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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是秘密拍摄,片场没有媒体,不然就这么明显的暧昧,加上卫崇清的影响力,明天一定是前三版。
卫崇清还站在冷意身旁不走了,若是戏里,那就是皇帝和吕嫔的恩爱镜头,可这是戏外,果然引得郭蓉茵频频回首,一条重复了十几次,磨得导演又暴躁起来,直叫所挑非人。
冷意掀开盖子看了看,不太确定地用手指试探了一下温度,大约四十几度,不烫。下一场是郭蓉茵饰演的玉嫔端茶过来,不小心泼到了冷意身上,就郭蓉茵望着她那货真价实的怨恨目光,她不得不担心待会儿会有岔子。
郭蓉茵一步步走过来,突然抬头,诡谲的目光对上冷意的眼睛,在冷意尚不能作出判断的空挡,茶水就这么迎面而来,一大半泼在了冷意的脸颊和胸前。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杯子里出来的水冒着热气,冷意忍着疼,顺着脚本往下走,一直到结束,她才快步走到人少的地方拉开衣襟,几乎是瞬间的事,红红肿肿,皮肤上一片麻木。
“刚刚那杯茶水怎么回事?这么烫?”卫崇清将郭蓉茵拉得人少的地方质问,正好和冷意隔了一面屏风。
“我不知道啊。”郭蓉茵天生温柔的长相占了上风,随意摆出一个表情都很无辜。“你手背溅到了一滴就疼得皱眉,刚刚那么一大杯全部泼在冷意身上,她有多疼。”卫崇清的声音抬起来,冷意靠着屏风听得清清楚楚。
“我就是拿开水泼她了,又怎么样?她自己都不喊,用得着你出头?”这样恶毒的话语,大概不会有人把它和郭蓉茵的娇颜联系在一起。
“我多和她说了几句话,你就发神经?郭蓉茵,我们分手很久了。”卫崇清挑明,刺激得郭蓉茵尖锐了温柔的声线:“那种三流小明星明摆着是靠关系进剧组的,被多少人睡过都不知道,这样的货色你也要?”冷意这种口上不怎么积德的人都觉得这话恶毒了。
“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外面的不知道,圈子里还能不清楚,导演制作你陪得少吗?”卫崇清嗤笑,冷意在心里鼓掌。
“你帮着那个大花脸?那就不要怪我挑针尖让她踩。”郭蓉茵喘得很厉害,撂下狠话就抬脚离开,卫崇清一脚踹翻了凳子,撞到屏风,幸好冷意扶了一把,不然她就暴露了。
自从遇上付沂南,刚来的好运夭折不说,往后就是霉运连连,外界盛传郭蓉茵性格非常好,为人谦和温顺,到底是哪个瞎了狗眼的写的?
冷意腹诽着走出去,就听到一个噩耗,导演觉得冷意表现得太平静,需要重拍。她刚刚受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开水,还要重来?脑子里郭蓉茵那句话反复地跳跃,再瞧一眼不远处冷笑连连的佳人…
郭蓉茵莲步轻移,腰肢微摆,身姿撩人。望着她走过来,几乎是同前一次一模一样的眼神,带着恶意的笑。
冷意眯起眼,突然从卫崇清旁边站起来,导演愣了一下,大约对她的临时加戏有点反应不过来,也没有喊停。
“妹妹,在我的宫里,这样的粗事自然是我来。”冷意面上嗔怪的表情很到位,反是惊了郭蓉茵,顿了顿脚步。
就在这一刹那,冷意面上晃过几不可查的笑容,大叫一声,似乎是被殿里绒绒的地毯绊住了脚,整个人往前扑去,正好摔在郭蓉茵的脚下,裙摆很长,冷意小手抓住郭蓉茵的脚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扯,郭蓉茵仰着倒去。
手里的茶水不可避免地全部洒在了自己的胸前,极具穿透力的尖叫几乎惊动了整个剧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丢下手上的工作跑来围观。
冷意还趴在地上,小脸埋在地毯里,只觉得那一声尖叫极是悦耳。郭蓉茵从地上跳起来,也不管人多不多,扯开衣襟散热,不少人避嫌,当然也有不愿避嫌的瞪着那一对猛瞧。
“这么热闹?”凉飕飕的声音传过了,真是扫兴,冷意趴着想。
流血不止的后遗症
付沂南抬脚跨进门槛,越过出尽洋相的郭蓉茵,径直走到冷意面前,蹲下身:“打算趴一辈子?”手指揪了揪她头顶松开的发髻。
冷意仰起头,只觉得鼻尖微热,然后是潺潺而下的热流,殷红落在不算太干净的白色地毯上,很醒目。
付沂南细长的眸子微撑,显然有点意外:“真是没用。”缓过神依旧不忘了嗤笑,却迅速掏出手绢摁在她的鼻子上,浅灰色的格子手绢立刻就染开大片的血迹。
冷意用手帕捂着鼻子,翻身坐起来,血渐渐渗透了手绢的每个角落,有点止不住的意思,本是派在武打场面急救的医护人员迅速赶过来。
“这么点伤都治不了,请你们来干什么?”付沂南黑下脸,暴躁的脾气有上来了。几个人七手八脚,效果不佳,都是第二块手绢了,旁人看着都凉进心里,皆是就快出人命的感觉。
“捂好了。”他用力地按了一下冷意手里的手绢,将人从地上拎起来,拖着就往外走。“都快血尽而亡了,还去哪儿?”不停地有血淌进嘴里,冷意说话不甚清晰。
“医院!”付沂南的语气很不耐烦,有点粗鲁地将人塞进车里。“我不去。”冷意表情一僵,推门就想下车。
“还有力气折腾?”他越发恼火,扯了安全带就将她拴在座位上,大概真的失血过多,冷意的脑子混沌沌的,想挣扎,没两下就被付沂南制服。
“送你去看病又不是送你去死,吵什么?”扯了嗓子,望她一眼,浓艳的腮红也阻止不了她苍白的面色。眼睛一闭一闭的,像是喘不过气,连呼吸的声音都响起来。
冷意再醒过来,就是惨白的天花板和猩红的血袋,那种红到发黑的颜色,让她牙齿打颤,望着连下来的输液管,直接刺入她的手窝处。再抬手摸了摸鼻尖,还插着氧气管。
“冷小姐,你醒了。”声音甜腻腻的,小护士紫色的护士服衬着一张娇俏的面容,让冷意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是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护士。
片刻回神,她翻身坐起来,麻利地扯了氧气管,手上粗壮的针管也一并拔掉,殷红的血就这样顺着输液针头一滴一滴地砸在床单上。
“冷小姐,你做什么?”小护士吓了一跳,将她按回床上。“出院。”冷意又点不耐烦,才刚醒,力气竟然不及面前这位瘦小的姑娘,有点恼怒。
“不行,你昨天失血过多,又休克了几次,必须留院观察几天。”小护士试图用最真挚的语言打动她,见冷意确实躺在床上不动了,以为她真听进去了,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冷意突然坐起来,小护士又想拦,可是这次冷意虚弱的身体缓过不少,一把将人推到床上,自顾自地跳下床,赤着脚就这么往外走。
“冷小姐…”小护士急得想哭,她是第一天负责这个私人重症病房,就出岔子,开门追出去,只见门口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默默地又关门退回来。
“谁让你出来的?”付沂南双手都在裤袋里,铁灰的衬衣袖口卷起一半,闲散又略带性格,居高临下地望着冷意,神色不耐。
“我要出院。”冷意睨他一眼,打算从他旁边绕过去,医院的走廊布置得很高级,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不觉得渗人。
“我看你是找死。”他冷笑一声,“昨天流了多少血知道吗?”“每月里姨妈串一次门,要流掉多少血,你知道吗?”冷意反问,显得不太在意,“少见多怪。”
“只一个出血口当然不用这么紧张,有些人不止一个。”付沂南的眼睛在她身上流转一圈,挑了挑眉。
“你他妈…”冷意一时竟语塞,伸着手指头,微微颤动,牙关也咬得很紧。“是你的白裙子出卖你,不是我。”付沂南嘴唇轻扬,第一次有了胜利的感觉。
她猛地忆起昨天那套白色大牡丹花纹的宫装戏服,姨妈这位亲戚大约是不高兴冷意拿她作为拒绝卫崇清的借口,说完话就来了,真是比曹操还快。
“管他几个地方出血,总之我要出院。”冷意一字一字,尚残留一点的黑色眼影本是衬得她很有架子,只是身上这蓝白条纹的病服削减了气势。
付沂南没有动,任由冷意从身旁走过去,一步一步走远,快得像是逃离。许久才转过身,望着走廊等不及电梯径自钻进楼梯间的冷意,表情显得淡漠,仿佛只是看一个陌生人。
下意识地抚上鼻子,指尖触到微微凹陷的中间,这就是她鼻子不是太挺拔的原因。记忆清晰可辨,连巨大的痛楚都能再一次感同身受。
“你疯了是不是,谁让你挡的那一拳?”斥责声尤绕在耳边,沙哑中带着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替她止血。
那一次,才是真正的流失生命,他们没有钱去医院,她是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