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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这么久,我就只再试这一次,看到结果我便甘心了。”息红泪言语间的酸楚寻常人都听得出来,何况是心思缜密的无情。
“我只缺一味还魂草。”无情凌厉的眼光直对着息红泪,像是在审视这个女人的决心。
“喏。”息红泪从腰间掏出一个草纸小包,毫无迟疑的放在无情的面前。
“请你顺便把消息透漏给郝连。”无情没吭声,看了看息红泪又继续伏案画着不知名的奇怪兵器,息红泪说罢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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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
(2)
宋?靖康1年 农历丙午年 丙申月 壬午日
宜:嫁娶 开光 出行 出火 拆卸 进人口
忌:祈福 入殓 祭祀 作灶 安葬 探病
吉神宜趋:天德 阳德 王日 驿马 天后 时阳 生气 鸣犬 续世 月德 五合 司命 六仪
凶神宜忌:厌对 血忌
彭祖百忌:引火烧身必见灾殃
“看来你伤势恢复的不错。”无情单手划着轮子,抬手将手中的药递给顾惜朝。
“大概将我医好,无情捕快就要入了大宋医籍了吧。”顾惜朝低眼看看碗中褐色的汤汁,轻轻的嗅了嗅。
“哪里,若我治好你,想必有人要欠我个大人情了。”无情笑对着顾惜朝玩笑似的嘲讽。
“添了一味药?”顾惜朝也不仅仅是个病人。
“……一味药能改变药性,但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人心。”无情已经将轮椅转过去对着大门,他要去参加金风细雨楼主戚少商和毁诺城城主息红泪的婚礼,顺带看一场好戏。
“……”顾惜朝一口咽了下去,他和无情都是心如明净的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哪怕是掩饰也能猜得透几分,若是能找到生命中那缺失的部分,怕是鹤首一点红,死也要明明白白的。
“我,在喜堂等你。”说罢无情留下顾惜朝一个人在院子里傻站着,边走边想,息城主,你要我办的事我可是一件都没落下,就是不知道这小妖从朔州翻山越岭连带着爬墙还抢不抢得了亲……
呆在院子里的顾惜朝没过多久就觉得有些透骨的凉风从脑颅钻了出来,身体却是像投进了熔炉一般灼热,冷热交加他额间渗出了细汗,夕阳西下洒在顾惜朝的脸上汗珠折射着就像是钻石一般,心想着天色还早吉时还要过三四个时辰,先休息会在过去也来的及;猛地起身却又重重的坐在了石凳上,四肢无力头疼心悸的厉害,看来药效发作了,不在屋里躺会儿是不行了,顾惜朝缓缓的起身扶着手摸的找的东西支撑着自己进了屋里一头就栽倒在琴台上,眼看着桌上油灯无风竟舞地狂乱,此时顾惜朝的脑中有些片段隐约闪的飞快,他想伸手抓住哪些跳动的画面,却无力举手;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推心置腹的熟人,那就是戚少商,身边的景也物换星移到了皇城,自己依旧是无力依靠着栏杆满身鲜血,眼前的戚少商却已经是换了一副表情,手间的逆水寒剑恶狠狠地劈进自己的胸膛,耳边呼啸的是戚少商的恨,宣泄了顾惜朝听不懂的话,“顾惜朝,天要让你灭,因你罪恶深重。在你发动杀无赦计划开始,你就已经是绝无生路了。”还有自己那像雾一样飘渺的声音“你错了,在我没下去手杀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杀戚少商……”顾惜朝紧紧闭着双眼冷汗湿透了衣衫,不断地逼问自己为什么要杀戚少商,顷刻间幻想全部倾塌,就像是在无边的寂寞里旋转,忽的头痛就犹如被雷电劈开一般,所有想要抓住的记忆就像是化作了一片片血蝴蝶,围绕着自己要将自己吞噬,浑身沾满了殷红,双手也染满了殷红,就像是要在这暗红的世界里融化成一滩污血一般,顾惜朝拼命地挣扎,双手在乱挥,灯火乱,舞动间竟然也幻化成了蝴蝶向自己扑过来,就像是被这些蝴蝶扼住了喉咙,呼吸困难,他用尽力气坐起身,却在慌乱中碰到了油灯,桌子就像是干柴迅速的烧了起来,顾惜朝近似于虚脱的身体也管不了许多只带了戚少商的三弦,打算往外逃;火愈演愈烈,就像是要离魂索命一般,幻化出许许多多的人形,每张脸都熟悉又陌生,大火在风中狂啸口口声声的叫着要顾惜朝的命,顾不得前也不顾不得后,怕是再也没这么狼狈了,连滚带爬的逃出房间,火一样的怨魂就像是压抑许久的愤怒骤然爆发滚动着追赶着顾惜朝,顾惜朝颤抖着爬起来,蹒跚得朝着金风细雨楼的方向去了,天边的月猩红,黄历说的没错,今日忌讳探病……
满身灰尘哪里是像来喝喜酒得宾客,顾惜朝头晕目眩却就只有一个目的——找到戚少商,知道真相。他拼命的推开大门,却看的满眼鲜红,就有如血一般耀眼,堂前宾客云集却只为一对佳偶的好日,男以为龙章凤姿,丰神俊秀;女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真可谓一对璧人,看的顾惜朝双眼肿胀像是要爆裂一般,滚烫的泪珠灼烧着面颊,此时,赞礼者喊:“行庙见礼,奏乐!”洋洋洒洒的喜乐对着顾惜朝来说是极刺耳的,头疼愈是浓烈,记忆愈是混乱,身体也跟着东倒西歪,大家都忙着庆贺哪里看的见他,瘫软的坐在了道上,抱着头努力搜索可以解释自己怪异行为的片段;众人皆跪以祭神明,接着,主祝者起身诣香案前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顾惜朝只觉得心口一热,胸腔自口腔向外喷出一股淤血,染红了青衫,再一睁眼喜堂变成了夕阳下的大漠戈壁,“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说话的两人正是自己与那戚少商;旗亭百里外白塔林立,“你们等我的信号就是了。”似夜非夜,依旧是那琴台,依旧是两个人,依旧是那把旧三弦弹得却是恋恋曲,舞的是一把含情剑……白花花高粱丛里一剑催爆了傈僳“看了戚少商的剑法才知道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快更凌厉,我必须重新布置一下,以便杀他时更有把握。”顾惜朝开始恐惧知道真相,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招了什么魔,偏偏要杀了戚少商;一点一滴、一丝一毫时间毫不留情的把记忆统统装回顾惜朝的脑袋里,痛苦压抑,顾惜朝彷徨的不能自己,又是那对醉人的酒窝,那种一下就暖透了人心的笑容“顾兄弟你我既然志同道合现在生死与共如何?”多傻的戚少商,我要杀你,要杀你……“你就这么信任我把我当成兄弟?”“我没有把你当兄弟,我把你当作知音。”好一句知音,顾惜朝如何担当的起!接着又是一口污血,青衫已变成了血衣……“叩首……”顾惜朝只是张着嘴想要阻止却虚脱的发不出声来,心里默念了千百遍不要,不能叩!可是记忆又无情的将它拽入黑暗,一件件,一桩桩,不共戴天的血仇,千里追杀,心狠手辣的毒害……顾惜朝惊恐的瞪大双眼,这样的仇恨他不明白戚少商如何能放的下,更恨自己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心智,被一次又一次当做棋子利用,“再叩首……”顾惜朝跪在小道上扶着大门,看着戚少商和息红泪再次叩首,心里的悲伤难以言语,暗牢里的推心置腹,那场永生难忘的双剑合璧,他流连忘返……他太爱那个男人胜过任何人,他被自己逼的没有任何退路,“三叩……”主祝者大喊道三叩首,首字还没出口顾惜朝一鼓作气的大喊:“停下!”的声音却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过去的银枪掩盖住了,银枪上的铃铛轰鸣着奔着戚少商的胸膛过去,被戚少商一掌震开。
“好气力,看来你这野匹夫也没荒废了功夫嘛!”听这刻薄讽刺的口气就知道是那远在山西的郝连春水,妖性依然未改,枪法却更加凌厉。
“你到这里,是要做什么?”戚少商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来搅局的郝连。
“这还用问吗?抢亲!”郝连瞪圆了双眼,接过戚少商扔过来的银枪。
“郝连,今天是我息红泪大喜的日子,你若敢造次,小心我一剑劈了你。”息红泪不知道是什么用意,招了郝连春水从朔州来,就应该知道结果是这样,却叫嚣着劈了郝连,在场的却只有一个明白人,那就是无情,等着看戏的无情。
“红泪,你若执意嫁给这匹夫,我郝连也不拦你,但你却好好想想,这匹夫白天夜里想的都是谁!若是他戚少商敢说他想的是你息红泪,我郝连春水就用我这十寸银枪挑了自己的心脉。”郝连说的胸有成竹,他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