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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懵了,心说“丢了”是什么意思。
他道:“我找不到他,可是他手里还有我的东西,没有东西,我就没有筹码,没有筹码,我拿什么换命?”
“你要换谁的命?”
他忽然语气陡然一变:“吴邪,东西在你那。”
我才意识到中了他的阴谋,我应该本来不知道那东西的存在,而我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问他是什么东西,这就一下给他听出了破绽。我瞒不下去,索性严肃地道:“雷,东西在我这儿,但是,我不会……”
“你不会交给我。”他接上我的话:“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还给我?”
“你来长沙,来了再说。”我挂了他的电话。
二叔疑惑的看着我,我给他讲述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每一个环节都没有漏掉,说完后,他彻底陷入了沉默。
他垂下眼神:“我们吴家的人,说动就这样动了,这个小子,不简单。”我一看他说话时的那种表情就知道这下事情大了,二叔生气的时候不会发怒,往往会彻底冷静。他的理性程度令人感到恐惧,他说出一件事情,往往是心中早已想好了要怎么去完成。
雷的命可能要交代在这里。
再没什么好说的,如果这个东西真的对他很重要,他就一定会来。
我和他,也该算算旧账了。
一天后,雷来到长沙。在他没有到二叔的私人会所之前,我们部署了十几个穿着便装的打手在大堂里,当中多数都是三叔的老伙计,各个手上都有两下子。几个带着长短家伙的守备在内堂,站在我和胖子座位旁边,整个会所的气氛被搞得像会晤恐怖分子一样。可是,尽管部署的周密,我还是有些紧张。闷油瓶不在我身边,没有人可以一对一的和雷对垒,要摆平他,只有靠人多。
他是被两个人高马大的打手带进来的。他站在对面,四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但是脸上明显不见了往日的泰然自若。我又想起第一次去他地盘时的情形,现在这种立场的对调,大大激发了我的报复心理。
我说:“不用找了,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暗格,只有一扇门,你是想躺着出去,还是死了出去?”
“我只要我的东西。”
“你有几只手?”
我身后的人同时掏出枪来,在同一时间指向了他。
雷显现出窘迫,现在不管是人数还是声势,我都占有绝对优势,即便是他这样的高手,气势也要被这种局面瓦解。
“我小看你了。”雷突然一笑:“你比我想的狠……”他嘴上还再说,忽然手就探入怀中,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一个枪手就扣下了扳机。情况非常的突然。雷的动作没有任何征兆,所以我的人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判断局面,为了安全起见只有先开枪。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雷猛地向后撤了半步,然后快速的举起手来。做出投降的姿势。
他手中举着一把枪, 64。
我还没彻底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胖子大骂一声:“把枪给老子,你们五个,全上去,贴着他!”我拉着胖子问他要干什么,他端着枪往台阶下走去,一边骂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小子,他妈的躲得开子弹!”
我简直觉得胖子是在胡说,可是稍微一回忆刚才的一幕就明白过来。他的动作非常突然,又非常快,令人难以分辨。但我是先看到了他挪步,然后才听到了枪声,只是这当中的时间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不仔细留神是无法发觉的。可我想想,还是觉得这不可能,手枪子弹的速度在每秒350米左右,扣下扳机才需要多久,他怎么可能反应这么快?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被四把枪顶着要害的雷面前,小心翼翼的从他手中把64抽了出来。这一刻,我心中感觉很怪,我对他并没有多少恐惧,反而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我道:“你的东西在我手里,你要是不要了,我现在就宰了你,你要是还要,就坐到椅子上,让我把你绑起来。”
雷自己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稳了,胖子拿出绳子三两下把他绑结实,又用手铐把他的双手拧到后面拷死。一切做完,我吩咐手下的人出去,拖过一把椅子坐到离雷很近的地方,从怀中掏出XD卡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有三个问题,只要你肯回答,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我什么都不会说……”“啪!”我反手抽了他一巴掌,他头一偏,脸上赫然显现出红印。我道:“不许插嘴!”
“第一,我要知道你是谁,是什么人……”
“我是你老子。”
我抡起一拳砸向他的脸,两拳下去,手指头都咯的生疼。他眉骨上裂开了口子,嘴角也淌下血。胖子在后面咳嗽了一声,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愤怒的情绪无法抑制,拉起他的头发对准脸又是一记重拳。
我道:“我们这一行的招儿比任何一个行业都更传统,也更有效,你扛不住的。”
“试试。”雷吐了口血沫子。
我把心一横,心说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打到他服为止。我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对着他脑袋砸去,一连砸破六个,最后连紫砂壶都给砸了上去,血顺着他额头往下淌,他一声不吭的坐在那,没有任何反应。
我渐渐感到一阵沮丧。这种殴打令人毫无成就感,我都怀疑就是把他打死,也一个字都逼不出来。我转身从柜子里掏出一瓶开封的洋酒,喝了一口,把剩下的浇到他身上。酒精浸入伤口,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第二个问题,你所谓的‘对手’是什么人?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玩过的女人。”他露出一个血淋淋的笑容:“吴邪,来个痛快的。你弄死我,省的我自己去送死……”我心中涌起一阵极强的挫败感,抡起酒瓶对着他的脑袋抽了过去,一斤重的瓶子应声而碎,他头一歪,猛地甩了几下才清醒过来。
“你以为我挨了广西那一顿,会让你死个痛快吗?我告诉你,你要办事,要先打听打听招惹了什么人!”
他轻蔑的看向我,呸。我刚要动手,就给胖子在后面抻住了袖子:“打死了他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我知道他这是在唱白脸的,同时也知道雷不会吃这一套。我一脚踹翻了旁边餐椅,踩住了掰断一条椅腿,用椅子腿对着他狠抽。就是这样,他依旧不肯说,我又气又累,只好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沉默着看向他。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老子不是说了,不叫你们不许进来吗?”
“二爷的人。”外面一个人轻声的回话。
我让他们进。一个人托着个盘子,里面盛放着一摞码的整整齐齐的木头锥子,还有一把小斧子,角落里的药罐子里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二爷说,叫我们来帮帮忙,另外他还有一件事要问。”端着盘子的人说道,他的表情非常淡漠,好像他们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刚要问他们这盘子里的东西是干嘛用的,就被胖子拉到了上座:“你等着看吧。”
人走到雷面前,语气平和地道:“二爷让我们来问问你……”他把二叔对我讲述的事情原封不动和雷重复了一遍,然后问这件事和他有没有关系。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根木头钉子,对着雷的手背比了比,找到骨头之间的缝隙猛地一压,钉子头戳进去一截,血立刻涌了出来。雷手腕上的青筋一下子就爆了出来。
那两个人毫无动容,从托盘上取过锤子,对着木钉敲了一下,比正了位置,连续敲了下去。屋子里极其安静,锤子砸着木钉“噔,噔,噔……”的响。我简直感到自己的手背在疼,想过去阻止又觉得不妥。我和雷已经撕破了脸皮,即便我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我。
雷的脊背不停地颤抖,胳膊上的肌肉完全鼓起来把袖子撑的很紧,但还是扛着不肯说一个字。我直发毛,心中的人道的观念和我看到的景象发生着急剧的斗争,我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的虐待方式应该早就绝迹了,我几乎不敢相信我居然是在自己家里亲眼目睹这一幕。
一根根木钉顺着他左手的手背楔入骨缝,然后沿着小臂向上钉,十几根钉子钉下去,雷始终一言不发。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尽量平静地道:“你们,下去吧。”
两个伙计走了出去。我看到雷那条血淋淋的手臂,不禁皱眉,他的头完全低了下去,只有身体的颤抖证明这个人还没有晕倒。我坐下来对他道:“你的手废了。”
“不论我们怎么做,你都决定不说?”
“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决定你生死的问题:是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守护?就是死也不能泄露一丝一毫?”
雷缓缓地抬头,颤颤巍巍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