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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下来算是有惊无险,在饭后甜品以后,张纪诺用餐巾印了印嘴角,正想说些「感谢招待」一类的客套话,下唇却突然贴上了什么光滑冰冷的东西。
他抬头一望,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稍稍放下来了一点。
只见上位者眉眼含笑,表情和缓,手里拿着的高脚杯凑到张纪诺嘴边。
易未名那双棕红色的眼,在璀璨水晶吊灯的映照下,居然跟杯中红酒的色泽有得一拼。
张纪诺不太擅长喝酒,但也不好拂了大人物的意,只好乖顺地就着他的手小小喝了一口。
「你一向这么乖?」浑身散发着慵懒气质的男人收回了手,似笑非笑地将自己的唇贴在了杯沿,依稀是张纪诺碰到的位置。
张纪诺被易未名露骨的暗示吓得头皮发麻,只能赶紧垂下眼帘,干盯着面前红色与金色丝线织成的花纹繁琐的桌布,嘴唇嚅动良久,终于还是咬牙切齿蹦出了几个字。
「我没卖过。」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挑你。」似乎有着莫名偏执的易未名开怀一笑,然后用以世家子弟来说稍显粗鲁的力度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再一次提前离场。
大人物好像很忙?
张纪诺心有余悸地目送着易未名离开,强迫自己忘记对方离开前伸出艳红的舌头色情地舔了浅色的上唇、强力冲击了视觉的画面。
易未名离开后,张纪诺被几个女仆簇拥着、其实应该说是架着,带到一个烟雾缭绕的宽敞的浴室。
身上衣服被扒光,全身上下都曝露在好几双眼睛下,张纪诺的鸡皮疙瘩疯狂地冒出来。
「各位,我、我自己来就好,真的不用麻烦了。」软绵绵的下体被戴着橡胶手套的双手仔细清洗,在惊慌之余,张纪诺完全没有享受被抚弄继而勃起的余裕。
「不可以,先生。我们必须替你洗干净。」另一名女仆拿来了一根细管跟一个容器,张纪诺被摆成趴在浴池边上的姿势,才看了一眼就真正绝望了。
那是灌肠的仪器,他见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以至于现在即使要假装不知情来安慰自己,也做不到了。
一场事前准备结束,张纪诺被材质柔软的浴袍裹上,深深地觉得自己似乎脱了好几层皮。
他知道有财有势的人在这方面大多很讲究,但这种似乎要被圣上宠幸的势头也未免太夸张。即使易未名真的算得上是土皇帝一名,也不能效仿皇家的做派啊,全套做下来还不要了他的一条小命?
张纪诺坐在铺了厚厚床垫、还有天鹅绒顶盖的大床上,忐忑地十指相握。
他不知道对方的性癖,难免会紧张得牙关紧咬。即使是他手下的男孩子,能承受粗暴对待或是SM的,也是少之又少。万一大人物他喜欢这么玩,张纪诺想他大概真的能交待在这张床上了。
还好床够大够软,作为埋尸之所也不会太委屈。
张纪诺还在臆想连篇,突然就听到了脚步声。
他猛地抬头,接触到易未名视线的时候忍不住往床里面缩了下。
一如下午的优雅姿态,似乎也是刚刚洗完澡的上位者缓步向他走来,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扯下了张纪诺绑着浴袍的腰带,干燥温暖的手掌抚上了初次以这种情状暴露在男人面前的白皙胸膛。
「你在怕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易未名明明是笑眯眯的,却莫名地让张纪诺感到压迫。
张纪诺敛下眉眼间的惊惶,努力让身体上的颤栗看上去不那么明显。
「怎么不回答。」易未名不悦地伸手钳制住张纪诺的下巴,毫无怜悯的力度让张纪诺产生了痛觉。正在他思考应该给予怎样的回复时,上位者公布了自己的标准。
以鼻尖相贴的状态。
「只要我问你话,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必须回应我。听懂了吗?」易未名用鼻尖蹭了蹭张纪诺微冷的鼻尖,将灼热的鼻息喷在相贴的地方,似乎这样可以温暖因为惧怕而浑身冰冷的人。
「听懂了。」张纪诺小声地应答。
情欲勃发的易未名是个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存在,似乎早已量好角度一样摆出的精致眉眼,噙着坏心眼笑容的嘴角,甚至骄傲地扬起来的、剃过须的干净下巴,都让张纪诺一阵恍惚。
虽说他在那种场所浸淫了几乎整个少年时代,但他从来洁身自爱,没有跟男人调过情,更别说做爱。
或许是出于尊重,即使偶尔会被手下顽皮的男孩们百般挑逗,他总是会竭尽全力地克制住自己,不会让冲动主宰神智,不允许自己遵循恶魔诱惑的声音去碰男孩们哪怕一根头发。
虽然他经常爱怜地抚摸他们的头顶,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疼爱。
「乖。」易未名满意地轻笑,奖励一般在张纪诺唇上印下充满柔情的一吻。
就张纪诺知道的情况而言,以一名金主来说,易未名的举动算得上温柔。虽然张纪诺已经在接受订单前打听过金主的性癖,以确保孩子们的安全,可是也有接回孩子的时候就得传召医生的时候。
轻轻抚上胸膛的陌生大掌,逗弄着平常羞于触碰的乳尖。张纪诺有些难堪,他虽然也有『总有一天会被男人上掉』的觉悟,但真正的心理准备,却是在洗澡的时候才建立起来的。
张纪诺心里既尴尬又害怕,结果身体还是抵抗不住大脑的命令,轻轻抬起手握住易未名的手腕,企图抵抗他手掌猥亵的玩弄。
因为察觉到张纪诺反应的易未名地抬头,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张纪诺,似乎要用眼神绞杀他的灵魂。
「居然反抗我,嗯?」易未名的反应似乎是不悦的,但被质问的人并没有察觉。就在他因为胆怯而打算继续保持沉默的时候,乳尖却被狠狠地拧了一把。
张纪诺从未试过被这样对待,脸色已经涨红了,一声惊叫因为顾忌着喜怒无常的大人物而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
「回答。」上位者反手抓住张纪诺的手,把他的手扯到自己这边,搭在肩膀上,用眼神警告刚才居然敢推拒他的人,接着固执地追问。
「……对不起。」被以这种方式拷问,张纪诺表示他宁愿到刑室领鞭子。
「嗯。」得到答案的上位者虽然不是很满意,但终究还是饶过了只因一点点挑逗就被刺激得眼眶发红的家伙。
柔软的唇冷不防落在了张纪诺的唇上,轻柔得近乎缠绵的吮吸似是给他的奖励。
张纪诺闭起了眼睛,柔顺地承受着对方唇舌的侵略,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把自己交这场将来的性爱、以及自己生命的主宰者。
闭合的双唇被上位者的舌尖顶开,接着被放肆地舔吻。下唇被牙齿纠缠着,磨得发烫,被放过以后,舌头又被迫随着对方的步调起舞,舌根在一来一往的交锋中酸痛,舌尖在对方的猛力吮吸下变得麻木,多余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直到被床铺挡住了去路。
易未名首先放开了身下人的唇舌,舔走了他嘴角晶莹的、不知道谁的唾液。
在缠吻中,张纪诺已经被易未名推倒,并压在了身下。他自然是有这个意识的,可是他只能顺从地麻痹自己,说服自己抛弃恐惧,努力去获取上位者宽容地施与他的快感。
他们开始接吻时,易未名的手掌就探到了张纪诺的腰侧,撩开了他松垮垮的睡袍。
压在受害者身上的男人一边感叹着掌下紧致弹性的肌肤,一边恶作剧地放轻力度,用指腹在张纪诺小腹上摩挲。
张纪诺紧绷着腹部,甚至还逼出了早年曾经下狠心练过的腹肌。张纪诺大概想不到,那些浅浅的肌肉只会更让自己难受。
易未名显然也发现了,手指沿着不甚明显的线条一路摸下去,低头对着张纪诺的耳朵轻笑,鼻息喷在他的耳廓,强迫白净的耳朵沾染上艳情的粉红。
「看来你也有下过苦心锻炼啊。」易未名的言语间带着戏谑,却毫不含糊地吻上了张纪诺的耳垂,让受害者全身颤抖,控制不住的轻声呻吟从喉咙溢出。
那像是几不可闻的可怜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