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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慧卿从包里掏出几页打印好的纸递了过去说:“陈书记,我犯的错误是不可原谅的,我给省委写了份引咎辞职报告。”
陈书记没有接,反倒安慰起杜慧卿来:“慧卿呀,你的这个事我几天前就知道了,几天前我去河西市开会路经龙山,多好的一条路呀,为此我专门在龙山县停了一下,县委文书记在我这儿可是给你说了不少好话。慧卿呀,我非常能理解你对老区的感情,应该说在龙山老区的投入问题上,我们是欠了债的,而你却用一个错误的手段去干了一件好事,去为我们这几年对老区欠下的债还债。但功是功过是过,我们共产党员是不兴功过相抵的。把你的引咎辞职报告先收回,组织上到时会拿出一个公正的处理决定的。”
杜慧卿只好收起了辞职报告:“那……那好吧。”
临走前,陈书记又明确吩咐:“你们告诉方宏宇,我们省委永远是支持和配合他们工作的,有什么困难和问题需要我们帮助的尽管提出来。另外,请你们转告特派办的同志们,到时我要参加童北海同志的追悼会。”
方宏宇的车在自家楼门下停了下来,他下车后向楼门走去,正好杜慧卿提了个包从门里走了出来,两人都停了下来,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尴尬片刻后方宏宇开了口:“姐,我……我知道你肯定非常恨我,但我还是想说,你劝小欣回来吧。”
杜慧卿冷冷地说:“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该怎么办,顺便问一句,童北海的追悼会什么时候举行?”
方宏宇看着杜慧卿手里的包,有些奇怪地问:“明天上午。你这是要去哪儿?”
杜慧卿低声头说了声:“我爸他……他气得住了医院。”
杜慧卿上了自己的车,方宏宇愣在那儿一直看着车走远后,心情复杂地蹲在了地下。
20。4又是一个月圆之夜,银白色的月光洒满了大地上的每个角落,范翔忠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没有开灯,对着满室月光静静沉思着。门推开了,于然进来想也没想就拧开了灯,范翔忠马上头也不回地命令道:“把灯关了。”
于然关了灯后缓缓走到范翔忠对面坐了下来,张口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范翔忠注意到了外甥女的这个小动作:“为什么欲言又止?有话就说。”
于然不无担忧地说:“舅,我……我很担心你。”
范翔忠反问:“担心我什么?”
于然现在对孙立新是恨到了极点:“我担心你毁在孙立新身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可是你的得力干将。”
范翔忠自嘲道:“然然,我承认,我在他的身上是栽了个大跟头,但有一点你放心,你舅舅我从来没有拿过孙立新的一分钱,我不是个聪明的领导,但我也绝不是个贪官。”
于然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应该说问题都明朗化了,舅,此时此刻,你怎么评价方宏宇这个人?”
范翔忠明白外甥女的心思,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曾经给我起过一个外号,叫‘政治怪物’,你能解释一下这个‘怪’字的含义吗?”
于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重复起多年前自己说过的话:“怪就怪在,一个人在感情与政治的天平上,政治的砝码要远远地大于感情的砝码,当然了,我这个解释主要是针对你而言的。”
范翔忠这才叹息着说:“这么说来这个外号戴在他方宏宇头上更为合适,我比他是望尘莫及呀,然然,所以我觉得他不适合你。”
于然睁大眼睛问:“就和我舅妈经常说你的那样:一个好领导,不一定是个好爱人,是吗?”
范翔忠慈爱地摸了摸于然的脑袋:“舅希望你找的是个好爱人,而不是个好领导,你明白吗?”
于然的心全乱了,含含糊糊地说:“舅,我……,我不知道……。”
特派办大楼外,来参加童北海追悼会的人们黑压压地站了一院子,人们有序地排着队在门口从叶莹、董乐群手中领上小白花别在胸前向楼内走去……。
童北海静静地躺在鲜花丛中,身上盖着鲜红的党旗,墙上的遗像旁写着:心志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横批:无欲则刚。记者们的摄像机和照相机在记录着面前的一切,人们转着圈在向童北海的遗体告别,队伍中的叶挺元早已经泣不成声。人群突然让开了一个通道,省委陈书记、范翔忠、庄书记、杜慧卿走了进来,和童霞一块儿携扶着童妻的方宏宇忙迎了上去,:“陈书记,谢谢你能来为我们老童送行。”
陈书记一脸悲痛地紧紧握住方宏宇的手:“宏宇,我们省委省政府永远的支持和配合你们工作,有什么要求和困难尽管提出来。”
方宏宇从口袋里掏出几页纸递给了范翔忠:“范省长,这是童北海同志去世前没有写完的一篇工作日志,题目是《加强对权力的监督和制约是惩治腐败的关键》。”
范翔忠接过来:“好,肯定是份量极重的一篇文章呀,我一定拜读。”
方宏宇一摆手,指着童北海的遗体说:“请领导们去和我们老童告别吧。”
领导们向童北海的遗体走去,杜慧卿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来到了方宏宇身边就停了下来,两人相对无言地沉默片刻后方宏宇问:“你爸的病怎么样了?”
杜慧卿的泪唰地就流了出来:“他说……他说他想见见你。”
方宏宇尴尬搓了搓手:“我……我不知见了他该说些什么。”
杜慧卿悄悄地去擦脸上的泪水,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纷纷涌出:“我昨天晚上给小欣打了电话,我想把她给你劝回来,可她……可她说她再不想了,就让我当她已经死了,她说她今天离开香港,去哪个国家也不告我,她的手机已停机了,我……我一个孩子也没了。”
方宏宇心情复杂地看着杜慧卿,只收了一声“姐”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杜慧卿用手捂着嘴,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哽咽着说:“我爸说……我爸说这个家毁在了我手里……。”由于伤心她说不下去了,一转身向童北海的遗体走去。
这时叶莹匆匆跑进来,她来到方宏宇身边悄声道:“方特,孙立新来了。”
方宏宇目露凶光,气冲冲地说:“决不能让他进来,老童决不想看见这个恶人来假惺惺的为他送行,我去拦住他。”
方宏宇匆匆赶到外面,一眼就看见了排在队伍中缓慢前行的孙立新,他冷笑一声走了过去:“孙总,能借一步说话吗?”
孙立新脸上的表情比任何人都要难过:“方特,我很难过,有什么话等我向童北海同志告别后再说吧。”
方宏宇咬牙切齿地说:“老童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你呢,也最好别去打扰他,跟我来。”说完不等孙立新回答便转身向汽车走去,孙立新阴阴一笑,才跟着方宏宇来一了他的车旁,二人上车离去。
方宏宇驾车急驶,最后把车停在了郊外一处高坡上,他下车后一声不吭地来到坡边,信州城的全貌尽收眼底,车里的孙立新愣了片刻后,也下车走过去,他静静地立在方宏宇身边,也居高临下地看起信州全貌来:“你拉我来这儿,不是为了让我一睹信州的全貌吧?”
方宏宇紧紧抿着嘴巴,铁青着脸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孙立新故作轻松地一笑:“莫名其妙,你们怎么就非要把我锁定成了一个坏人呢?”
方宏宇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你是好人吗?”
孙立新把双手一摊:“那我怎么就是坏人呢?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坏人呢?”
方宏宇怒不可遏地指着孙立新的鼻子说:“白昌明死了,顾雪梅跑了,赵欣也远远地离开了这座城市,孙立新,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你是不是觉得从此以后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孙立新哈哈笑了起来,他看见了远处刚刚开过来的监视车,收住笑后对方宏宇:“你看见远处那辆车了吗?那是警方的车,是跟踪了我好几天的车,为什么跟踪我?很简单,在你的引导下他们也把我当成了一个坏人,为了防止我这个坏人失踪了,所以他们就天天换着班倒着岗地跟踪我,好辛苦呀,但他们都是白辛苦,就和你们白折腾一样,我有问题吗?我没有,我会失踪吗?我不会。说句心里话,方宏宇,我特别特别的敬佩你的敬业精神和你干事的执着劲头,但你还不够聪明,且不说我是不是干了什么国法不容的事,我就是干了,你也斗不过我。”
方宏宇冷笑道:“这么早就下定论是不是太急了?我也说句实打实的话,我方宏宇干审计这么多年,遇到的对手比你聪明的人有的是,但是,我全赢了。”
孙立新猖狂地说:“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