小姐,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咱们的眼睛长的有点像呢。”
萧晚‘嚯’的抬头瞪着她。
“这样看着我,也同意我的观点了么?”她瞥了一眼她手里紧拽的钱包,又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如骄傲的孔雀,“一个男人的钱包的里有着初恋情人的相片,而找的老婆又跟初恋情人如此相似,就算是傻子也能看的出来那个男人还惦记着那个初恋情人。如果我是那个男人的发妻,一定会受不了的,不知道萧小姐你受不受的了?嗯?”
她明知故问,特意把话说的又暧昧又难听,就是想让萧晚受不了她的挑拨离间。
多少好的关系都是被挑拨离间给弄的一拍两散,季嫣然只想得到傅子珩,不在乎手段有多恶心。
她说完,萧晚冷冷看着她,就在季嫣然以为她无计可施的时候,萧晚一字一句开了口:“我现在很想把你撕个稀巴烂不知道你受不受的了,嗯?”
季嫣然脸色一滞。
“你说你一个小三有什么好得瑟的,你不以为耻却反以为荣,请问你的三观被狗吃了么?你这么不要脸的破坏人家家庭请问你爸妈知道么?”萧晚紧紧盯着她,每说一个字就上前一步,语气又快又急,季嫣然没料到一瞬间她像火爆发一样,竟然被她逼着后退了几步,“还有,请你搞清楚,现在傅子珩的老婆是我,睡在他旁边的也是我,你说他爱你,那他怎么没娶你,别告诉你消失了五年,那你现在回来了,他怎么没跟我离婚?!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其实我想离婚来着,可是他不同意呢,把离婚书撕了撂下一句说这辈子都别指望我跟他离婚!季嫣然,以前老娘不屑跟你争,现在你欺人太甚,我如果我还继续不为所动让你欺负,那么连老天都会看不过去!”
长长的一段话,她说的清清楚楚,有头有脑,真真假假,季嫣然的脸色变了又变,萧晚心里舒畅极了,叫你丫的得瑟。
撂下这句话后萧晚掉头就要走,季嫣然伸手拽住她:“你不能……”
“啪!”
萧晚猛的抽出手,因为用力,抽出手的瞬间手臂骤抬,手背不小心扇到季嫣然脸颊边,虽然不算个巴掌,可让两个人都愣了愣。
这绝对是个意外!
萧晚立刻先声夺人:“这是你自己作的,如果你不拉我,我也不回想抽出手,不想抽出手也不扇到你。”
季嫣然怒不可遏,缓过神来抬起手就要扇下去,萧晚又不傻子,立刻伸手推了她一把,季嫣然脸色一变,惊呼一声,五厘米高的高跟鞋踉跄几步,最后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格外的狼狈。
萧晚怕她怒极攻心真的撕破了脸来揍她,立刻伸手拦车钻进了的士。
季嫣然坐在地上气的好抖,一直过了好久才从地上爬起来,她冷笑几声,毒意从她嘴角蔓延开来,让人心里渗的慌。
盯着那扬长而去的车辆,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给季林军打了电话过去:“喂,爸,我让你做的事做好了么?人带回来了么?”
季林军说:“人现在就在我身边,嫣然……”
“爸你看着他,我现在马上回去。”
不待季林军说完,季嫣然就挂断了电话,上了车驱车而去。
*
萧晚一路回到傅宅,她摸了摸肚子,已经有些饿了,可现在过了午饭时间,她想大家肯定都吃了,结果一进门,刘婶就道:“我想着你这个点也应该回来了,所以把饭菜热了一遍,少夫人快去吃吧。”
萧晚有些感动,道了声谢就径直去了厨房。
吃了东西她上了楼,推开房门床上鼓鼓的,傅子珩盖着被子睡在那里,床头柜上放着她早上让司机带回来的感冒药。
原本紧闭眼睛的傅子珩忽然睁开眼,吓了萧晚一大跳,她抚着胸口瞪着他:“装鬼很好玩?!”
傅子珩直勾勾看着,然后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下。
“干嘛?”萧晚不情不愿。
“我有话问你。”他开口,声音比早还暗哑了几分。
萧晚皱了皱眉,最终在他身边坐下了,“什么事?”
“你打嫣然了?”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问,眼底没什么情绪,表情也是紧绷沉默,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目光转动到床头柜上,那里摆放着他的手机,萧晚冷笑:“哦,原来早就打电话过来哭诉了?”
这么说是变相的承认了?
傅子珩微蹙了蹙眉:“怎么回事?”
“心疼了?”萧晚居高临下盯着他,“心疼你怎么不去看看她,趟在床上只能干着急吧。”
傅子珩原本只是随意的问问,没想到却得她一阵冷嘲热讽,头昏脑涨的脑子承受不住似的快要暴烈,他嘴角沉了下来:“你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闹?”
刚才季嫣然打电话过来,知道他生病后想过来看他,被傅子珩拦了下来,最后她支支吾吾说起刚刚和萧晚遇到的事,说她在路上巧遇萧晚,原本想过打个招呼,没想到她脾气性子那烈,还没说上几句,她就伸手甩了她一巴掌。
傅子珩安慰了她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一直等到萧晚回来,想问问她是不是动手打人了,结果她倒好,什么态度!
刚想张嘴训斥她两句,萧晚‘嚯’的起身扬手就朝他砸了个东西过来。
傅子珩一偏头,心里不悦,没想到她这么不懂事儿,说了她几句就开始胡乱扔东西,眼神在触及到枕头边的钱包时,身体一僵。
钱包被甩开了摊在一边,季嫣然的相片大喇喇的展现在他眼前。
“傅子珩,你把你初恋情人的相片贴身放着,究竟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啊?”萧晚死死的盯着他,胸腔里气血翻涌,垂在两侧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她嘴里发涩,眼眶一阵一阵的发酸,被她硬生生忍了下来,“那次你钱包落在了浴室里我好心帮你捡出来还给你,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一定不记得了,可是我还记得你的样子,那样紧张,像是什么最重要的宝贝被窥探了一样,眼神那样凶狠……”
她说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从你那个时候的反应就能看的出来,她在心里有多可重要,可是我傻呀,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想那么多。傅子珩,你一直把我当成是季嫣然是不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说到这里,她走近两步在床沿边坐下,努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透着凄凄惶惶,“我的眼睛和她像么?嗯?你就是爱这双眼睛是不是?”
傅子珩,你爱我么?
她说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从你那个时候的反应就能看的出来,她在心里有多可重要,可是我傻呀,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想那么多。傅子珩,你一直把我当成是季嫣然是不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说到这里,她走近两步在床沿边坐下,努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透着凄凄惶惶,“我的眼睛和她像么?嗯?你就是爱这双眼睛是不是?”
萧晚的脸孔在傅子珩眼前骤然放大,她略带凄惶的声音从嘴里发出来,轻轻的问他,傅子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握紧,他呼吸困难,猛的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将她整个人摁了下来,牢牢把她固定住。
萧晚却没有挣扎,认命的趴在他胸前,耳朵里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只静静的开口,终于说出了那句:“傅子珩,我们离婚吧。”
这场婚姻太累,无爱而起,也该无疾而终。
这样最好。
幸好她没有怀孕,幸好没有牵挂,幸好她还能全然的抽身而出。
原本以为说出离婚这样的话会轻松许多,可为什么,为什么胸前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她真的能……抽身而出?
“你!说!什!么?”傅子珩阴暗的声音一字一句传进她耳膜,像是压抑到了极致的问话,每个字都透着紧绷,夹杂着风暴。
萧晚从他身上起来,直勾勾看着他:“我们离婚吧,在这样下去两个人都累。”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扔到他面前,“这是刚刚回来的时候我去打印的,你看看吧,如果没有其它的问题,咱们就把……啊——唔……”
话音未落,她刚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