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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了这样的天人永隔,这是多么毒辣的心啊!
“曾云静,我需要你的一个解释!”阮铮鸣强压着想要一把掐死这女人的怒火,咬牙切齿的要求着。
望着阮铮鸣喷火的眼球,曾云静的心也碎了一地,夫妻二十几年,他心里依旧全部是她。曾云静释然的靠在了沙发上,脸上的僵硬渐渐为轻松所代替,可眼角的湿润却是无法抑制的。
“曾云静,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阮铮鸣对于曾云静的悲伤似乎是看不到的,他此刻的心里全是恨意和不甘。
耐心?
他在她这里什么时候有过耐心?
曾云静苦涩的笑了笑。也好,什么都知道了可以来个痛快的,她也不想再这样磨下去了,太痛苦了!
“你想知道什么?”
曾云静水盈盈的眼眸带着解脱的悲伤木木的望向了阮铮鸣。
“云佩为什么会出现在金三角?”
阮铮鸣的问话几乎成了一种嘶吼,厨房里的张妈紧张的探出了头来,这样的情况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印象里这对夫妻之间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
曾云静斜睨了一眼有些担心的张妈,嘴角勉强的扯出了一抹弧度,“我们去书房吧,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的!”
曾云静说完便起身走向了书房,她没有想到,二十几年来和丈夫最长时间的交流竟然是这样发生的。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妹妹,她用了最大的耐心换来了最长的等待,可结果却还是成空。
阮铮鸣紧握着铁拳,隐忍着所有的愤怒跟着曾云静走进了书房,“说吧!云佩当初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听完整版的就不要打断我!”已经踏上了悬崖,曾云静反倒无所畏惧了,“你应该我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可你却死命的爱上了云佩,原以为只有你们不结婚我就还有机会,没想到云佩竟然未婚先孕了!”
曾云静到了现在还有着难掩的激动,“可你却不知道执行什么任务消失了,云佩好慌乱,我劝她把孩子打掉,不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没法见人了。”
哈哈——
曾云静苦笑了起来,“那一刻,我才知道云佩到底有多爱你,她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说即使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个孩子也是你们爱的见证,她也会拼尽全力保护这个孩子。”
阮铮鸣的怒意的眸底湿润了,那个小女人的坚定和期盼狠狠的刺痛着他的心。
“我以为一切都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想到这世上竟然会遇到同命相连的人。”曾云静叹了口气,有种自怜的感觉,“云佩在去云南演出的时候太出彩了,加上你在金三角地区的卧底打击,让爱恨交加的毒枭找到了医院。”
阮铮鸣不由的直起了身子,他没有想到云佩的消失竟然和他的执行的任务有关。
“我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可他说的话却很有道理。他的目的就是要让你痛,他最恨背叛兄弟的人,他觉得你应该痛一辈子才可以惩罚你的卧底行为。而你的痛正需要我的解救,这样我就有机会了!”
最恨背叛兄弟的人?
阮铮鸣在脑海里搜素着这个人的形象,忽然一个的影子闪进了脑海。
当年在金三角卧底,他深的毒枭的信任,而真正过了交情的应该就是艾虎了。艾虎?艾笑天?难道他们是一个人?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的,我当时所担心的就是云佩的安全,可从他望向云佩的眼神中我看到一种留恋,一种从心底涌出的留恋。那一刻我释然了,他是不会伤害云佩的!”
看来在自己执行任务的最后一刻,艾虎已经有所觉察开始调查他了,阮铮鸣的大手痛苦的插进了寸发里,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觉察到这些呢?
“云佩生完孩子之后身体一直很虚弱,而那人给的消息你应该快要回来了。我没有再犹豫,我给云佩服了药,造成了一种假死的迹象,在医院出了死亡证明之后就把云佩从医院转移了出来。”
曾云静顿了顿,“云佩以为那个孩子已经没了,她以为你也不会回来了,我告诉她那个药吃了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会再有任何的痛苦。那药是她自己服下的!”
阮铮鸣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眼角的泪水已经淌了出来,那个小女人当初是多么的无助和悲痛,他竟然没有能力去保护她,他竟然让她承担了那么多?
一种窒息的痛,把他深深的包裹了起来!
“你知道吗?当我把云佩推到那个人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种得到的喜悦,那是一种如获至宝的喜悦,云佩是被他亲自抱上直升飞机的,那动作很轻柔很稳健,我敢保证,他的爱一定不会比你的少!”
曾云静此刻仿佛找到了报复的快感,看着阮铮鸣眼角的泪水,她的心里几乎是在淌血。她痛了,她是实实在在的痛了,可她这二十几年又有多少时候是不痛的呢?
那就让痛苦来的更猛烈些吧,让他们痛彻肺腑无法呼吸,让他们的心再也无力跳动,让他和她一起走向黑暗——痛的极限就是死亡!
书房里没有人再说话,各自品尝着各自的苦痛。阮铮鸣没有去指责什么,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是他没有照顾好自己心爱的女人,是自己惹出的麻烦让那个女人来承担了后果,最该死的就应该是他!
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阮铮鸣重重的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淡漠的没有任何温度,“我们还是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轰——
曾云静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了,这个男人可以恨她,可以责罚她,甚至是打和骂她都觉得是正常的。可这个男人竟什么都没有对她没做,是不屑吗?就这样冷漠的给了她离婚两个字?
什么叫绝情?
什么叫用心都捂不热的石头?
曾云静绝望的眼神里看到了疯狂的血丝,“你想和我离婚?你觉得你还可以和云佩重新开始吗?”
“那是我的事情!”
阮铮鸣说着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的行为我不会告诉小暖的,你对她的恩情我们会记一辈子的!”
砰——
哈哈——
听着男人甩门而去的声音,曾云静彻底疯狂了,自嘲的狂笑声填满了整个书房,奔涌的泪水打湿了整个脸庞。
还有比她更失败的吗?
用自己女人最珍贵的资本换来的不过是离婚两个字,用她生命里最好的时光做了一个没有意义的寡妇而已。还有比她更可笑的吗?结婚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有碰过她,如果不是女儿的存在他是根本不会接受她的。
呜呜——
书房里只留下了女人无尽的呜咽和抽泣,其中的苦痛和不甘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
清晨,当阮小暖醒来的时候,冷熠已经不在身边了,可床头柜上却留下了他苍劲的纸条。
“宝贝儿:
知道你累了,今早的晨练就暂时取消了,你要好好的养精蓄锐,以完成接下来的各种科目操练!
爱你的老公”
咯咯——
阮小暖甜蜜蜜的好心情直接爆发出了清脆的笑声,让清晨的空气都变得格外的舒心了。
咚咚咚——
“少夫人,曾主任来了!”
阮小暖还在欣赏着冷爷有爱的笔迹,门外就传来了吴嫂的声音,“知道了,我马上下来!”
把纸条夹进自己的笔记本,阮小暖用战斗的速度完成了所有的洗漱,乐颠颠的就跑了下来。
“妈,你怎么来了?”
这一点确实有些诡异,毕竟她还是要上班的,而且昨天爸爸才来过,今天她又来,是不是真的担心自己因为工作的事情行不开呀。
“妈妈今天调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就来看看你!”曾云静拉着女儿向餐厅走去,“快吃早饭,我今天可是带着童话的小毛衣来的,一会儿我教你织毛衣,省的你在家闲着。”
“啊?不是吧,现在才想起了教我女红是不是有些晚了?”阮小暖调皮的调侃着。
“只要你用心,永远都不晚!”
曾云静今天看上去特别的文静淡雅,看向阮小暖的眼神里竟是美好的东西。
“好!”阮小暖揽上了曾云静的脖子,“有老妈亲自教授,小女定能技艺超群!”
呵呵——
曾云静被阮小暖的夸张表情逗乐了,“你呀,就是这样没正形!”
阮小暖吐了吐小舌头,挽着曾云静的手臂走进了餐厅,早餐早已被吴嫂摆在了餐桌上。
“妈,你和爸不要担心我停职的事情,清者自清不会有事儿的。”阮小暖想到父母的真正用心还是想安慰一下。
“我们对你有信心的!”
曾云静揉了揉女儿的墨发,心里一片疼惜,孩子不要怪妈妈,一定不要怪妈妈!
“嗯!”阮小暖把鸡蛋塞进了嘴里,又喝了几口豆浆,“反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