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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没想到,她第一次的动手杀人,会来的这么快。
那天豹子不在,当那个鹊巢女回来的时候,正在边听音乐边调息吐纳的杨晚霍的睁开眼睛。
打开门的女人被杨晚的眼神震住,她的手一时僵了,扯开一个笑容解释道:“午饭时候到了,我来给你送吃的。”
杨晚点了点头,准许了她的过来。
“嗨,宝贝儿,最近睡的可好?”
这些简单的英语她还是听得懂,所以她点了点头,并没有回话。鹊巢女本来一般都是直接将东西放下后就会走人,但这次她却坐在床边,和杨晚聊起天来。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她已经看出来杨晚是一个女生,而且杨晚一些例如洗澡换衣服等等私密事情也是拜托她帮忙完成的。杨晚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赶她出去的意思,于是这女的大胆起来,聊的更欢,还掏出一根长长的女士烟抽了起来,也离杨晚靠的更近了。
杨晚一直垂着眼帘听歌,等到她的手也开始搭上她的肩膀时,才突兀地将眼皮抬起:“你是谁?”
就在杨晚抬眼的时候,鹊巢女却突然扬起手刀就要往她脖子上砍去。
砍到一半的时候,她却停了手,全身抽搐地倒在床上。杨晚费力地抬起手,解开她盘起来的头发,果然在发顶的那个旋儿看到一点红色。
她把大拇指按上去,运起功来,被占了身体的鹊巢女顿时脸露痛苦之色,求饶起来:“不要杀我!”
杨晚又用输了一点灵力进去,让鹊巢女全身麻痹起来,没有反抗的能力。杨晚冷冷地瞥了一眼她藏在背后的那只手里握着的银色的小巧手枪,心下恼怒,便又用了点劲,让她多尝了点苦头。
“你哪组的猎人?”
“我不是猎人!”这个可以灵魂出窍的异能者一看就是生手,一点都没有猎人的老练,杨晚倒是信了她这话。她赶紧交代清楚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这年新进的异能者啊,和你一样的。我老早就被刷下去了,只有你们还继续进行比赛,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上头宣布冠军得主是X……”
“你说什么?!”杨晚心里一震,本来酸软无力的手也一时间好像灌入巨大的能量,她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把人给扯的呲牙咧嘴的:“冠军是X啊!听说他是D博士的儿子呢!我,我就知道这些了,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然后,我们也在这个时候接到了任务,说是你背叛了组织,若是能带回你的人头,就赏金五千万!”
“不可能!月川毅怎么会让他成为冠军?!而他又怎么会是D博士的儿子?他又怎么会继续留在那里?你撒谎!”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全是真话!是D博士亲口承认的!比赛结束后,我们都被治疗好了,在大厅里举行入会仪式!X我见过好几次,那副冷冰冰谁都不搭理的样子,我怎么会认错?!”
等到豹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鹊巢女动弹不得地倒在床上,杨晚一手大拇指按着她的发顶控制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豹子一手刀将紧张的不得了的异能者砍晕,一手迅速把上杨晚的脉,问道:“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夕暮留在了异能组织,赢得了比赛……我现在脑袋里好乱……”
豹子探查了一下这个占据别人躯壳的异能者的大致情况,冷冷一笑:“这个月川毅还真是不死心,我哥联合其他的董事把他压着,他就悄悄动手脚,竟然连这个没有受过培训的新手都派了出来了。这个月川毅,有够嚣张的。”
杨晚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惊讶?不解?疑惑?愤怒?恐慌?或者说,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夕暮是她捡回来的,她刚刚捡到他时,他和野狗抢食,整个人瘦小的像个女孩子。这一年来,她看着他长大,吸收文明和知识,长成了一位俊秀的少年。他在她最孤独的时候陪伴着她,几乎成为了她生命的一份子。夕暮,就像咕噜一样的存在,现在这两个,却一个不知下落地消失在进不去的空间里,一个没有理由毫无道理地留在了异能组织。
D博士怎么可能是他的父亲!他不是孤儿吗?他不是和D博士其他的试验者一样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吗?要不是他自愿留在那里,那里有谁拦得住他?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杰伊陪着,杰伊的能力那么强大,人又聪明。他们都能从那个织梦者的手中逃脱,又怎么会被困住?
她的夕暮,被抢走了!
看着杨晚脸上表情,豹子也深深拧起了眉心。
“你撒谎。”杨晚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异能者,眼睛都开始赤红起来。豹子一把捏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扭到前面来,抠出她手中的那块发射信号的东西,嗤笑道:“真是不知死活。”
杨晚就在这个时刻比豹子还先出手了。
她的右手结了一个漂亮的印,然后迅速按上了她的发顶。
“杨晚!”豹子喊了一声,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我要杀了她!她撒谎!”失去理智的杨晚压根听不进任何话,她一用劲,一股白色的光就从那处被他按上的红点溢出,鹊巢女脸上出现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就在分分钟内,她睁大的双眼随即失去了光彩,整个人颓然地从杨晚的手中滑下。
“杨晚!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我杀了她。”
杨晚抹了一把脸,突然歇斯底里地朝着豹子吼:“我就是要杀了她!她罪有应得!”
豹子看着她疯狂的表情,也忍不住回吼:“杀人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了!你干嘛要插手?!”
“迟早的事情不是吗?”杨晚的眼里有豹子所不理解的倔强,她压低了下巴,整个人像被触碰到底线的小兽,竖起了全身的刺,“我要学着长大了,你把我放后边躲着又有什么用?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躲不了我就要上前迎战!”
“杨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先冷静一下!”
“我变成什么样了呢?”杨晚被彻底激怒,她心中那股怒火越烧越旺,此刻已经抑制不住地想要喷发,“我就是这么狠心!他们一直找我麻烦!我就是杀了他们!”
“晚,冷静一点。”
本来应该和她剑拔弩张的豹子突然一把把她抱住,放柔了声音:“别激动了,那个臭小子会没事的。你先冷静一下,你先冷静一下……”
杨晚整个僵住,良久后才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棘手
他们当晚就离开了这个红灯区。豹子买了一辆车;驶离了这个地方。
杨晚一路上都很沉默;豹子看见她眼里的光晕明明灭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也不由得跟着想多了,想着想着;就想出事来了。
当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到前面那个悄无声息站着的身影的时候;他猛地一踩刹车,头重重地磕在了方向盘上。
杨晚则是在要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的千钧一发之际被安全带重重地拉回去;在靠椅上撞的想吐。
“靠!”
耳边响起豹子吃痛的惊呼声,杨晚缓过神来;也带着恼怒看向马路中央那个不躲不避的身影。
“夕暮?!”
杨晚在看清那个人的面孔时,浑身一震;几乎是本能地把身上的安全带震断,从车上滚了下去。
“杨晚!”
豹子捂着额头跟着跳了下去,却没抓住杨晚。她已经蹒跚爬起,三两步扑到夕暮那边去了。
夕暮接住了她,杨晚用软面条一样的手臂尽可能地抱紧他,连声问道:“你没事吧!……”
就在同一时刻,豹子的怒吼在身后响起:“不要!”
一把冰冷的刃身刺入杨晚的后背,杨晚本能地颤栗了一下,那处的肌肉一缩,刃身一滑,刺偏了,险险挨着心脏。
杨晚当场被这冰凉的触感惊得一声尖叫,她本能地放开手臂,勉力运起灵力往后一个腾空翻要逃开他随即追来的第二刀。
那把匕首在车前灯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这把刀,是杨晚带着夕暮逛古董街的时候买的,刃身是夕暮自己换的。那个当初黯淡生锈的刀柄现在已经被夕暮磨的十分光滑。看到那把刀,再看到夕暮那张无表情的脸,杨晚心中一窒,犹豫了一秒钟。
可是这一秒钟也很长了,修长漂亮的手指就紧扣住了她的脚踝。杨晚大惊之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就往前倾倒。她倒在了地上,正是这股力量让夕暮手指一滑,他又抓住了杨晚的球鞋。杨晚还来不及把球鞋踢掉,夕暮就已经迅若惊雷般将她拉了回去。
一道火光挟着惊怒追来,却已经来不及。夕暮的速度无人可比,他捏断了杨晚的手腕,把她夹在腋下飞奔而去。
美国的高速公路两边就是广袤的大自然,杨晚被夕暮挟持着奔进了森林里。
“夕暮!你放手!夕暮!你到底怎么了?我是杨晚啊!”
被月川毅那样的折磨,杨晚都没有哭出声来,此时却又痛又惊地涕泗交流。头朝下的她被折腾地差点脑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