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蔚蔚在和我闹脾气呢,说之前的生活费是我扣掉的,听那意思,我在她心里还做了更多不是人做的事儿,”宁茂源眯着眼睛笑,“俗话说一家人也没个隔夜仇,我现在就想问问她,我到底还做什么了。话说开了就行,省的我们叔侄俩以后还闹别扭让人笑话。”
“蔚蔚,你到底说什么让叔叔生气了?”沈嘉睁大眼睛看我,唇角稍稍扬起来,“难道你今天心情不好?”
“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最近媒体的事儿为难你了,可你有气也不能乱咬人,朝叔叔身上撒是不是?毕竟,”他转过头看向宁茂源,又迅速的目光向我,“叔叔是怎样的人,你我都知道,这对不对?”
他眼睛里散发出异样的光,而握着我的手也在暗暗用力。
很显然,这是不希望我再说下去。
宁茂源走后,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老堵着我干什么?”我只觉得头无比的疼,那满肚子的怨气简直要逼得我发疯,“我已经憋的够久了,你瞧他那副样子,明明自己做了还不让人家说……我就说了能怎么着!”
“不怎么着。他现在能怎么着你?”沈嘉拿起茶杯喝了口水,“但是你刚才说了,你瞧他那副样子……他哪副样子了宁蔚?”
“他明明做了错事还一副义正词严,别人都冤枉了他的样子。你刚才是没看见,他就差威胁我了。”
“我是没看见他到底多么气你的模样,我只看到他气定神闲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了,”沈嘉皱了皱眉,在我身边慢慢坐下,“我知道有句话叫做做贼心虚,如今你戳了他的坏事他却依然能这样不紧不慢,那事情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
沈嘉眉眼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他有后路呗。”
我哼了一声。
“面对这样有后路的人,你要做的就是,不要把自己的底线,把所有的底牌都瘫在对方面前,与背景太深的人相比,你把自己晾的太清楚没有好处。越把自己埋藏的深,对方越是会忌惮你,反而没有下一步运作的准备。”
我呼了一口气,道理其实我明白的差不多,只是觉得堵得慌。
这个世界上,似乎我永远都在在乎别人,可是没有人在意我的想法。那么多人给我一拳都有他们义正词严的理由。可我永远没有,我遍体鳞伤永远是我时运不济,是我活该。
“这次幸好我提前赶来了,我真不知道以你的脾气,那样一味和他顶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蔚蔚,”他伸手,缕了缕我额角的头发,整个人用一种教导小孩子的眼神来看着我,“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啊,要好好学习这句话,改改这脾气。”
我咬了咬唇,干脆不说话。
“你怎么现在还和个孩子似的,”他看着我这副气鼓鼓的样子,伸手捏我的腮,“你这样闹,想没想过有什么后果?”
我吸气,用力攥起拳头,“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可他还有,他在乎钱。”
对面的男人眼睛里有束异样的光闪了闪,但很快又轻轻一笑,“那我告诉你,后果就是他会打有准备之战,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会白白浪费掉。当然,你可以玉石俱焚,我可不行。”他眨眨眼,“我也有钱在那里面。”
“而且,”他握住我的手,“我也想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下场。”
情绪这个东西是能改变人的。
之前的某些时候,我听沈嘉的这种话总是能激发斗志,是那种类似于世界就快要毁灭只待你觉悟拯救的斗志,仿佛人的血液都能燃烧起来。可是现在这次我却是失却了氢气的气球,只剩下一个空洞的外壳,沉沉的落在地板上,只有微风吹过,才能缓缓的抬起身子。
我扯了扯唇,像是突然懒了一样,干脆不说话。
沈嘉说,“我知道你难过,我也让人去安抚媒体了,可是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他笑着看我,“蔚蔚,你要给我时间。”
我点头。
“本来想你还能麻痹一下你叔叔的,权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作出一副与他友好的样子,可是现在看来这招不行了,你已经把底线透给他,”沈嘉满脑子还是我刚才与宁茂源针锋相对的事情,又喝了口水,“幸好,你没把向姗的事情告诉他。”
一听到“向姗”两个字,我便气血上涌。
偏沈嘉像是故意提起那段记忆,扳过我的身子,“蔚蔚,我看看,你的脸怎么样了?”
我扭头,“不用。”
“怎么不用?她甩你甩的那样大力气?”他一把拧过我的胳膊,“你这家伙,以后到底还打不打算出门?”
“出门怕什么?反正这几天的报纸主旨就是这个,”我甩了一张照片过去,“你光彩照人的时候他们永远都看不见你,好不容易被甩了一巴掌,便成为近半个月内永恒的主题。”
“你啊……”沈嘉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唇,后来又抿起来,“这么说,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正文 第110章 饮鸩止渴,是爱人还是仇人?(4)
更新时间:2011…9…19 19:16:12 本章字数:3488
我看着他。
“我以前曾经有一段时间以为这向姗怀的孩子不是他的,你不是说过嘛,向姗和这宁茂源有关系,而这宁茂源又用季南安对她的感情诱使他站在她那边,所以我就想,可能这向姗真的只是和季南安做戏,这孩子真的与他没有关系。可是,”他唇角一勾,眼梢斜斜的上扬,“看来我倒是真的想多了,若是宁茂源的孩子,宁茂源再混蛋也不会打掉自己的孩子吧,尤其是他之前没有孩子,现在这个向姗怀的,可是老来得子呢。这么珍贵的宝贝,他怎么可以扔掉?”
“所以,我的结论是……这个孩子,肯定是季南安的。所以你看季南安那天才面如死灰,看那样子,恨不得死的心都有了。”
显然,他分析的这个结论,只能让我越来越堵。
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和季南安说过话。
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再也没有见过他。向姗身体虚弱,流产相当于小月子,自然应该好好保养。
而我这几天好像患上了新型毛病,明明知道我与季南安已然穷途末路,可是却每天都会想起那天他看我的眼神,淡淡的,却又带着最明显的疏离与厌弃,仿佛我是最见不得人的瘟疫,他躲之不及,不想再看一眼。
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自卑,在他面前向来是抬不起头,仿佛要低到尘埃里。却没想到自己现在竟越来越差劲,还混上了自虐的毛病。
想到这些,我低头扯起唇角,苦笑一声便要拐弯。
我一向坚持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事实证明,你如果坚信这句话只是因为还没有经受过现实考验。如若现实累累,你就算身子再正怕也会被斜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是基于你还有力气说话,为自己辩白的基础上,如我现在的处境,就算是我扯破了嗓子,他们也以为我是夺人所爱的悍妇,还外带着逼人流掉孩子。我现在充分体验了过街老鼠的角色,人人喊打,偌大的天下,却没有你闪躲的地方。
所以,我只能在大家下班后五个小时之后,几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偷偷溜出门。
我没有办法。
真的是没有办法。
按下开锁器,我刚要跨进车门去,耳后却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其实根本不算是什么声音,只是微弱的一叹,又或是清浅的呼吸,但只是那么细小的一声,我的心便像是触了电一样,激起那样明显的颤粟。
然后,下个动作居然是,捧着包,落荒而逃。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这几天他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每天每夜都在做尽职的表演,我也想了很多遍和他再次遇见该是怎么样,可是真正见到的时候,竟仿佛心被斩断了一样,怯懦的想要逃掉。
仿佛自己真的成为传说中那最见不得人的人,仿佛真的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他的仇人。
可是他在后面喊我,“宁蔚。”
我死死揪着包,脚下动作更加快。脚下是五公分的高跟鞋,车库的地面又不知道从哪里沾了那样多的水,每走一步,身子几乎都要习惯性的一滑。可我满脑子都是要离开这里的警告,仿佛再在这里呆一秒,就会窒息一样。
跑到车库拐角的时候,前面突然窜出个人,黑色的风衣微微一转,携着我的毛衣套衫转了个圈儿,眼前他的皮鞋漆黑锃亮,几乎能照出我狼狈的影像,“宁蔚,”他死死抓住我,“你站住!”
已经被抓住了,我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我的包,“好久不见……”
我都不知道我脑子里怎么会迸出这四个字,这四个完全不与现在情境相符的字,这四个只能让我越来越尴尬的字,我大脑里一片空白,所有的话几乎都是下意识说出,努力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