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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戚少商抱拳以示礼数,而后就下了楼牵着马朝着妓院的方向去了。
这种烟花柳巷,戚少商是不怎么来的,环顾四周全是擦脂抹粉的妖艳女子,“呦!大爷,外地人吧,里边请啊……”戚少商话还没带出喉咙,就有个女子拥了过来,他们猜准了一身白色锦缎的戚少商是有钱的主,所以服务相当热情,戚少商被那浓重的香粉味呛得直打喷嚏。
“我找这里的老鸨。”戚少商皱着眉头直径做了大堂里,对着一群献媚的妓女们嚷嚷。
“呦!这位爷,有我们就够了,找我们妈妈做什么。”听着那女子捏着嗓子嗲声嗲气的戚少商的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快把你们老鸨找出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那些女人在戚少商身上摸来摸去,戚少商不耐烦的喝道,倒是把这些雏妓吓得跳开了。
“大爷,这是对这些庸脂俗粉不满意?我叫头牌来服侍你!”老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张开嗓子便要喊什么头牌。
“我不是来喝花酒的!”戚少商朝着老鸨走过去,这个半老徐娘,真是顾惜朝的姨娘吗?戚少商怀疑。
“我们这里除了花酒还能有什么……”老鸨被戚少商盯得有些胆颤。
“喏!我来问一个人。”戚少商竟将一锭金子放在老鸨手里。
“大爷要问什么人?”其实老鸨心里清楚,这几各月以来,来寻人的无非是就是找顾惜朝,可是眼前的白衣侠士,没有丝毫暴戾之气。
“我知道你是惜朝的姨娘……我想知道他在哪里。”戚少商盯着老鸨的眼睛,他想尽量的表现出真诚,因为寻仇的人怕是也经常找这老鸨。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可是听起来看起来你都不像寻仇,我就告诉你,小朝只是说他朝西北去,我却不知道他到底去哪里。只是前段时间来寻仇的人听口音长相都是西北人。”老鸨听到戚少商小心翼翼的叫着顾惜朝的名字,像是奉若珍宝似的,自然放下了心。
“多谢!”戚少商知道顾惜朝的方向,哪里会停下来;却真不是一般的男子,对这风月场毫不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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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
(5)
夕阳下,浅浅的斜晖,映照在雷家庄上,亦如从前虽然有夕阳余晖,可这雷家庄头顶却依然满是乌云。闷雷滚滚,焦躁人心,顾惜朝只带了那把旧三弦,和布包里沉睡的小斧;只身进了雷家庄,还记得第一次来雷家庄,本是打算给雷卷一个下马威结果被那个老谋深算的雷卷一阵响雷给哄了出去;本以为雷家庄对戚少商下了追杀令,那雷卷定然与戚少商有仇,却不知,那是友情。曾经的他将一切情感视为粪土,他曾以为只有晚晴可以让他生死都能抛弃,可是最终他却为那自己认为的爱而犹豫了,他怀疑自己是否爱过,也许真的爱过,只是没那么深。就像是自己咬牙切齿的咀嚼着与戚少商的仇恨,但那仇恨却像是没有根的浮萍,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却仍然被利用。可人命是自己手刃的,就要由自己还,怨不得别人。顾惜朝找了家茶馆坐了下来,老板不说话只是阴着脸,将一直破了垭口的粗瓷碗摔在桌上,茶壶也扔在了那里,想想也没错,顾惜朝那张清秀的脸就是活招牌。
茶还没送走,却有钢刀从侧面横冲直撞的飞了过来,顾惜朝只轻轻抬头便躲开了,却削下了几缕青丝。
“姑娘何苦玩这些阴的……”顾惜朝轻蔑的不去看那人的脸,只顾着自己饮茶。
“顾惜朝今天我就要你的命来祭我大哥的在天之灵!”说话的是个女子,面容姣好却紧紧地皱在一起。
“想来我也算是成全了你大哥和沈边儿。”顾惜朝就是顾惜朝,哪怕是知道是错,却也有着无比骄傲的自尊,没有人可以对着他叫嚣。
“看来我还要谢谢你啦!”雷家的小姐也不是吃素的,从后背有抄出一把长刀,向着顾惜朝的茶桌砍过去,桌子立刻就四分五裂,茶碗却端在顾惜朝的手心里。
“看来姑娘的刀法是准头。”顾惜朝戏谑着无理直看着雷家小姐的脸。
“少废话!亮出你的兵器!”雷小姐也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催促着顾惜朝亮出兵器。
“喏!我只有这把三弦,不算是兵器吧,还有小斧,可是它只是用来对付高手的,姑娘你还用不着劳烦它。”顾惜朝早就笃定了心思绝不还手,却只是那玩笑来搪塞。
“哼!”雷家小姐哪里领他顾惜朝的情,只当着顾惜朝是看不起自己,一刀就朝着顾惜朝手里的旧三弦砍过去。
顾惜朝旋起青衫只是干干脆脆的背过身去替着三弦当了一刀,一瞬间,后背就鲜血弥漫一点一滴点染着衣衫像极了写意的浓墨重彩,雷家小姐那一刀却是结结实实的埋在顾惜朝的皮肉里,雷小姐只当三弦是顾惜朝的心爱之物,却没成想顾惜朝连命都不要的护着三弦,一下子愣到了那里,自己用力过猛的砍了下去此时却不敢将刀抽出来,真怕伤及他的性命。
“咳!”顾惜朝才好了没多久的羸弱身子,哪里抵挡的了着刀板在肉皮里颤抖,硬生生呕出鲜血,却无奈的牵动了嘴角似笑非笑:“要是你真的杀的了人,又何必颤抖。刀没要了我的命,你这抖却让我的伤口越来越大了……”
“谁说我不想杀你!”雷小姐那是示弱的人,迅速的将刀抽离了顾惜朝的后背;其实,想了想雷小姐本来就不想杀他,她是自尊心极强的丫头,不杀自己杀不了的人,眼下的这个顾惜朝根本就不愿意出手,若是他出了手,她哪里近的了他的身。再说,她又不是穆纠平那头犟驴,万一杀了他,戚少商找她要人怎么办,要杀也要等到那戚少商来;再说,当时的顾惜朝不过是傅宗书的一粒棋子……
“我不是来求死的,不过我的确是来还债的。听说雷家庄缺名郎中……”这就是顾惜朝没直奔连云寨的原因。
“也好,若杀了你也抵不了我雷家庄那么多条人命,你杀了多少就救多少……我叫人安排你行诊的地方好了。”听顾惜朝这么说雷小姐自然是顺水推舟了,前段时间闹鸡瘟,雷家庄的老郎中也更跟着去了,雷家庄眼下真是缺了一位悬壶济世的主。
“不!我就在几里外的旗亭酒肆,把那里当做行医的地方,将传染的人都带到哪里,省的相互传染。”顾惜朝什么都算好了,还跑到这里挨这一刀又何必……只是他做什么事,都愿意了然与目。
“若是你在雷家庄我倒好说,只是你在雷家庄外,我却不好说了。”雷小姐自然是想的周到,现在顾惜朝离开京城,是仇家的追杀他,不是仇家的也跟着起哄……尤其是又离着连云寨这么近,难保穆纠平那个犟种不会……
“我若是想好的,那就绝对是想好了;在这里我只是个无名无姓长相难以见人的落魄郎中。”向来就喜欢将事情做到没有缝隙,没有差错,顾惜朝怎么会忘了老八这个狠角色。
“也好,省得和你沾上关系;那头犟驴又跑来和我理论。”雷小姐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和顾惜朝你来我往的毒舌刀剑,却是佩服顾惜朝的,若是自己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怕是没有顾惜朝这么洒脱,敢于面对。
“你知道,戚大哥在找你吗?”雷小姐似是若无其事,却真想探究出什么来。
“报仇吗?”顾惜朝轻笑道,心里却默念:顾惜朝你依旧是个骗子,只是现在可笑到要骗自己。
“这……”其实雷小姐却也有双慧眼,戚少商是什么心思,怕她不体察也是天下皆知;只是这个顾惜朝却像是夏季的云,猜也不知道所以然,不过顾惜朝那双乌眸流动的不易察觉的烟波,却是悲伤的,如是她想顾惜朝是在意戚大哥的吧。
病中,黄昏,城头角响,心情恶劣。
正在熬药,药汤刚刚沸腾起来,短柄的灯烛闪着青青的火焰,同样是焦急难耐的感觉;燃着香,香却也残了,烟气也只半缕,仿佛世间的一切糟糕都集中在一起,这等惨样要怪谁呢?还不是要怪自己不够果断。刚想诉说衷情的时候,你却走了,就像是梦一样猝然结束了。戚少商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从江南回到连云寨就病倒了老八这里,浑身瘫软,脑子都好像不清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