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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雪菁的雪山剑法,一招舞出,便是连绵不绝,如雪花片片,寒梅朵朵,飘袭而来,剑剑不离石轩辕后脖后心后脑。
张学忠、黄金湛、徐克勃、袁世飞各执钢刀,或是砍向魏秋婷双腿,或是抹她脖子,或是当头扬劈,或是横扫其纤腰。
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魏秋婷咬紧牙关苦拼,却依然脱身不得。
她潇洒飘逸不再。
任雪菁更是阴险,剑剑专袭石轩辕,招招欲置石轩辕于死地。
魏秋婷母子俩人,徘徊在生死边缘。
谢佳眼看魏秋婷母子连连遇险,心头焦急,大吼一声,用尽全力,双手执浆,铁浆轮圆,浆林如山,反而把贺子华的刀光罩住。
浆风呼呼,铁浆粗重。
他每一浆打下,都有千钧之力,端的是厉害无比,但却最损耗真力,如天风海浪,迫人而来。
范一杰欲将攻谢佳下盘已有难度,翻身而起,改为与贺子华前后夹攻谢佳。
贺子华运足“四象神功”,刀光圈子虽然缩小,但反击的潜力却增强了许多。
“当当砰砰……”两股内力互相激汤,不时可以听得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
“四象神功”,顾名思义,每刀每掌劈出,劲力如四象齐蹬而来,惊天动地。
这一战,只杀得天昏地暗,地摇山动,林木折毁,花瓣纷飞,灵枢前后皆是死尸,血水沿山坡而流,竟有汨汨声响。
“范一杰,你他娘的死定了。”此时,赖得出杀散那些锦衣,浑身是血,呷了口酒,纵身扑向范一杰,凌空一口酒喷下,鼎壶狠砸而落。
范一杰晃身而闪,鳄鱼剪一张,剪向赖得出的粗脖。
赖得出旋身而转,鼎壶横扫,右掌劈去。
两人恶斗起来。
赖得出为何不去救魏秋婷母子?因为他知道,唯有减轻谢佳压力,才能最终护灵并救出魏秋婷母子。
“什么鸟四象功?你去死吧!”谢佳少了范一杰的纠缠,压力大减,大吼一声,铁浆狠扫横抡劲捅,如巨船乘风破浪,宛若猛虎下山,饿狼扑食,着着进逼。
贺子华作声不得,唯有拼力死战,一招不慎,将会被谢佳铁浆击得肢离破碎。
“哎呀……”魏秋婷挥剑横格竖挡之际,后心被任雪菁划了一剑,痛得惊叫了一声。
“娘……呜……”石轩辕本是习惯了这种母子相依打斗,此时闻得魏秋婷一声惨叫,不由吓得哇哇大哭。
谢佳闻声,蓦然心疼落泪,倏地大喝一声,铁浆掷出,就地一滚,双手抓着贺子华的双腿,头颅朝其裤档顶去。
为救魏秋婷母子,他使出极其野蛮的打法。
贺子华蓦见铁浆掷来,不敢硬接,晃身而闪之时,岂料谢佳会就地滚来?
他被谢佳双手捏住一双脚裸,欲扬刀下劈之时,“咔嚓”一声,他两只鸡蛋却被谢佳铁头顶碎。
贺子华疼得霎时间浑身麻木,脑袋空荡荡的。
谢佳奋起神威,举起他的身躯,直掼而出。
“砰嚓……啊……”贺子华横身撞折一棵树杆,自己也是拦腰折断,惨叫喷血,跌落下来,扑倒在地,双手一摊,魂归雪山。
贺子华惨叫而亡,任雪菁闻声而胆寒,脸色苍白,朝张学忠等人喝声:“快去拦住谢佳!”
张学忠、黄金湛、徐克勃、袁世飞各执钢刀,扑向谢佳。
谢佳将贺子华掼出去,便也附身拾浆,再次恶战四人。
任雪菁本想让张学忠、黄金湛二人去拦谢佳,岂料他们四人会错意,竟一起走了。
她唯施展雪山剑法最精妙招数,依然采取卑鄙无耻的打法,专袭石轩辕,剑剑不离他的后脑后心后脖。
魏秋婷压力一轻,情形则大不相同。
她是本武功博杂之人,十年纵横江湖,也曾统兵驰骋疆场对决金兵悍将,交手经验尤胜任雪菁。
她软剑一抖,笔直挥舞,一连数招“风起云涌”、“云开见日”、“水漫金山”、“天马行空”、“浪子回头”、“石破天惊”舞出,渐渐反败为打成平手。
其他锦衣卫已被赖得出所杀,剩下的雄樱会弟子,插不进手,收拾枯枝败叶,点燃一堆火,然后又聚拢回灵枢旁。
“四个鸟人,又来送死?”谢佳横浆一扫,大喝一声。
黄金湛执刀急闪。
张学忠挥刀旋身谢佳身后,朝他后心划去。
徐克渤、袁世飞舞刀则攻谢佳左右勒。
四人形成合围谢佳之状势。
谢佳见只有任雪菁一人对付魏秋婷,心绪初定,舞浆劈、盖、截、拦、挑、撩、云、带、冲,时而“泰山压顶”,时而“刀劈华山”,时而“横扫千军”,时而“绞龙腾空”。
浆风刚猛,凌厉快狠。
袁世飞稍为不慎,舞刀靠前,“当”地一声,钢刀被谢佳铁浆磕飞,虎口疼裂,“蹬蹬蹬”地连退数步。
几名雄樱会弟子料定谢佳必胜,早执剑枪守候,袁世飞后退,数名弟子枪剑齐袭,将袁世飞剌得全身穿洞。
“啊呀……”袁世飞一声惨叫,血流如注,惨然闭目,丑魂升天。
雄樱会弟子剑枪一抽。
“砰……”袁世飞如枯木倒地,沿陡坡滚落,长眠山谷之中。
“啊呀……”黄金湛一惊分神,连人带刀被谢佳铁浆劈成两半,尸分两段,各甩一边。
张学忠与徐克渤二人吓得抱头鼠蹿,急急惶恐而逃。
“嗖嗖嗖……”雄樱会弟子岂会让他俩逃?早已张弓搭箭,见他俩转身欲逃,便是一阵箭雨射出。
欲知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千零六章 舍身救师
刀光剑影,劲风荡漾,火光摇曳,血雾弥漫。
“当当当……”张学忠与徐克渤二人急急舞刀挡箭。
谢佳一声虎吼,纵身而来,铁浆狠挥,用尽全力扫去。
“啊啊……咔嚓……”张学忠、徐克渤二人,同时刀断人亡,四截残尸横飞数丈,血水粪便,凌空飘洒,腥臭味四溢飘散。
“你俩去助少夫人!”谢佳不顾劳累,握浆而来,扑向刘德彪,朝程红莲、赵敏娜二人喝了一句。
刘德彪刚才只顾戏弄程红莲与赵敏娜,此时见谢佳扑来,方才惊醒,欲逃已是不能。
谢佳横浆疾扫。
刘德彪陡觉劲风扑面,火辣辣的,甚是难受,急身形倏晃,闪避而开。
“你这狗贼,撞在谢某手上,还想逃?”谢佳大骂一句,紧追不放,左拦右横,前封后堵。
刘德彪左冲右突,不能脱身,唯有舍命相搏。
谢佳双手握浆,推、压、拍、滚、铲、截、挑,一连“童子拜佛”、“乌龙摆尾”、“二郎担山”数招,铁浆犹如千钧压驼,宛若乘长风,破万里浪。
刘德彪刀风呼呼,寒光逼人,劈、砍、刺、格、扎、撩,钢刀“当当当”地与谢佳铁浆连碰数下,终是不敌谢佳神力,“哎呀”一声惊叫,钢刀脱手而飞。
谢佳纵身持浆下劈,登时把刘德彪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他身子尚未着地,借着刘德彪的尸身一点,又纵身跃起,“呼”地一浆下砸林区繁。
林区繁天罡点穴法甚是了得,是与来伙添打成平手之人,一双判官笔疾舞,如泼墨挥豪,似刻字画描,宛若龙飞凤舞。
他闻浆风而动,双足一点,身子斜飞。
来伙添纵身蹿去,铁杆较长,横杆一扫。
林区繁执笔一挡,谢佳舞浆又到,挥浆当头扫去。
“咔嚓……”林区繁颅骨立碎,没有惨叫一声,兀身“砰”地侧倒在地,兀脖喷出一股血柱,溅在对面的树杆上,为花草树木施肥去了。
范一杰吓得魂飞魄散,要逃又逃不了,要打也打不过赖得出。
他奔东,来伙添手执开叉铁标,直叉而来。
他奔西,谢佳晃身而拦,横浆狠扫猛砸。
他回身,赖得出鼎壶迎面砸来。
范一杰张开鳄鱼剪,卡住鼎壶。
来伙添铁杆叉去,插他后心而入,穿前胸而出。
范一杰胸前穿着两只孔,喷出两股血柱,“啊”地惨叫一声,回首而望时。
“看什么看?你要死了,还敢看来爷爷?你他娘的真不识好歹!”来伙添朝他大吼一声,铁杆一挑。
“砰……”范一杰被挑飞半空,倒跌一来,摔得面目全非,滚下陡坡,跌入谷底。
淡月笼纱,火光猎猎,山峦起伏,悬崖峭壁,树影斑驳。
任雪菁闻得连声惨叫,早已心胆俱寒,可是,她也迟了。
程红莲、赵敏娜左右包抄,虽然插手不进,却也左右拦防。
魏秋婷虽然抱子而战,此时已占上风。
她身姿婀娜,动作优美,招势迭逞,轻盈潇洒,韵度自如,步法敏伐,灵捷多变,剑如飞风,翩若游龙。
她紧捏剑诀,挺剑击、刺、格、洗、劈、砍、撩、提、抽、带、崩、点,似飞凤翱翔,千姿百态。
任雪菁左闪右退,挪腾避挡,越战越惊,心头越来越寒凉,剑法渐趋散乱。
魏秋婷忽地内力一收,软剑如鞭,缠上任雪菁的宝剑一扯。
任雪菁脚步踉跄,身躯前倾。
魏秋婷抬脚蹬去,“砰”地一声,正中任雪菁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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