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玉龙兀自沉吟,韦松却低声接口道:“既然尚须有半月之久,咱们就不必再事耽误了。”
这话被陈芸华听在耳中,小嘴一抿,道:“你们走了,一定会后悔。”
马玉龙怔道:“陈姑娘此话何解?”
陈芸华笑道:“我师父用飞板赶路,日行千里,要是九华山见不到你师父,不过数日便能赶回来,只怕这两日就要到了,你们急急离开,岂不要后悔么?”
马玉龙暗想道:“这话倒很有道理,师祖虽已前往滇境,没有半月二十日,无法赶到,追魂婆既然快速,也许现在正好途中错过。
但他转念又忖道:虽然如此,但巫山只有两个年轻姑娘,自己和韦松又都是少年男子,假如暂住下来,一旦追魂婆回来看见,岂不误认自己存心轻薄。
想来想去,终是难决。
朱月华好似已看透他的心事,微笑说道:“马师兄若不嫌山居简陋,后山尚有一屋,乃家师练功之所,二位可暂居后山数日,容家师回来,当可一见。”
马玉龙大喜道:“能得如此,咱们就打搅师妹几日。”
朱月华嫣然一笑,便去搬取饭菜,四个人围坐而食,少年男女,容易投机,一顿饭吃完,韦松和马玉龙对朱月华调治的精美饭肴,赞不绝口,彼此已混得十分熟悉。
饭后,巫山双华带领二人来到后山一栋茅屋,屋中虽仅两间.亦有床榻等物,一间卧室,另一间便是追魂婆练功室,倒也雅致幽露。
双妹去后,韦松便迫不及待地道:“追魂婆数十年潜心习练绝世武功,显有寻仇之意,就算咱们能见到地,又有何法使她放弃寻仇之意呢?”
马玉龙沉吟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能见到追魂婆,小弟就以师祖的经历,坦然直谏,何况,剑圣一脉已断,仇恨无形业已化解,难道他们真的会对一个后辈下手?只要不危及云崖上的正道武林前辈,事情就无妨了。”
韦松叹道:“小弟留居此地,度日如年,倘或追魂婆已经和令师祖等相会,径往少华云崖寻仇,那时,后果真不堪设想。”
这一夜,韦松终宵未曾阖眼,心里总惦记着云崖之上众人安危,又想到蓝如冰不知下落,“逆天秘录”失陷傲啸山庄,“返魂丹”被金银双钩夺去——一连串失意,使他几乎无法获得片刻宁静
好不容易热到天明,东方曙色初露,陈芸华已经跳跳蹦蹦来到后山,亲热地叫道:“马师兄,韦哥哥,咱们到山下玩飞板去好不好?”
韦松哪有心情跟她玩乐,但马玉龙却暗中向他递个眼色。应道:“咱们正要见识陈师妹的飞板是什么巧妙之物,何不约了朱师姐一道去。”
陈艺华嘟着小嘴道:“她才不跟我一起玩呢!一早起来,就到望日台练‘迷阳神功’去了。
马玉龙心中一动,道:“何谓‘迷阳神功’?是颜老前辈近年研创的绝世武学么?”
陈芸华点点头道;“师父总说咱们女孩子,天生纯阴之体,刚猛之劲总及不上臭男人—
一”
说到这里,自知说溜了口,赶忙伸伸舌头,脸上一红,面“我听师父骂男人骂惯了,一时总改不过来。”
韦松也忍不住笑道:“不要紧,男人原来就是臭哄哄的,怎及姑娘家清香。”
陈芸扭着腰肢,道:“不来啦,韦哥哥还要笑话人家。”
马玉龙笑道:“你别理,只顾说下去。”
陈芸这才继续又道:“师父怕们刚猛之劲,不及男人,一旦与强敌动手,无法在内力上取胜,这些年来,才研创了‘迷阳神功’。每日清晨,面向初升的旭日,吸取纯阳之气,长年累月,与体内纯阴之气融合,内功可以倍增。”
马玉龙颇含深意地问:“这么说,你和朱师组如今内力已经十分惊人了?”
陈芸华笑道:“我懒,说不上,师姐很用功,现在已能隔纸碎石,指风可以穿透一丈以外合抱大树,但师父还说她差得太远。据说咱们的仇家,剑术天下无匹,连云掌更非等闲,若不痛下苦功,永远也难报仇—一”
韦松骇然一惊,登时脸上全变了颜色……
…………………………………………………………………………………………………………………
……………
第四十章 巫山双妹
他不期然脱口问道:“颜老前辈功力高绝,还有什么厉害的仇家?”
陈芸华天真未凿,望了马玉龙一眼,道:“马师兄没有告诉过你么?咱们的仇家,号称剑圣,姓徐,师父最近打听到消息。剑圣徐昌早已死了,但他的传人,却曾出世过,据说住在少华山——”
这番话,顿使韦松心头冒出一股寒意,敢情三鬼对五十年前报事,一直耿耿于怀,并未忘却,他们之所以隐忍未发.竟是在苦练玄功,冀图一举尽雪旧耻。
似此看来,武林巨祸将至,假如三鬼果为万毒教所笼络;正道武林中谁人能敌?
他想到这里,忧心忡忡,更恨不得快些赶到云崖,去为这件严重的变故探研对策。
陈芸华自是想不到这许多,缠着两人一定要到山下玩她的‘飞板’绝技。
马玉龙拗她不过,只好邀约韦松一同下山。
到了山脚平地,陈芸华兴高采烈,整理飞板,套起“驼狸”,笑嘻嘻对二人说道:“你们先看我玩,等一会,我再把方法教给你们,有了这飞板,登山涉水,瞬息千里,就像御空飞行一样,又好玩,又快速。”
说着,一抖套绳,娇叱道:“走!”
不想那只异种“驼狸”却昂颈不动,红睛连翻,喉中发出“咕咕”之声。
陈芸华连叱几次,驼狸毫不理会,只羞得她粉面酡红,脱口骂道:“要死了,这死东西从来没有这样过,今无存心要出我的丑,再不肯走,看我一掌劈死你这畜牲。”
急怒之下,当真扬掌欲落。
突然,马玉龙神情一动,低声叫道:“师妹且慢,听听看什么声音?”
韦松和陈芸华一同侧耳倾听,竟发觉那驼儿鸣声有异,刹时间,一条黑影快如风驰电奔,由远而近,遥向山脚掠来。
黑影一眨眼已到眼前,攸忽一敛而止,“咕咕”两声长鸣,原来竟是另一只同样高大的驼狸。
陈芸华惊呼跳了起来,道;“狸儿,你怎么回来了?师父呢?”
那驼狸咕咕低鸣,用嘴剔颈,露出一个白色纸卷。
陈芸华伸手取了下来,笑对马玉龙和韦松道:“咱们共有两只异种驼狸,这东西产于沙漠,奔行绝速,师父去的时候,驾飞板带去一只,现在准是叫它给咱们带信回来了。”
一面说着,一面展开纸卷.低头看完,忽然高兴得一跃丈许,扬着那小纸卷,展步如飞向山上奔去。
韦松和马玉龙倒觉一怔,互相交换一瞥惊讶日光,紧跟着也迈步登山。
陈芸华一面奔,一面扬着纸卷叫道:“师姐!师姐!快来看啊!”
如飞直扑峰侧望日台,朱月华练功刚毕,急急迎过来,问道:“芸丫头,什么事?”
陈芸华气喘咻咻道:“师父有信回来,你快看。”
朱月华接过纸卷,低头细读,脸上也泛起喜色,读罢抬头,却见马玉龙和韦松正并肩立在数丈外,四道目光,怔怔住视着她。
朱月华移步近前,含笑道:“也算两位没有白等一晚,要是昨日一走,那真如芸师妹所说要后悔莫及呢!”
顺手将纸卷递给马玉龙,又道:“家师有传书到来,马师兄一看便知。”
马玉龙接纸卷在手,扬目道:“颜老前辈手札,我等看得么?”
朱月华笑道:“自然看得,今日起,咱们姐妹全仗两位导引指教呢!”
马玉龙好生诧异,展开纸卷,与韦松同观,只见卷上写道:“字谕月儿芸儿:为师抵滇已有数日,与汝尚师伯不期而遇,把晤甚欢,这次皖边,竟又巧遇汝韩师叔,先后不过数日,多年旧友竟得欢聚,此亦人生一乐也。
接札之日,汝姐妹即束装就道离山西行,前往华阴城中六元客栈相候。仇踪已得,为师殊感兴奋,汝姐妹久居深山,亦当借机一履江湖,使人知我巫山武功,已有传人,就便谒见师伯师叔,借领教益。迷阳神功不可稍敛.务须发奋,为师门一显身手。师字。”
信未又有一行附注,写道:“山顶茅屋不必封闭,今后将无再居之日,驼狸二头,分作汝等坐骑,飞板使用,须在荒野之地,不可惊世骇俗。”
附注侧边.密密加了许多圆圈,以示重要。
看罢这张纸卷,韦松一颗心直向下沉,手脚冰冷,险些昏了过去。
因为这封信札,证实了三点,都是韦松正在担心的事:
第一,武林三鬼非但没有错过,反而巧遇于途中。
第二,谕令双妹离山,显然已有出世的决心。
第三,约会地点是华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