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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抬眼,便见李寻欢表情怪异,依稀痛苦似乎悲伤有些后悔也有些遗憾,心里一动,抬手便往李寻欢脸上一抹,笑道:“我要唱包公,你至少该来陪我唱个公孙主簿。”
李寻欢回神,颇有些无奈,“公孙主簿可是白脸。”
楚留香眨眼,“这便是遭了场劫,洗了场泥土浴。”
忽听莫林王惊叫一声,也或许是惊叹。
便听王怜花大声道:“走,都快走,这里还是炸了的干净。”
竟当真由楚留香跌下的那洞跃了出去。
却原来许专诸确实是在挖洞,很快便要成功,王怜花那一通捣鼓正见了效,轰然一声,炸开了石门,震动之力也把许专诸未竟事业提前完成,楚留香但听轰然一声,也不知什么状况,心里一急便跳了下来,竟是差不多与徐专诸同时落地。
那么石门之后有什么呢?竟让王怜花亦大为失色。
石门之内,但见气势浩大一排排的机关战车,战车旁有半人高圆桶状事物,亦有持刀枪剑戟护卫左右看护,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那侍卫竟是兵俑,瞧着服饰,该是百余年前的装扮,这便是代国传下的宝藏。
楚留香惊讶,“这……”
贺冰河叫了起来,“这是投放火药的机关车,那后面……那是火药……”
李寻欢喃喃,“这么些火药,何止要夷平整座山头……”一手揪起莫林王,道,“走。”
众人迅速跃出地面,徐锦绣竟然还有空装了一小瓶炸药出来。
地面之上,王怜花还没有走,蓝王孙正领着李家庄侍卫守候。
蓝王孙颇为讶异的瞧贺冰河吕清梦,“咦?你们怎么只记得自己逃生,却忘了自己女儿?”
贺飞霜?
贺冰河脸色变了,吕清梦却比他口快,“霜儿在哪儿?”
蓝王孙笑道:“她不一直在听你们说话?就隔了一道门,你们武功高强,竟没有察觉么?”
吕清梦看贺冰河,贺冰河看吕清梦,两人同时又跳了下去。
李寻欢追上一步,面色黯然,便听蓝王孙道:“放心,要不了他们的命,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同母妹妹。”
李寻欢转身瞧他,手重重按上他肩膀,“我不担心他们,他们都不是我的朋友。”
蓝王孙笑了,“你这人呐……”回头吩咐,“时间不多,大家快退。”
不久后,李家庄被夷为平地,后山山头整个化为齑粉。
蓝王孙解释,“这样的庄子,炸了最好。”贺冰河埋伏的火药他并非没有寻到,只是他亦有意毁了此处。
蓝王孙抹去一切易容,他的脸与吕清梦有七八分相似,颇有些清秀阴柔的味道,这张脸与吕荆阳倒是有五六分相似的,他以吕荆阳面目面对李寻欢时,易容并不多。
蓝王孙拍了拍楚留香肩膀,笑道:“李寻欢这人缺点一堆,丝毫不会照顾自己,以后我却也不管他了,这包袱便扔了给你罢。”
楚留香揽住李寻欢肩膀,笑道:“放心,我以喂胖他为第一要务。”
李寻欢连连咳嗽,“你……”
蓝王孙正色道:“我对你隐瞒是有苦衷,我想你不至怪我。”
李寻欢道:“你不曾隐瞒什么,我认识的吕荆阳很美好。”
蓝王孙瞧他一会,笑了,“很好,你便记着吕荆阳吧,有空记得想想他。”
他摆手,是要离开了。李寻欢却也无法问他要去往哪里。
王怜花却开口了,语气虽有戏谑,也有些其他味道,“徒儿,便不与师傅告个别么?”
蓝王孙转身来,笑了,“好师傅,您的大恩大德……”他顿住,又折回来,道:“说实话,我曾经恨过你,恨过强加诸我的不公,但此时我已释怀,你于我有恩。”他重重弯下腰去,转身再走,毫无留恋,倒是王怜花忍不住追了一步,幽幽叹了一声。
李寻欢黯然,“与他相处六年,竟不知他有易容,我有什么资格做他的朋友。”
楚留香道:“你这么想便是辜负了他,他是真豁达人。他曾让我转告你,他至为感谢你。”
李寻欢讶异,“感谢我?”
楚留香道:“他说是你让他脱离仇恨……”他抱住李寻欢肩膀,叹了口气,“你要相信,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需要你为他们做什么,如吕荆阳,他只是在你身边便已经满足。”
李寻欢垂下眼去,骇笑,“我难道已经得到成仙?释迦牟尼亦不曾有这等威信。”
楚留香大声笑,“你还是做人吧,我对抱着一尊佛像丝毫不感兴趣。”
王怜花阴测测道:“你们倒是真开心。”
李寻欢不笑了,不仅不笑,还皱起了眉,“荆阳竟是你的徒弟?怪不得他的易容术……”
王怜花截口道:“我亦算不得什么师傅,不过就教了他两样东西。”
李寻欢道:“教他易容之术是为他防身,教他赌博之术是能够成名。”
王怜花冷哼一声。
李寻欢道:“其实你也没安什么好心,你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
王怜花脸色变了变,竟然依旧只是冷哼。
李寻欢道:“他说到恨,说的是你阻止他习武吧?我探查过,荆阳的经脉被有意削薄,心脉附近似有异物所堵,虽不危及生命,却断然不能习武。”
王怜花冷冷道:“是有如何?我王怜花做过的事从不否认。”
李寻欢沉默一会,叹息,“或许你这样做也不算错。”
王怜花冷笑道:“你不说我没安好心吗?我确实没安好心,若是他功夫学的跟蓝遨天一样,带了李莫邪等人去跟贺冰河拼命去了,还有谁来为我解机光图?愧疚?嘿嘿,那不过是对蓝遨天的补偿。”
李寻欢淡淡道:“你只是错在罔顾他的感受,让他所恨的人中多了你一个。”
王怜花扬起下巴,“我本便没有让他喜欢我。”
真是个别扭的家伙,不是吗?
事后楚留香偷偷对李寻欢说,“你这位前辈完全的为老不尊,只怕当真老来也是一副孩儿心性。”
李寻欢忍不住笑,“这话你该让他听到,或许他很乐意听。”
他们此时正赶往历城客栈,这一二日的没回去,只怕胡铁花要跳脚了。
谁知他们赶回,胡铁花却不在,掌柜的只说根本没人回来,胡铁花,阿飞,林诗音,都没有回来,他们去了哪里?
两人脸色变了。
正焦急,又来了件更焦人的事,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李寻欢,写信的人是龙小云。
楚留香想起那个完全不像孩子的孩子,皱眉。
李寻欢匆匆看过信,绷紧了脸,楚留香接过瞧了,神色亦严峻起来。
龙小云不知如何竟扣住了吕荆阳,此时以之勒索,要李寻欢速速换出林诗音来。
李寻欢跳起来便走,林诗音此时在哪里尚不知道,却断不能让吕荆阳在龙小云手里受苦。
约定地点是历城西街的一家米店,此时便要急急赶了去。
谁知出了客栈门,却遇上群人。
胡铁花惊喜道:“老臭虫,就知道你们没事。”
来者五人,除去胡铁花阿飞林诗音,亦有王怜花与一名蓝长袍中年男子,面上含笑,眼中精光闪闪,修为内敛,瞧来便是精彩人物。
楚留香眼神一闪,“沈……大侠,久仰。”
来者自然是沈浪了,沈浪笑道:“楚香帅,慕名已久,闻名不如见面呐。”
互通消息,王怜花跳了起来,“竟敢害我徒儿,找死的不是?”
林诗音脸色惶急,还没有开口,李寻欢便道:“他不过是个孩子,思母心切,情有可原,见了面再说不迟。”
沈浪便按住王怜花肩膀,笑道:“你做什么急,既是你的徒儿,不祸害别人已经不错,谁还敢害他。”
王怜花欲言又止,连连瞧了林诗音几眼,林诗音只咬着唇捏紧衣角。
楚留香合掌道:“这就去瞧瞧便了,既是为了寻母亲,总不至害人性命。”
话虽如此,龙小云那个性,谁敢放心?
李寻欢一直担着的心,在瞧见蓝王孙时,彻底化作愤怒。
蓝王孙与他们分别该有多久,那会儿神色自有些决绝,总是挺好的人,此时却是面如金纸,瞧着便是只剩半口气了。
不止他气愤,其他人亦激动的很。
写信的是龙小云,他小小孩子总没有那么大能耐,龙啸云也在。
龙小云瞧见林诗音便扑了过去,撒娇道:“娘亲你忽然不见了,不知道孩儿多担心你。”
龙啸云却没有撒娇的对象,瞧着几人气势汹汹,颇有些瑟缩,瞧着李寻欢笑道:“寻欢,我瞧着这人伤的颇重,又似乎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