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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有幸-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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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后我还站在原处,我不敢看他,盯着低矮的门槛,还有门口柔软的地毯,嘴巴张合几次,才结巴说出口:“那可不可以。。。。。。你可不可以最后抱我一次?”
  苏林没答话,他挡住灯光,影子投射在我身上,给我一种就在他怀中的错觉。
  “反正都是男人,而且又是你上我,你又不亏。”我苦笑着,急忙说道:“我准备过了,不脏。”
  他还是不说话。
  “抱我吧,不过夜也行,一次就好。”我求他道:“我真的,真的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找不到你一样的。。。。。。男人。。。。。了。”
  苏林转过身去,故意躲开我的目光,垂下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他走进房间并没关门,我跟他走进屋子,带上门。
  他关了电视,拿起沙发上的相机,背对着我,走进自己房间,我跟他走进房间,进到房间里时他正撕下衣柜上的照片,继而转身收拾书桌,把散放着的照片都夹进书里。
  他放下窗帘,转身看我。
  我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低下头,紧张得两手发抖,笨拙地解开大衣扣子,一层层褪去包裹在自己身上属于郑辰逸的衣服,最后全身赤、裸,寒冷和让我不住发抖,苏林步伐极慢,走到我跟前,我将头枕入他颈窝。
  他的拥抱,亲吻,甚至和炙热的体温,与我记忆中那些美好的过去一模一样。
  我还是在他家过的夜,一整夜昏暗的台灯光线都照射在苏林动作的肉体之上,穿透他肌肤上细密的汗毛,又钻进我失神的眸子。
  苏林紧咬着我的耳垂,粗鲁地喘息又野蛮地肆虐着,我被冲撞地理智全失,一手紧抱着他,一手慌乱地在枕边乱挠渴望有什么东西能充当救命稻草,无意间攥出枕头下一张质地特别的纸张,拿到眼前一看才知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两人笑着,背后是无际的蓝天和清晰的云朵,那两个人看起来,特别熟悉,仿佛就是不久前的,就是过去不久的去年,那个仲夏的,那两人。
  我痛哭出声,嚎叫着,心脏就像被谁狠狠地抓挠出血印。
  苏林撑起身子,抓住我手腕,粗暴地将手按到我头顶,接下来只是更狂乱地动作和呼吸,手腕被他遏制着,骨头仿佛在下一秒就会碎掉,我却紧捏着照片不肯松手,直到拇指发冷,手掌失去知觉,我都极力攥紧它,自知那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追求到的过去。
  翌日的阳光来得刺眼,我与苏林面对面,他还熟睡时我已经醒来。
  我轻轻地吻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轻声喃喃说我爱他。
  即使他无知无觉。
  我起床穿好衣服,全身酸痛,双腿只支撑身子就已经很困难,每一步都不停发抖。
  我小心翼翼跪到床边,撑在床沿,想最后再看一眼,保证这一眼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
  谁知他枕头上,眼睛旁边那一小团深色的,被不知什么刚染湿的水渍,让我将那一晚记了整整一生。
  如果他愿意就这样,即便深爱也要放弃,即便还有希望也要忘记,那我也可以就这样。
  他想怎么玩弄自己,我配合就是了,他也不必在乎我的感情,我也不必在乎那些往事和冗长的感伤。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得这一切,从我踏进那个中学开始,恨不得这一切从未发生。
  只是如此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总归应该忘记

  之后我便从张薇家里搬走了,在大巴上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颠簸,回到重庆主城,在朝天门车站边吐边哭,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都不听我使唤,一直回忆昨晚,一直重复着恸哭的理由。
  此时我全身上下只有五十,买了一瓶矿泉水一包纸,乘上轻轨。我没有目的地,只能在偌大的城市游荡,而乘坐在公交上让我错觉我是有归属的,列车在行进,好歹我正在一条行进的路上,不做片刻停留,因为一旦停留就会有空闲让我的思绪回到昨晚。
  列车从岩壁旁掠过,绿植簇拥着轨道,稍微偏头望向窗外便能看见远远悬在空中的索道,江水就在脚下,一旦探身就能摔得粉身粹骨,尸体落入长江,随着江水飘荡到下游,腐败的白骨在舟山群岛搁浅,被海鸟啄食。如果可以打开窗户,我想我会是实践这浪漫死法的第一人。
  我从起点站坐起,一直守着那个角落的位置,猛地想起高二时的苏林,他指着杂志上重庆专题的摄影图片说“这个暑假我们坐轻轨去吧,从朝天门那个起点站开始,坐到终点站,我就可以一路摄过去,然后照片发微博,说不定能火一把”。
  他说这话时我看着他的嘴,苏林笑起来时嘴咧得很夸张,嘴角像是被人用刀子划开一样,他有一颗虎牙,在左边,笑起来时很显眼,他说话很快很清楚,带着点痞子的味道,有时候却又含糊不清,特别是说别人坏话和悄悄跟我说话时。
  当我想起这些时暖暖的,也会莫名地想要微笑,但越是幸福越是温存,那种痛楚就越发明显。
  我揉揉眼睛,继续看着窗外,如果有相机就好了,就能帮苏林拍下来。
  但是拍下来又能怎样呢。
  就像那些烦人的事情,我不停地回忆,又能怎样呢。
  此时苏林对我来说就像烫伤,正在最痛苦的时段,不碰也痛。等这段时间过后,只会在偶尔想起时不小心碰到才痛。等伤口结疤,碰到也不会再有感觉,那时无论是谁都终于可以释怀。只是结痂的过程需要多少时间,仿佛是在无法估量的很久很久之后。
  坐了两站路之后,车厢里人多起来,更让我感到无所适从,他们说着方言,理应让我感到熟悉,却让我感觉我就想一个怪物,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什么目的的异类,就这样干坐在角落,身上生出的畸形的骨刺还会扎到坐在身旁的人。
  我掏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能随意拨通的只有那一个号码。
  “喂?岑睿?你在哪?”
  听到郑辰逸声音那一刻,我的眼泪直接脱线,滴滴答答不停往裤子上掉,行李箱摆在我脚边,里面有一半都是他的衣服。
  “轻轨上。”我慢吞吞回答道,刻意隐藏哽咽的声音,“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刚下飞机不久,你坐到哪里了?我去找你。”
  我哭得更厉害,却不肯哭出声,只是憋红了脸,弓着身子,取下眼镜扶着额头,下意识不停地舔嘴唇,泪水从鼻尖滴下。
  “我不知道。”我回答。
  “别哭,听话。”他说。
  我马虎地抹抹脸,又坐直身子。
  “你坐的几号线?”他问道。
  我戴上眼镜,列车上标示是一号线。
  “一号线。”我回答道。
  “那我坐三号线到两路口,你在两路口下车。”他道。
  “嗯。”我回应。
  “别哭了,有什么见面之后跟我说,大男人了还在车厢里哭,不嫌丢脸啊。”他佯装埋怨。
  “嗯。”我憋着哽咽回答他。
  “那别哭了啊,听话。”他的话轻轻地,理解我似的,非常温柔。
  “嗯。”
  “那好吧,到了我给你打电话,拜拜。”
  “拜拜。”
  “不准哭了啊,拜拜。”
  “我知道了,要你啰嗦,拜拜。”我抱怨道,尽管还深陷在酸楚之中,空落落的双脚却仿佛有了能平稳落下的空间。
  行到站点,我下车便看见站在轨道对面等我的郑辰逸,他穿着军绿色夹克,单肩背着沙漠黄的背包,棕色的马丁靴正好搭上这身行头。行李箱的拉杆还没放下马虎地立在他身边。
  “段岑睿!勒点(这边)!”他踮着脚朝我招手,立马吸引众人目光。
  身边走过的女生朝同行者悄悄道“你看那男的好潮”。
  此时的我却顶着一头鸟巢,浓重的黑眼圈和蜡黄的皮肤,根本不敢回应郑辰逸同学如此光彩照人的招呼。
  于是我低下头,权当没看到,回到候车厅。
  郑辰逸也从对面下楼,到候车厅找我。当他找到我时,我正坐在公众长椅上捣鼓我的头发。
  “怎么不理我?嗯?”他过来第一句话便是这个,说罢大大咧咧在我身旁坐下。
  “反正都要下楼,我不想做多余的功。”我道。
  “你怎么说话轻飘飘的,还这么重黑眼圈,昨晚干什么去了?”他皱着眉头,看上去颇为不悦。
  我当然知道如果我实话实说之后会导致的直接后果是什么,于是我机智地回答道“没干什么”。
  谁知郑辰逸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一点,一猜便知道我是去找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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