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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一下还有事;不能陪你吃饭了。拿点钱;自己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田暮坐回车里一边安顿她;一边从包里取出一叠崭新的人民币塞进她手里。
林宝儿很想问田暮电话对方是谁;终于还是压抑住了。她知道是小叶;对此她非常肯定。
〃去哪里?〃田暮急于逃离眼前的尴尬处境;搞不好又是一场恶战。干嘛总是吵架呢?她不知道吵架很伤感情吗?
〃方便的话;就把我放在广场吧。〃林宝儿觉得那里比较热闹;心情或许不会太糟。下车时;田暮没有再叮嘱她一句话;调转车头;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大概是赶着接他的小叶去了吧?她站在喧闹的人群中却孤独异常;他已经被另一个女人的生命牵动着;不是吗?
午夜十分;林宝儿并没有回家;进了一间网吧;在网络上宣泄伤心的情绪。手机在包里不停的震动着;她知道一定是田暮的电话;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起来。
〃还没回家;几点了?〃他温柔的埋怨着;〃在哪里?〃
〃放心;即使不回家也不会去你哪儿;你尽情HAPPY吧。〃她觉得他是在试探自己;她干脆明白的告诉他;她不会去捉奸。
〃说什么呢!早点回家吧;别让我担心。我忙完给你电话;乖。〃田暮站在夜风之中企图用甜言蜜语安慰林宝儿的忧伤。可他并不知道;她对他的情话开始产生免疫力了。
〃我得走了;我怕她出事。〃田暮感觉到林宝儿的情绪不对劲;对靠在车上小叶说到。
〃你真那么在乎她吗?〃小叶扬起美丽的脸庞。
〃呵呵。我送你回去。〃田暮并没有直接回答;打开车门。
〃再陪陪我;求求你。〃小叶可怜巴巴的哀求着拉住他的衣袖;不信他会舍得把她抛下。
〃知道你的近况并不好;我很遗憾。你被他骗了车顶帐;想找朋友诉苦;我可以做你的听众。毕竟我们有过一段缘分。我已经很念旧了;还记得我给你买那辆车时;一辆佳美多少钱吗?其实我只是想亲口听你说你对不起我;我心里就平了。〃田暮坐回车上;陷入对过往的回忆。
〃错全在我吗?你当初为什么不肯娶我?〃小叶的眼泪瞬间从精致的脸颊边滚落。
〃不可能。非要逼我说出其中理由吗?〃田暮口气很暴躁。
〃我是做过小姐;可被你开了包;就没再离开过你啊。你却始终没当我是正常的女人对待。公平吗?〃小叶的泪眼锁住田暮的眼睛;分明是埋怨。
〃行了;过去的事不要提了。〃他很厌倦翻看那些陈年旧帐。
〃可我爱你。〃小叶很坦率。
〃是吗?爱到上了别的男人的床?〃田暮苦苦的讽刺;〃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万万没想到;小叶上了车竟然会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起初残存的理智还让他不断躲闪着她诱惑的红唇;后来他终于还是沦落为一个世俗的男人。都怪夜色惹的祸;也或许他根本是想在那个女子的身体上发泄愤恨。之后;他马上意识到自己错了;他居然真的背叛了为他担心守侯的女人。他原以为能把握住自己;看来他差劲极了。他狠狠推开了眼前的撒旦;勒令她立即下车;他再不想见到这个怀着太多企图的女人。
〃宝贝儿;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电话一接通;一手整理着衣服的田暮紧张的问到。
〃街上。〃她从网吧出来;在街上一直走;一直走;没有任何目的。凌晨的风竟是刺骨的凉。
〃哪儿?〃
〃你不需要知道。〃扔了他买给她电话;走出很远;还能听到身后不断呼啸的铃声。
不知为何她一直不接电话;田暮实在坐不住了;开着车在每一条街道上搜寻林宝儿的踪影;焦急万分。电话依旧没人接;她究竟去哪了?不会是去寻短见了吧?田暮越想越害怕。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让他怎么办?
前方一辆本田车缓缓的开着;车内的人在和路边独自游荡的女人讲话。田暮长长的按了两声喇叭;前方的车才从林宝儿身边开走。
〃上车。〃田暮打开车门。林宝儿却不理会他。
他下了车;拦住她的去路:〃这么晚了;街上很多坏人。〃
〃你不就是一个吗?〃她没看他;想绕过他。
〃跟我回去吧。〃他可能是作贼心虚;无论怎样都不想对她发火。他已经对不起她了。
〃回哪儿?给钱吗?〃她开始作践自己;仿佛买春的女子。
〃别这样;这样有意思吗?〃他感到心力憔悴。
〃没意思极了。我们完了。〃林宝儿依旧没看他;口气决绝。
他很想问为什么。却怔在那里问不出口了。他已经背叛了她;还需要在问她原因吗?也许放手对彼此都是解脱呢?她不必再委屈;他也不必再自责。
〃你想清楚了?〃田暮的态度冷了下来。
〃不用想了。〃
〃就为小叶?〃他心底暗暗诅咒。他本该完美的人生完全毁在女人手里。
〃随便你怎么说吧。〃既然决定结束;何必在乎理由?
田暮沉默了片刻;低沉的说到:〃我不准你离开。〃
〃你早干什么去了?〃她的话字字凄切。
〃你跟了我;就该服从我。〃田暮说的简直不象人话。
〃跟过你的女人太多了。〃可笑;她以前怎么从没在乎过?
〃既然这样;我考虑考虑。〃他尽量妥协;避免刺激已经失控的林宝儿;〃现在不可以再留在街上;出了事我负不了责任。已经快3点了;先去我那儿将就半宿;明早再送你回家。〃他拉着极不情愿的她上了车。
田暮实在是太霸道了;完全主宰着她的生活;连拒绝的权利都不肯给她。她林宝儿早该换个活法了。舒了口气;闭起眼睛;静静地靠在椅背上。
正文 第四十回 天意弄人
爱情没了;就这样轻易的没了。没有吵闹;没有埋怨;没有乞求;甚至没有个彻底的交代。一切的一切对与林宝儿已经都不重要了。伤心这种奢侈的感觉大概是属于上辈子的事情了。她不想在去苛求;缘分是求不来的。
田暮考虑的太久太久了;一直没有再联系过林宝儿。事实上他的答案也已经不重要了。林宝儿想过作个云游四方流浪者;去体验一种全新的生活;可她却天生缺乏冲动的勇气。
她是个很容易屈服于现实的人。除了爱情;她还有对父母亲情的责任。作为独生女;她有义务守着他们;照顾他们终老。这么久以来;她已让他们操碎了心。父母知道田暮的存在;却始终保持着沉默;只剩下凄凉的眼神。毕竟女儿已经长大了;尊重她的选择吧。谁让他们的女儿生性固执;明知是南墙却一定得去撞;不头破血流决不善罢甘休。现在;一切都正常了;她不再需要爱情了。爱情原来是人生中最残暴的妖魔;她以被这孽障夺去了太多太多。
林宝儿重新找到了工作;在一家美容院做导师。不必应酬顾客;只负责带学员以及接待美容咨询。收入不高但足以养活自己。业余时间又捡起放下了几年的〃刺青〃行当。没有田暮;她一样活的很滋润。
〃丫头;我有个朋友想刺青;有空吗?〃一个身体微微发福;脖子上挂着夸张的金链子;手臂上刺了条不怎么规矩的青龙的男人;被两三个小马崽簇拥着出现在林宝儿面前。
林宝儿蹲在楼门口的阴影下正啪啪的掰着豆角为午饭做准备;抬头看向讲话的人:〃是虎哥啊;我最近白天比较忙;可能抽不出时间。〃
〃晚上行吗?我朋友从外地过来;待不了几天。〃虎哥继续说到。
〃多大的活?〃她站起身来问。
〃不大;一巴掌。应该很快吧。〃男人伸出巴掌比画着。
〃那好吧;看在虎哥的面子上。〃林宝儿跟虎哥打过几回交道;觉得他人很仗义。
〃好好;给面子就好。得多少钱?〃
〃纯黑色的;还是着彩的?〃其实成本差不多;无非是赚个手工钱。但做生意还得听吆喝不是?
〃那种隐型的;身体发热时会变红的。你不是给金彪刺过一个吗?我看了;真不赖。〃虎哥有声有色的接着说到;〃我朋友不是社会人;人家只是很喜欢刺青;可背着大龙大虎的不方便;我才想起你给金彪刺的那种。〃
〃那个就贵一点了;不是色料;是做起来总得补画线条;太麻烦。〃林宝儿详细的解释到。
〃开个价吧!〃混迹社会的男人身上总带有一种特殊的豪爽;很讨女人喜欢。
〃金彪那个1600;这活儿小一点800吧。〃林宝儿开价随心情;随顾客而定。反正市场上没有比较对象;爱做不做;只此一家。
〃把你那本图册带上;可以挑挑样。〃打过几次交道;虎哥还挺熟悉她的工作流程嘛!
〃我那个本上;都是做过的图案;没有重复的。那是专等公安局通缉逃犯的时候提供证据的。〃林宝儿开了个玩笑;之后言归正传:〃我在〃雕王纹刺〃网上再帮你们选几个新图案好了。〃她一直很欣赏台湾雕安纹刺的图样;她的顾客也同样喜欢。
〃傍晚我过来接你先吃饭;完了再做活。〃虎哥慷慨的从包里抽出800元先付了帐。
又是吃饭!只要一做起刺青的生意;就是这样饭局不断:〃算了;你还是晚饭后过来吧。我还得在家给老爸老妈做晚饭呢!〃
〃行行行;那晚上8点钟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