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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想买东西了，我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时间陪你，你自己去买，或者找几个同学一起去。”
“我只是想找个工作，仅此而已。”
秦川一愣，没想到莫阳昕居然是这个说辞。沉默了一会儿，秦川仍旧把卡塞给莫阳昕，然后抚着她垂下来的几缕头发温和的说：“你喜欢什么职位，我回公司让他们给你安排一下。”
“……还是算了吧，当我没说。”莫阳昕勉强笑了一下，之后再没说什么。她突然觉得其实自己和秦川的差距很大，秦川或许很喜欢自己，亦或许如他所说，深爱着自己，但是他却不懂自己，一点都不懂。
莫阳昕要的是自食其力，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挺直了腰杆和任何人站在一起，理直气壮。而不是现在这样，如同一只被人豢养的宠物，倒在一个华丽的笼子里，虽然名义上是个自由人，其实身心早被束缚住。
那天的对话一直是莫阳昕心里一个疙瘩，她又是不会掩饰的直性子，虽然她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是但凡长眼的人都能从她身上看出失落来。
莫阳昕心情不好，秦川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莫阳昕一介小女子只能影响一个人，但她影响到的那个人却是个大人物，大人物心情不好，会有很多人遭殃。
这几天，秦川集团上空都是乌云罩顶，上至管理层下至普通职员都被这层厚重的云彩压得透不过气，恨不得早早了结了自己。
当然，这些事莫阳昕是不会知道的。
秦川还是和平时一样，热衷于和她的各种亲密举动，而且似乎一日更胜一日的趋势。从前两人深入交流好歹会等到天黑之后，现在则是不论时间，只要秦川在，就不会放开她，让她一人独处。他就是喜欢用尽各种手段折腾她，有时候花样繁多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莫阳昕觉得这副薄弱的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她可以被折成各种形状，被前前后后的撞击，可以吞进那么多乳白的液体……这些，她以前从来没敢想过。
夜晚太过放纵的后果就是她白天一点精神都没有，二十四小时秦川分去一半，剩下的十二小时她还要拿出一上午的时间补眠，只有再剩下的六个钟头，她才可以干自己的事。
莫阳昕知道这么下去自己人就毁了，今天上午终于拼了老命从床上爬起来，在秦川走后一个小时，她也从江北别墅出来，一个人拎着几份简历上了公交车。
她跟罗阿姨说中午要给秦川送饭，还说要给秦川一个惊喜，让罗阿姨别说漏了。要是秦川中途打电话问起，就说她还在睡觉，不方便吵醒。罗阿姨以为莫阳昕终于开了窍，居然全力支持。
一个上午，莫阳昕走了两场专职招聘会，还去道里人区市场报了个名，看着走的地方挺多，但是无奈她能找的工作太少，她也只是投投简历，所以等她忙活完了，其实才十二点多一点。
莫阳昕坐在马路牙子上，屁股底下垫了一本简历，学校豪华校门的封面正对着她的屁股，她却一点愧疚都没有。
揉揉乳酸分泌过旺的大腿，莫阳昕抬起头，正好对着满汉楼的红白招牌。
满汉楼在哈尔滨是出了名的店大欺客，往时莫阳昕和同学们逛街，一群穷学生空对着美食流口水却不敢往里走一步，如今想起来还觉得凄凉。
现在穷学生们除了她全都有了着落，该读研的读研，工作的都找了个好地方，管他公办民办好歹都是人民教师，一个月两三千块足够她们吃好喝好了。
听着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儿，莫阳昕苦笑了一下，拍拍屁股进了满汉楼。既然说给秦川送饭干脆就送吧，不然叫罗阿姨发现自己骗她，以后说不准要给自己穿多少双小鞋呢。
……………………
好不容易应付了好了几个势力的跑堂小二，莫阳昕付了帐，手里拎着三个饭盒出了满汉楼。这里离秦川集团其实挺近的，走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
秦川坐镇的地方名叫药业大厦，外表普普通通的七层建筑，里面却别有洞天。过于大气的布局，让置身其中的人充满了压迫感，就好像他的主人正立在上头，俯视天下。不过是隔了几个月，莫阳昕却觉得恍若隔世。
几个月前她还算是秦川集团半个员工，要是没有那场意外，说不准她现在都可以和他们一样，挂着胸牌挺胸抬头进出这里。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莫阳昕顿了一下，掂了掂手里的饭盒，深吸一口气，进了电梯。
因为是吃饭时间，所以整栋大厦并没有多少人，显得稍微冷清。底下的接待员也比较松懈，莫阳昕说她是给男朋友送饭的，两个小姑娘当即会意，给了她一个暧昧的笑容，没为难她就让她上了电梯。
实心眼的莫阳昕居然因为这太过顺利的过程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上楼容易，想找到秦川却着实费力许多。
话说这还是莫阳昕头一次来公司找秦川，太过严肃的装潢让莫阳昕很不适应，她很难想象在这里工作的人是如何抑制心中那份压抑的。
“请问您找谁？”
、惊变（下）
莫阳昕正走神儿，忽然听见后面有个男人说话，虽然声音好听，还是被吓了一跳。自从上次爆炸之后，莫阳昕发现自己的胆子是越发的小了，丁点的动静儿就能把自己吓个好歹的。
“请问您找谁？”男人又问。
莫阳昕咬了下嘴唇，不得不转过来。
不过转过身的还是有些惊喜的，最起码看到了身后西装笔挺一副白领精英模样的帅哥。帅哥胸前的名牌上大大的印着季杉两个字，看着和他的人一样赏心悦目。
莫阳昕和现下所有女孩子一样，对帅哥没啥免疫，看到漂亮的人物，都会情不自禁的产生一点好感，这多多少少有些以貌取人的意思。
“你、你好。我是……”
“莫小姐！您怎么来了？”
没等莫阳昕自报家门，季杉已经抢先一步认出了她。这一点让莫阳昕很吃惊，吃惊之余又觉得佩服，现在当老板的助理都不容易，不止要把老板的事打理妥当，连老板金屋藏娇的主儿都要认清楚，着实是增加了人家的工作量，也不知道他的工资是不是很高。
不过倒是莫阳昕小人了，秦川的私事很少交给季杉处理，确切的说，除了她莫阳昕的事，秦川几乎不会交给季杉工作以外的任务。
其实季杉见过莫阳昕很多次，要么是陪着秦川，偷偷跟在她身后，要么是整理档案，把有关莫阳昕的一切都挑出来。他见过宿舍旁回眸一笑的莫阳昕，也见过照片上正襟危坐的莫阳昕，唯独没见过活生生端端正正站在自己眼前的莫阳昕。所以，今天见到人，无论是起先没认出还是后面一下子叫出人家的名字，都是在情理之中。
“是啊……我是莫阳昕，我来找秦川，方便进去么？”莫阳昕收起了惊讶的神色，举起手里的饭盒问季杉。
方便么？
开什么玩笑，简直方便的比方便面还方便。天知道在看到这位莫大小姐时季杉有多么兴奋，简直可以从地面窜到桌子上。莫大小姐来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笼罩在集团上下好几天的低气压终于可以消散了，他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咳咳……其实他想说的是，老板见到了莫阳昕心情一定会好起来，老板心情好身体好各方面都好，他们身为员工才会好。
季杉忙不迭的把莫阳昕迎进去，秦川去开会还没回来，楼上除了他别人都去吃饭了，可惜他身为头儿不得不坚守到最后。
“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老板估计就快回来了。”季杉把莫阳昕请进办公室坐下，礼貌恭敬的说道。
他的这个语气叫莫阳昕有些受宠若惊，更多的是别扭。按理，她闯了那么大祸，秦川集团上上下下都该拿她是罪人，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才恰当，哪里会像这般被当成神供着。
“季先生，您别这么客气，我……”
“您叫我季杉或者什么都行，叫先生太折煞我了。”
“……”
莫阳昕直觉和这位助理先生无法沟通，也就认命的闭上嘴巴。
季杉也没敢多耽搁，毕竟一男一女同处一室，被老板看到不知道要打翻多少醋坛子。不是他夸张，而是老板现在的思维，果真就不在正常人能理解的范围之内。可怜叱咤风云的老板，成熟稳重的领袖，如今也和所有恋爱中的男人一样，恍恍惚惚，患得患失，还很……幼稚。
季杉终于出去，莫阳昕暗自松了口气，不论他长得多好看，和陌生人呆在一起总会叫莫阳昕觉得不舒服，就连和秦川在一起，莫阳昕都适应了很长时间。
把饭盒放在秦川那张宽大的过分的桌子上，莫阳昕自然而然的观察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