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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到的人和还未到的人在这其中用电话和短信进行了无数次的联系,班上那些之前承诺会来的人才陆陆续续地到齐。
任家敬不意外地也看见了庄景文。
他垂着头,不去看那个人,但有时还是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万幸的是庄景文并没有想要和自己说话。
逛了一会儿,大家坐下休息。
任家敬把包扯过来,在里面掏了半天,拿出一袋榛子,举起来问大家:“那个……大家来吃这个吧……?”
“呦,”大家一看,说,“没开口的,怎么吃啊。”
“……”任家敬说:“我还带了一把小锤子……”
“没东西垫着啊,”有人说道,“算了,嗑点瓜子就行了。”
任家敬看了看大家,拿出塑料袋铺在地下,开始一颗一颗地砸。
在大家聊天的功夫里,就已经剥出了不少。
于是任家敬又把塑料袋向人群中间移了移:“那个……现在可以吃了……”
“那就不客气了!”
大家说着,一把一把地抓,很快就一抢而光。
任家敬看着高兴,又开始继续砸。
过了一会儿,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抬眼一看,果然是庄景文。
看见任家敬抬头,庄景文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今天来北海公园的主要活动就是划船。
十几人分两条船。
任家敬站在那里估摸了半天庄景文会上哪一条,算计好了之后才小心翼翼地站在了另一群人里面。
结果,任家敬的推测再一次失效了。
他在心里后悔,明明知道自己的结论每次都是错的,怎么还是不长记性,没有把答案换成相反的呢。
上船之后,任家敬抢着坐在了第一排,因为他怕坐后面那些排对排的椅子会对上庄景文。
没想到,庄景文一上船就说“我先来划吧”,然后就坐在了任家敬眼前的位置上。
任家敬觉得尴尬极了。
可是他能做的也只好装成是普通同学的样子,希望庄景文早点累了好到后面去,让这同学聚会变得正常一些。
但庄景文好像并不这么想。
没过多一会儿,他就突然问到:“你那次离开,是因为看见了我的短信吗。”
再见故人
任家敬一时之间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就坐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庄景文。
庄景文又继续说:“短信里说的,不是真话。”
“……嗯?”
“因为撂不下面子,才和别人胡言乱语,别往心里去。”
这句话顿时让任家敬有些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是发出一个单字:“……”
然后庄景文就没再说话,划了一会儿,就有别人来接过他的浆。
看着那个人走出自己的视线,任家敬才终于送了口气。
谁知道聚会快结束的时候,庄景文又逮到一个机会问道:“最近看过电影没有?”
任家敬听到这话一愣:“……嗯?”
“最近看过电影没有?”
“没有……”
“哪天一起去看个电影吧。”
任家敬觉得庄景文可能是在约他,但是又不能确定,毕竟除了看电影,面前的人什么都没说。
可是任家敬就算再笨也不会答应,想了想之后才回答道:“我刚刚才找到了新工作,不太容易上手,可能没什么时间出去吧……”
“。”
庄景文只应了一个字,然后看了任家敬半天,才突然来了一句:“你现在的情人根本就不关心你。”
任家敬吓了一跳:“……什么?”
“只顾自己高兴,一点节制都没有。”
“不是的……”任家敬笨嘴笨舌地解释:“他……他就是那样的性格。”
“这种性格就不适合做情人。”
任家敬想反驳,可是又无从反驳起。
刘成君的性格确实说不上好。
“没什么意思”,庄景文说,“犹豫了很长时间,还是决定把这个误会消除掉。之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毕竟短信里有些话很不好听。”
犹豫了半天,还没等开口,就有几个同学过来了。
他们从后面拍了拍庄景文的背:“今天很HIGH,辛苦你了。”
庄景文笑了摇了摇头。
“不话说回来,你虽然人缘好,但好像没怎么管过班里的事情啊这吹的是什么风,怎么想起来组织聚会了?”
“这不挺长时间没联系了,”庄景文说,“都是同学,应该多出来见见。”
说着转回头,直盯进任家敬的眼睛,把任家敬看得直发慌。
然后任家敬也没让刘成君来接自己,乘公交车回了家。
圆明园是起点站,任家敬想反正有座位,没必要折腾刘成君一趟,自己还没那么弱气。
回到家,刘成君看见任家敬自己回来,竟然有点不乐意。
任家敬一进门,他劈头就问:“不是说了让你结束前打电话给我?!”
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任家敬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公交车也很方便……”
“就你能干是吧?!”刘成君又说,“从来都不愿意麻烦别人。任家敬,我今天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是‘别人’,以后少来那一套!”
“……”任家敬笑了笑,“好了,我记住了。”
“在这呆着,”刘成君说:“我去弄几个菜。”
“简单点就好。”
“少罗嗦。”
结果,刘成君做得东西任家敬竟然没时间和他一起吃,因为他的稿子没写完。
在发现自己的速度远远低于预期的时候,任家敬有些急了。
以前,他每个双休日都要在家写稿子。
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两天全都在外面逛。
实在弄不完,任家敬只好抱着饭碗,夹了些菜,就要往屋子里跑。
“喂,”刘成君在后面叫住他,“干吗去?”
“……”任家敬说,“我还有很多工作,不能一起吃晚饭了……”
刘成君正在端最后的一道汤,听任家敬这么说,顿了一下:“那汤呢?”
“嗯,我现在喝几口吧,”任家敬说,“喝几口就要上楼了。”
刘成君没说话。
他扯出一把椅子,连看都不看任家敬一眼,坐在那里开了一听啤酒。
任家敬知道他不高兴。
也是,这才是他们两个人确定关系后的第一顿家庭晚餐,刘成君做了几个拿手的菜,结果任家敬却把刘成君晾在那里,让他自己一个人吃,换了谁能高兴呢。
看着刘成君自己在那边的样子,任家敬觉得愧疚,于是又走回去,说,“一起吃吧。”
“滚,”刘成君说,“没人勉强你。”
“怎么是勉强……”
“少烦我。”
“……”
任家敬站在那里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离开饭厅,拿着碗上了楼。
他一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刘成君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任家敬熬到了半夜,终于把那稿子写完,轻轻躺到床上的时候,就感觉旁边的人一动,然后自己就被结结实实地压住了。
“把你吵醒了?”任家敬说,“你今天睡眠好轻。”
刘成君没说话。
他一手撑在任家敬颈边,一手去解他睡衣的扣子。
“不要做了……”任家敬微弱地挣扎道,“昨天的还有点没缓过来劲儿……”
“嗯。”刘成君停下了手,“那接吻行吗。”
“好……”任家敬刚说完,就被严严实实地吻住了。
“你不认真,”过了一会儿,刘成君有些不满地说,“在想什么?”
“没什么……”任家敬回答说,“可能是因为今天太累了……”
“是吗。”
任家敬也觉得接吻时心不在焉的很不好,讪讪地笑了两下。
刘成君看了看他,却突然翻了个身,面对着墙躺着,任家敬只能看见他的脊梁骨。
这是刘成君第一次背对着他睡觉。
想了好一会儿,任家敬才有些纳闷地说道:“刘成君……我觉得你今天不太对劲儿。”
“是吗,”刘成君问,“哪里不对劲儿?”
“我说不出来……”任家敬还是有些迷惑,“就是一种直觉……”
刘成君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想问什么,但终究还是没开口:“你想多了。”
“是这样吗……”
虽然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