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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龙会与猛虎帮有交情吗?」虽然身为黑道老大的情人,谅却甚少管道上的事--理由是他觉得复杂,他爱的是龙介,没必要插手去管火龙会和荒木组的事。
「没有。」龙介断然地摇头。「所以才觉得怪,从未有过交集的帮派突然有了联系,往往没啥好事。」
「那你要去吗?」
「按道义上来讲,还是得出个席,免得日後人家说火龙会面子大,瞧不起他们。」龙介放下信。「树敌是最不好的选择。」
谅点点头,坐在一旁看龙介吃晚餐。
「干啥?你不吃?」龙介嚼著谅精心调制的餐点,瞄著正坐於他前方的谅。
「我吃过了,所以现在看你吃就好。」
龙介皱了皱眉,有点不悦。「下次别这样,我想你陪我一块儿吃。」
「嗯。」谅点头,继续望著龙介吃饭。
「你是我爱人,又不是我家仆人,不会有不能同桌吃饭的问题。」
「嗯。」再点头,仍望著龙介吃饭。
「嗯嗯嗯,嗯个什麽劲儿啊?」龙介撇著嘴,拿筷子敲谅的头。
「不是啦!」谅满脸无辜地摸著头,解释道:「我喜欢看你吃饭嘛!每次看你吃下我煮的东西,就觉得很幸福。」
「你当你是我妈啊?」
「我当你是我儿子。」
「那你不成了蹂躏儿子的禽兽父亲?」
「你也是恋父的淫荡儿子啊!」
此语一出,马上招来龙介一脚,踢得谅痛到弯下腰,在地上滚著。
「小家伙,这麽用力?疼死我了!」
「谁叫你说我淫荡?」龙介仍自顾自地吃著东西。「你以为你在我下面的时候就不浪?老叔叔,发起骚来还真是无人能比!」
「哈哈哈哈……」谅搔搔头,显得不好意思,赶紧转开话题。「饭够不够?我再去替你盛。」
「好啊!」龙介将碗递给他:「谢谢。」
隔天清晨,两人打包上了飞机的头等舱,甫坐定位置,龙介便发觉身边的谅脸色苍白,紧咬著唇不吭声。
「怎麽啦?」龙介摸摸谅的额头,还渗著冷汗呢!
「没、没事。」谅连做好几个深呼吸,手紧紧抓著安全带,动都不敢动。
「脸白得可怕,还说没事儿?」龙介拿了手巾替他拭去汗水,心里头漫著担忧。「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麽,只是……」谅顿了一会儿,才小声道:「有点紧张。」
「紧张什麽?」
「我没坐过飞机啊!」谅全身绷得紧,僵硬地道:「这玩意儿,离地那麽高,万一出了什麽事,不就全军覆没?」
龙介瞪大眼,像是全然料不到谅会说出这种话似地。
「大哥,」陪同前往的和真自後方的座位凑上前来,插嘴道:「我看谅哥搞不好有飞机恐惧症。」
「飞机恐惧症?」龙介讶异地望向和真,然後又转回来摸著谅的头。「哎呀,飞机不可怕啦!咻的一下就到了,而且飞机上的餐点都很好吃呢!」
「我又不像你,从小就坐过飞机,我在山里头长大的,从中国来日本也是坐船,还是到今天才晓得原来飞机里头长这付德性……」话还没说完,飞机发动,开始缓缓往前移上跑道,谅显得更加紧张,眼睛鼻子嘴巴快皱成一团。「哇!哇!哇!动了、动了、动了啦!」
「傻瓜,怕什麽怕?是好是坏,我都陪著你嘛!」龙介轻声地安慰,心里则开心著又多发现这大块头叔叔的另一面。
「我讨厌这种大型机械啦!」谅显然处於极度焦虑的状态,像小孩子般地耍起赖来。「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我不要去什麽泰国了!」
飞机开始加速,眼见谅的情绪愈来愈激动,握紧的拳都快迸出血来,龙介赶紧吩咐和真:「去跟空中小姐拿条毯子来!」
「可是,大哥,飞机在加速了,不能起来走……」
「你不去,我去!替我看好谅,别让他乱来。」
龙介急急起身,以多年的武术底子稳稳地朝空姐准备东西的地方走去,在空姐还来不及制止他之前,就拎了两条毯子过来,盖在谅身上。
盖毯子跟怕飞机有啥关系?和真看的是一头雾水,问:「大哥,你要做什麽?」
「没你的事儿,回去坐好,别乱看,当心挖你的眼。」龙介瞪了和真一眼,示意他别再多事。
被大哥这麽一吓,和真当然是乖乖地缩了回去,拆开机上附的零食来,边吃边欣赏窗外迅速後退的风景。
龙介将另一条毯子铺在自己身上,以温柔地语调对全身僵得比僵尸糟糕的谅说:「乖,别怕,我在你身边。」
谅费尽气力才将头转过来对著龙介,转动时甚至能听到骨头发出吱嘎声;他铁青著脸,嘴唇泛白地颤抖。「我……我……」
还在紧张的当儿,却惊觉龙介的手在毯子底下伸了过来,摸进他的裤裆里。
「咦?啊?」讶异地发出低呼,龙介的手更是大胆地握住他身上的重要地带。
「嘘!」龙介妩媚地比了个别出声的手势,然後抓过谅的手,放进自己的衣襟里,置於胸上。「来,把注意力放我身上,数著我的心跳,看是不是跟你的一样?我们俩这麽亲密,心跳的频率应该也要相同,嗯?」
掌心贴著温热的胸膛,规律的心跳透过知觉传来,谅听话地数著,并设法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跳速度与龙介相符。
「闭上眼,感受我给你的爱。」
龙介以低沉的嗓音轻诉,握著火热的手开始轻轻磨蹭。
「龙、龙介,这儿可是飞机,在这种地方……」
「放心,你以为我拿毯子来是做啥用的?」龙介甜甜地笑著。「反正头等舱里人又不多,现在空姐也不会起来走动,不会有人发现的,安心享受吧!」
「唔,嗯……」
体验纤细的手指在挑弄著自己,谅的身体慢慢不僵硬,表情也稍稍缓和下来。
「有没有比较不紧张了?」龙介关心地问。
「嗯、嗯嗯……」
其实不用问,从掌中物的反应就能明了谅的感觉;龙介露出满意地微笑,继续抚摸谅的坚挺。
飞机於跑道上的速度已达极限,机头逐渐拉高,徐徐升空。
紧张焦虑与愉悦的刺激纠结成团,谅对飞机的注意力早已被龙介分散,他一手紧抓著毛毯,一手搂住龙介的肩,本能地贴近,吻住樱花般红嫩的唇。
当欲望控制不住地自体内倾泄而出时,银色的机翼恰划破天际,穿越云霄;转眼间,窗外除了蓝天白云,已看不见任何街景。
升空了。
【大哥的男人II·血夜叉】 003
飞机著陆的震动令龙介自睡梦中醒来,往身边看了看,谅睡得甚沉,张大嘴,发出轻微的鼾声。
「谅!」龙介推了推他。「起来,我们到了。」
「哦……」谅揉著惺忪的睡眼,像是还在半梦半醒之间。
「真是的,刚坐上飞机时是怕的要死,後来又睡得像猪似的。」
「没办法嘛!」谅站起身来,替龙介自上方的行李舱拿出登机箱。「谁叫你安慰人的招数那麽厉害?不愧是黄金右手,舒服得受不了。」
「什麽黄金右手啊?」跟在两人後方的和真凑过来,满脸好奇地问。
「你们家大哥,右手这麽一握!」谅比著动作给和真看。「我马上就缴械了,你说他厉不厉害?」
和真似懂非懂地点著头,发出哦哦的赞叹。
龙介对准谅的左脚狠狠一踏,愠嗔:「解释这种事做什麽?」
见爱人红著脸动了怒,谅连忙赔起不是;龙介故意不搭理,快步前行让他追。
三人迅速通关,走进入境大厅,立时有位胖男人靠了过来。
老实说,那胖子挺离谱的,若不花点心思细瞧,还以为是团大雪球滚过来,分不出是个人;按他胖的尺寸来看,真难想像如何在市面上买衣服穿。
胖子脸上戴著圆框墨镜,蒜头似的鼻下有撮小胡子,前额半秃,後头则留著长发,束成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