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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疲惫不堪地喘息,看著眼前我辛苦爱了那麽多年的男人,心里隐忍著难言之痛,眼泪一颗颗地跌落出来。
“世唯……今晚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我放下尊严地低声哀求。
高大英俊的男人愣了一下,穿戴整齐完毕,笑著俯身搓了搓我头发。
“乖,我下次再来看你。”
“世唯。”我拉住了他的袖子看著他,悲伤地问,“难道这些年,对你来说我就只是泄欲的工具?”
安世唯笑,挣脱了我的手。
“胡说什麽呢你,乖,不要胡思乱想。”
我的目光黯淡了下来,空洞而忧伤。
安世唯临走前仍旧在我唇上留下了一个深吻。
我赤裸著布满青紫吻痕、肮脏疲倦的身体,凄然一笑,面对还充斥著做爱後男性荷尔蒙体味的空荡荡的房间,我躺在床上不自觉地蜷缩成了一团,抱著不停发抖的肩膀深埋著头,忍不住失声痛哭。
☆、第十八章
也不知道究竟哭了多久,哭得昏昏沈沈中,有人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
“小非。”
我忽然一震,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却吃惊地看到了舒落。
愣了几秒锺後,我本能地往後退缩,惊慌失措地想找东西遮盖住还残留著男人精液的肮脏身体,但是却被舒落一把抱了起来。
他什麽也没问,只是紧紧地把我抱在胸口,说:“我带你去洗澡,你这样会生病的。”
我忍著痛挣扎起来,羞耻得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我、我自己可以──”
话还没说话便被打断了。
“不要乱动,伤口已经流血了。”
舒落的脸上没有表情,口吻也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一怔。从来没有见过舒落如此可怕的样子。
他一声不响地抱著我进了浴室,让我依靠在他怀里,丝毫不顾自己被弄脏弄湿,用热水小心翼翼地替我冲洗身体。我一直羞耻难当地低著头,如果可以,真想就此在舒落面前消失掉。让一个孩子为我清洗这麽肮脏的身体,我实在抬不起头做人。湿热的水蒸气中,我低著头忍不住落下泪来。
舒落捧起我的脸看我,面无表情的眼神里带著一丝复杂的意味。
“小非,我带你走,好不好?”
我蓦然间一愣,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舒落究竟是什麽意思,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被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堵住了嘴。
我伸手推他,却没有推开,猛地被抓住了手腕按到了墙壁上,喷散而出的花洒当头淋下,淋得我睁不开眼睛。舒落强硬而狂野地吻入我的嘴巴,肆意扫荡口腔深处,胡乱翻搅著咬住我的舌头,我无法叫出声,却震惊地感觉到了一只手已经握住了我的下身,我浑身一颤,惊恐万状地奋力抵抗起来,挣扎间忽然扬手用力一挥,狠狠地扇了舒落一个耳光。
舒落突然间停住,左颊上清晰地浮现出红红的五个指印。
我仍然陷落在刚才的惊慌之中没有回过神来,看到舒落被打肿的脸又感觉心疼。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只能惶然无措地看著他。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只剩下劈里啪啦的花洒声。
舒落看著我的目光里,前所未有的悲伤,他湿淋淋地站在水花下呆了很长时间。密集的水珠洒落在他脸上,我看到他的眼睛红红的,一时之间我都没有分清那究竟是清水,还是舒落的眼泪。
过了很久,舒落闭上眼睛,自责地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第十九章
自从那天以後,我们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不是吵架,也不是生气,而是隔阂在彼此之间的一种很微妙的情绪。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种感觉,这世界上有很多事,一旦捅破便不知如何面对。舒落把他那份满载炙热的情感赤裸裸地放在我面前,我却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我不配。
气候渐进严冬,气温一点一点地下降到零下。白天有阳光的时候还算温暖和煦,一到了晚上便寒风刺骨。不知为何,舒落最近总是晚归。虽然没有说过话,但是我仍然会每天做好饭菜等他,可他却每天到深夜才回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过晚饭会不会饿,又实在不知该如何打破这沈默的僵局,於是只能每天重复地把已经凉掉的饭菜放进冰箱,第二天吃不完再倒掉。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我不止一遍地告诉自己,舒落还只是个孩子,我何必这样跟他一样孩子气。也许只要我能够像个长辈那样摸摸他的头,笑著说几句,那麽彼此之间的尴尬便会自动消弭。何况那天我打了他,我也有错。再怎麽样,我也不该动手伤了他的自尊。舒落毕竟是孩子,也许只是一时冲动。
算算日子,我已经差不多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舒落了。虽然他仍然住在隔壁,只一墙之隔,可是这堵墙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坚不可摧,牢固地杵在我们之间,堵得我心里难受。我常常会不经意间一回头,恍惚间好像看到门口站著那个总是笑容明亮的大男孩,背著吉他斜靠在门框,温柔地看著我,俏皮地问:“小非,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可是再定一定神,就会发现那只是我的幻觉。
无法否认,没有了舒落的欢声笑语和陪伴,我忽然感觉寂寞。也许人就是这样的贪婪,一旦拥有便无法失去。原本没有舒落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每天独自一人生活。安静地醒来,安静地散步,安静地看书,安静地发呆。还有就是像古代皇室後宫里的妃子那样,安静地等待著安世唯一周数次或者数周一次的临幸。
可是自从舒落闯进了我的生活之後,我便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既有的生活模式和轨迹。我每天怀著愉快的心情摆弄各种菜肴和美食,一想到晚上会有那个大男孩陪我一起吃饭便会觉得很开心。吃完饭一起坐在沙发上说话聊天,我安静地微笑著听他讲各种各样的趣事,有时候舒落会抱著吉他弹奏一两首灵动清澈的乐曲给我听,有时候就算不说话并肩坐在沙发上看晚上八点档的肥皂剧都会觉得很温馨。那段日子我常常会想,也许,生活本该如此。
我并不期冀太过奢侈的幸福,只需幸福的一个零边碎角,我便满足。
这些潜移默化的变化,其实我自己并不曾发现,但却被安世唯敏感地捕捉到了。他发现我的心底,除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占据著。可是他找不到答案。於是他把隐藏在内心深处压抑著的怒火发泄在了床上,他对待我的方式一次比一次粗暴一次比一次恶劣。每一次被他压在身体下的折磨都让我痛苦得想死。
这些年来我像个乞丐一样,围在他身边低声下气地伸手向他乞讨爱,可是他甚至连多余的情感都没有施舍给我。
我真的累了。如同一个溺水多时的人,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游上岸。
☆、第二十章
夜已深。舒落仍然没有回来。
我望著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轻声叹了口气。心中有股难耐的冲动,我想念舒落,想念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笑,还有他无时无刻的温柔。
我无奈地苦笑了下,把原封未动的饭菜覆上保鲜膜放进冰箱,看了看,发现冰箱里的饮料已经全部喝完。於是穿了件外套步行去超市。
从超市买完东西出来,正好是十点半。深冬的夜晚,路面上几乎没什麽人,一段隔一段的昏黄路灯惨淡无力地照射下来,显得格外肃杀凄清。
我一手拎著购物袋一手插在口袋里,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迎面吹来的风有点冷,我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可是突然间听见身後有一阵碎碎的脚步声。我愣了一下,有意识地放慢了步伐,可是身後的脚步声也跟著慢了下来。我疑惑地想了想,临时改变方向,左转进另一条路,可是那脚步声居然也跟著我一起转了弯。我加快速度,那人也加快速度,我放慢脚步,那人也放慢脚步。这样反复试了好几次之後,我确定了一件事。我想我是被人跟踪了。
我不由地紧张起来。是劫匪麽?如果想要钱,我可以把身边所有的现金都给他,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