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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可真得要“人比人,气死人”。倘这家里没这个小叔子,也就没得好比了,今儿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立在了你跟前,你能捂着眼睛不瞧不比么?瞧归瞧,比归比,小叔子是个没开苞的童男儿,只要他肯点下头,多俊的女孩儿怕不排成个队?你呢,身上背了个“一出了”的名分,却不知天多高地多厚,还要想入非非么?噫,恨只恨你自个儿命不好,苦哇,苦哇!
这天,垚垚又在院子里说胡话,彩雯在楼上听见了院子里的声音,她来到走廊往下望去,若冰正在训斥垚垚,伸出手来要掴他,他躲闪开了。彩雯回到厅堂,顿时又气又恼,脸色先涨得通红,很快又变得刷白。
垚垚上楼来了,打开了电视机,坐在厅堂里看了起来。
彩雯瞧都不瞧他一眼,独自进了房间,掩上了门,坐在床沿暗自伤心。唉,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嫁给了这个白痴似的男人,难道是前世欠他的债,命里注定的么?瞧别人家小夫小妻有说有笑有逗有乐,夫唱妇随恩恩爱爱,这一切却离自己那么那么地遥远,看来今生今世是没指望了。自己的男人虽说二十几岁了,所想所说所做的还不如一个孩童,对男女间的事一无所知,自己几次逗他,他却躲躲闪闪。虽说天天晚上跟他同睡一张床却是一人一头,犹如伴着个孩子睡觉。以前常听村里的女人说守活寡,总觉得好笑,如今自己算是尝够了守活寡的滋味。唉,自己的男人跟他叔叔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叔叔不仅有副标准强健的身材,英俊潇洒,而且有着丰富的知识,到过很多地方,谈吐风趣文雅,自己真希望能够跟他呆在一起,哪怕是瞄上他一眼,心里都像吃了蜜糖似地舒畅。只是他很少待在家里,如今他又上省城去了,有作为的男人就应该像他那样,在外面闯荡,轰轰烈烈地干一番事业,哪像自己的男人这般窝囊,一年到头窝居在家中,还要别人来养。自己真不明白,他叔叔这么一个有作为的男人为什么不找老婆?也许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贪恋美色吧。唉,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有什么法子呢?今生今世自己倘能跟了他,下一辈子就是变驴变马也心甘情愿。
彩雯胡思乱想了一通,感到困乏,便懒洋洋地躺倒在了床上。
达通到省城炒股票,亏了三万多元。他明白,眼下股价下跌,股市正处于低谷,他决定不炒了,回到了石头镇。
达通回到了家里,一时还没打定主意要干啥,他到书店买回了一摞中外文学名著。白天,他经常关在自己房间里看书,晚上有时和垚垚一起看电视或玩游戏机,有时去看一场电影或上卡拉OK歌厅唱唱歌。不久后,他接到了大毛的来信,信中说他用那一万元钱做资金,跟随朋友到南方采购龙眼运到北方卖,跑了几趟,赚了一万多元钱。最近,一位朋友邀他到西藏拉萨城郊合股办汽车加油站,本来想要还那一万块钱,后来资金不够把钱都带上了。二毛于近日参加了人民解放军。达通看完了信,为大毛、二毛感到高兴。
达通一直拿不定主意要干啥,仍在家待着,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滑溜了过去。这天,他收到一封信,打开一看,是二毛寄来的。
文老板:
如见!
好久没给你写信了,好想念你。
当兵使我有机会来到一个完全陌生而又崭新的天地,军营生活是那么新鲜而富有朝气。领导上注意培养我,让我参加培训后当上了连队宣传报道员。领导上越是信任我,我心里反而越感到不安。一名真正的军人他的过去怎么能有污点呢?我越来越明白自己是混进部队里来了,我愧对神圣的帽徽领章,愧对这身光荣的军装,我努力用自己的汗水洗刷过去的污点。可是无论怎么努力,我还是感到那污点并没有洗净。无人区的经历算是老天爷对我的一次惩罚,但这种惩罚还是不够的,我应该继续接受惩罚。在那个夏天,我随连队到长江边参加抗洪抢险,我和战友们白日扛沙袋,夜间查险情。一天,我昏倒在雨地里,被送到医院治疗。后来连领导要给我请功,我坚决不接受。我请了个假上邮电局跟远在拉萨加油站的大毛通了电话,我俩最后讲好,一起去坦白。我终于鼓足勇气向连领导抖出了那段往事。我知道你是不会去告发的,但我听说部队曾经派人向你了解那件事的前前后后。后来军事检察院来人找我谈话,可能是“坦白从宽”的原因吧,只拘留了我一段时间,就让我提前退伍。回老家后,县里知道了我的事,让我到一些学校和单位做普法演讲。我把自己的转变过程写成几篇文章在报上登了出来。现在我被一家地区报社聘为通讯员。
大毛接到我的电话后离开了拉萨,主动到六六湾市公安局坦白交代,接受惩罚。他被送去农场劳动教养,半年后他被释放,又回拉萨加油站去了。
文老板,我永远忘不了在鸭嘴岩那段艰难的日子里你对我兄弟俩的教诲,正是你那些教导才促使我兄弟俩摆脱了昔日的阴影,开始了新的生活。
谢谢你的帮助!
二毛
即日
达通看完了信,心里默念着:大毛、二毛,你们有勇气,你们进步了。
达通在家,垚垚感到有了个谈得拢合得来的伴,常到他房间坐坐,说说话儿,有时拿起书本翻翻瞧瞧,但没翻上几页又感到厌倦,连忙跑到厅堂打开电视机看。垚垚不怎么闹事了,文家一家子在平静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老文婶的心里却很不平静,孙媳妇进门这么多日子了,肚子一直鼓不起来,哪一天能抱上曾孙呢。达通的婚事,自己催了又催,他却一拖再拖,没有半点想要娶亲的意思,如今自己也懒得再去催问了。唉,一个有条件生崽的却不想结婚,一个讨了老婆的却生不下崽来,怎不令人心急如焚呢?老文婶绞尽脑汁,到底想不出好办法来。在达通、彩雯不在跟前时,她和若冰为这事合计了几次,却无计可施。
这天上午,彩雯回荔林村去了,达通不在家,垚垚也上街逛荡去了。若冰正在厨房里切肉,老文婶在揩洗锅灶。老文婶瞧瞧四下无人,说道:“阿冰,依我看,垚垚对那种事真个不懂,怎么办呢?”
“……”
“眼下有我们俩看着管着,彩雯还不敢造次,日后我死了,你也老了,她的胆子就大了,哪天想离开这个家就离开,你拦得住么?就算她不想离开,勾了外头的野男人,生下的崽不是咱文家的种,岂不丢人现眼?”
“是啊,彩雯长得俊,外头会有男人想她的,要不是咱盯得紧,把她一天到晚箍在家里,说不定早就……”
“我想了许久,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只是……”
“啥办法,阿妈,你咋不说呀?”
“……唉,还是不说算了。”
“为什么?”
“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也说说,听听也不妨碍,说不定还能办哩。”
“真个难以开口哩,为了咱文家,这也是不得已的。我想制造个机会让彩雯跟阿通睡上一觉。”
“这……”
“你看那电视剧《杨贵妃》不是讲唐明皇把自己的儿媳妇娶过来做老婆吗?皇帝能干,咱平民百姓为啥不能干?”
“要是他俩不肯呢?”
“阿通算得上半个美男子,女孩子见过他没有不喜欢的。彩雯算是过来人了,有机会让她喜欢,咋会不喜欢?彩雯这蹄子犹如一堆干柴,一点就着的。阿通不想结婚,那是他极少跟女人接触的缘故,彩雯毕竟够漂亮的,只要她一勾引,‘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一家子天天在一起,能有机会么?”
“机会是靠人去创造的。彩雯虽说嫁到了文家,依我看她现在还是个处女,要是她能跟阿通睡上,第一,咱文家有了传宗接代的种;第二,就算她不喜欢自己的男人,毕竟有了小孩,她会把感情倾注在孩子身上,就不会对外头的男人想入非非了;第三,她跟垚垚名分上的夫妻就能维持下去,咱这个家也就能巩固下来。这不是一箭三雕的妙计么?”
“只是担心日后外人议论……”
“外人咋会晓得?结婚好多年才生孩子的多的是,谁会知道垚垚干不来那事?再说,彩雯的肚子里要是真个让垚垚下了种,生下的崽跟垚一个样,疯疯癫癫的,岂不成了咱家的又一个灾难?倒不如不要还好。”
“看来得抓紧时间行动。”
“是呀。”
婆媳俩的看法取得了一致,终于下了决心要制造出个机会来。
达理回家来说,他和镇里几位干部要到邻县参观学习人家办乡镇企业的先进经验去。几天后,达理出差去了。
达通几天来都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