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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秦川倏地站起来,昂首挺胸,器宇轩昂,一如平常。江揉揉眼,以为刚才看见的秦川不过是幻觉。
“以后欢迎常来,莫阳昕就交给你了。”秦川微笑着,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强硬霸道。
望着秦川矫健的背影,江忽然有种被卖了还反过来替别人数钱的赶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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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江其实是被莫阳昕赶出去的。莫阳昕倒也没像泼妇似的直接拿着扫帚骂着脏话赶人,她是个有素质的女子,自然干不出那么没风格的事。
她只是和江聊着聊着聊着,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黏糊,最后情不自禁的,睡着了而已。
身为心理医生,响当当的口才却能把人说困,江再好的心理素质也会被打击到,这才不情不愿的走出去,找秦川磕牙,打击打击他,找找安慰。
不过这一觉,莫阳昕睡得并不踏实,脑子里总是不清不楚的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充满怨怼,悲哀,还有无以名状的眷恋。
白色的背景,红色的画面,模糊的人影,蓝色的心情。莫阳昕觉得很冷,是那种忽然置身于雪山顶赤脚趟雪般的冷。
分明在别墅温暖的被窝里,为何瞬间走进冰天雪地?
莫阳昕下意识的缩紧了身体,希望从寒冷中找到出路。可是走了半天,却像是走进了迷宫。莫阳昕越发觉得混乱,理智冲上头顶,居然这么折磨姑奶奶,姑奶奶不睡了总可以了吧!
幽幽睁开眼睛,随着光线一起挤进眼帘的,还有一个颓废的秦川。
秦川?!
莫阳昕使劲眨眨眼睛,确认自己不是做梦。“你怎么回来了?”揉揉发胀的脑袋,莫阳昕眯着眼问。
秦川没有回答她,径自走到床边,在床沿落座,他抬手覆上她的额头。
“还在烧……抖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冷了?”秦川问她,很温柔的样子。
莫阳昕愣了半天,才喃喃道:“还、还好。”
秦川轻笑,修长的手指慢慢从额头离开,滑向她的脸,最后停留在她的唇间。她的唇不算很好看,总是淡淡的颜色,叫人看着就想进一步蹂躏,为她上一点唇彩。有时他碰触她的时候她会不暗暗咬住它们,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都看在眼里,看了生气,就更加要与她进一步结合。
微抬起她的脸,秦川俯下、身,轻轻含住她的唇。直到清浅的唇瓣染上了一抹血色,秦川这才满意的离开,赐予莫阳昕喘息的权利。
“跟我说实话会要你的命么?不过一句冷或不冷而已,就让你那么为难!”他忽然开口,语气厉然,把莫阳昕吓得一哆嗦。
搞不清状况,以为秦川又在发疯,莫阳昕只能凭借多年的经验,顺着秦川说。
“是有点冷,要是、要是有个热水袋火炉什么的,就好了。”
“为什么要那些死物呢,换个更好用的不好么?”
嗯?啥意思?莫阳昕瞧着秦川,后脊梁发凉。
秦川却是没理会,微笑着,缓缓站起身来。
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慢条斯理的解开,露出锁骨深处还未退全的痕迹。保养得当的身材渐渐展露在莫阳昕眼前,壮实的手臂,结实的腹肌,修长的腿还有……蜂腰。秦川的身材不是传说中的模特般完美,但自有一番气度。
可是场上唯一的看客却显然没心情欣赏,脸上没有丝毫羞红,反而越发青白。
莫阳昕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半天,终于对秦川说:“我今天实在不舒服,你可不可以等等。”说罢,莫阳昕反射性的低下头,等着暴风骤雨降临。
只是意料中的怒火并没有降临到她头上,反而是秦川温柔的把她搂在怀中。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取暖……”
、第五十三章(补齐)
莫阳昕仍旧保持着蜷缩的如同小猫的姿态,不同的是,这一回,她的身体被一个火炉围住,火炉强硬地把她的头贴向心脏,逼着她听那单调的却又生机勃勃的“怦怦”声。
没有布料的间隔,那个声音听起来也比往日清晰。
火炉的大手一下一下轻重得宜的拍着莫阳昕的背,规律的安抚让莫阳昕想起小时候,自己在父亲怀里午睡,父亲也是这样一下一下拍着,两个指头合力就能扭弯铁钉的人,却能那么温柔的哄自己的小女儿,想来天下最最不可思议的,便是亲情吧。
虽然这样的姿势在莫阳昕看来十分别扭,但莫阳昕却真的感觉到了暖意,身子没有刚才那么冷了,困意渐渐席卷上来,眼皮越发不受控制,想要粘合到一起。
莫阳昕不喜欢与人太过接触,即使和秦川已经同床共枕这么久,除去他要她的时候,两个人必须紧密相连,其他时候,即使共眠,她也尽量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即使那距离触手可及,只要秦川稍微翻个身,就能把她压在胳膊下。
那个独裁又强势的男人,是不会允许自己的东西有片刻脱离掌控的。
莫阳昕试探着往外挣了一下,无意间碰到了那根没啥遮拦的不该碰的东西,坚硬滚烫。
“你真的不要?”
当然想要,可是好歹得等你身体好了,没良心的女人。秦川的眉头皱了又皱,努力抑制住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闷闷的憋出两个字:“快睡!”
莫阳昕也皱眉,观察生物样本似的在秦川脸上看了又看,那人隐忍痛苦的表情,怎么瞧怎么让人想笑,莫阳昕两只手指互掐了几下,勉强忍住笑意。确定他没有别的隐含深意,这才安心睡去。她也真的累坏了,白天被折腾够呛,晚上又发烧打针,要不是秦川刚才来那么一出,她早该睡了。
没片刻功夫,莫阳昕细密的小呼噜声便从秦川胸前传出,引来秦川更加紧密的拥抱。这一次,不带半分欲望,真的只是纯粹的想要拥抱她,给她温暖。轻抚着莫阳昕的发丝,不敢太过放肆,怕把她吵醒。
“为什么你总是要执着于谁依附谁谁附属谁。你给我暖床或者我给你暖床,到最后还不是都暖和了,你要是不愿意,那以后就全由我给你暖床好了……相信我,即使开头不尽如人意,结局总会好的。”
秦川静静的听着莫阳昕均匀的呼吸,感受那点温热湿润的气息打到自己身上,忍着自下而上传来的痛苦与快乐,估计今晚又是无眠。
……………………
第二天早上,莫阳昕照例被尿憋醒。
还没张开眼,就听到细微的鼾声在耳边响起。迷迷糊糊的睁开,居然有一个□美男睡在自己旁边,男人睡相不太好,被子掀开一半身子全露在外面,忍不住顺着线条往下看……一柱擎天。
莫阳昕默念了几遍观自在菩萨行深波若波罗蜜多时,这才压制住心底那股无名火气,没血溅当场。
窗外下着鹅毛大雪,正冲着窗子,在窗台上积了厚厚一层,玻璃的边上全是冰,只有中间还能透光。
莫阳昕就借着这点光亮,细细打量起秦川,已经三十四岁的男人,虽然正处在人生的鼎盛时期,但和自己比起来,他真的不年轻了。
这段时间,他该是累坏了吧。以前的他,一直是那么高高在上,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露出疲态。现在的他,会累,会难过,会生气,会无奈,七情六欲无不鲜明。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不再以一个神的面貌,而是以一个普通男人的面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想起昨晚,他居然……话说这人啊,连卑微的姿态都做得比别人有气势。摸摸自己额头,上面仿佛烙着他的唇印,不冷不热的体温,原来自己的感冒这么容易就能痊愈。
体系间因为外界温度作用,发生了不可逆反应,形变累积成性变,于是,如今的莫阳昕不再是从前的莫阳昕,而身边这个秦川,到底是反应生成物还是只改变反应速度的催化剂?
“什么跟什么。”莫阳昕翻翻白眼,利落的下床往厕所奔。
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改走文艺路线了,肯定是昨天和那个神经病心理医生说了太多话,被他带沟里去了。
莫阳昕解决了生理问题从厕所出来,不意外看到秦川正起床穿衣。从内到外,一丝不苟,发现前边有人偷窥,还特意减慢了速度,大方的把自己最男人的一处展示给她看。
莫阳昕嗖地一下撤回厕所,关门时听见外面那个男人爽朗的笑声,忍不住在空气里挥了几下爪子。
………………
莫阳昕生病自然是不能和秦川去上班,再说昨天发现莫阳昕发烧,秦川一下子失了理智,大吼大叫的让季杉请大夫,弄了半天又觉得不对劲儿,抱着莫阳昕直冲冲跑下楼,一路飞回家里,那么大阵仗,差点把整个秦川集团搅合得人仰马翻。
莫阳昕猜测自己的知名度肯定又上涨了几十个百分点,最近这段时间,还是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