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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承认他的心思极其缜密,他也会处心积虑的运筹这件事的每个细节,他算计起来,对细节的掌控能力是无穷的,就像他用筷子夹起的每一口菜,和他对距离,声音的掌控,都远远超越了普通人的范畴。我觉得我被他说服了,经过昨天一夜,我开始认同他的想法,我相信这当中还有我想不到地方,那些大概是他永远不希望我想得到的。
可我不愿在他的计划中等待。因为,一旦我没有能力结束这件事,不管是谁把我架到位置上,我都坐不稳,而理应由我去产生的结果,不论谁替我做好了过程,结果都不是我的。在我的生命中,我不得不去做一些事情,不论我愿意与否,这些事情也必须由我去做。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件事由我去做,能比他产生更顺理成章,也更有力度的结果。我现在的思路很清晰,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也开始在我脑子里一件一件的形成。我镇定下去,一切就像我已经做过一般,我要搭设一个局。
这个局是配合小哥的局产生的,可以让整件事情更严密,无懈可击。没有一种成果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按照我的计划去做,就需要我承担比小哥更大的威胁,但可以使他从危险中脱出。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完全孤立起来,我把自己到长沙之后的经历列成清单,从身边的人中寻找可以帮我完成计划的份子。
首要的是,我不能惊动身边的一大部分人,包括胖子和我在其他地方的朋友,虎子也不能用。主动和被动去思考一件事是不一样的,布局的时候需要考虑的周全,不能给对手留下任何线索和契机,而且要黄雀在后。
在我设置这一切的时候,我所遭受过的所有迷局都历历在目。
我闭关思考了几天后,把晟焱叫到一个没有其他人,也不会被胖子窥探的地方。在谈话之前,我先让他检查这里所有的屋子,胖子和小哥都不是简单的角色,我认为他们很可能在这里安置了高科技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也许在这个租来的民楼里就有针孔设备,我首先要测试自己是否被他们监控。晟焱的检查结果是门口和我睡觉的屋子里有两枚针孔摄像头,其他地方他没有查到。我认为,摄像装备自然是会被安置在比较明显的地方,以方便探查屋子中每一个角落发生的一切,而录音设备则不同,它有可能在晟焱也找不到发现不了的角落里。所以我还是不能在这里和他说出自己的计划。
那么看来,这些摄像头主要是起保护作用的,小哥应该是为了及时发现我是否有危险才装上去的。晟焱把所有地方检查过之后,我依旧不大放心,带着他去了附近的街道饭馆儿,结果在对着大门的巷子里,他又通过仪器检测出两枚摄像头,都被安置在极其隐蔽的地方。
我心说没辙了,小哥这是在对我进行隐蔽式的‘软禁’,我果然还是斗不过他的。最后晟焱把车开了过来,他对这辆车里的每一个小空间极为熟悉,所有的角落检查过后,他把我让进车内。
我和他说出计划;他几乎立刻就点头答应了,而且态度之平静,简直就像去吃一顿饭,喝一次茶一样痛快和简单,这不禁令我感到意外。我望着后视镜中他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寻找属于他内心活动的线索,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道:“不用看了,你既然和我说,一定是不怀疑我会把事情告诉小哥和王哥;而你已经说了,现在怀疑我也没有意义了。”
我就问他为什么答应的如此之快,他道:“吴邪,你和我对危险的理解不同。”我想想,对他答道:“你是值得我相信的,只是我没想到你答应的这么快。”
“只有需要。”他沉沉道:“一件事是否该做,那不是我该考虑的范畴,我考虑的是能否做到,能否做的一流。”
“你一直在帮我。”我听他这样说很感动,因为他在我的朋友中,几乎是最后加入的,却以一种黑马的姿态杀入这个不可破的困局里,帮了我的大忙。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帮你?”他讪讪一笑。我点点头。
“范雷走了。”他道:“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在没有他提供帮助的情况下我也不能立即去死。我做过快递员,厨师,去给别人开车,但和你在一起做的事,才是我最善于做的事。”
“你很适合生活在我们这种行业里,或者去混黑道。”我道,我听他的口气,知道他对范雷有怨言,这是一件好事,怨恨可以令他从过去的记忆中脱出来。他摇头:“我做过的事情,就是用我的手段去做别人不能做的事。”他说罢,对我笑笑:“我二十二岁时的价码是六万一个。”
“太便宜了,你该涨价了。”我抬杠道:“这次我赌赢了给你翻倍。”我当然知道,他只是和我开了个玩笑,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想和我表达的意思是,他就是这种人。
就有那么一种人,他非得把一件事的过程做的无懈可击,却从来不在乎这件事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他习惯性进行一种无比刺激的逆境游戏,到了游戏结束的时候,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比谁都更切实的存在。
我最后问道:“你有多少把握?”他望着窗外,道:“小哥那边不出乱子,就没问题。”
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但这是无法排除的,我道:“你去找我二叔,他会给你提供装备,把这件事告诉他,他能帮你很多事。”他点头,两个人又走回了民楼里。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们过的十分安逸,没有任何敌人找上门来,二叔也没有再给我打电话。二叔手眼通天,既然我没接到我爹妈的‘通缉电话’代表他一定已经找到我的位置了。所以对于小哥的计划,他应该也盘算出一部分,现在他就等着伺机救我了。我还不知道他准备用什么样出其不意的方式救我,但我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在他眼中看来,很明显我是和小哥一头的,不会乖乖听他的话,所以不会把真实办法说给我,问了也白搭。而且,这次我确信不论他用什么方法救我,一定是对我有利的。事到如今,他只能妥协了。本来我还以为小哥说的那批人至少要在我注满三个月后才找上门,结果他们早来了半个月。
一天早上,我正在屋子里抽烟,就听到外面的巷子里吵闹起来。我连忙跑到外面的阳台上看向下面,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门走了进来,一眨眼功夫,不足百平米的小院里就站满了人,还在陆陆续续的往里进。我知道时间到了,没有过多的反抗,只象征性的吼叫胖子出来,他和晟焱一起冲到楼下,胖子还有所活动,晟焱只走上前和领头的人交涉几句,就让他们冲到了二楼。
这一套戏做下来,我被几个人带到一辆面包车上,胖子由于反抗激烈,则被押到了另外一辆车上,我一上车,两个大汉就坐在两侧,把我挤在正当中,一动都动不了。途中有人打出电话,用长沙话告诉哑姐事情办好了。
我被带回清水塘,却没有直接去哑姐的铺子,而是被带入她隔壁一间她的分盘口里,这个地方的二楼有几间宿舍式的茶房,每间都像宾馆的包间一样自带洗手间,屋子侧面摆着床,正中间是茶座和餐桌,我估计这是她给那些家在外地的下属安排的宿舍。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里住的并不是哑姐那些老伙计,而是她的雇来的,这些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有说重庆话和北方话的,还有说话带着广东口音的,但看行动坐卧,不像是经常出入地下的那种人。我住进来以后,一直保持着比较乖顺的态度,也没有被人为难,唯一有些令我诧异的是,哑姐并没有来看过我一次,只有几个老人来对我的身份进行识别:用抹满油的手撕扯我的脸皮,检查我是否真的是吴邪。
看来,我在这里的事情,就连她的老伙计都不知道。在这里,和在外面唯一的不同是我不能使用任何通讯设备,而且我估计自己仍是处在被监控的状态的,玩猫腻是不可能的,只能按照之前的估算来算计时间。
我想,小哥肯定不会在出发前提早把我交给哑姐,他这是明码标价的生意,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所以他理应在我来到这里的三天之内出发。晟焱在外面跟随着他的踪迹,只要不被他发现,应该还是不会出岔子的。但我这个计划,最重要的就是要打一段时间差,很小的一段,却是不能出任何差错,因为在这段时间差里,我的生命是完全被掌控在别人手中的,很可能上一秒谈定的事情,因为下一秒她的一念,我就挂掉了。但我又不能在晟焱出手之后太久行动,一旦他们回来,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