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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牵扯不大。”
遥远点头道:“说不定还有很多人抢这个机会入市,让你妹开始买吧。”
谭睿康看了一眼,说:“她的账户还在我手上,现在给她买吗?”
遥远道:“你得盯着,反弹的时候就可以买了,我猜还得过几天呢。”
“我被套住了!”李凯哭笑不得道:“要卖吗?”
“你要卖就卖吧,等回升了再买回来点。”谭睿康说:“该做的事还得做。”
遥远道:“这真是玩儿心理战呢,我爸说得没错,中国股民大部分是靠信念在炒股。”
谭睿康点了点头,当天详细计划了一下第三季度的目标,决定不再把多余的钱投入股市里了,他们现在已经有接近一百二十万市值的股票,当然,连着三天过去,已经跌剩九十多万了。
接下来的钱先作为流动资金存着,遥远心想这也太夸张了,两个年轻老板带着一群职员,放着现成的生意不去做,公司不去扩大规模,每天上班光坐着不务正业地炒股票,还好赵国刚不知道,不然得被笑话死。
奈何股票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什么都不用做,光看着它拼命涨,一天就是几万的盈利,短短两个月时间赚了好几十万,还没有资本利得税!也不用缴个人所得税!谁不动心?!
数天后,沪市跌破四千点,谭睿康来了一记漂亮抄底,把顾小婷的两万买了进去。
当天股市就开始反弹了,就连遥远也不得不佩服谭睿康的好运气。
“哎。”谭睿康摇头晃脑地说:“只有两万,不过瘾。”
“你够了!”遥远笑得坐不稳:“别这么嚣张!明天再来个大跳水不够你哭的。”
“别乌鸦嘴!”谭睿康悲愤地嚷嚷道:“咱俩也有不少在里面的!”
李凯总是来问谭睿康和遥远有多少钱在股市里,每次都被谭睿康骂一顿,要么就挨遥远踹一脚。
游泽洋又打电话来了,叫唤道:“赵遥远!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借钱借钱啊!这次真是发大财了!”
遥远道:“一分钱没有,真的全投进去了,这次给你说实话,除了那些灯,我的钱已经全进去了,几乎一分不剩。自己去卖肾炒股吧,拜。”
这是很不理智的行为,连遥远自己都觉得很蠢,把全副身家押进去是最不理智的投资,但他们还有个公司,每个月还有源源不绝的进项,起码不会没饭吃,投就投吧。
六月份还没过完,股市再次升温。
遥远知道这温度短期内绝对是下不来了。
经历了增收印花税的一次大跌后,股市再次史无前例地一路上飙,已经彻底疯了,这在无论哪个国家都是从未见过的事,股票节目里全是利多,偶尔出现几个说泡沫的专家全被口水淹死了,连主持人都不许他们说坏的。
最搞笑的是,有个股票分析师在自己的博客上说迟早要崩盘,马上就被一群股民狂骂狂喷,十八代祖宗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遥远隐约觉得,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能涨到两万点。
这年夏天,许多毕业生都几乎不找工作了,有钱的全部回家炒股,不少年轻人纷纷辞职,每天回家看股票。
不劳而获的思想充满了每一个人的内心。遥远去跑了几次人才市场问价,为将来的扩大公司规模作准备,忽然发现连人才市场的人都少了许多。
空调房里,夏天的阳光照得人很舒服,周日员工放假,谭睿康半坐在客厅的窗边,抱着遥远,遥远倚在他怀里抱着猫,懒洋洋地睡午觉,电话响,谭睿康一个激灵醒了,睡眼惺忪地接了电话。
“嗯,好的,在睡觉。”谭睿康说:“不,我什么也没说,我问问我弟,看他晚上有没有空。”
谭睿康挂了电话,遥远毛躁地说:“你决定了就行了,这么说不是得罪人么?”
谭睿康道:“尊重你的意见,副总大人,王鹏请吃饭,去不?”
遥远没好气道:“去吧,带瓶茅台给他喝,让他自己喝个够,老子这次不陪他喝酒了。”
当天遥远又带了条丝巾,一条皮带给王鹏,拿了瓶茅台去,心想这次就让他请吃饭算了。
他总觉得在王鹏身上投资是值得的,因为王鹏老婆厉害,属于那种会督促家里男人上进的女人,看她那语气和行事作风,绝对不会让王鹏呆在家里炒股,况且他们还要有小孩子,养家糊口的也是个大问题。
这次王鹏的老婆没来,王鹏自己来了,还带着个男的,请他们吃烤全羊,谭睿康不能吃太油的,就点了几个素菜,陪着聊天。
“你这么有心做什么?”王鹏接过物理笑道:“你嫂子说了让你别带东西了。”
“哎没事。”遥远道:“酒是上次我爸给的,一起喝一起喝。不知道这位哥哥在,之前没准备,下次补上。”
王鹏忙笑着介绍了那男的,是他小舅子,想找份工作,谭睿康想了想,说去帮问问,遥远只觉得十分好笑,自己居然也可以开始给人找工作了。
喝了几杯酒,王鹏终于抛出了一个劲爆炸弹。
“你嫂子催着大哥出来上班。”王鹏笑道:“大哥这些日子四处打听,以前的老同学就给大哥找了份活儿干,惠州会开一个新的家装城你们知道不?销往惠州本市,汕头等地,占地十万平方米,包括灯具,建材,什么都有了,大哥准备去那边管采购。”
遥远和谭睿康马上说恭喜恭喜。同时心里涌起一个念头,还好!还好王鹏辞职那会没把他当废物点心给屏蔽了。
谭睿康不敢说话,怕说错话,只笑着恭喜他,遥远接口道:“那嫂子呢?”
“她留在广州。”王鹏说:“要等我那边做上路了,才能接过去。”
遥远点了点头,说:“要么在深圳买个房子,咱们做邻居?开车去惠州也很快的。”
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命,遥远根本料不到,王鹏哈哈大笑,说让遥远帮打听一下深圳的房价,双方心思各异地喝了酒。
“你们有没有打算在惠州发展?”王鹏又问:“谭睿康,你俩回去商量一下吧。”
谭睿康笑道:“做肯定是要做的,想听听大哥的意见,大哥是建议我们给店铺供货,还是开专卖店?”
王鹏道:“那就看你们了,随便,你们想好要做什么,大哥就去帮你们联系,到时候准备好了来给大哥说一声就行,不急,那边还在装修,明年春节前才会开,元旦前给我个大致的答复就可以。”
遥远登时欣喜若狂,王鹏的意思是两者都可以!
当天晚上又喝了一通,遥远灌了满肚子茅台,一出来就狂吐,一口吐掉几十上百,抹了嘴,谭睿康叹了口气,看那样子,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妈的。”谭睿康眼睛发红。
遥远摆手示意没事,接过谭睿康的醒酒药吃了,倚在位上,说:“这次喝得值,太值了。”
谭睿康道:“回扣肯定也不能少给。”
遥远点头道:“明天再开始参详,他明摆着要给咱们送钱了,他刚一说找了份新活儿干,我就差点忍不住让他把咱们的存货给销了。还好没说这话。”
谭睿康又忍不住笑了。
两人回家,遥远像个小孩一样倒头就睡,谭睿康静静把他抱着,心疼地摸他的头。
翌日遥远买的股票又涨停,两人在家里商量,惠州距离广州也有点远,但离东莞的厂家近,遥远的意思是去租个写字楼把公司扩大点规模,谭睿康的意思则是在广州开还不如回深圳去开,索性就在深圳开个分公司,专门做深圳本地和惠州那个灯具城的生意。
遥远道:“不谈怎么做的事,先定经营方向,我刚睡醒,脑子不太清楚。”
谭睿康去拿咖啡过来让遥远喝,他说:“哥昨天想了一晚上,要供装修城的货,这个厂家的产量跟不上。”
遥远道:“嗯,咱们抽空过去,去跟他们的香港老板谈谈,问他愿不愿意加流水线。”
谭睿康说:“不愿意的话就只能开其他品牌了。”
遥远道:“王鹏就是明摆着的给咱们送钱,什么品牌都可以做,只要是咱们批发的,他那边就要。”
谭睿康笑道:“对对,所以不如找家大点的,稳定的厂家,专供内地市场的。兼开一家专卖店。”
遥远道:“那接下来去在广州租个写字楼吗?咱们至少得请二十个人了,有这笔大单支撑,很多事情都可以做了。”
“嗯……”谭睿康缓缓点头。
遥远就像心灵感应般地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面无表情道:“你又想给我爸打电话吗?”
谭睿康笑道:“能打么?领导说了算。”
遥远道:“打吧,听听看他怎么说,不过我已经有主意了,这个主意不会根据他的意见改变的。”
谭睿康道:“那也听听吧,我也有点好奇。”
遥远点了点头,谭睿康起身去打电话。
“怎么说?”遥远问。
谭睿康道:“姑丈说,让咱们尽量不要把公司的未来全赌在王鹏这个人的身上,万一王鹏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