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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叶斯浩忽然想到了李允佳,那个长期把心事埋在心里的男人。李沁红望着林琴的背影,眼里洋溢着幸福。叶斯浩羡慕地看着李沁红,他在想,自己和李允佳的未来,会不会也是这样。一想到那个男人,叶斯浩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因为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设想里,所以叶斯浩没有注意到李沁红正在瞧着自己。
叶斯浩的表情,李沁红有些熟悉——似乎和李继倾提起陈静时,表情是一样的。
“你有喜欢的人吧。”李沁红惋惜地叹了一声,“就算我家继倾没有喜欢的人,她和你也不可能。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人会吸引你?”
“怎样的人?”想到喜欢的人,叶斯浩眼神都柔和起来,似乎那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他胆小却也坚强,从小被拐卖的经历让他很难对人产生信任,也让他他害怕被人欺骗。
我喜欢他,却也伤害过他。用他的话来说,我伤了他一次又一次。
我伤他最严重的一次,应该就是隐瞒我是他徒弟这件事。那次之后,他不愿意见到我,就算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会选择无视。
我有给他写信,信中我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告诉了他。他也是在看到那封信后,决定把我和他的关系存档,在存档期间,他会试着了解我。
几天前,他对我说,叶斯浩我们做朋友吧。他还说,如果我有信心,就等着他说爱我。
老实说,我对自己没有信心,因为他心底有一道伤,我无法治疗。”
“你和他,应该是相互爱着的吧。”李沁红从叶斯浩的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若是不爱,为什么会在欺骗之后选择原谅?
“我爱的那个人,是我现实生活中的老师,网络上的师傅。”叶斯浩继续说,这次,声音轻了很多,也无奈了许多,“在知道老师和师傅是同一个人之前,我喜欢师傅——仅仅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知道师傅和老师是同一个人,我开始关注老师而不再是单单捉弄他。
他这个人,上课时总是冷着一张脸,就算在课堂上看到了什么不良图片,他也不会生气。可作为师傅的时候,他又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让人喜欢。
阿凌喜欢我,所以派人调查了他。调查他的结果,阿凌临走前给了我,所以我知道他这怪异的性格与他被拐卖这件事有关。
我想,在他6岁后的人生里,现实中走进他内心的朋友就只有两个。而我,算是半个吧。”
“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了你?”
“也许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不同于课堂上冷硬的时候,也可能是第一次安慰他的时候。”
“忽然很想见见他。”李沁红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人贩子,他应该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如果不是人贩子,我家小倾也不会……”提到李倾,李沁红的眼眶忽然红了。
李沁红似乎沉浸在伤痛和自责中,然后自顾自的朝着远处走去。叶斯浩安静的走在他身旁。
叶斯浩和李沁红并肩又在草坪上,叶斯浩偶尔能从李沁红浑浊眸子里看到一丝自责。李沁红的模样让叶斯浩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倘若自己的猜测属实那皆大欢喜,倘若自己的猜测被现实否定,这带给李沁红的伤害……会是双倍甚至十倍。
叶斯浩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旁边的黑影逐渐消失,李沁红察觉到不对劲,他转头一看,叶斯浩正低着头,好像在想一件极其纠结的事。
“小浩,什么事让你如此苦恼?”李沁红关切的询问下,叶斯浩死咬着嘴唇不知该不该开口。
“是与你来此的第二个目的有关吗?”李沁红再次问道。
叶斯浩下意识的点了下头,他重重地叹息道:“李叔叔,我要说的事,与李倾有关。”
第二百零三幕 告诉他,我想见他。
李倾,这个埋在李沁红心底的遗憾,这个或许会成为他永远的伤痛的遗憾,他找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消息儿子,现在叶斯浩居然告诉他李倾有了消息,这……
李沁红这些年也在一些寻亲网上发布了找寻儿子的消息,由于提供的信息太少,加上不知儿子是否还活着,所以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尽管他还在继续寻找李倾,却早已没有了最初那么希望满满。
“你……你怎么可能……”李沁红双腿颤抖险些摔倒,叶斯浩抚着他回到室内,然后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李叔,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照片上这个人。”
照片上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稚嫩的脸庞有些消瘦,那双眼睛显得空洞、死寂,僵硬的嘴角透着恐惧。
李沁红哆嗦的拿起照片,仿佛是见到了稀世珍宝一般,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照片上的男孩,眼里竟然噙着泪水。
眼眶终于承受不了泪水的重量,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李沁红把照片贴在心口,一声声饱含爱意的呼唤回荡在寂静的房间:“小倾……小倾……”
小倾,是李沁红对李倾专有的称呼,听到李沁红的呼喊,林琴以为李沁红又产生了幻觉,她连忙从厨房出来,却没想到正看到叶斯浩在安慰李沁红。
“老李,你又看到了小倾?”林琴有些无奈,眼里的心疼却是实实在在的。叶斯浩一惊:又,难不成他经常看到李倾?
“李叔他,经常看到李倾?”叶斯浩试探地问。
林琴抚摸着李沁红的背,她叹道:“和他结婚以来,他总是念叨着能看到小倾,可……可哪一次不是幻觉呢?他说,他能感觉到小倾就在身边,但……哎。”
“阿琴,不是幻觉,我真的看到小倾了。”李沁红哽咽地说,他把照片摊在手心展示给林琴,“我认得,这就是小倾。这张照片和他失踪前的模样差不多,叶斯浩你是哪儿来的?”
李沁红期盼地看着叶斯浩,既然叶斯浩有这张照片,既然叶斯浩知道这是李倾……种种原因都说明叶斯浩知道李倾现在在何处!二十年的找寻终于就要结束了,李沁红也不由的激动起来,说话时虽然仍有些哽咽,但更多的是喜悦。
叶斯浩眉头一皱,心道:“既然李继倾和陈静的事他没反对,就算我告诉他李允佳可能就是李倾,他也不会生气吧?”
心一沉,叶斯浩沉着地说:“李叔,我先前说过,阿凌有调查过我喜欢的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我的老师李允佳,这张照片是在调查结果里找到的。”
“李允佳?”李沁红眼中的灼热仿佛要把叶斯浩融化,似乎是因为太过欣喜,他忽略了叶斯浩那句“那个人就是我的老师李允佳”。
“我……我能见见他吗?”
二十年的思念在瞬间爆发,尽管李沁红尽力压制自己快要暴走的内心,他的声音却把他的内心出卖。他眼里的期待让叶斯浩狠不下心拒绝,可是……就这么让他们见面会不会太突兀了?
担心李允佳的反应,叶斯浩摇了摇头:“李叔,替老师找寻父母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他,所以我想先告诉他,免得他以为我又在欺骗他。
我先前忘了告诉您,我和老师有个约定,在我和他的关系存档期间,若是我对他有任何欺瞒,我都要遵守与他的约定——叶斯浩这个人永远消失在他眼前。”
李沁红也冷静了一些,刚才叶斯浩把自己和李允佳的关系告诉了他,他也明白这两人现在处在什么状态。倘若那个叫李允佳的人真是自己的儿子,说不定自己还要帮叶斯浩一把。
想到此处,李沁红只有强行忍着对儿子的思念,他吸了口气,沉声道:“告诉他,我想见他。”
在李沁红的请求下,叶斯浩把李允佳的照片留在了倾居。从倾居出来,叶斯浩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成义,成义开着的车还是他开出去的那辆。
“看来你没被开除。”叶斯浩颇为惋惜地说。
成义冷哼了一声,不满地说:“你就这么希望我被开除?说真的,要是我被开除了,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让后你管我吃管我——凭你现在打工的钱,能养得起我们两人吗?”
“啧啧啧,你这话说得,好像你是我家的似的。”叶斯浩嫌恶地拉开和成义的距离,成义白了叶斯浩一眼郑重地说:“我一说你去了倾居,老板就高兴得不得了,恨不能抱着你亲两口似的。哎,和老板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他笑得如此开心。啧啧啧,这李沁红的魅力挺大的啊!”
“不是李叔的魅力大,是李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