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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噢!”苏晨这才猛然回神似的看向他。
“你没事吧?”安旬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阿晨不会生病了吧?
“我没事,刚刚莫名有些心慌而已,大概是这几天太累了。”苏晨笑笑回答,继续收拾店里的卫生。
虽然他们是名义上的老板,可毕竟是新店,为了节约成本他和安旬就充当了店员,刚开张比较忙碌,与国内的脑力劳动不同,这边的工作要付出蛮多的体力才行,所以才会瞬间出现异常的心慌吧!
想到国内,苏晨顿住了动作,片刻之後苦笑一下接著拖地,都结束了,关於那个男人的一切,该放下了……
车子停在自家车库里已是凌晨四点,殷彧满身酒气回到房间的时候头还很晕。从魅色出来他又辗转多家酒吧,即使猛灌烈酒也仍然无法彻底沈醉!
夜悦的服务非常到位,使他从小优那里抽回的欲望立即得到了解放,可是那麽娴熟的抚弄却仅只是让他射出来而已,身体的发泄远没有灵魂的释放来得痛快和迷醉。被夜悦用嘴弄的时候,他满脑子竟然都是安旬为自己口交的情景!
安旬绯红的脸颊,湿润却晶亮的眼睛,张开到极限的唇瓣,还有吞吐著肉刃不时发出的淫靡水渍声,一想到这些,他的利刃就像著火般粗硬挺立起来,没有多久就一泻千里喷了夜悦满脸满嘴!
逃跑般离开魅色,满心的困惑和烦躁无处宣泄,反而更加深沈凶猛!他只想买醉,彻底睡倒或许就能暂时脱离这种焦灼了吧?
可是很不幸,即使喝掉整瓶烈性洋酒,他的头脑依然清醒得可以计算复杂的方程式!
似乎自己的身体不受掌控自发地执著著对安旬的欲望,就像吸毒的人独独对毒品无法抗拒一样!尝过安旬的肉体,他对其他任何的美味都不再满足!
“为什麽!”仰躺在床里瞪著头顶的天花板发愣,他根本不能解释这种状况发生的原因。
那种男人除却身体,还有什麽地方能够令自己念念不忘?可是欲望得到了发泄,又为何他还是觉得空虚不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安旬的样子?
一定要找到他!要当面看看他到底有什麽地方令自己变得如此不像自己!
辗转不能成眠,当时锺的指针指向凌晨六点的时候,殷彧才意识到他彻底地失眠了……
“去哪里?”洗去满身酒气下楼喝水,却见到妹妹小柔已经穿戴整齐走向大门。
见到他小柔停下脚步:“孤儿院。”
殷彧顿住,片刻後说道:“我送你。”
不待小柔拒绝,他转身走回楼上,快速换好了衣服後揣了车钥匙将车开了出来,小柔坐进副驾时仍然对他突然的提议有些疑惑。
他居然忘记孤儿院!那里是安旬心心念念的地方,自小生长的地方,就算所有人都找不到他,孤儿院的人也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用著同昨夜一样的速度飞驰在大路上,小柔也能感觉到哥哥内心的浮躁,从来不曾参与过自己义工的活动,也没有过问过这些事情,却突然积极起来,怎麽看都令人匪夷所思……
她知道哥哥去孤儿院是想找到安旬,但如他所言,对那样一个令他厌恶的男人,又何必一定要见呢?安大哥已经消失在他们兄妹面前,哥哥所臆想的危险也已经不存在了不是吗?
难道……她一惊,顿时神色复杂地看向紧蹙眉头开车的殷彧,难道安大哥欠了哥哥的钱?如果是这样,那麽哥哥此行的目的就清楚明白了,他分明是去要债的!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当车子稳稳驶进孤儿院的大门停在主楼前面,小柔拉住殷彧推开车门的手认真地乞求:“哥哥,无论安大哥欠你多少钱都跟孤儿院无关,你不要为难他们。”
殷彧愣住,转瞬便明白妹妹误会了什麽,哼了声他没多做解释下了车,绿荫成影,斑驳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空场中,孩子们正在老师的带领下排队从楼中走出去做早操,见到他们纷纷扬起笑脸礼貌地打招呼:“柔姐姐早~~”
小柔笑著一一回应,然後向排在最後的老院长走去。
“来了。”老院长笑眯眯地看她,视线停留在她身後的殷彧脸上。
“我哥哥。”小柔做了介绍,转身示意殷彧走近。
“您好。”殷彧打了招呼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早已将空场中的众人扫视一遍。
没有安旬的身影。
“是殷总裁吧?”老院长点头,小柔和殷彧疑惑地看她。
“小安以前提起过你,上次他来才说你是小柔的哥哥。平时多亏你照顾这孩子,我一直想向你说声谢谢。”老院长解释说。
看著她一脸真诚,殷彧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安旬会提起自己。
“孩子们做早操,我去帮老师们。”小柔注意到一旁嘈杂起来,忙跑过去帮忙。
“小柔也是善良的好孩子,没有她们这些好人,这所孤儿院恐怕也撑不了这麽久。”望著年轻女孩的背影,老院长感叹,然後转头对殷彧说,“陪老人家走走吧?”
目光里是慈祥的笑容,殷彧本能地点了点头,跟著老院长沿著小路慢慢散步。
“安旬最近来过?”清晨鸟儿啾啾不停,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中,殷彧不自觉地放松了一直以来烦闷的心情。
“一个月之前来过,提起与小柔婚事搁置的事情,也提起你派他出国的事情。”
“我派他……”安旬果然逃往国外!还打著自己的名义。
“说是发达国家,工资发双倍,机会难得,所以就先暂缓与小柔的婚礼,只要他们两个人商量好了,我这个老人家没有意见。”
“他……这样说?”殷彧皱眉,只是暂缓麽?
“小安对这次出差培训很期待,他说公司会发给参与的人一笔一次性的培养费,这孩子却把一百二十万全都给了孤儿院。”老院长回忆起见到安旬拿给自己存折时惊讶的心情,“殷总裁,你们公司对员工真好。”
殷彧当然清楚安旬给孤儿院的一百二十万从何而来,此刻也就哼了哼算是承受了这不实的感谢。
房子卖了一百五十万,给了孤儿院一百二十万,安旬只带著三十万人民币去国外,他是白痴麽?没有一技之长很快就会坐吃山空!眉头更紧,殷彧没见过这麽不会算账的人!
“他跟您一直有联络?”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感到莫名紧张起来,心脏也咚咚直跳!
老院长摇了摇头叹气:“说是那边有规定,要什麽……噢,要封闭式培训,不让与家人朋友联络……殷总裁,你一定联络得到他吧?”
愣了片刻他僵硬地点点头,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方才的紧张顿时消失,只留满心烦闷重新萦绕四周!
“你能不能帮我告诉他,要他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为了给孤儿院攒钱就不吃饭。”老院长见他点头赶忙嘱咐。
殷彧想起安旬家里的冰箱总是空无一物,或者仅有一根黄瓜或者一颗葱头,厨房也总是干干净净不像常常使用的样子。
“他很爱钱。”殷彧沈沈地说,记起他当掉手机的事情。
老院长脸上现出几分疼惜:“是呵,那孩子都是为了这些孤儿们。我这间孤儿院规模不大,收留的孩子很多都是出生就带了残缺,被领养的几率很小,因为没有地方能够收留他们,很多孩子长大之後就留在这里任教。虽然规模小,但久而久之我也觉得很吃力了。”
她絮絮地说著,殷彧却意外地并没有产生心烦的情绪,而是沈默地倾听著不发一言。
“安旬这孩子心地好,孤儿院本不是他的责任,但是他却将这些孩子自动地背负在肩上了。只要有时间他就会来给孩子们发糖果和点心,我知道那些零食都不是随便在批发市场里买的,而是安全又卫生的名牌,也很贵。可是他自己却总是不吃饭,说是不饿不饿的,他一个男人每天工作那麽辛苦,怎麽会不饿呢?他是在从自己嘴里为这些孤儿们省口粮呵……”
老院长叹著气,侧头看向沈默的殷彧时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对小安的老板罗嗦琐事,忙说:“你不要介意,老人家年纪大了就会不自觉地唠叨……”
“不会,我也很想听。”殷彧连思考都没有便立即回答,心中有些惊讶自己居然有耐心听下去!
老院长点头称好:“小安果然没有说错,你是个温柔的人呵!”
“温……柔?”殷彧瞠目结舌地看著老院长,以为自己幻听!
“小安每次来都会跟我说说生活中的事,谈起最多的就是殷总裁你,他说你对他很好很关心,说你重用他让他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後来他认识小柔,又说你是小柔的哥哥,我就在想,小安一定是太善良感动了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