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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疼的。”
小虎听着,就情不自禁的深呼吸也一下,顿时他疼的就龇牙了,一张小脸都扭曲了,“哥,你干嘛老是提醒我啊。”
“好,是哥不对。”任泽扑哧就给乐了,看来真的不能让小虎老注意伤口,他拿着棉签给小虎润了润唇,在小虎可怜巴巴的眼神中,给小虎解释,“你现在不能喝水……”
“可是我渴了,而且我饿了。”小虎忍不住又去舔唇。
“好了,乖乖忍一下,闭上眼睛睡觉,睡着了,睁开眼睛就能吃东西了。”任泽揉揉了小虎柔软的头发,在小虎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小虎没有父亲,虽然他有一个坚强的母亲,和一个爱护他的哥哥,但是还真的没有人亲过他,一下子他的脸都红了,他甚至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刚才任泽亲他的地方,任泽也主意到小虎的反常了,他在小虎红红的脸蛋上又亲了一口,“好了,现在闭上眼睛,小虎想吃什么?等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吃了。”
小虎嗯了一声,没有发表意见,任由任泽做主了。
任市长知道消息的时候晚了一点,不过医院那边闹出的动静实在有点大,一个割除阑尾炎的小手术,实在是小的不能再小了,可是谁没想到,小虎肚子疼的受不了,任泽当下就安排了手术,可是临到手术的时候,小虎才被确诊为阑尾炎异位。
当时医生就警告了,异位阑尾炎手术,可能中途需要输血,血液特殊,还是先调血吧。反正病人痛死了,不用他负责,反而万一手术中途,病人死于失血过多,责任才会在他身上呢。
是任泽坚持尽快手术的,因为就近的关系,这所医院并不是蒋延他妈就职的那所医院,两所医院一北一南,来回就要两个多小时,如果赶上高峰,三个小时都回不了,小虎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任泽压根就没有时间等。
小虎一边被推进手术室,任泽一边打电话,让人把存血送过来,还没有等血送到,任泽这边已经开始抽血了。
小虎还没有给任泽当一回血罐子,倒是任泽先给小虎当了一会儿血罐子。
这也是任市长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带着任川到的时候,小虎已经忍耐过了忌食期,嚷着要吃东西,任泽还没有出门,他看见任泽劈头盖脸的就道,“你给小虎输血了?”
语气中不乏质问,无疑任市长是不同意的,如果人危在旦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也就算了,这不是还没有到性命攸关的时候,就是等等,等到血液从医院里调过来,又能怎么样呢。
任市长有这么心态并不奇怪,如果任市长不是如此的看重任泽,也就不会收养小虎,他连让任泽每月抽血存血都不能,哪里会让任泽去给别人献血啊。
不过,这话听在任泽的心里十分的刺耳,如果任市长真的是一个慈父,真的把他爱若珍宝,任市长这种权衡利弊的薄情,反正能衬托出对自己儿子的在乎,这种在乎,这种护犊子,完全可是掩饰他对另一个人的薄情。
但是,在任泽的记忆里,任市长不是一直对他这么好的,他对他的好只是建立在,他妈死了,任市长如愿娶到了任川他妈,如果没有他母亲的话,恐怕就是任市长再坚持,任家也不会让任川他妈进门的。
在任市长和任川他妈之间,任泽他妈完全是一块踏脚石般的存在,现在任市长鱼和熊掌都拿到手了,他圆满了,所以他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开始想要对任泽好了。
每次面对任市长的父爱,任泽就会忍不住想,如果他妈没有死的话,任市长对他父爱还是会如此的澎湃吗,他对他的父爱是不是拿他母亲的死换回来的?
任泽太聪明了,如果不是这样话,当时他的年纪这么小,在任市长刻意的弥补之下,他们俩早已经修复好父子关系,就是因为他看透了一切,所以这么多年来,才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他姥爷一直希望他能放开。
现在,他就已经放开了,他搬出了任家。
可是,任市长口气里微微的不赞同,还是让任泽皱了眉头,他怕伤到小虎,转头就喊了一声,“小虎……”
回过头去就愣了,明明刚才小虎还精神的说话呢,现在却闭着眼睛,一副睡着的样子,他伸出一只手,在被子里骚了一下小虎的手心。
果然,小虎在他手里动了动,一只手也抓了抓他的手心。
坏孩子……,任泽在心里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对任市长道,“爸,别吵到小虎,我们出去谈吧!”
被小虎这么一逗,任泽倒是不那么生气了,气大伤肝。
任市长来医院纯粹是来教育任泽爱惜身体来了,看小虎只是顺便,他吩咐任川看一下小虎,别让小虎睡着了翻身什么的,就和任泽一道出去了。
屋里一空,任川立刻松了一口气,要不因为受伤的是小虎,他还真不乐意来,不管他妈怎么想的,反正他每次见到任泽的时候都有点心虚气短。
任川来探病自然带了东西,一个大果篮,一兜补品,他们从家里出来,还让保姆做了鸡汤,搁在保温瓶里带过来了,他把东西都搬到桌子上,就想轻轻的去掀小虎的被子,他对小虎肚子上的刀口挺好奇的,他还没有见过呢。
其实小虎也挺好奇的,所以他在任川把他的病号服掀开,把他的肚皮亮出来的时候,才把他“抓到”,“你干什么?”
任川直接就被吓了一大跳,要不是脚下站的稳,非一下子趴到小虎的肚皮上不可,他朝着门看了一眼,发现门口既没有他哥也没有他爸,这才转过头来,冲着小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虎,我把你吵醒了啊。”
小虎现在对自己的肚皮比较感兴趣,但是他躺着根本就看不见自己的肚皮,他也不敢稍微坐起来点,他现在只敢动脚,就是稍微幅度大一点,扯着肚皮还疼呢,他又问,“你看什么呢?”
任川的注意力又到了小虎的肚皮上,看了一眼,就喃喃的问小虎,“疼吗?你疼吗?好多血呢?你疼吗?”
小虎挨了一刀,当事人都没有哭呢,任川这个看着的倒是眼睛红了,都想忘情的去摸,一副想碰不敢碰,不敢碰却偏偏想去碰的摸样。
小虎本想等任川欣赏完他的刀口,让他找块镜子,他也能看看,可是等到任川伤心完了,小虎也没有看到自己的刀口——刀口上面还护着纱布呢,小虎只感觉肚子疼了,楞没有感觉到纱布。
小虎真的很想问任川,他对着纱布,念叨他的伤口,到底在伤心什么劲儿啊,还在让他费心哄他,他赶紧分散一下他的精神,“我想吃苹果……”
任川也不考虑小虎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吃苹果,在果篮里找了一个最大的,然后找了一个刀,就要去削皮,吓得小虎赶紧改主意,他怕任川没有把苹果削皮,但是先给自己的手去了皮。
“那你喝鸡汤吗?在家的时候,我尝了一口,很香呢。”任川把苹果放下,又把保温盒拿了过来。
小虎肚子真的有点饿了,任川把保温盒打开,他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哥刚才说,我现在要忌口的,要不然你去问问他,我能不能喝鸡汤?”他又想了想,“算了,他和任叔叔正在说话呢,我可以等会在吃。”
以小虎的聪明,他应该早就能想到,任市长拿来探病给他吃的东西,绝对不会是让他忌口的东西,这个时候,小虎就下意识的意识到了,任市长并没有把他多放在心上,他想起刚才任市长进门说的那句话,“哥是不是输血给我了?”
“啊?你不知道啊。”任川小心的看了一下小虎,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了,“你的病好像挺严重的,好像叫什么异位阑尾炎,应该就是这个病,你的血型不是特殊吗,也幸好我大哥在。”
不过,听到大哥输血给你了,我爸在家的时候,发了好大一阵火呢,今天的早饭都没有吃,任川这话没有说,不过他觉得小虎应该知道了。
“刚才你是不是没睡着啊?”
小虎没想到任川这么敏锐,或者说是灵光一闪,不过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他问道,“你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任川噎住了,他能实话实说,说在任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