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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霁索性不说话,任由对方浪费电话费在那边意淫。
盛筠佟唧唧歪歪了十来分锺,阮霁就陪著他在线上十来分锺。他站在玄关接电话,脚都麻了,也没吱声让盛筠佟停下来。
终於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说累了,自动休息了一口气功夫,然後问:“阮霁,我现在依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小灵说答应我的求婚,我还是有种做梦的感觉……你说他不会反悔吧?”
盛筠佟平常多麽自信的一个人,自信到了自负的程度,却在说起这个话题时,敏感而多疑。
他对阮小灵,认真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
阮霁不知为何心头有些酸,语气柔软的安抚男人:“小灵不会反悔的,他是言出必行的孩子,盛大哥你不要担心。”
就算阮小灵每日魂不守舍的看著窗外,就算阮小灵午夜梦回时还是会叫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阮霁也能清晰无比的看出弟弟的决心。亲口答应了盛筠佟的求婚,却在婚礼即将举行前夕落跑这种俗套的烂梗,以弟弟老好人的性格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
他分得清承诺与信义的重量,他也知晓自己承受的盛筠佟的情意有多深沈。
逃婚,打死阮小灵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听到阮霁的担保,盛筠佟像收到最有信用价值的肯定,一扫方才困惑阴霾,再度打了鸡血般兴致勃勃起来:“那我就放心了。说回那个戒指的事,阮霁,既然我现在不能和小灵见面,你愿不愿意出门陪我试试戒指?”
阮霁愕然:“我试?”
“你和小灵的手指长宽差不多,小灵现在怀孕,稍微浮肿,只要在你的尺码上再加半码就可以。帮帮忙嘛~~~~”
“可是……”
盛筠佟和小灵成婚的消息现在满大街飞舞,挑这个时候陪他去试戒指这麽私人的物品,会不会不合适?
“安啦,没人会在乎这点细节,再说盛氏把控媒体的能力一流,还怕堵不住口?”盛大少爷一点即通,爽快替他做了决定,“半小时後我派司机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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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灵服了安胎药,房间里又燃了宁神类的药香,睡得很沈。
阮霁临出门前到他房间探视了一眼,确定弟弟睡眠状态很好,暂时不需要他在旁边看顾,便嘱咐了七八个下人一番後,离开了别墅。
婚礼就在後天,阮霁心里记挂著还有什麽新娘需要采购的物品,趁著这次机会替弟弟全部购置回来。
却不知道他这一去,差点就和阮小灵天人永隔。
阮小灵是在一阵轻微的喧闹中清醒过来的。
这间海边别墅共有三层,阮小灵和阮霁的房间在最上面一层,楼下日常的炊事、打扫、布置的声响通常传不到三楼来。
但是今天似乎有点不同寻常,阮小灵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竟然能够听到楼下仆人们模糊的叫喊声,穿透地板传到他耳旁。
那些声音里似乎还掺杂著打斗,大呼小叫,奔跑,和恐惧的嚷嚷。
发生什麽事了?
少年撑著床角坐起,揉了揉眼,双脚伸到床底去够拖鞋。
忽然房门被粗鲁的踢开,七个黑衣黑布蒙面,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闯空门贼匪模样的大汉,呼呼闹闹的冲进他的卧房。
为首一个,指向错愕不及反应的阮小灵道:“就是他。抓起来。”
立马就有两个人上来将少年包在棉被里,双手反剪到身後。
“动作轻点,别把孩子搞掉了!”为首的紧张喝斥一声,“小心点抱著!”
“你们想做什……唔……”一团纱布塞到少年嘴里,他惊恐的瞪大双眼,对这猝不及防的场面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抱歉,我们也是受人所雇,具体什麽原因我们也不清楚。”
带头的挥挥手,就有人训练有素的上前将阮小灵慎重的抱到他面前。
蒙著脸的男人拿手指戳了戳少年柔软的大肚,啧啧道:“敢情这肚子是真的。”
不堪受辱,阮小灵双手被制仍然拼命挣扎:“唔唔……呜……”
“安静,不要吵,我们对你没兴趣,只是奉命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大汉道,“我会将你带去雇我们的人那里,有什麽麻烦或者问题你去找他。”
唯一露出面罩的眼睛流露出诡谲莫名的笑意:“当然,为了你个人性命安全著想,我建议你不要跟对方硬拼。那个人可不是好唬弄的主,搞不好连命都会丢掉哦。”
被捆绑住双手双脚、蒙上眼睛扔进小轿车後座,不知辗转了多长时间的车程,阮小灵只听得到汽车发动机不休止的轰鸣。
到他腿脚发软的被人扶下车,拆开蒙眼布时,发现自己已远离盛家别墅,远离了市区,换到了一片荒郊野岭之中。
眼前,一座废弃了许久,苔迹斑驳的小木屋赫然在目。
依然搞不清状况的阮小灵,被解开身上束缚,绑架了他的几个大汉拿匕首把顶了顶他的腰,示意他朝小木屋里走进去。
少年不甘屈从,僵直了好一会,直到那个为首的终於不耐烦,推著他一道进了木屋。
扬声对里头的人道:“人带来了,老爷子。”
岔开双脚,大喇喇坐在面朝屋门口椅子上的头发花白的男人,阮小灵并不陌生。
“唔唔……?”
是你……?
戚氏财团前任董事长戚玖,目光阴鸷无情,冷冰冰的视线在他小腹处来回打转。
“这肚子里的,是我戚玖的孙子或者孙女吧?”嗤笑一声,“居然恬不知耻带著戚氏的後代去跟盛家小子成婚,你当戚氏情报网是死的?还是你以为戚夜晟那混小子好说话,成全你们两个人,就可以把他老子也不放在眼里?”
起身,踏出的每一步都沈重有力,夹杂著势若千钧的怒气。
一手掐住面色苍白的少年下巴,冷眼冷面,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管你要嫁什麽人,要过什麽日子,先把我的孙子孙女留下!”
他掐得阮小灵光洁的面颊留下鲜红指印,力道毫不容情,看少年的眼神不似看待一个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仿佛只是可以随时使用随时抛弃的玩物。
那目光过於冰冷,冷色调的眸子里还掺杂了血腥。
阮小灵知道,这个老人从一开始就看不起自己,他的愤怒其实并不仅仅来自於他要和盛筠佟成婚这件事,更多的,是出於戚氏的骨血竟然会存在於他这个出身卑微贫贱的下等人腹中,所感受到的专属於上等人的屈辱。
少年忽然间,没有初来时那麽恐惧害怕了。
戚玖,戚夜晟,他们两父子如出一辙,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枉费他痴情如许,枉费他爱他若狂……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口中布巾吐出,嘴角嵌上一抹讥笑:“我也不是自愿想有你们戚家的孩子,既是想要,你拿去就是。我,不,稀,罕。”
一个响亮的巴掌掴到他面颊上,一缕血痕顺著唇角流了下来。
戚玖愈加气恼,嘿嘿冷笑:“放心,六个多月了不是?我就再绑你三个月,老老实实给我把孙子生下来,看能不能换你一条小命。”
“来人,把这肮脏贱人绑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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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我又虐了OTL
(18鲜币)残风媚 35
残风媚 35
发现阮小灵不见了,盛氏集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炸开了锅。
盛筠佟一遍又一遍跑警局,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精神濒临崩溃边缘。
阮霁比他还惨,身体本来就虚弱,还强撑著陪他东奔西跑不肯入睡,两只大大的黑眼圈肿得骇人。
盛筠佟忙著差人去找阮小灵,又忙著跟警察局录口供,提供线索,还自己开车没头苍蝇般大街小巷乱蹿。等到他想起来还有一个本来就有病的阮霁需要照顾时,阮霁已经体力透支,躺倒在医院进入了紧急输液状态。
晚上十点,胡子拉杂的盛筠佟飙车直奔医院,在阮霁病床前懊恼得只想拉扯自己头发。
阮霁困难的抬起还在输液的手,将男人胡乱抓挠脑袋的手臂拉下来。
虚弱的说:“我不要紧……小灵找到了没有?”
他脸色难看到极点,跟病床的白色几乎可以化作一色。
盛筠佟心头紧了又紧,生怕自己呼吸稍重,这个像暗影般安安静静的年轻男子就会撒手离去。
他哄他:“警察说有眉目了,应该很快可以破案,你安心休养。”
阮霁道:“明天……的婚礼,……对不起,小灵他……”
盛筠佟赶紧说:“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