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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脑门子白毛汗:这人可千万别犯错误啊。
二姑娘连忙唧唧喳喳地给大伙解释:“俺娘是高兴地,我哥有出息了,靠山屯野菜厂当上了工人,人家单位领导这不是都来慰问了吗。
”
大伙都一脸狐地瞧着胖子,有点不大相信。胖子笑呵呵地从鸡蛋篮子底下摸出几袋薇菜丝:“这是刘铁蛋叫我给大伙捎回来的,都拿着尝尝新鲜。”
这下子人们都相信了,这时候的人实惠啊,一家拿了一袋:“铁蛋子这小子还真有出息了,以前净划拉我们各家地东西,偷着往出卖,这回孝敬给我们地,一定要收着。”
刘大伯满面春风,脸上的褶子里都是笑纹:“胖同志,快屋里坐,晚上就在这吃,还有王大爷您也别走了,咱们一起高兴高兴。”
老爷子急了:“那不行,俺家儿媳妇都准备伙食了,这样吧,你跟我走吧。”
刘大伯自然拗不过王爷爷,把收音机放进屋里,然后拎着两瓶山西汾酒出来,一起去了王大婶家。
胖子拿出几个咸鹅蛋,叫李大婶切成两半,又用大葱炒了一盘鸡蛋。王大婶把一直都没舍得吃的一条子腊肉也拿出来,炖了点豆角,端上桌子之后,上面一层油泡,满屋子飘香。
话说咸腊肉这东西,炖豆角最有味,一般人家,都是款待贵客的上灯菜。那时候买猪肉不那么随便,平时想吃也不一定能买到,所以,腊肉就成了夏天难得的吃食。
刘大伯把珍藏的汾酒打开一瓶,屋子里面立刻酒香弥散,胖子吸溜了一下鼻子,心里暗叫一声:“好酒,这时候都是货真价实,没有假酒呢。看起来有必要的话,应该多弄点珍藏起来,嘿嘿,反正有地方,留着慢慢喝呗,而且价钱也都不贵。”
刚要动筷,二姑娘又端着俩盘子进来,一盘子花生米,还有一盘子糖拌柿子,也都是下酒菜。
王大婶也把二姑娘拉住,伺候酒桌。二姑娘心思灵巧,也想多听听哥哥那边地事,也就留下来给大伙倒酒添菜。
刘大伯端起酒盅:“胖同志,你看我们光顾着高兴了,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俺叫黄良,你们叫我胖子就成,嘿嘿。”胖子捏着小酒盅,心里也挺高兴,当初把王二愣子和刘铁蛋招揽过去,算是对了。
“小黄啊,俺当了一辈子工人,也不会说啥,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我们两家,为这俩孩子可都没少操心啊,可是咱这孩子不争气啊;今个听你这么一说,这心里老敞亮了,来,我们敬你一杯。”
刘大伯眼睛里有泪光闪动,一扬脖,一盅酒就干了。王老爷子别看年岁大,喝酒也不含糊,使劲点了几下光头,也把酒干了,然后向胖子亮亮盅底:“这酒喝得最高兴,俺这辈子,没准还能看着孙子娶媳妇呢!”
胖子当然更不能差样,吱溜一口,酒盅就见底。二姑娘在旁边抄着酒壶,笑盈盈地给桌上这三辈人满上,然后又叮嘱说:“王爷爷,高兴归高兴,这酒也别多喝,您老这年岁不能跟年轻人比。”
“唉,你要是俺孙女就好喽,可惜二愣子没这个福分。”老爷子平时脾气倔着呢,不过对二姑娘的话还真是言听计从,说起来,二姑娘小时候天天都是二愣子领着玩,两家本来还想结亲戚呢,只是王二愣子那几年不着调,这事才一直没提。
胖子一看二姑娘脸上变得红扑扑,也就瞧出点意思,心里暗笑:没准这事还有希望呢,浪子回头金不换,换个媳妇也挺正常。
几盅酒下肚,话匣子打开,刘大伯就问:“他们小哥俩在厂子都干啥活呀?”
胖子正夹了一根豆角子放进嘴里,豆角是油豆角,没柴火,炖的也烂乎,里面腊肉地味道很浓。叭嗒几口之后,看到二姑娘也一脸关切地望着他,这才回答说:“厂子里的那些机器,都归他们保养维修,天天从早忙到晚,要不早就回来了。”
“好,好,干活累不死人,就怕一闲起来,游手好闲就惹是非。”王爷爷总结地很具体。
“黄大哥,那我哥他们都在哪吃饭?”二姑娘也红着脸问。
“嘿嘿,他们基本上是在我家吃,说起来你们都不信,俩人都把酒戒了,现在干活虽然累,但是吃得饱睡得香,人都胖了呢。”胖子实话实说,一点不用藏着掖着。话说王二愣子和刘铁蛋脱离了以前地环境,又受到靠山屯淳朴民风的熏陶,确实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等我们串休的时候,一定去看看。”二姑娘说完,咬着嘴唇,看样子是下了很大决心。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迂回战术
二愣子坐在驾驶室里面,后边车厢里面装得满满登~之外,还有山都柿以及最后一拨桃子。
两位司机也真卖力气,车子开得小心翼翼,尽量减少颠簸。道上有个小坑,都要尽量避免车轱辘轧上去。
昨天去了靠山屯,俩人也就看明白了,在旺季时候,十多天就可以运一趟鸡蛋啥的,还真是一个可以长期合作的客户,所以更加上心。
到了县城东门附近,王二愣子远远就看到胖子站在道边,没办法,目标实在太过明显。
于是这家伙就把脑袋胳膊伸到车窗外面,使劲摆手:“胖哥,我们来啦—”
渐渐近了,王二愣子这才注意到胖子身边还有好几个人呢。再仔细一瞧,他的眼睛顿时直了,那个穿着老头衫,脑袋光光的,正是他爷,旁边,还站着老娘,甚至可以看到,老娘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大解放靠边停车,胖子拉开车门,然后把失魂落魄的王二愣子拽下来。这小子终于回过神来,扑嗵一下给老爷子跪在地上:“爷,娘,我都想死你们了!”
王大婶一把抱住儿子的脑袋,痛哭失声,王爷爷把孙子从地上拽起来:“好孙子,听说你有出息了,咋不回家看看呢——”
看他们热乎起没完,胖子咳嗽一声,拽着王二愣子的胳膊,往旁边一指。王二愣子的眼睛顿时又直了,然后神态忽然忸怩起来,蹭到二姑娘前面:“二丫,你咋来了?”
二姑娘脸上也有点发红,不过还是大大方方地说:“我陪婶子和爷爷过来的,我哥呢?”
“你哥还在厂子干活呢。嘿嘿。二丫。听说你在酱菜厂上班了。是正式地不?”王二愣子也渐渐恢复常态。
“就是待业青年。二哥。你在那上班算啥呀?”二姑娘掏出一个手绢。递给王二愣子。他脸上地泪痕未干。脑门子又开始冒汗。
王二愣子接过手绢。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白净净地手绢立刻就挂上几个黑道子。然后。他就把目光投向胖子:“胖哥。咱们厂子算是啥形式地。算国营还是算个体?”
胖子也说不好这个。就撇开这个问题:“二愣子。我跟你妈和你爷都商量好了。从省城回来。就把家也搬过去。
”
“这能成吗?俺娘身体不好。俺爷这么大岁数。啥也干不了。乡亲们能同意?”王二愣子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一直不敢开口。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咱们屯子的乡亲们,谁也不会有意见。”胖子使劲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又说:“老爷子,婶子,我们这就走了,估计五六天也就能赶回来。”
大解放缓缓启动,胖子眼睛一瞥,看到王二愣子偷偷在那擦眼泪,用的还是二姑娘给他的白手绢。
“我说二愣子,你小子是不是对二姑娘有点意思。”胖子有点不讲究,人家正难受呢,还非得说这样敏感的话题。
“俺现在都这样了,二丫早就伤心了,现在又上班了,肯定不会同意。”王二愣子心口不一地说道。
“我看你现在挺好啊,这事没准还有希望,这事得自个争取,老爷们不能装熊,得挺起腰杆做人。”胖子一个劲给他打气。
王二愣子大受鼓舞,目光炯炯,腰板拔得溜直。前面的司机师傅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兄弟,脑袋都快顶棚了,留神颠哒一下碰脑袋啊。”
到省城地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时分,跟以往相比,慢了俩钟头,这主要是司机开得稳当。胖子也十分满意,两位师傅技术没问题,而且责任心特别强,可以考虑长期合作。
大车直奔侯见喜的青山果品商店,胖子刚跳下驾驶室,侯见喜灵巧的身子就从屋里冲出来:“我说早晨起来怎么就坐立不安的,原来是胖哥大驾光临,哈哈——”
胖子伸出巴掌刚要拍他的肩膀,侯见喜吱溜就躲到一边,胖子这才就势抓脑袋:“你小子就是属猴子的,没安分时候。”
“胖哥,车上啥货,是不是给我的?”侯见喜小眼睛发亮,一看车上一排排大花篓,估计不是水果就是鸡蛋。
“想得美,我们屯子想在省城建立一个销售点,以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