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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类只有一个灵魂,哪怕是巫师亦是如此。
邓布利多,我到底是谁?为什么阿克曼会说,我是重生者?为什么每晚我都会梦见里德尔?为什么我能感受到他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
少年的语气从初时的激动到苦涩,“ 我是伏地魔本人?那些用来修补我灵魂的是‘我’的魂片?”
老人听罢,放下茶杯,久久不语。但对少年来说,此刻,比起解释老人的沉默反而让他得到了答案。
“她说得是真的?!那我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算什么?那些都是假的吗?我的父母?我的朋友?以至我的整个过去都是假的吗?”
或许是浮现在少年眼底的绝望太过明显,老人甚酌一番后才道:“米勒,有时候知道真相未必是件好事,你确定自己能接受得了?”
见少年依旧用倔强的眼神看着他,老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辛西娅说得是真的,而我告诉你的预言也并非全是假的。
1992年的某一天晚上,放置在魔法部神秘事务司,属于哈利的预言球莫名地碎了。”
似是有所顾忌,老人迟疑了许久,方才继续道:“也是在那一天,我见到了格兰芬多的创始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想起那张英俊却落寞的脸,老人再次叹了口气:“ 米勒,你曾问我,为什么要帮你。现在我就告诉你,从你第一次出现在霍格沃兹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如果不是戈德里克,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你从哈利身边带离。”
少年似乎听得有些发懵,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老人的话,“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是的,就在你苏醒的那天晚上,他出现在校长室,希望我能帮助你并保护你”
“怎么会。。。”
“你也感到惊讶是吗?当时我的想法同你一样,不可置信。汤姆是在魔药作用下诞生的孩子,在副作用的影响下,这样的孩子一辈子都体会不了什么是爱。
可是戈德里克接下去的话却叫我大吃一惊,他告诉我,他来自未来。告诉我,有一个人为了挽回你悲惨的命运,燃烧了自己的灵魂。
他说,你和汤姆不一样,你知道什么是爱,什么又是付出。
他说,命运已经重新被改写,唯一能打破死局的只有你。
所以,你明白了吗?为什么在出事时,我选择的是你而不是哈利?
不只是因为他的话,更因为你身上背负着三个人的灵魂。
斯莱特林的创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用自己仅剩的灵魂之力把你送回过去,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为了不让你步上后尘,许愿你能得到生前未曾拥有过的爱,他们两人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希望你能脱离原有的命运。
米勒,你总认为是我在逼迫你,却不知这全是你自己造下的孽。让哈利痛失父母,寄人篱下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是你!
把你们二人命运绑在一起的也不是我,是你!是你让哈利对你产生依赖,进而萌发爱情的种子。
而辛西娅会错毁笔记本更非偶然,这全都是你欠下的债。
只是比起你,辛西娅却没这般幸运。她用自己的灵魂支付了重生的代价。”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泪珠一滴滴从少年好看的眼角渗出,很快就打湿了他的面。
老人按了按额角,眼底没了往日的睿智,之余疲态一览无遗:“当时,你刚从梦境中苏醒,光是适应这个世界就已精疲累尽。 如果我再告诉你,你是伏地魔,你所经历的那些过去都只是一场梦。。。米勒,你会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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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的身影越来越淡,与此同时乳白色的光芒如同实质般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从柔和到刺眼,最后,在一阵强光中,整个人竟像被打碎的玻璃般碎成粉末,消失在空气中。
米勒急得伸出手,可除了空气外,他什么也抓不住。
“不。。。不要。。。不要走!”
不要走!再给我些时间,我会找到办法的!
“不要啊!!”
“阿什利醒醒!你在做噩梦。”
见米勒睁开双眼,哈利在心底松了一口起,这一个月来,米勒几乎每晚都被噩梦缠身,哈利不是不着急,可是问他,却又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抱着他不发一语。
在哈利眼中,米勒一向是无所不能的,除了在密室,他从未见过米勒流过一滴泪,哪怕是在被他囚禁的日子里,米勒也是一副云淡轻风的样子。
现在这般无助的神情完全不似他,好像脆弱的一碰就会碎。
哈利很想知道到底发了些什么会让他如此失常。可一看到米勒的眼泪,到嘴的话往往又咽回腹中。不想勉强爱人的他,只能强压下心底的焦虑。
“米勒不哭,这只是一个噩梦,它并不真实。”
他轻抚着米勒的背部,同时不忘温柔地吻去从他眼角不断滚落的泪珠。
见米勒抬头愣愣地看着他,一副呆呆的样子,哈利不禁有些好笑,“ 还没清醒呢?”
“你为什么要原谅我呢?”
哈利愣了愣,眼底却快速地闪过一缕幽光,含在唇角的笑意也随之掩去,“是谁同你说了什么吗?”
那些人找到这里了吗?看来,是他警告的还不够。
米勒没有回答他,而是固执地盯着他的眼睛,执意想要听到他的回复。
“为什么要原谅我呢?我害死了你的父母,你应该恨我的。”
哈利的心猛地一紧,仔细观看米勒的神情后,复才小心翼翼地说,“你想起什么了吗?”
当年,戈德里克就曾警告过他,不要让米勒知道真相,除非他主动问起。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时刻吗?
“阿克曼死了,都是我的错,对不对?没错,如果我早点找到补救的办法她就不会死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孤儿。”
辛西娅的死,勾起了米勒一直深藏在心底的恐惧。
重生和穿越是不同的,哪怕所有人都告诉他,你就是伏地魔,可米勒依旧不信。因为他是穿越者,仅是接替了小汤姆的记忆和身份。
而重生则截然相反,它几乎否定了米勒的整个人生和信仰。
“不对,那不是你的错!”
米勒激动的样子吓到了哈利,他紧紧地抱住米勒,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你听我说,阿克曼的事怪不得你,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至于我的父母。。。”
哈利眼底闪过一抹苦涩,“那不是你做的。米勒,你是伏地魔分裂出的第一块魂片,他所做的事你不曾参与,亦与你无关。”
然而米勒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平静下来,反而绷紧了神经。
他从未告诉过哈利,而辛西娅也不曾透露过,可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就是小汤姆最初的魂片。
“戈德里克告诉我的。”
一直以来哈利的眼中就只有米勒,很多时候米勒不需要说些什么,仅是一个眼神,哈利就已经知道对方的心思了。
“他说,总有一天你会想起一切。”
而那时,他的任务便是开导他,把他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
对于戈德里克,哈利一直抱着感激的心态。是他教会他如何在禁林中生存,教会他如何压制附在他身上的魂片,也是他们把米勒带到他的身边。
“米勒,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曾经米勒也问过他相同的问题,当时他告诉米勒,自己恨过。
米勒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缕阳光,他渴望他,爱慕他。在知道自己的情感时,哪怕暗自伤神也不愿他为难。可想而知,当生命中唯一的希望被打碎时,他崩溃了。
他恨米勒,但是最恨的却是自己。他的爱,背叛了为他牺牲一切的父母。
所以,哪怕知道了真相,他也一直躲着他,如果不是米勒毕业即将离开霍格沃兹,估计他会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一辈子。
“可西里斯告诉我,我父母的本意只是希望我能快乐。”
是西里斯的话,让哈利真正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虽然不是你的错,但你还是要为我负责的。为了你,我可是抛弃了一切。”
青年状似不满的嘟囔,只是眼梢挂着的怜惜泄露了他真正的心思。
回应他的是米勒紧得仿佛要将他融进骨血的拥抱。
这天晚上,让原本就相爱的两人,心贴得更紧了。远在英国的某些巫师发现,自己手臂上的食死徒标消失了,而在一座华丽的庄内,有着一个头铂金发色的俊美青年则是泪流满面的从床上惊醒。
“雷伊?!”
一段故事的结束,意味着新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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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