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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尴尬的任洛洛一把将自己拦腰抱住,鲁鲁修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少年环住自己的手,柔声的安慰。
“你就让他抱抱吧,这小子刚才看到你被射穿心脏,吓得脸都青了……”
难得好心的帮洛洛说话,C。C。二话不说直接绕过了正在耐心安慰洛洛的弟控兄长,提起朱雀就丢进了后机舱,待下方的两个人好容易恢复了些状态后,才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呐……接下来去哪里?蓬莱岛么?我饿了。”
看着洛洛坐回了机舱,鲁鲁修横了一眼C。C。那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将后机舱的朱雀扶了扶靠在一边后,才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朱雀的伤势比较要紧,我现在只能相信杰雷米亚了……先回家安置好这小子之后再说其他的。”
☆、25第二十四章 神之赤梦
枢木朱雀又一次做梦了。
而且这一次的梦,比哪一次都要痛苦,比哪一次都要漫长。
梦境中的世界,依旧是一片化不开的浓浓血色,染红了他的整个梦境。
而那个人,则穿着一身雪白色的皇帝华服站在他的面前 ,黑色的发丝在殷红的背景中微微的飘荡着。
他背对着他站着,微微仰起的头看着他们头顶的天空,璀璨的紫色眼眸之中,那一丝一缕的落寞仿若和这片血红色的天地连成了一片。
枢木朱雀忽然忘记了这里是他的梦境,他不要命的冲上去,竭尽全力的伸出手臂想要抓住那个人的背影,却在指尖触及到那身白色华服的瞬间,看着那个身影化为了寥寥的淡色烟尘,消失在了眼前。
这片天地中,再没有那个孤单寂寞却又冷傲孤高的身影存在了,除了那漫天的,仿佛要把他淹没的血浪以为,他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整个人颓然的跪倒在这片世界之中,枢木朱雀整个人瘫在地上,任凭梦境中的自己泪流满面地合上了双眼。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漫天的血色,都已经不复存在,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照射进他碧色的瞳孔,印得生疼。
耳边,孩童的声音带着欢快的笑,一点一滴慢慢的涌进了耳朵里。
“快来,鲁鲁修!!在了也能看到枢木神社哦。”
缓缓的睁开双眼,一头棕发的十岁少年笑眯眯的冲着土崖下的黑发少年伸出手,笑得格外灿烂。
黑发的十岁少年双手撑着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濡湿了发尖,顺着发梢滴落在了长满了青草的地面,无奈的紫色眼睛瞟着土崖上耀武扬威冲他笑着的棕发少年,异常不满的轻轻嘟囔出了声。
“真是的。”
听到了对方小小声的抱怨,棕发的孩子笑得越发灿烂,一双碧色的瞳孔里都仿佛全是满满的阳光。
“原来皇子殿下是没什么体力的么?”
似乎对这一点嬉笑极为不满,黑发的少年轻轻的撇了撇嘴,也万分不满的反击了回去。
“是朱雀你体力太多了啊!体力笨蛋。”
听着这熟悉的称呼,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枢木朱雀看着两个少年爬上了那个挺高的土崖,忽然有些怀念的伸出了手。
他记得这一幕……记得这个童年时最快乐也最难以忘怀的——那个夏天的,最后一幕。
眼前的画面,在他的手指触及的瞬间,再度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阿修佛德学院熟悉的屋顶,一身黑色学校制服的少年双手搭在楼顶的栏杆之上,黑色的背影印着阳光。
熟悉的过去,一幕幕的重新出现在了眼前,他再次听到了那个人低沉而不容拒绝的嗓音对他叫嚣着:“活下去!”的命令。
他再次看到了那个人举着手枪,带着ZERO的面具,对着那个抓着机枪,满身是血是粉色长发的女子扣下了扳机。
他再次目睹了他将那个人狠狠惯倒在不列颠第九十八任皇帝的面前,揪着他的头发遮住他的左眼,让那个身为人父的男人亲自篡改了亲生儿子的记忆,剥夺了那个少年最后的一切。
绝望的怒吼声在耳边徘徊无休,好似那个人来自地狱的憎恨和悲伤,经久不去。
枢木朱雀忽然就这样捂住了耳朵,遮住了眼睛不愿再看下去,再听下去,再想下去。
他不敢再去面对过去那种种的误会和充满血腥的悲惨。
他不敢!!!
可是纵然如此,那些过去的记忆仍旧如同流水一般在他的眼前不断的闪现着。
那些埋葬在他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他从未忘记过,从未忘记过。
甚至于,再次想起这些往事时,相反还越加的清晰可感,那个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神情,都在这一刻深深的刻印在了脑海的最深处。
包括他曾经无数次他刻意忽视掉的,也被那个人隐藏的极为深沉的细节。
也包括了他曾经在无数次他问起真相的那一刹那,那个人紫色的眼底里一闪过的迷茫和自责。
所有的回忆慢慢涌过,最后画面依旧定格,定格在了他的剑刺进那个人胸膛的那一瞬间。
皇帝的华服是绝美的……犹如丧服一般掩盖了那个人最后的道路。
没错,他和他都没有拒绝ZERO镇魂曲的开端和结束,甚至在那个时候,他和他,都没有想过用任何一种方式,来阻挠最终悲剧的发生。
那不仅仅是为了创造新的世界,也不仅仅是为了背负所有的罪恶。
正如那个伪造者所说的那样……他和他,在那个时候,一个想要赎罪,而另一个,想要复仇。
然而命运这种事情永远都不是人类本身可以预料,就像他枢木朱雀在亲手喂尤菲米亚复仇之后,才终于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用尽生命去守护的最重要的人不是尤菲米亚,而是那个已经在他手中逝去的绝美魂灵。
就像他枢木朱雀在历经是了十年之后,才彻底的明白了已经淹没在时间洪流中所谓的真相。
世界,再度恢复成了一片片的殷红,而他在这片殷红之中,也再也无力去寻找他一生都在追寻的修长背影。
他是这个世界上离他最近的人,同样——也是离他最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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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拿着刚刚送上门的披萨大口大口的嚼着,C。C。翘着腿,用一种惬意到了极点的姿势趴在卧室里置放的宽大沙发上,一双金色的眼睛有意无意的轻轻瞟着被请上门给床上躺着的人治伤的医生,时不时的让穿着白大褂的外科医生在那种暧昧又直勾勾的眼神中不自觉的打个寒颤。
早在回到这座宅子的时候,鲁鲁修就动员洛洛一起把朱雀身上的ZERO装毫无犹豫的扒了下来,换上了日常的睡衣后,丢到了大宅其中一个卧室的大床上。
枢木朱雀一直没有苏醒,肩膀上的枪伤也也一直血流不止,而对于这一屋子的医疗白痴来说,想要给现任的ZERO大人治伤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无奈至极的三人,最终只能由洛洛出面请来了附近诊所的外科医生,以伤者无法下床的理由,让不太乐意的医生只能上门医治。
至于如今可以算是全世界动荡的鲁鲁修,在将自己的人皮面具借给了朱雀戴在脸上之后,考虑到接下来的影响,虽然满心焦虑,也只能躲进了自己的房间等待治疗结束。
和C。C。一起观摩了医生为朱雀处理伤口,并且取出子弹的全部过程,洛洛看着不远处丢在地上染上了血的,被鲁鲁修换下来的外套和衬衫,大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不悦。
这个叫枢木朱雀的家伙真是讨厌……居然能让哥哥为了他去挨这么一颗子弹……
就算哥哥是code的持有者,就算哥哥无论受什么致命伤都不会死,但是好歹也是会流血,也是会累,也是会疼的吧……
可恶的枢木朱雀,可恶!!!
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昏睡不醒的枢木朱雀仿佛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直到那医生为伤员打上了绷带,收好了一干医用器具之后转过了身,洛洛才彻底的收回了目光。
目光毫无避讳地看着眼前的医生正脱掉自己沾满鲜血的一次性医用手套,C。C。面不改色的继续咬了一口手上的披萨,优哉游哉的晃了晃手。
“先生,这小子的伤怎么样,应该没事了吧?”
面对着C。C。这副天塌下来也阻挠不了她吃披萨的冷漠表情,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擦了擦额头滴下来的冷汗,态度倒是比刚上门的时候好了不少。
开玩笑,那可是枪伤,是枪伤啊!!指不定眼前这个性感又冷淡的女人,是什么黑道的大姐头也说不定。
“这个病人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