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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木然地看着我。
我终于说了句阴毒的话“你看好你的关亮,就好了。”
我扭头走了。
最后这句话,让我舒坦了。
孟昭这些日子和我每天一个通话,问这问那的,还告诉我他那服装买卖的进程。
我当天打电话问他有没有看到我上电视,签约的事儿。他说当然看了,这些日子没事儿就盯着电视,骁我真高兴啊,你可是跟那个小白脸同一个屏幕出现啊,那小白脸平常就跟高高在上的浮云似得,这他妈的太梦幻了,太梦幻了。
我说哥,你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他说小子真没想到咱哥俩有今天。说着说着,还有点哽咽。
我说,孟昭,别演了。
他哈哈大笑。
安珍幻真的在两天后来了,她带来了一系列我的安排,包括,她已经帮我接了一个广告。
但是他也给我带来了一个让我没有想到的消息,她说“清明】一定会火,本来我以为,王晁会借着这股风,让你快速连发火起来,但是他的安排是,送你去读书。”
“啥?”
“去电影学院进修。这期间的演艺工作算是课余性质。”
我还没有理清思绪。
“我只能说,王晁对你很负责人,他不会一下榨干你的价值,而是先给你充电,看得出,他是真的要给你长期发展。公司在这期间会帮你接一些有价值和影响力的项目,保持你的知名度。但是这段期间,你是以进修为主。”
我静静地听着。
我可以泪流满面么?王总?
安珍幻看着我,突然问“你哪儿有什么能让他下这么大功夫啊?”
我打电话问王晁这个问题,结果他的回答差点让我把电话扔掉。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啊,小孩儿。”
第四十六章
在我的戏份快要完成的前夕,盛世给我安排了两次采访,一次是电影方面的杂志,一次是电视台。访谈内容都是事先讲好的。安珍幻曾经帮我写过一份简历,我瞅了瞅,这纯洁的小蜜蜂是我吗?不过,要是大家知道,我从小长在一个大杂院,跟着孟昭鬼混打架,然后当过保安,扮过熊,送过快递,哥哥当过老鸨,估计直接就把我当垃圾了吧。安珍幻说,你记着,你就是一个普通青年,偶然面试成功,参演了这个剧,之后对电影产生的向往。
于是,我在镜头前说“从小到大,我生活的很简单(汗),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参与了这部大制作,这是我以前从来不曾预计到的事情(这是真的),我希望我以后的生活和事业能和电影相关。”
我对着采访者,和镜头,心虚地微笑着。
我的最后一个镜头,就是被割喉那里,虽然之前我曾经在面试时表演过这个场面,但是,后来回想起来,我觉得那个方式并不适合胡明。我甚至跟霍导讨论了一下,最后我们一致同意,放弃声嘶力竭,而采用一种无声的悲伤。
胡明被堵住了嘴巴,一刀割破喉咙,鲜血喷出。
所有的不甘,对胡清的担心,和临死的绝望,都由眼神表现出来。这对我来说,肯定不简单,但是,我看了胡明的小说后,往往能体会这样的感觉,于是,按照我的理解,我把它表现出来了。甚至,最后,他咽气时,那从眼眶里滑下的眼泪,都是我自己流出来的。
胡明倒在血泊里死去的场面,后来做了这个电影的背景海报。
还有一款胡明的海报,是他穿着白色T恤的背影,静静地看着远方,背景是他和胡清从小长大的那个地方。
接着,我的戏份就拍完了。
不知道为什么,按照我的记忆,我又去了那个墓地,找到胡清和胡明的墓碑,我还在上面摆了一种当地的小吃,胡明在那个小说里不止一次写到他们爱吃这个东西,我想,这应该不是虚构的吧。
我坐在那里很久,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可能从此以后,我就不再是单纯的孟骁,由着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孟骁了吧。
再过两天,就是杀青宴了。
我这几天也时不时地去到片场,看看他们后来的拍摄,剧组里的人都或多或少地熟络起来,不时打招呼,说笑。
有人说“胡明,你比我刚见你的时候,活泛多了。”
他们都叫我胡明,我都怀疑,有几个人知道我真名。
我看着他们拍着胡清找胡明的戏码,胡清贴寻人启事,胡清落寞地走在湖畔。我恍然觉得,那胡清胡明像真的存在一样。
霍大导突然说“你怎么老蹲在这儿?”
我恍惚中好像谁也这么问过。
我问霍导“您觉得胡清对胡明是什么感觉?他知道胡明对他是同性之爱么?”
霍导想了一下“他应该知道,或者说,他也知道胡明可能已经不在了,贴寻人启事,只不过是对自己的心理暗示。”
我瞅着段翔扮演的胡清。
霍导说“你的戏已经拍完了,怎么还会过来?”
“我想过来看看。其实,我感觉自己还没有摸到门道。”
霍导笑着说“有些时候,没有摸到门道反而不是坏事儿,有一股特殊的东西在里面。不过,如果你要是真的成功了,你要感谢胡明这个角色。”
我真诚地说“当然,也要感谢您和王总。”
他笑而不语。
杀青宴的时候,王晁过来了。
大家都很兴奋,王晁也带来不少好消息,发行上的,还有去参加影展什么的。大家可能都有一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
王晁豪爽地又大大破费了一番,大家也吃喝得人仰马翻。
饭后,司机来接,王晁说“咱俩接着拍个戏吧?”
“什么戏?”
“盗墓笔记。”他眨巴眼睛。
不知道老人家又要搞什么鬼。
果然,车子开到了那个墓地。我们走上去,接近了那两个墓碑。
王晁站在那儿说“以后这个地儿我不能老来了。”
“为什么?”
“老爷子好像有所察觉。”他望着墓碑“你猜我爹知道会怎么样?”
“会很难过吧?”
“哈哈~~~你太小看他了,他能立刻带一个部队来把他们俩的坟刨了,你信吗?”
这我真不敢相信啊,哥!
“甭管他心里多窝火,多难受,他的面子和军人尊严最重要。他怎么可能允许这俩人死后几乎同穴?”
“你家老头儿就没有一点亲情观念?”
“给他长脸,才有亲情。”他严肃地说。月光洒在他脸上,很皎洁。他扭过头问我“怎么样啊,大晚上来到这里?有何感想?”
我四周看了看,他不说不觉得,他一说,顿时觉得冷飕飕。
“王总,要不以后我替您来吧。有什么话您想让我带给他们的,我就跟他们说。”
他瞅着我,眼神闪烁。
“行么,您觉得?”
“为什么呢?你愿意这么做?”
“我这不是讨好您嘛。”
他弹了我脑门一下,我疼的捂住脑门‘哎呦’一声。
“行,先这么定了。”他不动声色地说。
然后,他突然蹲下,拿出个什么东西,在墓碑上操弄着什么,然后我赫然看见,俩人的照片被换掉了。
“王总,您这是?”我揉着还疼的脑门,也蹲下。
他咧嘴“张冠李戴。”
“这游戏真好玩哦。”
“正经一点,我在做正事儿!”
您这叫正事儿?
“这是临时方案。”他说“改天我让人把墓碑也换掉。”
“有没有这么严重啊,王总?”
他扭头瞪我“严重不严重,你会比我知道?”
我赶紧住嘴。
我突然觉得,有时候王晁像小孩儿一样,我想起黄力奇说的王晁不按常理出牌,看来真是所言非虚的。
后来,王总说他干了体力活累了,然后我们去了一家茶楼吃宵夜。他问起来,我以前的经历,我把从我出生到目前的状况都跟他聊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我说完后,他才说
“所以,你跟你哥算是相依为命喽?”
“恩。我们现在还住在一起。”
他突然想起什么“你说你是同性恋吧?”
“是,王总。”
“那你这些年一次同性的恋都没有过?”
我没有提关棋的那些事儿。
我低头,不想骗他,也不想说。
他却说“所以我能理解成,你跟胡明一样,喜欢胡清?”
王总又一针见血了。
“有过。”我老实回答。
“现在呢?”
“亲情,是亲情。”
他呵呵笑。“所以说,这中间,你喜欢上什么人了?”
我默认。
“怪不得那阵子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儿。如今那人把你甩了?”
“嗯。”我又点头。
“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最好别让媒体知道!”
“恩恩。”
他突然想起什么,问“你说,我哥会不会也喜欢过我?”
我一口茶差点没有喷出来。我坦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