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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那些记忆像是长了犄角,在我脑子里肆虐流窜,戳的我眼睛霍霍的疼。
我的笑容慢慢放大,“那你那天晚上留我在中山别墅住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第二天还要一起去公司,哈,季南安,我真的以为你是好心收留我,真没想到……”
“宁蔚,那你在那么冷的时候开我房间的门,不也是这样?”他看着我缓缓微笑,“还有,在医院照顾我,事无巨细。回家之后也算是事事有责,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样做,只是人性大发,对我那恨死的意愿一朝去除,又想和我做朋友。”
我心里温度一分分降低,仿佛有一种特殊的东西将自己血液慢慢僵化,“很好,”我冷笑看他,“季南安,没想到我这么点小心思都让你看透了。你可真聪明。”
他只是看着我,始终不语。
我一直以为自己心思够通透,只要自己谨慎从事,别人一般握不住自己的把柄。可是越想那些事情,就觉得越来越难过绝望。事到如今,这游戏还无从开始,我已经掉入了他无意中设计的一个个陷阱。
那么多的事情跌撞而来,我认为是无意中的举动,却偏偏是他最有心所做的行为。
我就像是个木偶,任他在幕后调控把握,每次都以为自己能够掌握主动权以便攻击,其实早就落入了他布下的冰窟。“季南安,”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酸无力,“怎么?谋算我很好玩吗?”
“不得已。”他用了最老套的理由来规避自己的恶行,“我不做执棋者,就会变为最可有可无的棋子。”
多可笑,作恶者义正词严,被恶者却无力回击。
正文 chapter40 相爱过程多磨艰(3)
更新时间:2010…10…11 16:51:22 本章字数:2839
如果你不能改变生活,就要努力接受生活对你的强行改变。
我正式成为宁嘉的董事长,再也不是之前的空架子,现在是名副其实。原来我以为这就是个呼风唤雨的官儿,可是到了这里,这才发现这就是个有着华丽雕饰的刺猬凳。宁嘉看似是棵大树,其实很多地方都开始遭受蛀虫叮咬。起码我看到的一沓资料,便是如此。
看了N天的资料,我终于绝望,“怎么完全和之前的东西不同?”
“不在其位,怎么会让你看到最核心的东西?”季南安坐在我前面的椅子上蹙眉,“我为什么要让你尽早行权?就是因为这些东西之前我也是看不到的。宁茂源以我位置达不到,以你还没有正式行权为由,只给了我最表面最肤浅的东西。”
我恍然大悟,“你早就看出了之前的东西不对?”
“是人就能看出来,”他轻轻一笑,眉目簇起几分戏谑与孤傲,“传媒和酒店在她们手下经营这么久,自从养父重病之后就再也没往上交过报表,这么长日子以来积累的东西,不可能这么清白。”
我慨叹,“我没想到会亏成这个样子。”
“所以说,上次我让你说的结论,宁嘉传媒和酒店表面光华的结论,就是在戳中她们的痛处,”他笑容更深了些,“你当时也看到了,他们脸上是什么表情。”
我以为她们只是当众被说了脸色不好看,没想到竟是做贼心虚。
“这次知道我为什么要提早让你行权了吗?”他微微吸气,“其实很简单。如果再让他们这样搞下去,只会是更糟。这么长时间以来,传媒和酒店名为宁嘉子系,实则成为她们的私有财产。老董事长走了,新董事长即位。宁嘉上下都人心不定,我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乱中生变,再会有什么更麻烦的后果来。”
我心中一寒,下意识求救,“那怎么办?”
他唇角一抿,齿间挤出两个字,“整治。”
“整治?”我心突然一钝,“哪会有这么简单?”
“不是简单不简单,”他微微眯眼,语气轻飘若雾,“你是担心我公报私仇,借你的手夺酒店和传媒的权利吧?”
我眼皮一跳,倏然抬头看他。
被他一针见血的戳到了痛处,这滋味实在是不好挨。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么像是一张白纸似的被人看穿,那也太惨了点。
“宁蔚,你信不信我?”他倾身,双手撑于我的办公桌上,突然距离我极近,我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根根清楚,倔强的挺立;我能看到他深邃的瞳子,泛着永远冷幽的光束,像是要把我看进心里;我能感触到他的气息,温热的,却又含带些许的无奈和威胁。只是我还没回答,他便缩了回去,“算了,反正我不会害你。”
人就是那么奇怪,在我对他的一系列动作都费尽心思琢磨思考动机的时候,却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打消了顾虑。
我看着他,“我要怎么做?”
“你不用做,”他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竟然笑了起来,语气轻和温良,“你看着我做就好。”
我被他那瞬间的笑容迷失了眼睛,心却在没出息的为迷失寻找理由,既然决定与他踏上这条路,只有信他,别的无路可走。
我早就知道季南安的改革要有一定难度,这些天,以我的名义,他签发了许多文件,第一是要求宁嘉酒店和传媒以财务制度为代表的工作体系绝对透明,实行月报表上报制度;第二是时兴高层中层以及底层工作人员绩效考核一体制,以半月为单位,要将主要工作业绩制作详细报表上报至集团公司,并依照绩效考核数据落实完善工资制度;第三是要求100万以上的重点客户都需要向集团公司办公室做汇总,之前所走的账目重新查清,不得有误。
这三点看似简单,其实却刀刀锋利。
果真,文件仅下发两日,先是传媒和酒店的财务主动找到集团财务总监,说做这些工作有难度,她们的业务量大,再做这些工作实在是有心难为。财务总监按照我的意思回了他们,原以为这个事情就此结束,却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叔叔和姑姑竟然找上门来。
那个时候,我正在季南安房间。这家伙手伤的太厉害,过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没好。再加上挣了一次,医生交代,余后的每次伤口处理都要格外小心。
可是他又偏不愿意去医院,所以这中间换药的三次,都得“劳驾”我。
尽管是做戏,我也实在是不想让姑姑看到我和季南安在一起的景象。所以我下意识直身,想距离季南安远一点。却没料到这男人竟像是提前知晓我的想法,一伸手,轻轻将我的手腕握住,“还没处理完。”
我很尴尬,因为不远处姑姑剑一般的目光穿过我的背。季南安虽向我表明之前他与姑姑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关系,可是谁都能看出,姑姑这已经是假戏真做。我与季南安虽然是假的,但是却不可否认,我抢了他的男人。
这个认知让我手心冒汗,咽了好几口唾沫才让自己稳定下来,只能埋下头,继续处理伤口。
依然是那个样子,季南安与宁茂源不轻不重的说笑两句,再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来,“蔚蔚,你妈想你了。”
我“嗯”了一声,“她怎么样?”
“她脸色有些不好,我告诉她你最近很忙,她倒也没说什么,”宁茂源轻咳一声,“不过蔚蔚,母女间有什么不得了的深仇大恨,你是做女儿的,过去先低个头多好。?”
“我知道,等这段事情平息下来,我就过去。”
“你……”
他似是欲言又止,我以为这只是他无奈的表现,却没想到身前突然窜过一道影子,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便拽着我的胳膊往外拉,那粗栗的手心用力攥着我的手腕,竟像是断了一样。
我的天啊,我妈,我老妈竟然来了。
刹那间我只觉得无所适从,老妈看来是动了怒气,也不说话,只是闷头拽我走。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映过来,“妈,妈,”我努力挣脱,“你听我说!”
她压根就不理会我,眼看着就要把我拖到了门外。我用力抓着门框,已经快要哭出来,“妈……你弄疼我了……”
她用另一只手来掰我抓着门框的手,一下一下,仿佛要将我的手折断一样。抗争太久,我渐渐慢慢没了力气,眼看着就要被她像死猪似的拽出去,突然有个力量把我牵了回来。紧接着,背后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身边是他的声音,低沉却不乏力度,“苏阿姨,犯不着这样。”
我妈不理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我。那样狠辣的眼神,含带着绝望与痛楚,竟像是要把我吞噬一般。“蔚蔚,”她声音软下来,“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要妈,还是要他?”
她的手指指向季南安,颤抖,坚定。
我的眼睛看着她,两难,游移。
按照做戏的原则,我是必须要和季南安在一起,特别是在宁家兄妹面前,更要表现出两人如胶似漆的态度。可是不行,眼前的是我的母亲,我和她相依为命了那么久,相伴着度过了十六年的苦。那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