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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只想和你一起啊,没有人可以代替你。”
“……哎哟。”
“怎麽?觉得太感动了是吧,感动的话就快来请最喜欢你的我吃饭。”
“……你就不觉得整天说这种话很腻得慌麽?”
“没有呀,我知道你就喜欢听这些话。”
“喜欢个屁!不要给我乱加设定啊!”
这段时间以来,聂源都说不清楚为什麽会一直和这位同他告过白的男的相处,他知道这样显得很暧昧。也许只是觉得两人在一起挺轻松,也许只是因为他笑得很好看,所以他拒绝不了,也许只是想知道,陈晔芜除了笑还会什麽其他的表情。
陈晔芜自然不会每时每刻都在笑,只是就算他没有在笑,他看上去也是一副很欢愉的样子。
“喂。”聂源伸出手肘碰了碰他。
“嗯?”
“你会哭麽?”
陈晔芜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好看的笑容,而後低下头掩住了眼睛,喉头滚动了几下,再抬起头时,两眼中居然是泪光满盈。
聂源慌了神思,“诶?你,别啊,大老爷们的哭什麽哭啊……”
“不是你想看我哭麽。”陈晔芜说的理所当然。“所以是你把我弄哭的,你要负全责。”
“分明是你演技堪比影帝喂!哪有人可以说哭就哭啊!”
“说真的,”陈晔芜的笑容淡淡的,“我这几天心情不好,就陪陪我吧。”
他知道,只要他用这样带点请求的语气说话,聂源是不会拒绝的。
“呃,想去哪?”
陈晔芜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家。”
番外之火鸟5
“你有洁癖麽……”
这是聂源刚进陈晔芜家门时的第一感觉,陈晔芜的家是温馨且小巧的两室一厅,整洁干净到让聂源怀疑是到了酒店客房。
陈晔芜蹲下身在鞋柜里给他找拖鞋,闻言莞尔,“没有。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找很多事来做,清扫屋子是这些事之一。”
聂源好奇心又起:“哦?那还会做些什麽事?”
陈晔芜抬头仰视著他,就著膝盖把右手肘搁在上面让右手托著下巴,稍稍眯起眼睛:“嗯~你就这麽想知道啊?”故意一字一顿地把尾音拖得很长。
聂源再怎麽迟钝也听出了不怀好意,扭头装作看向窗外:“你家这里视野挺好的嘛,哈哈。”
“你一个人住麽?”他四处打量了番,问道。陈晔芜只是对他笑笑,没有出声。
聂源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这家夥,除了聂源两眼所看见的,陈晔芜从来没有向他提及过自己的事,就算聂源问起来了,他也可以七绕八绕绕回聂源身上。
他对聂源的家庭朋友学业童年甚至每天早晚都要淋浴非常讨厌黑妹牙膏的味道这种习惯全摸透了,而他对於聂源还是白纸一张。顶多上面有一点点小涂鸦。
这种感觉很不好。
“你不跟你爸妈住一起麽?”
“嗯,我妈去世了。你喝可乐还是矿泉水?”他语气没有变,笑容也有变。聂源不知道是这样,不自在起来,失去母亲,一个人该是怎样生活呢?他想到陈晔芜没有提及他的父亲,想来是不想提到吧,估计也不会是很麽好答案。
“矿泉水吧。”他手一晃,随口答道。
陈晔芜从厨房出来,看见聂源呆坐在小客厅窗边的沙发上,不禁一笑,走过去把矿泉水瓶往他脸上一贴:“去我房间坐,这没空调。”
聂源进了房不知道坐哪,陈晔芜开了空调,向床上一指,“就坐床上吧。”
他放好遥控器,回头看见聂源坐在床沿仰头喝水,习惯性勾起嘴角。
聂源正喝水喝得好好的,陈晔芜无声无息地就凑了上来,他赶紧往後仰,陈晔芜弯著身子就往前俯,右手食指轻轻地拂过聂源的下巴。
“水流出来了。”
“哪有!我嘴巴又不是个漏斗!”
聂源左手撑著床沿,右手把水瓶举著,没想到陈晔芜身体越压越下,笑意也越来越浓。
“你刚才不是对我心情不好时想做哪些事情很有兴趣麽?”
“没有!绝对没有!”
“我告诉你好不好?”
“谢谢不用了!我真的不想知道啊啊啊水要泼出来了真的要泼出来了啊你起来好不好你再不起来我就把水全部泼你身上了?!”
聂源已经整个上半身都躺在床上了,右手还不得不把那瓶没有盖上的矿泉水举著。陈晔芜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威胁,嘴唇就要凑上去。
“我X!老子要揍人了!陈晔芜老子真的要揍你了!就算你喜欢我我们之间还没到这地步吧!”
“这地步是什麽地步?”陈晔芜摸索著把他右手上的那瓶矿泉水拿下来反手放在地板上,而後左手又用力压住他的右手右手腕,右手指尖滑过聂源的脸颊轮廓,笑得无限温柔。
“这地步就是这地步!靠,总觉得就算这样被压在下面的也应该是你吧!”怎麽会是我被男人轻浮?!聂源内心强烈抵抗。
陈晔芜的笑容瞬间消退了,跨坐在聂源双腿上直起身,居高临下看著聂源:“别看我长得好像很好看,性格也很温和,我其实很厌恶当被压的。”
“有你这麽夸自己的麽?!老子也不喜欢被压啊!而且为什麽莫名其妙地被你这个男人压啊?!”
“不过呢,”陈晔芜继续无视聂源的嚎叫,笑容又荡漾起来,再次欺身压下去,“我倒是很喜欢把别人压在下面,尤其是像球球你这麽可爱的人。”
“老子真的要打人了!”
陈晔芜的嘴唇离聂源的嘴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他笑出声来,“我说,球球你有必要摆出这样一副英勇就义视死如归的模样麽?逗你玩的啦。”说著他还拍了拍聂源的脸。
他说的逗他玩指的是这样摆出把聂源压住要强X他的姿态是逗他玩的,却没想到聂源给理解成另一方面了,他睁开眼睛看了陈晔芜几秒之後,露出茅塞顿开的表情,“哦,原来你是喜欢被压在下面啊……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当然陈晔芜最终什麽都没做,只不过是咬了聂源的嘴唇一小口而已,聂源却已经傻了。
“把人带回家里然後强X他这种狗血剧情我才没兴趣。”他起身把放在地板上的那瓶水拾起来,又伸手想从聂源的左手里掏出瓶盖,那只左手忽然就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聂源握著他的手腕坐起身,轻蹙眉心,难得一脸正色,“陈晔芜,我真的觉得有些事情我们要说清楚。”
陈晔芜摆出很乖巧的笑容。
“你如果是太无聊了,想找人谈个朋友大家玩下感情,请你不要找我好不好,我真的没那兴趣,也没那兴致。”
陈晔芜歪著脑袋,笑得诡异,“哦?那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我是真心的就可以找你罗?”
“不是的!啊啊啊跟你说话怎麽完全说不通啊!”聂源正经样没有摆上一分锺就被陈晔芜给打破了。
“你不就是这意思麽。”
“我不是这意思你能不能不要钻语句上的空子!”
“你留这麽大的空子给我钻,不钻白不钻。你说这话就说明你潜意识里就是这麽想的。”
“老子潜意识里就只想打你!”
“你从刚才就一直说要揍我,但根本就没下手,你就直说吧你不舍得伤我。”他笑得妩媚,“你就直说你也喜欢我。”
“……你神经病啊,懒得理你了。”聂源推开他起身去开房间门,陈晔芜上前拽住他T恤的衣摆。
“生气了?”
聂源手还停留在门把手上,皱著眉不说话。
“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好。你肚子饿不饿,我做饭你吃。”
聂源受不得别人对他好,尤其是像陈晔芜这样放低身态好似要讨好他这样,他一听心就会软,再怎样生气那气也会烟消云散,只是面上一时碍著尊严还是板著。
陈晔芜吃准他这一点,继续柔和地说道:“我心情真的不好,你就陪我吃餐饭好不好?我做饭手艺很好的。”
聂源斜睨了他一眼,“这是你心情不好时要做的事情之一麽?做饭给别人吃?”
陈晔芜笑著说:“不是,我只是想做饭给你吃。”
聂源扬眉,摆出高姿态,“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成全你吧。”
番外6
番外之火鸟6
房间里十分昏暗,似乎拉上了窗帘。只有一两缕微弱的光线从狭缝中钻进来。
“为什麽不开灯?”聂源靠著墙壁坐在地板上,问著坐在身边的人。他们一人一只耳机,在听著不知名的外文歌。
陈晔芜摇摇头,“我不喜欢开灯。”
这种习惯,聂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