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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清香……
弄棋吸了吸鼻子,不过这次确定这清香不是酒杯里传出来,而是身畔。肋
弄棋一惊回眸的当儿,下颌已经被人以指尖托住。那个长发男子垂了眸下来望她,却不是望她的眼睛,而是眸光全都落在了她的唇上。
毫不遮掩的觊觎……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了一张很适合接吻的唇?”
弄棋一慌,连忙向后退去。卡座的沙发座椅蛮长,弄棋向后一退,双腿就也滑上了座椅,后背靠向墙壁去。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应该是个大块头的肌肉男。弄棋这样一退,便将那画框都给碰着,那肌肉男抱着手臂在墙壁上摇啊摇。
“切……”那男子倒也不以为忤,反倒自然地在弄棋脚边坐下来,转头好奇地望她,“干嘛这么紧张,见了鬼啊?”
弄棋其实真想说:我可不见了鬼嘛!
纵然是再俊美的男子,女人一旦知道那是个同性恋者,心里也还是有抵触的,更何况他直接过来捏住她下颌,眸光贪婪望她的唇啊!
那一瞬,她甚至以为他会臭不要脸地直接吻下来!
弄棋想着就有点起鸡皮疙瘩,抱了抱手臂,紧张地问,“你,你要干嘛?”
那男人就笑,“第一次见你来。”
弄棋听出对方似乎有查问之意,便心生戒备,装作托大的样子,“是么?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来?你对这里很熟么?难道你认得每一个进出这里的顾客?”
弄棋的语气相当臭屁,因为她确信那男人肯定做不到这一点。看看满屋子这么多人,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哪儿能都分得清?
没想到——“切……真是抱歉,我忘了做自我介绍”,那男人笑眯眯地凝着她的眼睛,“我是这里的老板,恰好我天天都在这里,记得每一个常来的客人。”
“噗——”弄棋正得意地喝下一口薄荷酒,心里笃定自己问住了他,正美呢,谁知道他温温柔柔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弄棋这一口薄荷酒全都喷上了那男人的身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弄棋囧了,赶紧从包包里掏纸巾,手忙脚乱给那男人擦身上的酒。
不过好在薄荷酒有薄荷的清新,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也有薄荷的清香,倒是不算太乱套。
那男人笑起来,趁着弄棋给他擦水的机会,缓缓弯下腰来,凑近弄棋的耳畔,“你是女人。”
“啊!”弄棋又是大惊!
好吧,就像看电视剧里,一看见女扮男装她就特别来气一样,其实女人扮作男人,怎么就会有人看不出来呢?至少电视剧里面那女扮男装,为了让女主显得好看,简直就完全看不出来是男人的样子嘛——可是她今儿来也算做足了准备啊,再说满酒吧这么多人,她又挑了个最暗最遥远的座位坐着,难道竟然也没逃过这个死男人的眼睛?
——难不成,从她进来,他就瞄上她了?
那男人满意地欣赏着弄棋面上的惊愕,转而伸出手来微笑,“自我介绍下吧,我叫——”
弄棋颓丧地退回去,“不用了,既然你就是这里的老板,那我知道你是谁了。明寒是吧?”
这回换到明寒挑眉,“哦?你认识我?”
弄棋被他戳穿,也没心情继续捉迷藏,就也坦率点头,“谭梅轩是我表哥。”
“原来如此。”明寒笑开,挑着眼角望弄棋,“你是来替你表哥邀请我的?”
弄棋听梅轩说了,梅轩亲自来邀请明寒出山帮他执掌谭菜馆,可是明寒却没答应。
弄棋撅了撅嘴,“我没那个兴趣。我表哥的生意,让他自己跟你谈。我来,只是好奇这个酒吧是个什么样儿。”
弄棋跟明寒正说着话,那个之前纠。缠明寒的男人无声走过来,就坐在弄棋对面的座位上,目光阴森地盯着弄棋。
弄棋忍不住笑起来。眼前的情况她看懂了,这分明是三角恋的戏码!那男人以为她抢了明寒,所以这是过来示威来了!
弄棋就好脾气地冲那男人微笑,“你是J国人?”
那男子舌头稍硬,却也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没错。”
明寒皱眉,不屑地扬眸望那J国男人,“梨本,你干嘛?我过来跟人说说话、喝杯酒,你也跟过来?”
弄棋转头望明寒,怕是自己听错。“梨本”这个姓氏在J国很是特殊,二战之前那是J国皇室的宫家之一;二战后被降为平民,姓氏里的“宫”也被取消。但是毕竟是贵族出身,所以弄棋有点没想到在这个同性恋酒吧里能看见一只活的。
明寒点头一笑,眸子里闪着一点促狭。
梨本很正式地向弄棋颔首,“这位先生,是我先喜欢上明寒。而且我们的感情正在顺利发展中,请先生不要干扰。”
弄棋笑起来,一笑就越发收不住,连肩膀都抖动起来。看来J国可能真的很盛产如女孩般柔媚漂亮的小男孩,所以这位梨本先生才没有看出她是个女孩。
真笨。人家明寒一眼就看出来的东东,那个梨本竟然还一本正经地一口一个“先生”!
弄棋淘气起来,眨着眼睛瞪着梨本,心说你敢跟姑奶奶较劲,姑奶奶可是将门虎女!
“梨本先生,本先生说了,感情没有先来后到,只分对错。明寒呢,对不住您了,他已经是本先生的人了!”弄棋说着伸手一勾明寒的肩头,笑得暧昧。
明寒大笑起来,一个垂首,当着那梨本的面儿,便吻上了弄棋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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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女人的滋味(第四更)'VIP'
227、
弄棋也呆了,哪儿能想到这个明寒竟然玩儿突然袭击啊!
奶奶的,她姑娘这辈子还没跟正常男人亲过呢,怎么就被个男同给亲了!——啊啊啊!
弄棋拼命挣扎也推不开,感觉明寒的舌头都伸进来,湿润润地跟她的舌尖缠绕在一起——她不行了,她想吐啊!肋
可是——那股子想要吐的感觉忽地被龙舌兰的味道给点点代替。明寒之前一定喝过龙舌兰,这股子味道,嗯,她无法否认,挺好的……
这样一个放松抵御,明寒立时打蛇随棍上,修长的手指托住她的后脑,将那个吻彻底加深……
奶奶的,绝对小人行径啊!。
梨本依旧烈马长刀地坐在对面,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明寒深吻弄棋,面上阴晴难定,却竟然也能比较克制地没有拍案而起,或者直接拎过弄棋的脖领子高声挑战……
直到明寒吻完,他的唇带着一丝颤抖离开她的唇,两个人的鼻息还交。缠在一起。明寒的黑瞳像是蒙了雾气的黑色水晶,定定凝在弄棋面上,看得弄棋心跳得那叫一个乱遭……
弄棋赶紧一伸手推开明寒,继续跟梨本贫,“梨本先生,对不住了,我们两个实在是情难自禁。一见钟情从来都是这么干柴烈火。”
梨本小脸儿刷白,咬咬牙拍了桌子起身,“先生,竞技决胜负吧!”
啊?——
弄棋转头望明寒,有点举棋不定。男人之间会竞什么技?按照电影电视里的做法,J国男人跟人挑战,一般都是挥着战刀砍杀吧?她体力跟不上啊……
孰料明寒一点都没惊,搭着她的肩头冲着梨本嫣然一笑,“下棋吧。”
J国男人也喜好围棋,世家男子更是从小接受围棋教育。所以梨本欣然应允。弄棋一听下棋,心里立马安定下来,还故作紧张地扭捏了下,“哎呀,这要是没下好可怎么办……”
明寒一笑起身,在酒吧的扰攘里白衣走向内间,仿佛一段白月光不染人世尘埃。
少顷,明寒端出了棋盘和棋子。弄棋将手指伸进棋子里去,就舒服地叹息,“羊脂白玉、和田墨玉……啧啧,明寒,你真舍得花钱。”
这世上的玉以和田为贵,和田玉触手温润丰盈,不似一般玉的凉薄。所以弄棋一摸就知道了。
明寒笑起来,“碰见行家,如遇知音。”。
看着弄棋跟明寒眉来眼去的,梨本越发按捺不住,自己就抓过黑子去,执黑先行。
弄棋还故作惊讶,“哇,梨本先生这一招果然杀气毕现!”
明寒也跟着点头,“要小心啊,梨本绝对是个高手。”
酒吧里的男人们也都凑过来,不过多数是看的迷糊。围棋在当代的普及程度都远远赶不上中国象棋,如果车马炮的,大家还能谈论几句;弄的是黑白世界,大家都乖乖观棋不语了。
弄棋跟梨本虚应了一阵子,有点累,抬眼镜望明寒,“多长时间了?”
明寒笑眯眯回答,“二十九分钟了。”
“哦。”弄棋呲牙一乐,拎起一颗棋子,仿佛看都不看,直接向边角落去!
梨本大惊!如果是他,打死不会往那里落子,那不是自己找死么?可是——说也奇怪,当弄棋那颗白子落下,场面登时大动,梨本的一大片黑子全都被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