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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刘源走到姜勇背后,“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不知道。”他说的时候,脸上一片静默。
“你跟陈宝明不是相好?”
姜勇摇摇头。
“不是?”
“你小子别瞎折腾了,”姜勇说,“这种事情玩玩就过了,别当真,也别扯什么情啊爱的,笑死人了。”
刘源忿忿不平,捶了姜勇一拳,“你耍我呢,以前老勾我,说好玩,现在我玩上了,又来劝我。”
姜勇抖抖衬衫,嘴角露出一丝蔑笑,“是啊,我只是让你玩玩,没让你去qiang奸人,也没让你去跟人谈恋爱。”
走出咖啡馆,姜勇跟陈宝明讲了今晚的第二句话,“我送你回去。”
“不用,”陈宝明摇头,“我自己坐车回去。”
“你搬哪去了?”
“不远。”
姜勇看了一眼走远的两人,靠近陈宝明,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嗯?”
“那天的事,对不起。”
对姜勇来说,这么正经的道歉很稀罕,倒让陈宝明惴惴不安起来,“没什么,那天我也挺冲动的。”
“那么,我们还是朋友吧?”姜勇笑眯眯的。
朋友,多暧昧的词。陈宝明不禁微微一笑,他想起第一次和姜勇见面,他穿好衣服,冲还躺在床上的自己伸出手,说: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正儿八经的,跟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
仔细想想,自己对姜勇来说,似乎一直都是一个“朋友”,没有得到过他的任何承认或者承诺,就连毕业后的同居也是姜勇找好房子后以分担租金的名义搬到一起的。
真奇怪,过去的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和一个人“不明不白”的维持了近五年的rou体关系,陈宝明突然迷惑了。
尽管两人的开始很不堪,在同城聊天室里,连1、0都没搞清楚就去开房,但陈宝明见到姜勇的第一面,就明白了什么是“怦然心动”,也明白了原来自己是真的喜欢男人。他下意识地强调:我是第一次,我没什么经验。他不想在姜勇心里留下一个不堪的印象。就像chu女情结一样,他觉得第一次总是珍贵的。
姜勇似乎不这么认为。他叼着根牙签,歪着脑袋,故作老练地说:chu男啊,行,哥哥会疼你的。
确实很疼。陈宝明趴在床上,疼得两眼发黑。姜勇也不好受,完全做不下去,只能惨白着脸坐在一边强颜欢笑:chu男就是紧呵。
直到第二天早上,陈宝明在梦里,还来不及挣扎、叫痛,就被破了pi股。他不知道姜勇做了多久,清醒后,留下的只有gang口火辣辣的刺痛和姜勇欢快的背影。
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
朋友总要不时见面。见面的次数越多,两人就越熟练,互相了解的也就越多。然而,陈宝明还是没有想到,姜勇跟自己同届。直到期末考思修,年级混编,看到一直喊自己“小朋友”的“学长”黑着脸坐在自己旁边的时候,陈宝明脸红了。
那时,他没有想过定义自己和姜勇的关系。经常QQ聊天,经常发短信,经常开房,偶尔吵架,偶尔甜蜜,甚至毕业同居了,钱也混在一起花。
分手前夕,他第一次问姜勇:你把我当成什么?
姜勇冷冷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SB:朋友。
得到答案的那一刻,他觉得异常轻松。原来两人只是朋友。
后来,他笑着对饶永健说:做个朋友吧。
饶永健却嘟着嘴,斜着眼角问他: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陈宝明才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个SB。
“是啊,我们还是朋友。”陈宝明也笑了。
“那走吧,我送你。”
“行。”想开了,陈宝明不再扭捏。如果感情一定要以这种方式继续,他愿意接受。
他甚至连新住址都告诉姜勇。接到姜勇异样的视线,他解释说,“搬得太快,没找到合适的,先住几天再慢慢找。”
“其实,你可以继续住我那里。”姜勇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真诚。
“呵呵,”陈宝明笑道,“然后半夜不小心被你打死。”
姜勇沉默地看向前方。
姜勇知道自己性子急躁、又暴戾。工作初始,他因为控制不好情绪,频频犯事。几年磨练下来,他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不动声色,却总在陈宝明面前破功。那些黑□绪,经过压抑,反而暴发地更加凶猛。
说实话,他有些害怕。
他怕自己轻易被人发现弱点。就像当年与陈宝明的第一次见面,明明是个生手,却故意喝酒壮胆,摆出一副老练的姿态,甚至在偷翻陈宝明学生卡,知道两人同届后,还总以“学长”自居。
“对不起。”他又一次道歉,更多的则是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他几年职场中形成的习惯,出了事后,先道歉,趁着对方缓和的间隙让自己冷静,寻找对策。但对陈宝明,他没有任何对策。他的出现太偶然了,姜勇只能凭着本能先把他抓住。
“我也把你的脸打破了,应该我跟你道歉。”
“不不,今晚你回去先休息,明晚我请你吃饭赔罪。”
真会客套,陈宝明想。他想请就请吧,省一顿饭钱没什么不好。
下了车,姜勇突然问道,“你买手机了吗?”
“还没。”
“那我明天把手机带给你,还是——你现在过来拿?”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漂亮,带着点诱惑。
虽然说服自己要接受这种方式,但想明白了,陈宝明还是止不住的恶心。
“不了,我还得回去做网站呢。”
“行吧。”姜勇恋恋不舍地点点头,“我明天再联系你。”
“嗯。”
陈宝明站在路边看着姜勇的车慢慢离去,心一点点焦躁起来。他突然想找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就像以前做的那样,从脱裤子到关门走人,最多两个小时。
他看了眼手表,才九点多,正是找人的好时候。
陈宝明一路小跑着回去,打开电脑,进了同城群。
——174…64…0,有人有兴趣吗?
很快,就有三个人上来搭讪。其中两个迅速发来照片,一个熊一个猴,陈宝明都不满意。第三个人说没有照片,要求直接视频。
陈宝明点了“接受”,一阵细微的杂音过后,屏幕上出现一个圆头圆脑的小伙子,一看到陈宝明就笑了。
陈宝明许久不干这事,跟做贼似得心虚,硬邦邦地回了一句,“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小伙子连连点头,“你觉得我怎么样?”
“可以。”有了前面两人作对比,陈宝明觉得这人顺眼多了。他迅速报上住址,便下了线。
刚合上电脑,他就后悔了。饶永健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怎么自己还没得到教训呢,随便找人玩,也不知道有没有病。陈宝明忙又登上QQ,对方的头像已经变灰,怎么呼都没反应,估计已经过来了。
怎么办?陈宝明急了,装不在家么?他锁上门,关上灯,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
很快,外面的门铃就响了。租住主卧的大姐踢踏着拖鞋走过去,停了一会,用略微尖细的声音问道,“谁啊?”
“我找小陈。”
“这里没有姓陈的。”
“我是他同事,他让我来的。”
大姐警惕性挺高,又问,“你找哪个姓陈的?”
对方很聪明,呵呵一笑,避开大姐的追问道,“姐,他是一个人租这里的,你们一户几家子天天住一起也未必知道对方姓名。不如这样,我跟你说他中等个头,脸挺白,大眼,黑眼圈挺深,走路有点驼背,说话很正,没有口音,有这么个人吗?”
大姐犹豫了一会,打开门,语带埋怨道,“你来之前应该跟你同事打个电话,让他来开门,这黑灯瞎火的贸贸然跑上来,谁敢随便给你开门呀。”
小伙子又爽朗地笑了,“是,是,我是该事先打个电话的,他手机前几天丢了,还没买新的呢,我今晚又有急事找他。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休息了。”
大姐语气和缓许多,“你同事住最里面那个房间。你们说话声音小点,我们都打算睡觉了。”
“行,行,没问题。”
陈宝明一颗心吊在嗓子眼,趴在门上,听着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咚咚咚。
“小陈。”
陈宝明犹豫要不要开门,手放在插销上来回几次都不敢往下拨。
突然,他听到门缝里传来一阵轻语,“小sao货,把我召来还不敢开门,嗯?”
陈宝明咬紧牙关。紧接着,又一句威胁飘过来,“再不开门我就嚷嚷,看你还好意思继续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