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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你让嫂子将石林里的藏银,画张草图。当然,你们也留一手,别全画出来。呆会将草图与‘保尔爽’送与梁来兴与黄澄澄。”石剑却又叫住他。
“什么?”马樱桃闻声而来。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咱要离开临安,也不能坑了梁来兴与黄澄澄。石林的藏银,分一部分给他们,而‘保尔爽’也带不走。古诗说‘千金散尽还复来’,你们跟着小弟进京,还怕赚不到银子与官位?小弟为何能交谢佳那样的硬汉为友?不就是小弟有人品、讲人格、言而有信吗?”石剑朝他们摆摆手,讲清道理。
“好!千金散尽还复来,愚兄照办。”成正福本是极其圆滑之人,闻之有理,当即侧头对马樱桃道:“夫人,快去画草图吧,听石兄弟的没错。”
马樱桃这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她真会遵照石剑之言办?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章 言而有信
旭日东升,晨风渐热。
“二位大人,这是石林藏银的草图,还有‘保尔爽’的房契,全赠予二位。晚生因打听到文水山欲来寻仇,只好与成兄、成夫人先行上京。但是,晚生不食言,走得坦坦荡荡。二位且放心,晚生保证二位应得的银子全在石林里,这‘保尔爽’也是价值不菲。”石剑出门相迎梁来兴与黄澄澄,坦承心中所想。
“这……”梁来兴将信将疑,却又怕惹恼石剑。
黄澄澄呆若木鸡。
“梁大人,俗话说,山水有相逢。晚生上京入读国子监,日后参加科考还不一定能顺利过关,而你则是官越做越大,晚生将来有求于你的事情还很多。所以,晚生没有必要自绝后路。”石剑朝他们拱拱手,又举例论证自己的人格。
“石公子,你说得有理,可是银子没到手,本官……老夫还是有点心悬啊。”梁来兴语气委宛,却仍不相信。
“若晚生骗了二位,二位可以致函国子监,取消晚生入读国子监的资格呀。要不这样?你们二位现就去石林取银子,晚生在此等候?又或者二位大人应该相信刘海吧?他的官位与性命可都捏在二位的手上呀!”石剑见状,便亮出最后一张王牌。
“这……呵呵……那老夫就祝公子上京一路平安,科考旗开得胜。”梁来兴一想也是,终于相信石剑了。
他朝石剑拱拱手,领着黄澄澄,转身而去,随即领着亲信,直奔石林掏金去了。
“兄弟,真有你的。”成正福看看梁来兴等人远去,复又回房称赞石剑。
“你们画的草图上有银子的吧?这不仅是关系到小弟未来的官位,也关系到你们的命运。咱们这次急于离开临安,只是一时避开武林中人的锋芒,往后还得与梁来兴等人交往的,而梁来兴剿匪有功、又能借此向朝廷献巨礼,他还会步步高升的。”石剑抹拭额头上的汗水,不答反问。
“有!约有二十万两银子。正如兄弟所言,这不仅关系你的未来的官位,也关系到愚夫妇的命运。”马樱桃闻言,颤声回话,感觉留给梁来兴的银子少了些。
“那你们自留而未挖的银子有多少?”石剑见状,已知她不够老实。
“约有……三十多万两。”马樱桃生怕石剑发怒,结结巴巴地如实道来。
“‘保尔爽’现在价值多少?”石剑没有怪她,和颜悦色。
“以保尔爽的位置及楼的面积,价值三万两银子左右,但是这支队伍也值钱,所有的妓女及现在的老鸨,都是贱妾带出来的精英。”马樱桃不敢再瞒石剑,一一道来。
“好吧,小弟相信你们,歇两天再走,等梁来兴回来。如果他不满意,就再给他画张草图,把所有的藏银都给他,到时小弟把押上京的银子全补还给你们。记住,只要人活着,不怕赚不到银子。”石剑点了点头,仍没责怪她。
他说罢,便和衣躺下。
“兄弟……这……为何不走?”成正福却以为石剑发怒不带他走,不由惊慌失措起来。
“成兄,放心吧,小弟既能诚心待梁来兴,一样也能诚心对待你们。你们放心睡个安稳觉吧,咱在驿馆多留几天,押上京的银子就多一份保障,石旺源等人也会安全些。”石剑瞟了他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走吧,相信石公子……石兄弟,他说的没错,他能如此对待梁来兴,也一样能诚心对待咱俩。”马樱桃有些感动了,拉着成正福走出房门,又低声相劝。
“娘稀屁,有时真闹不清这小嵬子是真是假。唉!枉老子行骗几十年,到头来却被这个小嵬子耍得团团转。”成正福自怜自叹一番,只好回房,蒙被子睡觉。
石剑能否安全离开临安?庞美玲随谢佳走水路上京会有危险吗?梁来兴是否满意利益分成?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八章 孙子兵法
天气忽变,狂风骤起。
“轰轰隆隆……”
半空惊雷,一道闪电划过长空。
夏雨说来就来,倾盆而下。
“石剑得宠就不认人了?这几天可没露脸呀?”岳森在刘府厅堂踱步,喃喃自语。
“岳兄,小弟就说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他连苏醒、马夫都接到驿馆去,瞧不上刘府了。”廖永世见状,放下茶杯,对石剑又是一阵丑化。
“据说这几天驿馆人来人往,成正福领人又是封路又是严查进城出城之人。刘汉说前天半夜,成正福还领着捕快到府门前驱赶乞丐,今天早上梁来兴、黄澄澄二人鸣锣开道地去驿馆。石剑可能知道丐帮暗中监视他。所以,他不敢走出驿馆。”金三角此时从后院进来,把从刘汉那里听到的情况告诉岳森。
“他既然知道情况了,为何还不离开临安?他还留在临安等死呀?”岳凤闻声而出,言辞间既不解又为石剑担心。
“咱去驿馆看看他?”岳森闻言,也有些担心石剑。
“可下这么大的雨?”廖永世却不愿意。
“汉叔,弄辆马车来,咱去驿馆。”岳凤却转过身去,朝在后院的刘汉大喊了一声。
廖永世无奈,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去驿馆。
风停了,水珠如窗帘,垂直而下。
街上满是积水,马车辗过,溅起阵阵水花。
“你还有心情看书?”岳凤来到驿馆,不由大愕。
石剑正靠在床头凝神看书,
“哟,诸位兄台与岳姑娘来了?”石剑闻声,急放下兵书,下床相迎。
“兄弟,不管你是何人,咱终究一起歼击过匪帮,但也惹来丐帮的监视,愚兄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临安吧。”岳森尽管对石剑隐瞒一些事情不满,但一见面,还是好心相劝。
“岳兄,你先行北上,小弟留此,牵制即将而来的西北武林中人。如果小弟先走,他们必然拿你是问。因为兄台既救过小弟,又与小弟一起歼击匪帮。”石剑转身去泡茶,又回眸一笑。
“那你呢?你领着成正福夫妇就能挡得住武林大军?”岳凤反问一句,虽然言语仍有些尖酸,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令兄未走,石某肯定不能先走。再说,石某走了,廖兄拿什么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呀?”石剑倒了几杯茶,分递诸人,说说笑笑,甚是轻松。
“你……那就是说,你真是小淫魔?”廖永世被石剑一讥笑,弄得甚是难堪,却又抓住机会质问。
金三角、岳氏兄妹也颇为尴尬。
“石某是谁?已经不重要,因为廖兄已与丐帮中人一起飞鸽传讯给武林中人了。廖兄,你是歼匪成名,举报石某扬名,未来的武林盟主可是非你莫属呀?”石剑不急不恼,依然嘻嘻哈哈。
“你……小淫魔,廖某现在就宰了你。”廖永世被气得满脸涨红,拿棍一扬,直捅石剑心窝。
“当……”岳凤眼明手快,抽刀一格。
廖永世长棍捅偏。
岳凤也被反震得虎口发麻。
“廖永世,你有完没完?你想毁了岳兄弟的功名啊?事情尚未弄清,你急什么?”金三角疾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棍。
“哼……”廖永世恼羞成怒,却又慑于金三角是妙悟真人的大弟子,弃棍而走。
“廖永世,给姑奶奶站住。”岳凤见他要走,连忙喝阻,生怕他又出去通风报讯。
“岳姑娘,让他走。石某已让梁来兴出城请驻军设伏,就让他领着江湖中人来送死吧。”石剑却朝她摆摆手,不当一回事。
“你让梁来兴请兵设伏?你真是皇室宗亲?”岳森、金三角异口同声惊问。
廖永世惊愕转身,双腿忽然间似乎很沉,走不动了。
“石某与你们一样,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可不能等着那些人来杀。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作‘以逸待劳’,意思是作战时不首先出击,养精蓄锐,以对付从远道而来的疲劳的敌人。”石剑答非所问,镇定自若,又拿起床上的兵书。
“姓石的,你够狠,咱们走!”金三角闻言,又瞟了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