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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我相识虽迟,但肝胆相照,有话但讲无妨。”罗一贵豪爽直率,拱手还礼,甚是真诚。
“凭城堡内的这点兵马,西平堡肯定是守不住的。所以,小弟想调走金兵部分人马,然后再想想如何保住西平堡。”石剑当即在城头坐了下来,献上一策。
“哦?兄弟快说。”罗一贵闻言,容光焕发。
袁长河、岳森等人急也围着坐了下来。
“镇武堡的刘将军率兵来援而惨遭金军的伏兵,已全军阵亡,镇武堡肯定落入金兵之手。小弟心想,是否可以 ‘围魏救赵”之计以缓解西平堡的压力呢?”石剑坐一士兵手中拿过一把剑,在城砖上画出西平堡与镇武堡的位置。
“啥意思?”冒铭不明白。
“围魏救赵?”岳森不解。
“围魏救赵?咱来西平堡外拔掉金兵三蹲红衣大炮时不是用过了吗?你为何老用这招?”岳凤感觉奇怪,又讥笑石剑计短。
“兄长是说让风天桥领兵去打镇武堡,好调开西平堡外的部分金兵,保西平堡安全?”袁长河反应较快,领会了石剑的意图。
“兄弟继续说下去……”罗一贵闻言,对保西平堡又多了几分信心,鼓励石剑说下去。
“打镇武堡,风天桥肯定不行。而且五千步兵,无云梯,无炮火,无悍将,无骑兵,根本无法快速占领镇武堡,倒反会遭金兵里外夹攻。所以,围魏救赵的主角,还得袁兄弟来唱。”石剑续道几句,又提名由袁长河去。
“可是,诚如大哥所说无云梯、无炮火等,小弟去也无用呀。”袁长河既舍不得离开石剑,也对攻打镇武堡无把握。
“兄弟,要智取。沙岭不是有很多来不及掩埋的金兵尸体吗?剥他们的衣衫,让部分将士换上金兵衣服,然后押着你们这些仍穿大明服饰的将士,到达镇武堡下,宣称从广宁或其他城堡抓来俘虏,诈开堡门。”石剑却拉他起来,献上一策。
“妙计!小弟马上去。”袁长河一听,兴奋起来,却又迟疑了一下,又道:“兄长,风天桥只听你的,你可得把宝刀给小弟拿去作证。”
“那当然,连同所剩的千余骑兵也全部给你。有骑兵,才象金兵的样子。”石剑点了点头,又道惊人之语。
“谢谢!”袁长河激动地握着石剑的手,流下了热泪。
“从今天起,打死我,不相信你是小淫魔。”岳凤亲眼见证这一刻,也是感动得热泪盈眶,扑入了石剑的怀中。
“哈哈哈……”岳森等人见状大笑,均是笑中带泪。
“兄弟,金兵占领镇武堡后,必然抢粮屯积。你拿下镇武堡后,已不愁军粮,且利用金兵的马匹,马上扩大咱骑兵的数量。当然,消息传开,眼前的金兵必然分兵去围攻镇武堡,你从此将成为第二个罗一贵。”石剑分开岳凤,从亲兵手中拿过宝刀,递与袁长河,心头甚是沉重。
“小弟既敢从军,又何惧生死?罗将军敢独守孤城,小弟又有何不敢?只是你们即将断粮……”袁长河铿锵起誓,说到后来,却也是一阵心头沉重,反为石剑等人担心。
“未将一起去,到时亲自从镇武堡押粮过来。”岳森闻言,当即拱手向石剑请樱。
“未将也去。”冒铭也激动起来。
“金兵得知消息后,分兵围攻镇武堡,至少也会派两万人马去。你们到时要冲出镇武堡外金兵的阵营,还要冲过西平堡外的金兵阵营。连闯两道营,根本是不可能的。西平堡粮食的事情,下一步再议吧。”石剑摇了摇头,分析一番,却不同意。
岳森、冒铭二人哑口无言。
“兄长,你的方天戟与钢盾拿去重打,宝刀又给小弟,你就暂用小弟的银枪吧。”袁长河接过宝刀,含泪点了点头,又拿过银枪递与石剑。
“不行,你用枪习惯了。愚兄暂用罗将军的枪。”石剑把枪推回给他,又转身走向罗一贵。
“兄弟,只要能救西平堡,别说要愚兄的银枪,就是要愚兄项上人头,愚兄也会割下与你。”罗一贵激动得满脸泪水,递枪给石剑,又拥抱他一下。
“走……”石剑强忍泪水,分开他,领头走下城墙,提枪策马,直扑金兵阵营,护送袁长河率千余骑兵而去。
他的围魏救赵之计能否凑效?袁长河能否拿下镇武堡?西平堡又能守多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七章 魔高一丈
碧云天,黄叶地。
袁长河离开西平堡三天了,却一点音讯没有。
西平堡已经断水断粮,将士们唯有杀马充饥,血水洗脸。
“罗将军,城下的金兵并无分兵的迹象,看来袁长河智取镇武堡一事成为泡影了。”副将黑云鹤神色黯然地走上城头,对罗一贵道。
“等等再说吧!反正罗某是誓死守西平堡,自听王化贞弃广宁而逃后,便没再抱还有援军的幻想。”罗一贵也是焦急,但身为三军主将,却不敢把焦虑写在脸上。
“石剑虽得皇上器重,但无统兵经验,他的设想虽好,却不切实际。将军,不要再等了,让未将杀出去,然后南下搬兵吧?”黑云鹤却按耐不住,提出自己的设想。
“不行,石剑勇冠三军,送袁长河出城一趟,尚且受伤。你比石剑如何?你好好给老子呆在城头。”罗一贵烦了,讥讽他一句,又下严令。
他说罢,怕黑云鹤纠缠不清,便回中军帐看望石剑去了。
“石将军,伤势好些了吗?”罗一贵回到中军帐,便关切地问石剑。
“不碍事,当时因不习惯用枪,所以护马不周,马腿被砍,从马上摔下来,皮外伤而已。”石剑一笑,不当一回来,还活动双臂给罗一贵看。
“还说不碍事?当时都把凤儿吓死了,当时鳌生、鳌金、龙潭虎、尔泰、多祥、多吉,金兵阵营中的猛将一起围攻你,多悬啊!”岳凤娇嗔地责怪石剑,话是如此,心却为情郎自豪。
“是啊,鳌生兄弟四锤,砸得多狠啊,把你的银枪都砸断了。”岳森心疼妹婿,说起石剑护送袁长河出城一事,还是惊魂未定。
“怕啥?现在戟盾都造好了,小弟如有机会与鳌生兄弟交手,一定宰了他们。”石剑一笑,豪情满怀。
斜阳之外,芳草凄凄,愁云惨淡。
西平堡西门外的金兵中军帐里,皇太极正与众将议事。
“袁长河撞阵而出,率千余精骑离开西平堡,其意有二:一是可能去搬兵救西平堡,二是恐怕……”多祥为皇太极分析袁长河离开西平堡的动机,却又说不下去,有些迷茫。
皇太极眉头一皱,也想不出所以然。
“得得得……”帐外一阵马蹄声响。
“禀八贝勒,十三格格到……”侍卫匆匆进来,下跪向皇太极禀报。
“哦?快快有请!”皇太极闻讯,喜出望外,挥了挥手,又起身出帐,亲自相迎。
“参见格格!”帐外的众侍卫见一少女下马而来,立时下跪,齐声请安。
被称为“格格”的少女,身材高挑,紫衣贴身,腰细臀圆,圆脸带笑,肌肤嫩如婴孩。
“妹妹……”皇太极出帐,言辞喜悦,张臂相迎。
“小妹参见王兄。”美女格格连忙柳腰浅弯,向皇太极行礼。
“哎呀,自家人,何必多礼?快说说你潜入中土打听到的情况。”皇太极拉过她,一起迈入中军帐。
“这是小妹所画的两张中土地图,一张是京城的,一张是江南水乡的。小妹因与随从失散,一度遇险,后因机缘巧合,进京一趟,打听到明廷党争严重,派系林立,当今小皇帝朱由校乃是木匠皇帝……”她分开他的手,坐定后,便给皇太极讲述潜入中土的所见所闻。
“什么?遇险?妹妹,你没事吧?”皇太极闻言,急惊问美女格格。
“没事,王兄不必担心。小妹前来,一是给王兄提供中土地图,二是给王兄讲解前来增援西平堡的那员白衣少将石剑的性格韬略。”美女格格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别担心,又提起了石剑之事。
“石剑?愚兄此前没听说过此人。不过,此人勇冠三军,率两千余人马,竟能闯过愚兄五万阵营,且毁愚兄三门红衣大炮。唉,昨日,石剑又护送袁长河撞营出去,那袁长河也是勇冠三军之虎将,不知他为何会离开西平堡?”皇太极一跳而起,又长叹一声,讲述了石剑与袁长河的英勇,又为袁长河离开西平堡而不解。
“凭妹妹对石剑的了解,估摸着石剑是在用围魏救赵之计:其一,明军已无援军可调;其二,妹妹亲眼目睹过石剑玩耍中土武林中人,此计眼熟;其三,石剑在驰援祁秉忠时,曾收留他遗留下的五千人马;其四,石剑即使是派袁长河去调那五千人马过来,守西平堡也无济于事。综上所言,他派袁长河出去,肯定不是去搬援军,而是在耍其他诡计。”美女格格随即为皇太极分析石剑派袁长河离开西平堡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