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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涤平一边分饼一边琢磨:“方驰今天表现有点过激啊,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被苏佐安刺激了?难道他真的对何远有意思?”肖涤平看着方驰阴沉的脸色猜测着。
(90)
走出热火的金谷川已经把手里的两百元钱攥成了一团,他手心全是汗,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小店,“砰”的一声关上门,再没有出来。
第一次,金谷川产生了想要离开的念头。方驰明摆着就是不想再见到他,自己赖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何远与方驰近在同一屋檐下,肖涤平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再加上方驰冰冷的态度,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视的金谷川觉得已经没办法再忍下去了。
他心里异常憋闷,特别想找人倾诉。而自己又身在异国他乡,身边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郁闷之极的金谷川拿起手机想了想,唯一可以说说这事的只有玉叔了,他翻出通讯录,直接拨通了玉叔的电话。
自从金谷川离开之后,玉叔就开始了自助旅行,接到金谷川电话的时候,玉叔正和朋友一起爬山。
听了金谷川的满腹委屈,玉叔似乎早有预料,他显得一点也不惊讶,很平缓的开口:“要是我,对你都不会这么客气了。”
“什么?”金谷川简直气极了:“这样羞辱我,难道还不够吗?”
“那么,你当年又是怎样羞辱他的呢?”
一句话问出来,金谷川哑口无言。
玉叔接下去:“他当年没有选择,但是你今天却可以选择不忍。要离开很容易,关键是你自己能不能越过心里那个坎,再想起他的时候会不会依然难过?”
电话另一端的金谷川依然沉默着。
玉叔的声音再次传过来:“有没有跟他说对不起呢?”
“没有。”金谷川机械的回答。
“那么有没有表白过心意呢?”
“也没有。”
“你什么都没做,是因为害怕吗?”玉叔话语犀利,直指重点。
金谷川再次陷入沉默。
“当初去,是因为害怕失去吧?现在走,又是在害怕什么?”玉叔沉吟了一会儿接下去:“这些问题如果你都想清楚了,那么就做决定吧。免得去了又回,回了再去,反反复复的浪费时间和感情。”
放下电话的金谷川觉得脊背发凉,刚才一手的汗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来中国,不就是为了想让方驰原谅自己吗?但是自己却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和他说过就想逃走,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玉叔的几个问题都在金谷川脑子里打转,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决定了。那一点点颜面,跟当年那个人遭的罪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是到了为自己的曾经的冷酷和无情,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如果自己真的什么也没说的就这样离开,金谷川知道他永远不会安心的。
傍晚时分,金谷川打开自己卧室的门,走了出来。
对面四楼的窗户依然黑着灯,估计是年轻人一起找乐子狂欢去了。金谷川依着路边的一棵树,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眯起眼睛,回想起十年间的点点滴滴。
很奇怪的,这十年的光阴在金谷川脑子里留下记忆的时候并不多。仿佛只是一场梦,零零散散的他只能记起一些支离片段。
他依稀记得,当年十六岁少年的清澈眼神。由清澈变成慌乱,再到无助,直至恭顺,好像所经历的时间并不算长。最多三四个月吧,以后就再没见过那种最初的清澈,取而代之的只是小心翼翼与曲意迎合。
金谷川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眼前闪过的镜头总是那几个,印象最深的应该是方驰在自己身下的时候,因为那也是最经常出现的镜头。除此之外,他能记住的还真就没有多少了。
金谷川摸出了自己的钱夹,里面夹着张他最喜欢的方驰的照片,烟雾缭绕中他对着照片喃喃自语。
(91)
方驰他们狂欢了一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
何远已经喝多了,他今天特别高兴。不光是因为自己生日,还有更重要的是因为苏佐安来了。
何远喜欢苏佐安已经好多年了,可以说是初恋。初恋女友通常都是一个男人最难以忘怀的,何远也不例外。上大学之后两人的联系越来越少,这回的再次重逢让何远心跳不已。
安置下何远,方驰也累得筋疲力尽了。今天他眼见何远对苏佐安含情脉脉的眼神,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金谷川的突然出现,让他表现的近乎失态,现在回想起来也很不爽。
方驰根本睡不着,他身体疲惫却精神亢奋。回想起最近一年来金谷川的奇怪态度,方驰觉得金谷川这次的把戏玩的很煽情。以前是用强硬的手段让他屈服,现在是改用温情的了。
放他去柳氏庄园的时候是如此,现在追到中国来也是如此。当初自己还曾感激金谷川不再逼迫他,给他自由,帮他安排。如今看来金谷川是早有预谋,联想起那出被设计好的“永吉偷听”事件,方驰认定金谷川根本没有真的打算放过他,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最让方驰担心的其实还是何远,要是有一天让何远知道了他过去十年的经历,那么自己又如何能抬得起头来?但是只要金谷川在这里一天,就时刻有被拆穿的危险。真到了那个时候又该怎么办?
方驰一脸愁容的走到窗前,探头审视对面街上的那家粥饼铺,里面竟然还有灯光,而且有人在窗口走动。方驰一闪身,躲进了窗帘后面。这种被人窥视的担惊受怕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再过下去了,他立刻起了搬家的念头。
搬家?可是自己和何远赚的都不多,要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支付一笔不菲的房租费用,还是有困难的。而且即使搬了,万一那人又阴魂不散的跟着他怎么办?方驰有点犯愁了。
他转身熄了灯,窝在沙发里细细思索。不一会,对面街上的粥饼铺也暗了下来。
何远一早醒来的时候,发现方驰竟然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轻轻叫醒了方驰,两个人赶紧收拾东西准备上班。
一早刚到洗衣店,方驰就给肖涤平打了个电话,肖涤平显然还没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开口:“啥事啊。”
“我要找新工作了,请你有空过来帮我参谋参谋。”方驰说的很轻松。
“那好,下午我过去。”肖涤平对方驰的事从来就没拒绝过。
放下电话,方驰掏出几张招聘信息的报纸,开始认真审视。
其实方驰找肖涤平是另有用意,昨晚他已经想过了,自己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得寸进尺的金谷川又不知道要搞出什么花样来。要撵走金谷川,光靠自己肯定不行,何远是一介书生也没什么用。只有肖涤平这帮人也算是有点背景的,所以增进和肖涤平的关系十分必要。
下午肖涤平来的时候,店里正好没什么人。方驰放下手里的活,递了几张招聘信息过去:“这些,都是和我专业对得上的,帮我看看先去哪些家好?”
肖涤平仔细看了看开口:“都是小公司,没什么意思啊。”
“小公司怎么了?我是新人,总要有个学习阶段。大公司哪肯收新人呢?”
“要不我给你介绍家大公司?”肖涤平眼珠一转。
“干嘛这么帮我?”方驰抓住话头立刻反问。
肖涤平嘻嘻一笑:“朋友嘛,何况对我来说也不算事。”
方驰走过来坐在椅子扶手上,伸手搂住肖涤平的肩膀:“这样,你要真想帮我,我还真有件难事。你要帮我解决了我好好谢谢你。”
方驰很少会主动的有如此亲密的举动,肖涤平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非常意外的问到:“什么事?”
方驰想了想说:“就是你遇到的那个挺神秘的,叫金谷川的韩国人,能不能想法把他撵走?”
肖涤平一愣,他没想到方驰竟然提出的是这种要求。
见肖涤平没说话,方驰又接下去:“撵走他,我跟你做朋友。”
肖涤平又是一愣:“我们现在难道不是朋友吗?”
方驰俯身在肖涤平耳边低声:“是私下里,比现在更亲密的朋友。”
耳鬓厮磨间,肖涤平第一次离方驰如此之近。耳边一股清新的气息传来,方驰淡淡的味道让肖涤平有点心慌。
他看向身边的人,眉目俊秀,眼光清澈。就是对这种类型的,肖涤平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想都没再想的他脱口而出:“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