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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识快一个月了是么?”
肖镇点了点头,没什么可否认,也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只是眼前两位季然的长辈好像真的很,很,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并非不舒服的感觉,却让肖镇不安起来。
“老实说,”清秀娟丽的声音从肖镇身后缓缓浮出,肖镇回过身子望着罗姨,罗姨秀眉紧凑在了一起,摇了摇头:“我和段科没有要阻止你的意思,肖镇,如果你们两情相悦,这对我们来说,真的是好消息,季然他是个缺乏爱的孩子,作为她最亲近的人,很多时候我无能为力,但如果你能给他幸福……我说这些,你能明白吗?肖镇?”
“嗯,关心则乱,罗姨你慢慢说,别看我这样大咧咧的,其实我很有耐心。”肖镇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罗姨抿了抿唇,段科见状,抢先一步说道:“云罗,我来说吧,肖镇,其实季然他,如果他不愿意答应我们的方法,他定然活不过二十五。”
“吓?”肖镇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这样的消息太突然,也太蹊跷,不过寻常,肖镇眼神溜溜地转了好几个圈都无法平静,他颤声问道:“这,他现在,多少岁了?什么什么方法?怎么回事?”
“下周末,季然二十三。”段科补充道,“你知他眼睛有病吧。”
肖镇闻言点了点头,他抢口道:“这么严重的眼疾吗?会死?”
“那根本不是眼病,”段科摇了摇头,望向了罗姨,罗姨声带些哽咽,却用镇定的语气语速说道:“他身上是我们以前村里的一种毒,季然畏日光,白天也会精力下降,其实是毒性在蔓延,其实小的时候,季然白天是可以出去的,后来他稍微大了一点,便开始无法见日光,只能夜间行动,最让我痛心的是……”罗姨说道此刻,仿佛心下不忍,她定了定神,声带哭腔,不免让肖镇心提到了嗓口:“他现在开始连同晚上也嗜睡了,我照顾不了他,我对不起姐姐啊……”
段科眉头皱紧,走了过来,看着愣了神的肖镇,他坐在罗姨身边小声安慰道:“云罗,那不是你的错,如果一定要追究责任,我的责任更大……”
“不是的,是那人太没有人性,季然他,很无辜的牺牲品,为什么……”罗姨平复了情绪,开始低声叹息。
肖镇方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看了看段科和罗姨,方才的每字每句都如梦似幻般地迷眩着他的心的每一片角落,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好想就在这一秒昏死过去,好过感受这样的打击,肖镇仍旧不死心地问:“能不能……”话已出口,肖镇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已经颤抖:“能不能,让我知道全部的事,我,我……”
忽然三人听见二楼有些响动,三人都立刻警惕起来,方才的对话,季然他,应该没有听见才是,肖镇望了望段科和罗姨,蹑手蹑脚地走向门边,此刻听到脚步声,应是季然寻他不到便开始下楼来寻,肖镇做出一个手势,示意自己准备出去,却见段科从罗姨床头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黑皮的日记本,肖镇略有迟疑,段科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车库的方向,肖镇一惊,摇了摇头,段科顿时明白肖镇并未驾车前来,立即挥手,让他先去看季然情况。
肖镇轻手带上了罗姨的房门,开始逃避季然清澈的目光,季然一身白衫,消瘦而清立,他并未笑,却可以感受到他无时无刻不在的善良和温和,季然问道:“半夜打扰我罗姨睡觉?”
肖镇习惯性挠头:“没啦,我出来看到罗姨他们没睡,随便聊聊,季然,我发现,你那个段叔,好像,嗯哈,是不是,喜欢你罗姨?”肖镇故意做出一副狡黠的样子来。
季然笑笑:“他们本就是老情人了,你怎么这么皮?半夜去做什么?”
“嘿嘿,我这就是,嗯哈,你知道的。”肖镇眼睛笑成了小月牙,心头却愁云惨雾一般,憋闷难受,看到眼前这个身形笔直,气质淡然的男子,再回忆起方才并不清晰的谈话,肖镇想,那些年,那些苦,我都这样过来了,却在今日仍旧会害怕,有些时候,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季然,你让我,一步一步地看清着我自己。
“肖镇,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季然开口说道,肖镇看着他,心下已经确定季然并未发现方才的事,一切都还暂时风平浪静。
“说吧,还麻烦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肖镇笑嘻嘻地说。
瞧见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再现,季然心下的少许担忧顷刻间烟消云散,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季然说道:“没,我看段叔忙,你能帮我车手闸修下吗?”
“呃……以为什么天大的事,放心吧,我明天开走就是了,你正好休息,没事别到处乱走,小心晕倒在外面被别人抱回去,下次可不见得遇到像我肖镇这么风流倜傥的人了!”肖镇不愧是演员,将内心复杂的情绪尽数掩了去,看起来一切都那么的平常。
说笑间,两人重新回到了房间,肖镇一把把季然推倒在床上,然后开始解衬衫的小扣,季然瞟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缓缓坐起身来,做的笔直,嘴里轻哼一声:“想做什么?”顿时眼里放出了与平时清雅出尘不一样的邪恶之光。肖镇看到季然瞬间换脸,心底一阵哆嗦,不行,今天怎么的也得我来,肖镇坏笑起来,说道:“季然,求哥办事,得拿出点诚意,是不?哥下周带你一起去车展,今晚……嗯哈哈哈……”
“你敢!我是男人!别用看脂粉的眼神看我,肖镇!”季然声音顿时硬起几分。
这句话打在肖镇心里顿时激发起他的男性本色:“妈的,什么叫做你是男人,哥我不是男人啊!我上次看你身体不好让你的,季然你别给我……呜哇!你好凶,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的,呜哇!喂……季然!我跟你拼了!”
烛光一闪而灭,一夜恩爱缠绵,肖镇却是在强忍了刀割般的心痛后,稍微放松。
这是肖镇这么多年后,第一次流下了两行眼泪,怀里的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却又那么的坚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他的哪一面,是他的冷漠淡然,是他的不屑一顾,是他小小的阴险坏笑,还是他眼神里漾出的那一片深不见底的温柔,甚至根本不曾完全了解,就开始谈起了别离。
肖镇对着月光将熟睡的季然搂得更紧了,有一丝微风拂面,肖镇用手抹了抹脸,擦干那有些湿润的眼泪,他苦笑一下。
什么时候,我爱的这么深了……
第十五话 炫夜迷情
季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肖镇和段叔的踪影,他看到床头留下的小字条,会心地笑了笑,知道自己的车被他开走,觉得清闲了起来,下楼和罗姨忙着收拾房间,等待肖镇的再一次到来。
临近周末,季然接到了肖镇一个兴奋的电话,季然甚感莫名,虽然一向习惯肖镇那个笑嘻嘻的态度,但未免行为异常了些,肖镇神秘地在电话里说道:“季然哈哈哈……”
季然不悦:“能不能不打哈哈,有事说事。”
“车展延迟了哈哈哈……”肖镇乐的合不拢嘴。
“这很开心吗?延迟我们就迟点去。”季然不以为然。
“成为你的生日party啦!季然!延迟到你周末生日!”肖镇说着,声音里掩饰不住的都是喜悦。
“是吗?”季然的嘴边扯出一个欢乐的笑容,他眨了眨眼睛,追问到:“晚上吗?”
“是啊,妈妈帮我把他们……”肖镇忽然噤声。
“我,我……我无语了,肖镇,你怎么能这样……”季然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啊啊啊,好了啦,季然,别生气,我这不是为了你开心嘛!”肖镇开始磨嘴皮。
“你知道多少名流去吗,你怎么,这太自私了……”季然不悦的声音传来,肖镇略感委屈。他小了些声音回答道:“延都延了,你说咋个办,我自己去……”
“你这个小孩!”季然无奈道,心里虽为肖镇这样的“壮举”感到对其他人的歉意,却也深深感到一片温暖,“没有下一次啊,肖镇,我一直很尊重这个车展会的。”
“我正在给你修车呀,这两天戏场有些忙,我周末直接去接你呀!”肖镇笑的像个无邪的孩子,仿佛眼里除了季然,他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其他。
两个人就这样聊天,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曾经的一切,又好像一切的痛苦和不甘都是为了此刻的日子而准备的,那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刻都是令人难忘的。
当周六傍晚,血红的残阳卷起天边细云的那刻,季然守在窗台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