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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掌权人面前,最好不要露出锋芒,否则,你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或许是龙炟的反应过於平静,来舒荣不得不考虑换一个话题来试探他。毕竟眼前的年轻人是否会成为下一任B区的主宰,亦或者会不会对其他区构成威胁,这才是他今天想要知道的。谈及美雪的事情,只不过是想看看龙炟对刘庄抱有什麽样的态度。而提起早晨的闹剧,则是想了解龙炟是不是和刘庄一样记仇。如果两代人的恩怨纠缠不休,那肯定不利於三区和谐发展。作为D区一员,来舒荣可不希望发生权力失衡的情况。
“小炟啊。”
“是。”
来舒荣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有没有兴趣听老头子我讲个故事?反正闲著也是闲著,你就当我在说书好了。”
“嗯,来叔您讲,我洗耳恭听。”龙炟说著,端起紫砂壶给他斟满茶水。
来舒荣满意地点点头。他盯著龙炟看了一会儿,随後移开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水池。
“我年轻的时候,是专办刑事案的。有一天警局接到报警,说是有户民宅发生凶杀案。当我赶到现场後,却惊讶地发现,死者共有五人,而唯一的幸存者,是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他浑身都是血,手上还拿著一把尖利的水果刀。”
龙炟困惑著抬起头。
来舒荣不意外地捕捉到了龙炟脸上出现的一丝细微的变动,心中立刻有了计较。他微微一笑,道,“你想得没错,那个孩子就是凶手,而他的名字,叫做刘庄。”
第四十九章
就在龙炟与来舒荣聊天的同一时刻,陈景收到的那条寥寥数字的短信却在B区的高层中间炸开了锅。
由於之前左伯堂曾下令,但凡涉及到杨程安的案件必须立刻上报,不得有误,所以柳殇和陈景几乎第一时间就回到了警局。
果不其然,当左伯堂和严诀等人见到Ann这个名字时,脸色都变了。
“这才太平了几天啊?怎麽又冒出来了?!真他妈阴魂不散!”左伯堂用力踹了桌腿,懊恼自己当初为什麽不直接宰了他以绝後患。
“好了,桌子是红木的,你再踢也没用,小心骨折。”娄明拿起影印好的文本粗略翻了翻,“诶,他说的游戏指的是什麽?”
“我他妈要是知道,那还查个毛啊?!左伯堂暴躁地抓头,“妈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刘庄不在,所有重要文件都必须通过D区专线传递过去。可是这样一来,老狐狸们也肯定会同时得到消息。万一到时候BOSS心血来潮决定伸手管一管,那可就麻烦大了。
“这样吧,先把陈景调到S。W。A。T。去帮忙。老小子你打份报告,顺便撤了荆诃的禁足令把人调回来。严诀你去一趟陈sir办公室,请他想办法跟刘sir联系上。”
“知道了。”左伯堂应了声。
“等等,我有个问题。”严诀举手提问道,“杨程安的目标既然是警局,那他发短信给陈景算什麽?我觉得照他那意思,有点像在指定对手啊?可是上回的案子,陈景没有参加,两人也没有正面较量过,这不是很奇怪麽?”
“大概是因为龙炟吧。”娄明瞥了他一眼,暗骂幼稚。“杨程安上次败在了他手里,何况陈景和龙炟的关系几乎全局都知道。”言下之意就是这并没有什麽特别,杨程安会查到陈景的手机号码也不奇怪。
“那也不对啊?”严诀摸了摸下巴,“如果他是要通过伤害陈景来报复龙炟,那麽陈景现在的处境应该很危险,我们不能让他单独行动。但如果他是想耍其他把戏……那他费心巴力地怂恿陈景查一个陈年旧案做什麽?菲尔达的案子已经过去七八年了吧?”严诀转头询问左伯堂,後者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很简单,这就说明当年的案子有纰漏呗!”门被猛地推开,齐明逸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我靠!你怎麽老不敲门啊?!”左伯堂被他吓了一跳,刚才明明上了锁的,又被撬了!可恶!!
“哼,你还是先检点检点自己吧。”齐明逸晃晃两指间的铁丝,脸上尽显得意。
“我有什麽好检点的?!”
“哦?你敢拍著胸脯说案子没问题吗?”
“废话!我的崽子们我知道!这事当时就已经定案了,要我翻记录给你看吗?!”
“你当时又不在现场执行任务,你怎麽就笃定那些小子没犯浑?如果什麽事都没有那死掉的那个孩子又算什麽?”
咚!左伯堂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砸,登时瓷片茶水撒碎一地。
“齐明逸,老子可以用命担保,特科绝不会有叛徒!你他妈的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见他真发火了,齐明逸哼了一声不说话了。严诀和娄明互望了一眼,都表示无奈。谁让特科是左某人的死穴呢。
“咳,七八年前,他们还都是孩子呢。经验不足也可以理解嘛。明逸你就别怀疑来怀疑去了。”严诀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可惜对方根本不领情。
“谁说的?要说经验不足,那为什麽只有那个孩子死了?和他同组的人上哪儿去了?!哼,我看嫌疑最大的就是他的搭档!”齐明逸身为第一代特警队员,自然知道特科的基本规定。比如执行任务时是两人一组。而且在经历了方浩野的事情之後,他已经不再相信什麽队友情谊了。
『任何人都有可能会背叛你。哪怕是生死与共过的好兄弟。』
“你他妈放屁!”左伯堂吼道,“龙炟跟胥七那是过命的交情!!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捅自己人啊?!”
“……你再说一遍。”齐明逸当即冷下脸,“你他妈有种就再说一遍?!”
“好了好了,你们先消消气……”娄明急忙拉住齐明逸,怕两人一不留神会动真格。
“你撒开!”齐明逸毫不领情地甩开他,眼睛气得通红。“左伯堂,我告诉你,别以为护犊子是什麽了不起的事,你他妈个猪脑子也不想想,为什麽其他组没事,偏偏就那两个孩子出了问题?!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他们俩中间肯定有一个是叛徒!你爱信不信!”说完,齐明逸头也不回地走了,顺便还摔坏了大门。
左伯堂颓然倒在沙发上,心情恶劣得只想抽烟。严诀和娄明识相地退了出去,但心里却有了计较。齐明逸的话虽然听起来无凭无据,可细究起来还是有道理的。而且最关键的是,从很早以前开始,齐明逸的预感就惊人的准确。
左伯堂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才特别郁闷。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在案子刚刚结束的时候,他的确细查过每一个人。可是八年过去了,这些孩子的性格他几乎了如指掌。尤其是龙炟,无论怎麽看、怎麽想,左伯堂都不信他会是那个出卖队友的人,但菲尔达的案子有内鬼是不争的事实。
“八年了啊……”左伯堂抬手遮住眼睛。难道是老天爷要算旧账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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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乘著公车来到了A区与B区交界处的小镇。据说胥七的妹妹就在镇上的一所公立大学读书。
汤小茂的死,让菲尔达的案子重新浮出水面。而杨程安的提示,又把胥七扯了进来。虽然大家几乎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死掉的汤小茂,认为他就是背叛者。但是陈景并不认同,理由他已经重复过很多次,可显然效果不大。因为比起罪行累累的汤小茂,胥七这个曾和他们朝夕相处的兄弟更值得信赖。
其实陈景和齐明逸一样,都觉得事情的关键就在胥七和龙炟这一组。而於公於私,陈景都不相信龙炟会是害死夥伴的凶手,所以他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胥七身上。
很少有人知道胥七有个妹妹,由於他的个人资料已经被销毁,户籍中心里也没有他的直系亲属资料,因此陈景为了找到她,实在颇费了一番功夫。为了方便交谈,陈景是以胥七生前好友的身份来探望她。小女孩听了很高兴,加上阅历尚浅,她完全没有隐瞒有关哥哥的事。
“哥哥找到我的时候,我刚上中学,因为我的养父母健康状况不太好,差一点就连学费都付不出了。”提起兄长,女孩脸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哥哥对我很好,经常会来学校看我,还给我带很多好吃的,之後的学费也都是哥哥替我交的。”那时,女孩的养父母已经自顾不暇,根本就不再履行抚养义务。
“那你一定很喜欢你哥哥吧?”
“嗯!我最喜欢哥哥了!”女孩用力点头。
“可哥哥不在了,你的生活费又怎麽办呢?”
“我会打工啊。”女孩自豪地说道,“我现在除了上学之外,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