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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道:“如果他手里当真有寒尸毒,杏花酒家可能早已经没有活口,如果为了杀人灭口,如此循着传言来一个一个杀人,显然是心有忌惮功力不足,如果石玉要杀人,不会如此小心隐秘。”
李寻欢叹了口气,“或许另有其人,我们不知道的人。”
楚留香坚定道:“今晚上,不会再有差错。”
李寻欢点头,只有明白生命珍贵的人才知道珍惜生命。
杏花酒家已经不远,李寻欢却缓缓停下了脚步,皱起眉来。
楚留香瞧他表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叹了口气,“只是委屈你了,或许我……”
李寻欢摇头笑道:“或许你该去一趟公道门,无论石玉是不是凶手,她至少是你的对手。”
楚留香瞧着他,沉默着,忽然紧紧抱住,把声音埋入对方发丝,闷闷的怪异,“或许有句话小胡当真说对了,你我为什么不能成为朋友?如果是朋友,最要好的朋友,我一定不会觉得是我的感情逼着你离开。”
李寻欢眼中瞬间涌出痛苦来,他吸了口气,笑道:“我还记得你我约定要大醉三日不醉不归,可还不曾实现。”
那是很久之前的约定了,那是二人友谊的见证与终结。
楚留香抬头瞪他,恨不得咬他一口,“你还真敢说,我以为你至少该安慰我,我情绪不佳。”
李寻欢忍不住笑,“我该说节哀顺变?”
楚留香当真咬他,在他颈侧不轻不重的一咬,颇为暧昧的意味,“我很高兴你竟然与我开玩笑。”
李寻欢叹了口气,“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楚留香笑了笑,颇为淡然的味道,“做你自己就好,并且,我为我昨晚的失态道歉,我保证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李寻欢没有马上答话,他盯着楚留香眼睛,在心中衡量。
楚留香忽然后退一大步,这妥协却并不令人心安,李寻欢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许多事情他可以轻易看透,楚留香忽然后退,或许意味着他开始正式的进攻,两人虽说关系早定,除去初时甜蜜新奇,之后几乎都如困兽在自己的领域团团打转,说实话,楚留香的裹足不前令他轻微的失望之外更多的松了口气,在拒绝情爱太久之后楚留香的诱惑极其轻易的让他陷落,却不足以迷失心智,他们两个人是楚留香和李寻欢,不是别人,传言不足为惧,辱骂也算不得什么,这段感情本身却太危险。只是,楚留香从来不是擅长犹豫的人,他可以在很快的心理纠葛后做出决断,而聪明如李寻欢,也早已经在心中衡量许久面对各种可能性的决断而需要做出的回应。
楚留香是个十分大方坦率的情人,他说“你只需要做自己。”这句话并不是体贴,他火眼金睛,早看透李寻欢本性,这个人和煦如风,最是谦谦君子,偶尔锋芒毕露如同他手中小刀,这些都只是表象,他实在是个太不容易接近的人,饶是风采绝伦如楚留香,也不过诱惑的他堪堪情动,他对楚留香温柔如最亲密的情人,可他对每个人都温柔,他对楚留香有着宠溺纵容,这种感情也并不值得欣喜,他最称职不过,却最令人寒心,他有意或者潜意识拒绝楚留香的进一步深入,而感情,是不容隔阂的,楚留香不认为自己的感情可以容忍这些,感情不容妥协。
他甚至觉得有些兴奋,不论武功,李寻欢或许是他遇上的最厉害最难缠的一个对手,却也不得不感慨楚留香能耐非凡,他懂得在什么时候如何打动李寻欢。
李寻欢心中震动,他吞下叹息,忽然张口,含住了楚留香的唇。
他并非没有主动过,事实上他也从来不是被动的人,他只是心头忽然涌上一些思绪,让他不得安宁,颇为焦躁,但那又如何呢,引起这些的那个人,是楚留香。
眼神灼灼,近在咫尺,眼中一时划过千百般思绪,瞧得懂也罢,瞧不懂也罢,总是情字熬煞人,任是聪明绝顶七巧玲珑者,也窥不破这情关。
唇舌相接,呼吸相闻,温和表象保持不了太久,李寻欢虽是个温柔的人,他手里的小刀却从来不温柔,他动作虽然向来温和的很,并不表示他便是不懂杀伐的谦谦君子,口舌相交,很快演变成唇舌杀伐,唇齿摩擦,交相啃噬,灵巧舌尖不容抗拒的强势,或许,这才是李寻欢的真正面目,竟然令楚留香一瞬间的失神。
失神并不太久,楚留香一向不是被动的人,双手抱得更紧,唇舌接触的愈加亲密,尽其所能的加深延长这个别有意味的亲吻。
及至气喘吁吁停下,竟颇有些□意味。
感觉□触着的炽热坚硬,李寻欢在他颈侧轻咬,低低笑道:“楚香帅,定力修为越来越下降,可该想办法修补才是。”
被他呼吸惹得更加心猿意马,楚留香的手在他脊背缓缓游走,在他腰侧重重一按,笑道:“李郎难道比在下更好些?若要修补,何妨同心协力,共同进步?”
李寻欢再次咬住他唇齿,含糊笑道:“这是个好主意,可惜时机不对。”
楚留香满足的叹息,“这可真不可思议。”
“怎么?”李寻欢挑眼瞧他,说不出的勾人,诱得楚留香差点饿虎扑羊。
楚留香咬上他下巴,“你总是给我意外惊喜。”他决定接受李寻欢的诱惑,顺从自己的心意,唇舌一路噬咬而下,一手已经探入他衣襟。
李寻欢被迫仰起头,望入天空的眼神颇为复杂,却并未维持太久,楚留香是情场高手,虽不算了解李寻欢身体,却足够跳起他快乐兴致,侧颈一处有意吮吸让他更加仰起了头,喉间硬生生压下一声叹息,压住楚留香四处点火的手,低笑一声,“这里不太好吧,回客栈?”看来他并不准备压抑彼此的欲望。
楚留香猛然停下,苦笑一声,把头抵向他肩膀,“简直像十八岁的少年。”其实他们禁欲并不太久,但热恋中的人岂能用常理衡量?这样两个人能达到如此程度的初步契合,其实已经可以普天同庆。
李寻欢拍拍他,忍笑道:“成年人似乎应该学会克制忍耐自己的欲望。”
楚留香咬他,“如果对象是你,绝不。”他抬眼瞧着李寻欢,晶晶亮的眼勾人心魂,“李郎认为此时回客栈是明智选择?那里人多手杂。”杏花酒家住处简陋,并且那里的人并非人人都有他们二人闲适心情,虽说二人传闻早有,但对外上演活春宫显然并非明智选择。
看李寻欢无奈笑开的眉眼,他眨眨眼,“我记得来路不远有一处废弃茅屋,不知李郎可愿将就?”
二人其实都是十分讲究生活品质的人,但事出从权,有些时候,其实人是何其悲哀?幸好,二人皆是十分忍耐之人。
茅屋果然废弃许久,屋顶有处残破,幸好在连天大雪中尚有干燥之处,却不敢保证是否十分难受。
二人急速抛开衣物,紧密相拥,二人可以相互调侃,却都不算冷静,如此毛躁如小儿,只能说情之一字,可生人,可死人。
双手如阳春暖风抚遍万千种娇丽名花,唇舌如六月流火似乎要灼伤理智,彼此都似乎要把对方推上巅峰。
楚留香跪坐在李寻欢身前,盯着他氤氲双眼,吐字清晰缓慢,“李寻欢,你于我如此特别,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
理智并未丧失,李寻欢有些吃惊,却瞬间弹起了身子,楚留香竟然含住了他的欲望,这让他震惊,并且十分羞耻,全身紧绷,有些颤抖起来,楚留香说一辈子不会忘记,他是个多聪明多理智的人,说这样的话,他到底……
楚留香并不允许他依旧被理智控制,虽是从不曾做过的事,做第一次也并无违和感,他的青涩被掩藏,他试图用全部本领诱导对方发狂。
感情从来不分对错,没有成败,如果感情本身已经足够快乐,何必追求其不可掌控的结果?如果不懂得享受现有并且充分利用,那么这个人必定经常失败,极难胜利。
楚留香至今从未一败,李寻欢也不会抗拒自身的欲望与满足,他悲伤痛苦太久,幸运与快乐似乎已经与他绝缘,如果他自己愿意,他完全可以抓住机会并且拥有快乐,而楚留香,或许便是那个快乐的缔造者。
在被他人所掌控的欲海中摇曳并非第一次,也并且全然喜悦欣然接受,却不失新奇,李寻欢不再试图抓住理智,他放任自己,至少此时此刻,约束自己并没有好处。
楚留香十分卖力,关注他表情,全心神取悦他,征服一个男人与征服女人完全不同,李寻欢本身更是与众不同,他或许已经可以确定,再不会有人能够凌驾李寻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