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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该开口之时,坐在对面之人抢先一步开了口。
「在罗喉心中,你已占有重要地位,但反观之,罗喉对你而言,又是什麽?」
面对枫岫主人的问语,黄泉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倔傲不屈的他,实在是很难将这种话说出口。
四周又是一片沉寂,枫岫看黄泉抿紧唇什麽也不愿意说,他轻叹了一口气後,随即切入下一个话题。
「吾来找你的第二件事,是关於罗喉与君家被诅咒之事,若是这诅咒未解,那麽罗喉的最终宿命…相信你也很清楚。」
「嗯…」一直以来,黄泉都认定罗喉之命只能终结在他的手里,如今他已没有任何理由要他的命,但就算如此,他也绝对不会让他死在别人手上。
「而这个诅咒的唯一解法,就是需要三滴眼泪。」
「三滴眼泪?」
「当年邪天御武就是看准了罗喉是个冷情之人,他不会动心,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为他动情,所以就下了这个永远解不开的诅咒,而解法就是要一个对罗喉爱恨交织的人为他流下前两滴眼泪,但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他遇上了你。」
「那第三滴呢?」听见有机会可以解开诅咒,黄泉激动的急问。
「唯有体会生命消失的心碎泪水,才能符合这第三滴泪的条件。」当初在得知这个解咒方法时,枫岫主人不得不惊异邪天御武的心计竟是如此深沉,如此困难的条件,看来要解咒,就非得用最极端的方式不可了。
「何谓心碎的泪水?」
「关於这一点,吾日後再向你解释,哎呀…你看,一杯好茶都快凉了,先喝吧!」枫岫主人将手碰上黄泉面前的茶杯,原本已经冷凉的茶水又再度的温热起来。
「我对品茶没兴趣。」
「如果吾说这杯茶和罗喉有关,你喝不喝?」
「此话何意?」虽然心中还存在疑问,但黄泉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拿起茶杯。
「喝了便知。」枫岫主人笑眸半眯,他看着黄泉这种心口不一的举动,想必就算眼前摆放的是毒药,为了罗喉他也会喝下去吧!
不想再与枫岫主人猜一杯茶的哑谜,黄泉执起茶杯一饮而尽,就在一口茶水沿着喉间流入体内之时,他的胸口忽来一阵强烈的剧痛,抬起头的瞬间,所有的空间全数扭曲变形,待一切恢复平静,他已处於一间陌生的房室内,而站在自已面前的人竟是苍月银血及…罗喉。
就像是在观看别人的记忆一样,在场的两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黄泉站在一旁,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因何救吾?』苍月银血淡默神情,冷冷的问罗喉。
罗喉并没有回答苍月银血的话,他只从袖口中拿出一只白色面具放在那人眼前。
『这是,夜麟的面具,为何会在你这里!』苍月银血一眼就认出那是胞弟的东西,莫非是夜麟出了什麽事?
『夜麟…这是他原本之名吗?』罗喉将面具收回袖中。
『先回答吾的问题。』
『吾会救你,是为了黄泉,也就是你口中的夜麟。』
『为了他?』
『他现在是吾的人。』
『你的人?夜麟归顺天都了?』
『是情人。』
罗喉的一句情人,震得苍月银血瞬时说不出半句话来,而站在一旁的黄泉听到这样的回答,他是又气又羞,若不是现在出现在自已眼前的是幻影,要不然他肯定会冲上前去阻止那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你个罗喉,竟然趁他不在场的时候跟他的大哥胡言,谁跟你是情人来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苍月银血才再度开口。
『夜麟和你有着相同的心意?』
『是的。』没有半分迟疑,罗喉自信凛然的回答。
「是你个鬼!我什麽时候说过这种话了啊!!」听到这句话,黄泉差点没气昏,他现在只想先杀了罗喉再自杀…。
「所以这就是你救吾的原因,是不想让夜麟为难。」
「对。」
虽然是简短的回应,但苍月银血却在罗喉的眼中看到了无比的坚定,他叹了一口气,紧接道:「但你先前对月族的所作所为,吾实在…」
听得出对方为难处,罗喉走向苍月银血,「从今尔後,吾绝不再对月族动用武力,而天都的人也将前往贵族,帮助月族修复事宜。」
听到这句话,黄泉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今早就觉得天都那里不对劲,怎麽连个小兵小卒都没瞧见,原来是全都被罗喉派到月族去了。
这时候的他,虽然知道这是罗喉的赎罪之举,但心中仍是感动的。
『除了帮助月族修复,另外还有这一掌,也算是吾对让你失了一臂所表达的歉意。』语毕,只见罗喉高举双手运气於掌心,快速的击了一掌於自身心口。
「罗喉你…」黄泉看到罗喉的唇角缓缓流下鲜红,他想要冲上前去,但就在此时时空又再度扭曲,过没多久後,他又回到了原来的房室。
「黄泉,你都看清楚了吧!你一开始所感受到的胸口剧痛,就是罗喉那一掌打下去时感受到的痛楚。」枫岫主人看着灵识已回到肉体的黄泉,有些事用说的很难去表达当事者的心境,所以他才会在茶水里下了术法,让黄泉亲自去感受罗喉的真心诚意。
一开始他体会到的痛楚,强劲的力道就像是要将他的心整个撕裂开来般,而这种痛竟然就是罗喉对自已施予的那一掌…
这混帐!对自已的身体难道就不能留情一点吗?黄泉只要想到自已今天又在那人同样的伤口上补上一枪,他就更加的愧疚。
还来不及先请枫岫主人出去,他就急忙站起身,快步的离开房室。
「哈哈!这人真是不坦白呀!明明就很在意,却又要装做不在意的样子,实在是跟某人很像呀!」枫岫主人拿起自已眼前的茶杯,他对着茶水里映出的粉色人影说:「好友,听了这麽久,你是否也同意吾这样的评断呢?」
「你不也是个不坦白的人吗?身为全知者的你,却没有将所有事情告诉黄泉。」杯中的拂樱斋主笑看着这个五十步笑百步之人。
「好友此言差矣,既然罗喉都有心要隐瞒那件事了,吾这个外人又何须多嘴呢?」
「但罗喉对那件事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是吗?况且这件事对他们的未来会造成很大的威胁,到时要是出了什麽差错,你也无法置身事外。」
「这是他们俩既定的宿命,接下来的那个麻烦是他们怎麽样也避不了的,若到时吾真无法置身事外,那麽吾也定会拖好友你下水,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枫岫主人说得理所当然。
天时未至,有些话不能说,也说不得。
「唉…吾真是误交损友,误交损友啊!!」
「是说,这样面对个茶杯说话实在是让人感到无比凄凉呀!咱们何不面对面的一同欣赏皓月,畅谈尘世呢?」
话才刚说完,枫岫就看见杯水里的人影瞬间消失,看来是对方直接将那杯茶水给喝下肚了呀!真是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吾开始同情起罗喉了,为什麽我们遇到的人都是拥有这麽“好”个性之人呢!」枫岫摇摇头,他站起身走出房室。
「拂樱,你不来找吾,那麽…就换吾去找你罗!」轻摇羽扇,像是要舞掩住他唇角绽起的弯角一样,踏出门口後,枫岫主人随即化光往另一头离去。
*
踏着轻曳的步伐,黄泉是又急却又不敢大意出声的走在通往天都塔顶的阶梯上,在视野可以看到塔顶一切的同时,他停下了脚步,而目光则是定落在那伫於前面背对着他的罗喉身上。
双手置於背後的罗喉,一如往常般的站在天都最高点看着尘间,黄泉从来不觉得罗喉的背影会给他什麽样的感觉,可是如今,他却清晰的感受到,映入眼廉的身影,肩上背负的,是一种属於王者的孤独。
以往他总是会直接走到那人身边去那他对谈,所以才会没有发现到这点,直到现在站在远处观望,他才能以不同的视角去看清罗喉的心境。
若明日他回月族後,这人是不是就要从此独自一人来这塔顶?想到此,他的心就丝丝纠痛着。
想要走上前去陪在那人身边,但举起的脚却是怎样也踏不下那向前的一步,直到他的鞋子终於碰到地面,也发出了沙沙声,虽然是非常轻微的声音,但对於敏感度极高的罗喉,还是很容易被听见。
黄泉知道罗喉已经发现到他,所以他也准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