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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出来吃饭,俩人都肩并肩坐着,姚公子就知道照料许经泽的菜牒子,别的时候连眼都懒的抬。
那恶形恶状的死德性就跟现在一样。
十年了。他还坐在我身边,没动过地方。
今儿酒是喝大了……许经泽在姚亦肩上靠着,抬手揉揉眉心,跟他说:“老太太没了。”
嗯?姚亦扭脸:“什么时候的事?”
“上星期……”许经泽声音低了低:“没事,丧事都办完了,本来家里也没什么亲戚,简单点好。我就是觉得啊……人这辈子太短了,眨眼功夫,说没就没了……”
姚亦默了会儿,说:“明儿我去给老太太上柱香。”
“我最近总感觉就像在坑里蹲着似的,骨头疼,喘不过气来,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晚上闭上眼睛都不敢往明天想。老太太出院之后还跟我说过,现在老陈家就靠我一个人了……”许经泽昂脖子把杯里酒喝干,抬手抹抹脸:“我他妈就是个废物……”
姚亦黑着脸沉默了半晌,扭脸把许某人提溜起来:“走,咱回家。”
许经泽晕乎乎眯着眼,家?我哪还有家?
俩人没回天香国苑也没往姚家小别墅方向去,而是打了个的士直奔城南,姚亦大爷一样半搂着许经泽跟司机师傅说:“去静安水居。”
静安水居?
许经泽喝多了头疼,抱着脑袋琢磨,什么地方?听着像是尼姑庵啊……
尼姑庵位置可着实不错,闹中取静,紧靠着天河公园风光带,开盘就是带精装修的房子,姚公子买完又全部砸了重装,一点没嫌麻烦。
房子其实不算大,两室一厅,一间卧室做了书房,里面放着张双人书桌,并排放着俩电脑,另一间卧室里放着张吓死人的大床,沿墙跟摆着一大溜衣柜,姚亦站在门口抬手比划比划:“咱俩衣服就不用分着放了,伙着穿吧。”
许经泽张张嘴:“啊……”
厨房里特干净,基本空无一物,连个碗都没见着。打开冰箱,就见着两包孤零零的泡面,姚公子很坦荡:“我可不做饭啊。”
许经泽下意识回答:“没事,我做……”
卫生间就更明目张胆了,俩牙缸俩牙刷俩剃须刀两条毛巾,姚公子继续很坦荡的发言:“蓝色的是你的,红色的是我的。洗澡不?我给你拿睡衣去。”
呃……姚大爷偶尔主妇这么一回,真让人受不了……许经泽觉得自己真是没招了:“我说,你用不用搞成这样啊……”
姚亦:“什么?”
有种深切的被包养的感觉啊……
许经泽有点放弃了,嘟嘟囔囔:“我这辈子欠你的算是还不清了。”
“谁用你还了?”姚大爷靠着门框双臂环抱,既严肃且认真:“你生出来才四斤多,我一出生就九斤半,你一大腿还没我小胳膊粗,咱俩根本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这哪挨哪啊?
姚亦:“你啊,一会儿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不,拉个单子,明天咱一块扛回来。盘子之类的……”
许经泽抬手啪的一声把灯关上,按着姚某人肩膀,咬人家的鼻子。
这有点突然,姚公子思维不够跳跃,明显没跟上:“狗啊你?!疼……”
许某人唇往下移,姚公子只好腹语:“唔……嗯……”
姚公子神色凶悍,可嘴唇实在软的不可思议,个子比许经泽高了点,接吻的时候微微垂着头,眼睛半阖,瞳仁是极深极深的黑。
许经泽勾着他脖子,凑的极近,压低了声音笑:“嗨,你是雏吗?别把嘴闭那么紧行不行?紧张啊?”
不是紧张,而是这感觉太强烈。许公子从来没这么主动过,姚同志咬紧牙关,好像刚才喝的那些酒全跑脑子里来,就剩下意志薄弱了。
许某人手指有点凉,慢吞吞从姚亦胸膛往后划,顺着腰线往下,最后勾在姚某人裤腰上。俩人贴的太近,气息乱的一团糟,许某人还特别坏心的去咬人家耳根,竟然还笑悠悠的问:“想不想?”
你说呢?姚亦己经没出息的基本上说不出话来了。
废了,没想到姚大爷在这事上还是个矜持的……许经泽拽着姚亦的手来解自己裤子,才刚刚开始脊背就有点发酥:“反正欠你的也还不清了,你让再我欠一回呗?”
这不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吗?!他还蹬鼻子上脸真没完了?
许公子皮嫩水滑,这小腰又细又韧,姚亦把他牛仔裤扣子解开,手上发颤,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他有一年没找过人了,现在被许某人碰几下就涨的发疼,火苗顺着脊椎骨一直蹿上来,烧的他眼都红了。
今天难得许公子比较直接,把手伸进姚亦裤子里,没轻没重的撸了几下,笑:“操了,怎么这么大……”
他说话声音很粘,尾音哑的几乎听不见,姚亦热的要命,一把把许经泽推到墙上,双手从后腰伸:“我想进去……”
两攻相遇必有一受,这种本质问题太难以调节了。许经泽攀着他肩膀打哈哈:“我也想啊!要不这么的,一三五你来,二四六换我?”
姚亦咬他。
许经泽:“啊喂,今儿周几?……润滑剂有没有?”
姚亦从牙缝里挤出句回话来:“只有沐浴露!”
没有润滑剂果然解决不了问题,姚亦只进来了一点,许经泽就疼的一脑门子汗。姚某人缠着他脖颈一点点的亲,俩人不上不下,都给折磨的够呛。
憋的太厉害了,心跳的特别快,整个人就像要爆炸了一样。
许经泽干脆换个姿势,自己往下压。那个疼劲就别提了,他咬着姚亦肩膀,眼前都是明晃晃的白光。
感情这事就这样,疼的时候总比甜的时候多。活着这事就这样,不疼够了就没法往下再继续。
姚亦动的很温柔,可是进的太深,许经泽觉得自己就像被人在胸口狠狠戳了一刀,腿根小腹后腰再到脊椎,过电似的直发麻,可能最后连脑子都麻痹了。
真好。
分不清楚是谁在喘息,姚亦的汗珠子一直滴下来,从里而外的着着火。小腹一阵一阵的抽紧,几乎要天旋地转,他咬着许经泽的耳垂说:“你给我记好了,以后去哪都行,咱都在一块……”
作者有话要说:刮大风了!好可爱!!
谁来让我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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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八十一章 。。。
※
无论俩人耳鬓厮磨了多长时间,又是如何的奸恋情深,同居这事都是个技术活。俩大活人凑在一堆,谁有谁的棱棱角角,总有些地方需要磨合。
好再姚亦和许经泽是俩大男人,狼狈为奸了十年,恶劣程度几乎相当,大家凑合凑合得了,谁也别较真。
基于长期而彪悍的家庭阴影,让许公子做饭可以,收拾屋子他就一百个不乐意,而姚某人从小到大衣来伸手,让别人跟在屁股后头伺候着,根本没有意识到世界上还存在着收拾房间这项体力活动……
于是,没几天,俩人混吃混喝就把好好个房子刨的跟狗窝似的。
这对妖人各种随性各种舒适,特别不注意影响。
远庭君来作客,像模像样带着支红酒,一进门就给吓着了。
家里两位男主人刚起床没多久,坐在飘窗上搂着肩膀抽烟,许经泽一手抓着烟灰缸,懒洋洋眯着眼睛笑,没一点招呼客人的自觉。
于是远庭君自己把沙发上的各种杂物扒拉扒拉,清出来一小片地方,皱着眉头左右看看还是没好意思坐下。
“酒不错。喝点不?”许经泽扭头问姚亦:“杯子呢?”
姚公子还没醒过盹来:“没在桌上吗?那就在厨房?那啥,远庭啊,要不你自己找找?床底下什么的……”
远庭君:“我不喝了……”
房间里不脏,可真是乱的够呛,枕头横在厨房门口,菜刀在茶几底下放着,沙发靠垫后头藏着打火机,乾坤大挪移一样,真不知道这俩人憋在房间里都玩了点什么。
远庭君自律惯了,可见不了这个,左望右望站了一会儿,自觉自发的开始动手收拾。
两位邪恶的主人没一点帮忙的意思,晃到书房里上网玩游戏,对桌上老长一溜的空啤酒罐子熟视无睹,心理素质相当过硬。
许经泽好久没上线了,登陆之后发现自己的刺客号从头到脚包括配饰都换了一套全新的行头,连武器都重新砸了。
姚亦的精灵女剑士还是露大腿的小短裙,问:“怎么样,帅不?”
许经泽笑:“你又往我这破号上砸钱了?”
精灵女剑士挥剑劈过来,许刺客傻呆着没动,头顶上华丽丽的冒出个…1……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