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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朝他一点头,笑了笑,李寻欢收了小刀,微笑不语。
这是两人第一次合作,前后不过三弹指,干脆利落,合作无间。
一击不中,那些人并未追击,挥掌一撤,登时远去了。
此处人迹荒芜,相救是喜,相逢却不全然喜悦。
生死鬼门关之后,柳二并未失去他的风度,他温温笑着,“前方不远便有一个小镇,我们该去喝杯茶,为上官姑娘疗一疗伤。”
上官姑娘,莫不是李娇娇?
楚留香什么也没问。
李娇娇却忍不住了,大声道:“你为什么不问问?”
楚留香道:“问什么?”
李娇娇道:“你难道没有听到柳二叫我上官云?”
楚留香道:“听到了。”
李娇娇道:“你难道不生气我骗你?我本来就不叫李娇娇,这么个俗气的名字不过是一时想起来说着玩的。”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你愿意叫李娇娇也好,愿意叫上官云也好,至少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总该感到荣幸。”
李娇娇瞪眼许久,闷闷道:“你难道真的没有想出来我为什么要说谎?你想想看,你总该听说过上官云这个名字。”
楚留香早就在想,经她一说,脑子里忽然浮现一个名字来,冲口道:“徐锦绣?”
上官云脸上登时现出温柔自豪之色来,笑的如阳光般灿烂,她笑着道:“他已经是我的夫君,我们已经成亲一年。”
楚留香不得不惊讶,这本是个奇异女子,这本是一对奇异夫妻。
这些趣事,还是红袖闲来无事说与他听的,已经过去许久,竟也淡忘些许。
上官云这个名字,江湖中确实算得上如雷贯耳,不是因为她高深武功,也不是显赫家世,而是其大胆识好魄力不让须眉。
江东有一个逍遥山庄,逍遥庄主逍遥一世,膝下却只有一子一女,其幼子人中龙凤,传闻乃江湖不世出的天才,其长女上官云,没有其弟傲人武功与天赋,也没有其父风流姿色,本是籍籍无名,却因着一腔柔情热血送了江湖有名的浪子徐锦绣而一时名声大噪。
说来这徐锦绣也是个奇人,这人成名比楚留香还早二十年,一双巧手制尽天下奇巧机关暗器,一张绣口掳尽江湖女儿温柔心,此人以轻功暗器见长,一手天女散花暗器手法,巧夺天工,天下无人能挡,听闻此人心高气傲,曾立下规矩,凡比斗之时,必定告知对方暗器所往之处,对方却也极少能够避开。听说有一次徐锦绣同太行君子剑比武,徐锦绣告知要伤其左肩,结果却偏了几分伤及前胸,徐锦绣当场认输,扬长而去,那君子剑竟也羞愧难当,平生再没有出过太行一步。
这本是个极潇洒的人,惹来温柔女儿心本不稀奇,只是他知命之年竟仍有此等艳遇,莫说世人难信,他自己也不好接受,也幸而他遇上的是这江湖奇女子上官云,追着一个比她大了三十多岁的男人满江湖的跑,追了整整三年,不闻身边讥笑嘲讽,终是有传闻前年上如愿以偿,二人于江湖销声匿迹,想是隐居桃花源,幸福去了。
却又怎会在这里?
上官云扬起了头,红了眼圈,却坚定道:“我来救我的夫君。”
楚留香点了点头,他已经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他柔声道:“你会如愿的。”
上官云脸色渐渐红了,低声道:“谢谢你。”
楚留香笑了笑。
从头至尾,柳二一句话没说,连笑都没有,他仿佛有极大的心事。
柳二身上的伤并不重,倒是上官云的伤麻烦些,处理过,她去休息,另三人沏了茶,柳二有话要说。
李寻欢一直置身世外,这一切本也和他无关,柳二第一句话却是朝他。
柳二道:“你中了毒。”不是疑问,是肯定。
李寻欢有些惊讶,楚留香道:“我说过的医术极其高明的朋友,就是他。”
柳二皱着眉,道:“这本是不可能之事。”他探指搭上李寻欢腕脉,李寻欢看了眼楚留香脸色,没有收回手,他脸色却并不太好,他平生最讨厌的职业就是医生,最讨厌的人也是医生。
良久,柳二放开手,脸色难看,没有说话。
李寻欢淡漠笑道:“生生死死,我却也当真不在乎。”
柳二道:“这个死不了人,严格说来并不算是毒,不过是几种烈性药物辅佐相承,发作之时如同走火入魔之兆,这个药的名字叫做情人,本是我所制。”
最后一句话才真正令李寻欢投注精神,大为讶异,这个脸色苍白病的像鬼,瘦弱的一副穷秀才模样的人,竟然是这样歹毒药物的主人?
楚留香道:“如何解?”
柳二脸色沉重,道:“没法解,没有解药。”
楚留香脸色变了。
李寻欢脸色也沉重起来。
这并不仅仅关系到李寻欢的性命,还有许多许多深受其害的人,像已身死的秦娘子吴进等,受人胁迫的参婆朱康等,还可能包括徐锦绣等至今未露面之人,牵扯实在太广,危害实在太重。
柳二道:“这是我的错,我一念之差,竟造成而今局面,万死不足以偿其罪。”他看着楚留香,缓缓道:“你应该明白的,早年行走江湖时,没有武功受过不少欺辱,遂研制出这样药物来自保,前几年,我避走江湖,曾在南疆三年,因缘际会习得苗人控蛊方法,一时好奇结合了药物,遂成‘情人’之毒。”
楚留香沉着脸,没有说话。
柳二苦笑,“你曾问我是否受过什么变故,这个变故算不算大?为了这个罪愆,我已决定以死偿罪。”
楚留香还是没有说话,没有说话岂非便是最严厉的苛责?他本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他对朋友永远那么真诚维护,但这个始作俑者,岂非太过可恶?
李寻欢道:“你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了法子?虽然不能解毒,是不是还有其他进展?”
柳二沉重道:“我考虑许久,也只得一个法子,‘情人‘之毒本由蛊毒和药物辅佐而成,我可拔除蛊毒,但药物,却很难。”他看着李寻欢,一字一字道,“只有一个法子,那便是废去武功。”
李寻欢表情一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从不是吝啬的人,功名利禄,随手可抛,前尘往事,也早成过去,但功夫,一时说到废去功夫,竟也心中一颤,一身修为,就像女人的脸,毁去虽不会死,却可能生不如死。
幻想着自己不会武功的样子,不由一笑,当真好笑的紧。
李寻欢道:“如果不废武功呢?”
柳二道:“便是你当前状况,你身上并无蛊毒,所受皆是药物之苦。”
李寻欢笑了笑,不再说话,他开始喝酒。
有酒而不饮,实在暴殄天物。
楚留香道:“痛苦当真无法可解?既是药物,总有相克之物。”
柳二苦笑,“你又何必问我?至烈之物,须至寒之物相克,莫说药物难寻,便是寻得,人体又如何承受的了?”
楚留香不再说话,他看着李寻欢,紧皱着眉,他既怜悯痛心李寻欢的痛苦,更通过李寻欢看到那些无辜受此毒之人,这种痛苦,终身痛苦与放弃武功之间的痛苦抉择。
李寻欢笑了笑,淡淡道:“此间事了,我或许便废了修为也说不定。”
楚留香没有说话,他没有劝李寻欢至少不该如此草率,至少应该试试看,寻找看看有没有解决的法子,有言道,天无绝人之路不是?但柳二本是他最信任的医生,柳二虽然年岁甚轻,其医术,毒功,都早已冠绝天下,柳二的话,又怎能不信?
气氛沉闷。
李寻欢笑笑,他朝楚留香举杯,“我想你该喝杯酒,酒至少可以让你笑一笑,让你把神经放松下来。”
楚留香没有喝酒,却朝他笑了笑,向柳二道:“没有人能谴责你,你也不必对我心怀愧疚,你只是做着你认为对的事。”这或许已经是他可以说出的最严厉的苛责。
柳二心中一阵激荡,他咬牙道:“谢谢你。”
楚留香道:“那些人,是不是为了阻止你?”
那些人,自然是刚才刺杀柳二上官云之人。
柳二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他看着楚留香,郑重道:“我有一个请求。”
楚留香听也不听,直接道:“不行。”
柳二却也不管,径自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