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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你,所以我曾经想过……。”
孙立新站起来接住了范翔忠的话:“所以你曾经想过给我挪个地方,杜厅长和我说过。”
范翔忠想起了杜慧卿转述的孙立新的态度:“可你和她说我不会动你的,或者说我是不敢动你的,是吗?”
孙立新笑了笑没有吭气。
范翔忠又问道:“慧卿问你我不敢动你的理由,你说是政治,是什么政治呢?”
“范省长,对政治这两个字的读解和剖析,你肯定比我来得更深更透,我们这些企业家干一个工程或一个项目,是好是坏,马上就能辨别出来,而一个政治家走的每一步棋的错与对,每一个决策的好与坏,有时在短期内是难以论成败的,往往需要历史去辨别去定论。”孙立新说罢走到了范翔忠的身边:“范省长,其实你明白我指什么。”
范翔忠冷笑道:“你是指我在省里的第一条高速公路——信川高速提前一年竣工的事上打了一个把政治牌,是吗?”
孙立新没有否认,反倒接着陈述起事实来:“将来的历史会证明,你这个政治仗打得是对的,因为我们先声夺人地在西部诸省的开发初期拔了头筹,在世人面前为我省的大开发做了一个大广告。就因为我们先走了一步,所以信州高速才能那么快的上市,才能将国内外众多投资者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政治上的成功也带来了经济上的成功,历史必将会证明这一点。”
范翔忠皱着眉头,不悦地问:“你说的是将来的历史会证明,那么现在呢?”
没有直接回答,孙立新暗示道:“范省长,有一点你应该清楚,任何一张政治牌的出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范翔忠不耐地直入主题:“信川高速提前一年竣工,你为我这张政治牌付出了多少代价?”
孙立新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语气:“三年的工期,两年要完成,要向国庆献礼,于是一百五十二公里的建设工地,必须打破常规全面铺开,施工队伍为此增加了近两倍,而工程的进度是要工程所需的原材料做保证的,沥青的供应跟不上了,只好四处托人花高价买,迫紧器紧缺了,也只好花高价进,还有……”
范翔忠脸色越来越不对了:“你就说为了我这张政治牌,你多花了多少钱?”
孙立新略加思考后才给出答案:“多花了近一个亿。”
范翔忠大惊失色,连声音都有些变了:“近一个亿……一个亿呀……可你……可你却一直在瞒着我。”
相反,孙立新倒更显镇静了,他不以为然地说:“因为我始终认为这一个亿花得值,且不说信川高速提前一年投入使用提前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经济效益,就是从在全国宣传我省来讲也是功不可没的,说得通俗点,就是一个企业一个产品打广告也是要付广告费的。范省长,所以我说将来的历史会证明这一个亿花的是对的。”
范翔忠冷笑道:“对的?……别人会怎么认为?会认为我范翔忠拿国家的这一个亿为自己的政绩打了一张政治牌,我这是犯罪。”
孙立新的看法却恰恰相反:“范省长,所以现在这一个亿只能是个秘密,这就是我理解的所谓政治,用不了多长时间,比如说一年以后,爱克森十亿美金的项目展开了,正在谈的诸多投资项目签订了,你当省长了,杜厅长又接了你的班,人们面对眼前我省高速公路和县乡公路工程全面的开花结果,一定会想到你当年打信川高速这一政治仗的功绩与份量。到那时,一个亿的秘密就可以不成为秘密,你说的所谓犯罪也就不是犯罪,而是你政绩生涯中辉煌和绝妙的一笔。”
范翔忠不吭气了,他走到窗前紧锁眉头陷入了矛盾的沉思之中。
孙立新在背后无声地阴阴一笑后道:“这事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人知道,你不逼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就连杜厅长也不知道此事,……因为我始终认为这根本就谈不上是什么错事,但为了避免某些小人现在利用此事做换届选举的文章,这个秘密现在还只能是个秘密。当然,如果您以为需要,它也可以永远成为秘密。”
范翔忠转过身来直视着孙立新,二人对视了好长一阵,一股疲惫突然向范翔忠袭来,他缓缓地指了指门口说:“你走吧。”
10。3从范省长那里回来之后,洪厅长就召集了和罗晓慧在路上定的几位审计骨干到会议室开会:“……这是事关十亿美金能否落地信州的大事,一定要速战速决,彻底查清信州高速虚假上市的问题,给省委一个交待,我再强调一次,为了大局的稳定,这次审计我们千万不要张扬,不要动静太大,要注意对外界,特别是对新闻界保密,查清这个问题后迅速撤出高速集团,审计组还是由罗晓慧处长任组长,尽快进入高速集团。”他说完后问道:“大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那好,散会。”
众人起身纷纷向外走去,罗晓慧眉头紧锁地坐在那儿没动,洪厅长走到门口扭头看见了沉思中的罗晓慧,他等其他人都离开后关上门走到了罗晓慧对面:“有什么不理解的,说吧?”
罗晓慧一脸沉重地答道:“说不准。”
洪厅长坐了下来:“你这个老毛病今天能不能改一改?说不准也说说看。”
罗晓慧苦笑道:“说不准的事还是不说为好,以免乱了你的方寸。”
洪厅长嘿嘿一笑:“我乱了方寸不怕,怕的是你这个审计组长乱了方寸,说吧。”
罗晓慧沉吟了片刻后道:“洪厅长,我有几个不理解。第一,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信州特派办公然挑衅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阻挡特派办对他们的审计。可在这个时候曾经强令我们撤出高速集团的范省长,为什么又主动向省委提议请我们二进高速集团呢?难道仅仅是为了查清信州高速虚假上市的问题给世人一个交待吗?”
洪厅长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罗晓慧马上否定了,但又提出了新的疑问:“不是,如果是国家审计署的信州特派办去查这个问题对于世人来讲不是更有权威性更有说服力吗?为什么偏偏把我们推了上去?”
洪厅长飞快地答道:“这很简单,自己的羊自己栓,自己的孩子自己管,省里企业的问题由我们审计厅查,我们能完成的事又何劳方宏宇的特派办动手呢?”
罗晓慧点了点头:“说得好,这正是他们此举的用意。”
洪厅长又问:“罗处长,你把问题想复杂了。说说你的第二个问题吧?”
罗晓慧站了起来:“第二个问题是,信州特派办对高速集团的审计调查是全方位的,而给我们下的任务却是单一的,只查信州高速的虚假上市问题。这不由得不让我怀疑,他们能打出信州高速虚假上市这张牌,挑起事端向特派办叫板,他们就有十足的把握知道我们在信州高速上市的问题上查不出任何问题,或者说信州高速虚假上市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他们只是出了张假牌虚晃一枪,其目的是让特派办知难而退。”
洪厅长在消化着罗晓慧的话没有吭气。
罗晓慧走到洪厅长身边更进一步地问:“洪厅长,而我们却在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呢?查了半天没查出问题,然后象个吹鼓手似地去到处证明他们的清白,证明信州特派办抓住他们不放是无是生非,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们在被他们当枪使的同时,也把我们自己推到了与信州特派办叫板、抗衡乃至于最后撕破脸为敌的对立面。”
洪厅长越听越傻,他不解地问:“难道范省长的提议难道省委的决定都是别有用心?难道他们都被杜慧卿和孙立新所利用,或者整个班子……不不不,不可能。小罗,你真是把我的心说乱了。”
虽然洪厅长的想法有些恐怖,但偏偏这正是罗晓慧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她一直很害怕说出的怀疑被洪厅长摆到了台面上,心里却更加烦恼:“我不说你偏让我说,而且我事先就坦言,这些问题也仅仅是我猜到想到的问题,这些问题到底是不是问题我也吃不准。”
会议室里出现的短暂的安静,洪厅长六神无主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罗晓慧心里也很烦乱,但她还是向洪厅长提了一个建议:“我觉得你不妨去会会方宏宇。”
洪厅长不解地问:“有这必要吗?”
打过几次交道后,罗晓慧对方宏宇有了一种奇妙的信任,潜意识里觉得他一定有办法帮助自己:“有些话我不便讲,你去会会他,说说我们将要干的事,他大概也会告诉你他马上要干的事。”
洪厅长很紧张地问:“他要干什么事?”
一想到方宏宇,罗晓慧之前的沉重心情立刻放松了不少,冲洪厅长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