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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有些艰难地附和着,虽然没什么道理,但到底是讨厌起了日吉若这个家伙。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厉害的独占欲,就连前辈将兴趣放在别人身上多一点都无法容忍。
“呐,柳,我就按照他的方向发展吧。”这么说着,水岛岳又不由自主地比划了两下拳击的动作:“如果是这方面的话,我有自信哦。”
“这样,那就试试这个方向吧。”柳有些不甘地说道。同时,他有些不切实际地想着,如果前辈愿意走数据网球这个方向的话,自己就可以以此为藉口更多地靠近他了……
“不是试试吧,如果有柳在的话,我觉得一定能成功呢。”这么说着,水岛岳很是自然地伸出手来,把住了柳的肩膀:“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在的话,我根本就不会认真地去想怎么在网球上变强。柳,谢谢你。”
其实,真的只是一句简单的感谢而已。但正因为是那个人对自己说的,所以就显得特别了起来。柳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被什么射中的声音,然后胸腔里就暗暗地抽搐了起来,一面想着真是糟糕了,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一面勉强地按捺着自己想要伸出去的手。
不可以,把前辈吓到。
现在还不可以,还没到时机,要忍耐,不可以伸手,绝对不可以……
“以后,我们也一起训练吧。”
以后,也一起吧。
在喜欢的人面前,所有的意志力都变成了一堆废物。那个时候,柳就只想着如何尽可能多地与对方接触而已。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突兀地亲上去。
亲吻喜欢对象的嘴唇,将彼此间的距离无限地拉近。
喜欢你啊,前辈。
☆、006
还没来得及感想这是属于前辈的嘴唇,甚至感官还停留在最基本的碰触到了这一点上,柳就感觉到了来自腹部的一记重击。
猛地站起身来的水岛岳用手背挡着嘴,目光凶恶地瞪着柳。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抓起了自己的书包,蹬蹬蹬地冲出了房间。
柳还抱着肚子躺在地上。
好痛啊……他这么想着,不愧是前辈啊,真是干脆利落的一击呢。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和我说话的几率是……将猛然升起的统计压下去之后,柳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不仅是腹部,就连心口都痛了起来。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这就是……自己的初恋啊。
虽然若无其事地参与了晨练,但正如自己所猜想的,原本属于自己特别优待的,来自前辈的每日问好果然消失了。那之后,虽然依然面无表情地完成了晨练,但前辈在躲避自己的事实,估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就连真田都试图将话题往那个方向绕了三次,可惜全部都被柳巧妙地躲过去了。至于一旁幸村越发微妙的笑脸,柳选择了无视。
上课期间,柳难得地走了神。
有想过那个人会怎么处理自己,也有想过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明明知道对方其实就像是刺猬一样,只要自己抓紧了他的弱点死命攻击的话,还是有一点点机会的。但就是这样,也无法真的做出那样的举动。
不想逼迫他,不想让他彻底地厌恶自己,即便有很多手段,也一种都不想用。要是对方能自然而然地喜欢上自己就好了,本打算细水长流的柳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然前辈已经选择了回避,那么自己也该配合着避开他才对呢。
又不是,非要闹到那种地步才行。这么想着,设想了自己以后都和前辈永不来往的柳,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不,与其说这样的选择是在给前辈和自己留脸面,更不如说是因为自己害怕真的就这么和前辈彻底一刀两断,所以才不得不选择了逃避。
只要一直不说话的话,那么拒绝的话也就不用听到了吧。
正是因为这么想着,柳也开始躲避起了水岛。
水岛岳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寂寞。
明明是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做错,但当迎面走来的对方先于自己转移了视线之后,他突然怀疑起了自己的决定。
明明之前也是一个人的,但当训练时只有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挥拍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和之前有那么大的不同呢?为什么会期待有人过来告诉自己下一步应该训练什么呢?而且啊,不是说过要帮助自己训练特技的吗?就这么半途而废可真是……一点都不男人啊。
还是说,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呢?
虽说并不喜欢男生,但其实那个时候也没觉得特别的恶心,更多的则是单纯的冲击而已。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感触,似乎比之前自己迷迷糊糊地和交往对象常识性亲吻的时候来的强烈多了。
被亲吻了啊。
那个时候,水岛岳满脑子都是自己被亲吻了的事实,并因为那强烈的冲击而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击举动。可其实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觉得很恶心,那样的情绪,其实应该用吓到了更为准确一些。
事实上,即便现在冷静下来了,他也没有觉得特别的生气。似乎有一点自己交付的友情被背叛了的感觉,但与此同时,一些别的想法也在暗中滋生着。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其实柳是把自己和什么人弄混了……但是,自己也长得一点都不像女生啊。浓眉大眼,黑色寸头,身高方面虽然比不上柳,但水岛对自己堪称矫健的身材颇有自信。
怎么看,自己都是男人吧。
那是因为更为单纯的,比如说……其实柳就是喜欢男生之类的理由了?说起来,似乎也没听说过他和哪个女生走得特别近,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好吧,当学弟走错路的时候,自己需要做的也应该是很成熟地开导对方,而不是一拳头挥过去吧?
也不应该……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地逃避对方吧?
这么想着,水岛岳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嘴唇。
干燥的,颤抖的触感。
在那个时候的清晰记忆袭来的那一瞬间,他猛地放开了手指,然后狠狠地在裤腿上擦了几下。
还是,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再说吧。
这么想着,将球拍一收,他就向着柳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喂,柳,你的前辈过来了哦~”一旁的仁王笑眯眯地开着玩笑。
因为多方原因的关系,这家伙虽然已经不敢再去主动招惹水岛了,但却依然对那个很能打架的前辈报以相当程度的注意。非要说的话,柳认为他和幸村是第一个注意到自己和前辈之间不对劲的人选的可能性几乎不相伯仲。
闻言,柳停下了和幸村之间的,关于训练菜单的讨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之后,他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我知道了。”
这么说着,他便脚步沉稳地向着水岛迎面走去了。
仁王目送着他一步步走远,目光在那沉稳无比的脚步上流连了半天之后,他有些疑惑地对幸村说道:“幸村,怎么看起来不像是闹矛盾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幸村收回同样放在柳身上的目光,笑眯眯地反问。
“太冷静啦……不过……其实也有一点些微的不对劲儿的感觉……”
“就像是赴死一样,不是么?”
“噗哩,就是那个!”
这么说完,那两个人就又笑了起来。
“说起来……难得看到柳对我们之外的人那么在乎啊。”仁王眯着眼睛说道:“那个水岛,虽然很有趣,不过也没到非得和他拉好关系的地步吧?”
“或许……”这么说着,隐隐意识到这似乎已经不是普通的前辈与后辈关系的幸村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或许?”仁王茫然地盯着幸村,而直到最后,对方也只是给了他一个态度模糊的摇头而已。
正在赴死的柳一步一步地向着水岛走去,心里飞快地估算着前辈过来的意图的各种可能性所占的比例,然后又恋恋不舍地将那些选项一个个地划掉。
水岛岳的脚步顿了顿,歪歪头示意柳跟着自己走之后,两人又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训练场。目睹了全过程的部长本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若无其事地喊了几句口号,让球场上的人跑快一点。
两人是在之前水岛岳冲凉的水池边停下的。
面对着水池站了一会儿之后,水岛岳终于转过身来,面对了柳。
“前辈。”
柳面无表情地先开了口。事实上,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像丸井一样哭诉哭诉装装可怜什么的,但就现实情况而言,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大概这次就真的一点点机会都没了吧。
水岛岳的目光游移了起来:“你昨天……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