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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说话,克拉布代替他回答道:“参与围杀行动的都是马克·卡朋特手下的核心巫师,根据我们搜集到的不精确的情报,数量应该至少在二十到三十左右,很可能更多。”
阿布拉克萨斯紧紧地盯着最先提出异议的巫师问:“来到德国参加救援的我们的父兄辈们足有二十一人,他们全部身死于此——我能理解你想要报仇的急迫心理,但凭着我们这十三个人对上马克·卡朋特和他的手下,你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必胜把握?我们人数比马克·卡朋特多?我们的力量比父兄们强?我们的经验比父兄们丰富?”
他的视线扫过低头不语的年轻巫师,又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一字一字地说:“我们是来复仇的,我们的目的是杀死仇人,而不是送上门去被别人杀掉!”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转为温和,继续说:“我们的一切全都处于下风,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使用计谋在小范围内创造出有利于我们的局势而后一点一点地蚕食。因为在若是直接冲进德国圣徒总部进行一场面对面的战斗,固然得到了一时痛快,但对于我们而言最终就只有必死的结局!失败的结局!我们的父兄将白白死亡,我们的家族将失去所有的继承人而分崩离析!你们希望为了一时的痛快而得到这样的结果?”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不由得又激动了起来:“我们是斯莱特林,我们崇尚谋定而后动,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哪怕为此需要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苦痛。这才是纯血巫师后代应有的智慧,这才是斯莱特林教育我们应该拥有的品格,而不是像只白痴巨怪一样只知道对着目标挥舞棒子冲过去!”
这一番话很有效地压下了派瑞克等人的冲动——至少在短时间内很有效地压了下去。不过,在充斥着硝烟与弹药的战场上,他们所面对的危险远不仅是来自于内部的意见分歧,更多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来自于外部的威胁。
“克拉布,小心!”阿布拉克萨斯大喊着用力把克拉布推开,与此同时,一颗炮弹在他身前不远处落下,巨大的冲击波直接将他的身体高高抛起,然后摔在旁边一堆不知穿着哪一个国家军服的尸体当中。
他在被冲击波炸飞的当时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之时已是躺在一个破旧的农舍里,他躺在农舍中的唯一一张床上,一个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的人在床边趴着睡着了。
他的醒来将趴在床边的人惊醒了,看到这个头发蓬乱、双眼通红,脸颊深深地凹下去,脸上甚至还擦着几抹泥污的人,阿布拉克萨斯简直不能相信这就是曾经将仪容整洁视为比天还大的事情的克拉布。
“克拉布你……”
“你醒了?”克拉布满是血丝的双眼陡然睁大,他的目光无比激动,看上去好像很想直接扑到阿布拉克萨斯身上。
“嗯,时间过去了多久?现在是怎样的状况?”阿布拉克萨斯用手撑住身体就想坐起来,但从腹部传来的刺痛让他不由得紧紧皱起眉,痛哼了一声。他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赫然发现他的身上打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上不停地渗出鲜血的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
“马尔福你在那枚炮弹爆炸之前把我推开了,但你自己却被炸开的炮弹波及,有好几片碎片刺入了你的身体里。”克拉布的眼中涌上了湿意,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
阿布拉克萨斯笑着锤了他一拳:“你什么你?如果我们易地而处,你会不会为我做同样的事?”他看着毫不犹疑地点头的克拉布,满意地说:“所以不必说什么多余的话,这不过是小伤而已,喝一瓶魔药就会好了。”
“不……”克拉布艰难地说:“我们的魔药库存……已经告罄了。”
阿布拉克萨斯的目光陡然一凝:“怎么回事?”
“我们有规律地炸掉德军的弹药库,按照你的计划,他们应该在这几天发现了我们的行动规律,派出巫师守住下一个弹药库。”
“他们不是蠢到没有发现吧?”
“不,就像你想的那样,最初他们分散人手守住几个可能成为我们目标的弹药库,第一次的遭遇战,德国巫师只有两个,我们很快就拿下他们,并用吐真剂获得了驻扎在当地军团的巫师们的所处之处。”
“然后你们应该抹去他的记忆,进行下一步计划。”
“计划中是这样没错……但在你昏迷的时间里,再没有第二个人能约束住派瑞克。可能是在弹药库中面对两个德国巫师取得的胜利让他自信心暴涨,昏了头,他杀了这个巫师,带着约翰、托马斯直接幻影移形去了从德国巫师口中问出的地点。据说这个军团中配有六名巫师,我们不能让他们三个去面对六个敌人,只好也跟着幻影移形了。”
阿布拉克萨斯心中陡然涌上一股浓浓的不详:“结果呢?”
“德国巫师全部死亡,我们这一方……派瑞克战死,爱德华战死,约翰、托马斯重伤濒死,除此之外,重伤者三人,其余所有人全部受了程度不同的伤。”
“魔药库存告罄……等等!爱德华战死了?我们唯一的医生战死了?”
“是的,现在唯一对治疗魔法有所了解的就只剩下高尔了。”
他们一共只有十三个人,现在已经死亡两人,战斗人员减员到六人,他们本就处于绝对劣势,现在……
阿布拉克萨斯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他按着腹部的伤口出了很长时间的神,只觉得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冷到他几乎哆嗦起来的程度。
有人轻轻地抱住了他,从身体相贴之处传来的温暖让他恍惚了一下,他略略偏头,视线对上了克拉布那双漂亮的浅蓝色眸子。他从这双眼睛中看出了与他同出一辙的担忧,但除此之外却还有着纯然的信任。
“说句话吧。”克拉布在他耳边轻声说:“说点什么吧,什么都好。你这样让我很担心……说点什么吧。我会跟着你,我会一直跟着你,还有高尔也是一样。派瑞克本就是个难以压服的刺儿头,现在这样的情况虽说不太好,但从长远来看却也不一定就是坏事。约翰和托马斯固然重伤,但对巫师来说,只要有魔药和好的医生,其实痊愈后也不会对身体有多大的影响。而且经过这一次事件,整个小队的精神状态都变了,真正从新兵变成了老兵。所以……福祸相依,这其实也还有着好的一面。”
阿布拉克萨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思维仍然有些恍惚,而他的目光被克拉布漂亮的浅蓝色眼睛深深地吸了进去,他定定地望着克拉布,而克拉布的耳朵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发红。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开始变得有些古怪,有些暧昧。
克拉布突然微微前倾身体,然后两片温暖柔软的东西贴在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唇上。
阿布拉克萨斯向后仰了仰头,但终究是没有躲开,他深深地凝视着克拉布,眼中含着十分复杂的感情。
克拉布的这个吻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他在阿布拉克萨斯向后仰头的那一刻显得有些紧张,不过阿布拉克萨斯没有躲开这一点给了他不少信心。随后他看到了阿布拉克萨斯眼中复杂的感情,克拉布不是很清楚这些感情都代表了什么,只有一点很明显,阿布拉克萨斯在接收到他表达出来的感情后稍微有些失措。
不管怎样,没有被躲开都是个好事!克拉布在心里微笑起来。他决定做事要循序渐进,要是一下子做得太多,把对象吓到就不好了。于是他离开阿布拉克萨斯的唇,低头给身体还有些僵硬的阿布拉克萨斯换掉缠在腹部的绷带,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克拉布。”他的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让他心中紧了一紧,他手中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嘴上却很自然地应道:“怎么?”
阿布拉克萨斯困惑地皱紧双眉,他下意识地觉得克拉布方才的行为应该有什么不对——他模糊地记得自己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识过一次这样的行为,而那次体验似乎给了他很大的冲击……问题是他不记得详细的内容了,他不记得自己在何时、何处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记得它的详细发展始末。
他的灵魂在上个世界中受到了很大伤害,这让他丢失了不少记忆。
虽然不记得了……还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是哪里不对?
可是看克拉布的反应,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我应该做些什么反应?
他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