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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飕”的那么一下,她又稳稳当当地站在草坪正中央了。这会儿,她还看清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草坪边缘处有半条溪流环绕着,之所以是半条,因为另一边隐没在了白雾中。
这,这,这是真的?
她走动了一步,立马左脚绊右脚地摔倒在地。这一下子,她就不再想爬起来了,这草虽然**的,她这么一大活人压上去也没被压扁,但是感觉还是很舒服的。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温度怡人的日光,心里的难过也慢慢地消散。就这么躺着吧,她不想起来了……
等到她回到阳台上的时候,她的酒已经完全醒了,跑到镜子前一看,脸上的泪水也干了,那红肿的眼泡竟然也奇异般消退了。但是奇怪的是,钟表还是摆在原来的地方,十一点十二分三十七秒。
她呆呆地站在镜子前,直到黄妍在里面喊她:“小晚,电话打完了吧,那就赶紧进来吧!外面那么冷。”
她反应迟钝地进了屋。黄妍的大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掀开了被子:“小晚,到我这边来。今天你跟我睡吧。”
杨晚便反应有些迟钝的爬上了她的床:“原来你还没睡啊。”
“对啊。”黄妍难得的温柔,她暖着杨晚冰冷的手,“你还好吧。”
杨晚点头。说实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草坪的事了,一摸右手食指,一惊,“我的戒指不见了!”
“什么戒指?”黄妍按住她要起身的动作,“别出去了,明天再找不迟。”
杨晚这才记起,好像一进入那个空间之后,那个戒指就不见了。真是……真是一枚不负责任的钥匙啊。对,它把她带入那个空间,不是钥匙是什么?
黄妍见她也没多难过,便开玩笑:“哎呀,你可不可以敬业一点,可不可以失恋的持久一点,这样我就可以温柔地抚慰你了。”
杨晚的嘴角抽了抽,“真对不住您老,我竟然这样的不识时务的,这么快的就从失恋的阴影中好了起来,要不要我现在去躲到小厕所里歇斯底里的哭泣啊?”
黄妍拍了拍她的手,“和你说笑的呢。不过你也没让我失望,本来吗,这种渣男就应该甩的远远的!你这么快就想通,我很欣慰。”
杨晚回握着她的手,汲取着她的温暖。
失恋,只是一个完美的开始。她握紧了手心,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已经消失的戒指。
好像,她的人生,已经开始变的不同了。
、黄金草
第二天的杨晚起的格外早。
昨晚发生的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是看着镜子那张因为过年的大鱼大肉而肥了一圈的脸庞,她的心中又迅速的被烦恼占据。她又想起那女孩儿尖的可以削苹果的下巴,心里涌上了酸涩的痛。
快速的洗漱完毕,还在床上眯着眼睛穿衣服的新城赶紧喊住了她:“小晚,帮我把那盆黄金草给扔了吧。都枯死了。”
那盆——放在阳台上的那枯死的草,也顶多算得上是一罐而已。那是新城去爬岣嵝峰时用可乐罐子盛着挖回来的一株黄金草,听说长的挺好看的,但是新城不会养,那草眼见着就这么成了一把稻草。
她心不在焉地应了,顺手捧起那罐子就出了门。心里却还在想着,要不要去看一看?
脑海里刚浮现出“去看一看”的念头,她就出现在了那个空间里。
对!就是这里。空气是这么的清新,还好像带着一点甜丝丝的味道;阳光是这么的和煦,好像过滤了讨厌的紫外线般柔和。酒醒后的她看到这个空间更加清楚。她放任自己这把懒骨头躺在草地上晒了好一会儿的太阳,才突然记起还要上早自习,匆忙出来的她赶紧冲啊冲,才突然反应过来,空间里的时间好像是静止不动的,她根本不要这么着急吗。
一上午的课过去了,回到寝室里她就把自己锁在厕所里,然后催动意念进入了空间里。
回到空间里的她惊奇的看到草坪有一簇黄灿灿的东西!(⊙0⊙)!哟呵!那不是那黄金草吗?!那个罐子被很嫌弃地抛在了一边,黄金草稳稳地扎根于地面上。它好像感觉到杨晚的到来,便开始摇摆着柔软纤长的叶条儿。
杨晚惊喜地蹲下身来抚摸着它,感受到杨晚的喜悦,黄金草摇摆地更加卖力。叶片儿划过她的手心,痒痒的。她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草坪上开始有了一点活跃的气息,那不仅来源于黄金草,而是那些本来就生长在这里的草类。那些草摸上去不再是那种**的感觉了,反而像真的草一样,感觉很柔软。感觉是……感觉是被外来的黄金草激活了一样。
她大为赞叹,在这里呆了好久。回到外面世界里的时候,发现厕所的门被敲的砰砰响。黄妍在外边着急地喊:“小晚,小晚你在里边没?”
“啊!我在!怎么啦?”她赶紧站起身来攥着那个破罐子开了门,黄妍皱起眉来:“刚才喊你你怎么不哼声啊?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了呢。上个厕所都这么久哦。”
她心里一咯噔,抬起手腕一看,竟然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了。可是昨晚不是这样的啊,昨晚她在那边待了那么久,这边的时间都没走动的啊。
“嘿!回神!”黄妍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杨晚把眼神收了回来,对上黄妍担忧的目光,她摸了摸杨晚的额头,“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哈,没,没。”杨晚讪笑着,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去。
自从失恋了之后,丧失了减肥动力的杨晚又开始像吹皮球一样发胖起来,她的手白白嫩嫩的,手背上肉嘟嘟的,一摊开来,都有四个涡儿了。
杨晚发愁地看着自己的爪子,默默地把它收在兜里。妈妈打电话过来时,她哽咽着告诉了她和王昕分手的事。又嗫嚅着说她稀里糊涂的买了一些衣服鞋子,妈妈在那边叹了一口气,却也没说什么,“我知道你可能是想找点自信,但是你们小孩子这种感情啊,真的不可靠,你妈我当初听说时就压根没当一回事儿。没事,我的女儿是最棒的,你现在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还是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以后考个研究生,出来好找工作……”
前几句杨晚听着还很感动,后面的就让她无奈起来了,“嗯嗯”敷衍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她数着钱包里的现金,觉得自己要找份兼职什么的了。
可能是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她。下午的课上,那个老师在课间提出了他侄女的父母想给孩子找一个数学家教。杨晚找到那个老师要来了那家长的电话号码,就去试一试。
和那家家长见了面后,嘿,竟然发现她还是杨晚那边的邻县老乡,二人顿时就亲近了许多。那家长见杨晚说话有条有理的,谈吐也大方,便定下来了这份家教。
谈价格时,那家长只给十五块钱一个小时,这不算多,但是在燕城这种二线城市,家教这块儿的兼职实在是狼多肉少,能找得着就很不错了。这家长又是她老乡,杨晚也不好意思提价,所以就犹豫了几秒后就答应了下来。这个学生读初二,只有周末有空,一周上四个小时家教,六十块钱,比那些在外面发传单的要强多了。
看吧,在这社会上,脑力劳动就是要比体力劳动挣的多。
一周这点薪水,就顶一点点用罢了。烦恼的时候,杨晚就闪进自己的空间里晒太阳,那儿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休憩的秘密花园。只是偶尔有一次她尝了那里的溪水,发现格外的甘甜爽冽。可是再出来喝外面的桶装纯净水,她就像喝泔水一样完全咽不下去。而且在那溪水里面洗过的水果和黄瓜,要格外的好吃。
让她真正开始留心里空间里的独特环境的,是在半个月后的一天下午。
那天,下了课的她路过一个林荫道上卖盆栽的小地摊,她想起来成天对着电脑,辐射太强,便想买盆回去养养吸收辐射,便选了一盆已经开了几朵小红花的仙人球和一盆看上去翠绿盎然的仙人虫。
但是不一会儿,她遇到了一个学长,站住寒暄了几句,那个校友盯着她怀里的盆栽,皱了皱眉告诉她,这盆仙人球是没根的,已经快要死了;而这盆仙人虫都软了,也离死不远了。杨晚用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仙人球,那仙人球竟然被戳的移开了位,翻个个儿一看,呀,已经从里面开始腐烂了!而仙人虫也果然捏起来软软的。
“回去要那老头子退钱!这分明就是直接剪下来的植物摆在土上面,骗钱的玩意吗。”杨晚听学长这么说,又生气又失望,但是想到那个老头子苍老如树皮一般的脸和浑浊的眼球,还是憋下气,“算了算了,那老头子肯认账才怪呢。我就当买了两个盆子吧。”
其实她又转念掂量了一下,要不带到空间里,看这两盆会不会像黄金草一样复活过来?
而这次的场景让她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