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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帮你,可你爸爸偏偏把他锁到了一个监牢里,而拿着监牢钥匙的又是你,不帮又不行……话说的再明白些,你见过哪个看守所的警察和牢饭谱写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的?他们是对头,他们是天生的死敌。现在的安好,说白了,只是一种制约下不得不维持的幻象!以前没什么利益冲突,这样的幻象还可以维持,可是后来涉及了向姗。这一切便注定垮台。”
我垂下头去,良久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头顶传来沈嘉的声音,“蔚蔚,蔚蔚?”
“沈嘉啊……”我抬起头,目光有些恍惚,却笑出来,“你是越来越坏了。”
“蔚蔚,我是说……”
“你非要把事情分析的这么透彻才罢休?这样活着多累,”我叹气,唇角却有笑意浮现出来,“我不想这样累。”
“没法回头了,从回国的那天起,你就无法回头。”他声音低了些,“回头也可以,那就证明,你要回去过去的生活。你难道还愿意?”
“我不愿意。”我抬起头,“但我觉得这样也不正当,我想赶紧结束这样的日子。”
“那只有一个法子。蔚蔚,”他沉了沉气,“我需要你的信任。”
他不用说我都知道,而以眼前的形势看,那似乎是必须走的那条路。
他已经为我付出了那样多,对我掏心掏肺恩大情重,不管从哪个层面说,我都没有选择。
其实也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事情,是到了这个份儿上,根本就回不去。回去的话,我会比现在惨一千倍。
我又是一晚上没睡着。
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天的情况。
可想而知,明天的报纸电视媒体必然会很热闹。
以那个人的聪明,甚至今天就会得到了结果。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打开电脑上网,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并不敢敲开网页,唯恐发现那些事已经曝光在网页上。其实知道,明天这些事情会大白于天下,他到时候还是会质问我,我还是他心底最恶的那个人。可是至少目前,我不敢看到这样的情况。
我虽然没说什么,但在沈嘉那样明显意味的话面前片语没有争辩,已经是万分确定的态度。那就相当于一个授权,沈嘉好像是我的诉讼律师,在我的授意下痛陈那个人的罪过。
几乎是颤着手打开了网页,好歹,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
或许是事情太大,记者们的八卦,也需要时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偏偏浮现出那时候他对我说话的样子,漆黑的眼睛紧紧看着我,话却放的很轻,告诉我谁是我在国外艰难生活的罪魁,告诉我要怎样在这公司度日,怎样看穿宁茂源和宁洁的把戏。
沈嘉说的对,我是傻子。可是他不知道,傻子相信人全靠直觉。
我直觉感觉,那一番话,他对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今天……
我心里越来越难受,发疯似的敲开文档重重输下他的名字,却像是被屏幕上的这三个字烫着眼睛一般,又迅速删去。这三个字犹如魔咒一般噬咬着我的心,有些人肯定不会了解这样的心情,明明知道你和某个人是因为一件事对立,甚至还有些仇人的意思,可是因为你做了一些可以误导他的事,你还会觉得对不住他。
这样的心思,大概就是“贱”了。
我看着屏幕上重新敲下的“季南安,”怔怔的发呆。
忽然,只听到一声清脆,手机居然响了起来,在这静谧的大半夜里,像是从玻璃上割过,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清脆。
我身子一颤,抱着手机就往被窝里窜,急忙中按下了接听键。要知道我老妈别的本事没有,睡觉却特别灵醒,别说这样大声突兀的声音了,平常就连我去洗手间弄出的那一点声响,第二天都要声讨我大半天,说我影响了她宝贵的睡眠。
我按住话筒,竭力压住声音,“喂?”
那边居然没有声音。
“喂?”
我以为自己按错了,低下头又去看手机屏幕,这一看心跳立即像是停止了,手机上显示着一串号码,长长的,牵着我的嗓子眼都跟着疼。
我这手机号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我做的再不济,也毕竟是宁嘉董事长,为了保密曾去设了特别接听,所以只有更少数的人才能打进来。
在这些能打进去的人中,我只有一个人没有保留姓名。
我怕我一保留姓名,就会在某一天某一刻,克制不住的将电话拨出去。那三个字看起来毫无表情,但是放在电话本里,却像是甜蜜却毒性大发的诱惑。
每看一下,都是折磨。
其实,他也只用这个号码给我打过一次。从此以后,这个号码便像是就地消失。
我以为我用这样的方式可以彻底将这个人区别于我的世界,可是我低估了我的本能,我没将他保存在我电话本中,却将他留在了记忆里,这个号码,一看便知道。
我按住胸口,试探的问了一句,“季南安?”
那边还是没有说话,过了大概两秒,终于传出呼吸声音,声音特别粗,一反他平日温雅持稳的风格,我刚想问些什么,他又开口,“我……我是季南安。”
我怔了一怔,“我知道。”
他嗯了一声。
然后又是无言,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厮磨着耳朵。
大半夜里,又是我们这样关系的两个人,如此的情况实在是有些诡异。又静了几秒,我倏的想起来,难道他已经知道事情了?
“季南安,我……”
“宁蔚,我是想告诉你,”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开口,只说了一半却又咳嗽起来,声音嘶哑,像是被人硬硬扯开一样。“你生病了?”
“没有,”他又咳嗽几声,“我从来没骗过你。”
我心里一颤。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确实是这样,我知道向姗早已背叛我,与我在一起是别有所图,这些事情,我甚至在你之前都知道。可我确实要等,因为等的话,才能让我们有一天去除后患,完完整整的将宁嘉这个集团成为我们的私有财产。我想了很久,这是我们必须走的路,宁蔚,”他沉气,“这条路已经很难走,求你不要再为难我。”
我的心突然像磨了沙子一样泛起细酸的痛楚,却勉强让自己笑,“我们各走各的,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说完,又觉得这句话有些可笑,更加无奈,“季南安,一向都是我受你安排,我怎么可能会为难着你?”
“瞧你,还说相信我,还是在说气话,”他居然一反刚才的沉声,低低的笑了起来,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我只听到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而他静了静,再次开口时声音在这样的背景中显得质感而清晰,“我怎么说什么你都不信呢?”
“我……”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一出,蒙地一下,我脑子像是腾起了一片焰火,绚丽之后,更加乌钝的空白。
而他完全不自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笑了几声之后,声音却更加清晰,“假如我知道现在是这样……当时,手下的狠一些就好了。反正现在你也是不信,去了你,也省的这样多麻烦。你说对不对?”
正文 chapter94 我做梦都想让你死(1)
更新时间:2011…9…19 19:16:10 本章字数:3259
越听下去越凶险,我这才觉得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季南安,你是不是喝酒了?”
“宁蔚,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聪明呐?其实你是傻子,天大的傻子。你还以为我妈妈被他杀的结论是那些保姆护工传出去的对不对?我今天就告诉你,是我,是我季南安,”他低低的笑,透过电波传过来的声音像是蛊惑一样摩挲着我的耳膜,“是我告诉警察,说我妈妈的死是他杀,而你,有最重大的作案嫌疑。”
失却了平日里的冷静沉稳,他现在的声音那样好听,有一种撩人心弦的玩世不恭与悠闲,吐出的字虽音量不大,却有自然好听的韵律,给他整个人添上了少有的温度。而我却在这样的温度里一分分凉下去,只觉得有一根绳子在拉着自己的嗓子,让我的声带陡然紧绷,“那件事情,是你做的?”
“当然是我做的,”似乎是换了个姿势,他那边又传出细碎的声音,又仿佛得意,仍是笑,“我就知道如果我不说,你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就是那么傻的一个人,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了,我只是分辨说事情不是我做的,你果真就站在我这边为我说话,为我反抗你的母亲,事事挡在我的前面,”他顿了顿,语气却变得那样轻,“我原以为会和你是死敌对头,没想到那么容易,只是几句话的工夫,你就站在了我的同一边。”
往事一幕幕在我眼前旋转,当时老妈还义正词严的指责着季南安不是东西。可是唯有我,大气凛然的挡在他前面,就凭着他一句话,坚持认为不是他害的我。没想到……我咬唇,几乎抓不住手里的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