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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堪称中国版的《成长的烦恼》,甚至若干年后在我看到《美国派》大行其道的时候,依然会更加怀念这部电影。
说起成长,说起家庭,勾起了周萌的很多话题,原来她父母真的是上海的要员,家里的确是背景雄浑,可是周萌说,她一点也不快乐。喜欢她的人很多,但不是喜欢她的美貌就是喜欢她的家庭,抑或是两者都喜欢。所以,她当初坚决不考上海的学校,往北京去,但是在考北大的时候以八分之差落榜,但是这个傻瓜不要家里走动关系,任凭自由分配,到了这所工学院。家里四个哥哥,她是最小的女儿,自然是宠爱有加,不会强迫她作甚么。我想她的父母也会认为大学无所谓,以她们家的条件,还可以分分钟出国深造。
说到后来,她居然忍不住哭了起来,当时黑暗,她又哭得伤心,我自然而然就伸手揽她过来,借个肩膀给她依靠,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令我心猿意马。
电影终究没能放下去,我们起身离开。我们似乎突然找到了共同的话题,滔滔不绝。就这样,我们走走停停,一路回到了工学院时,已经是深夜1点钟。十八站路,现在想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在她们的宿舍门口,我们对视了很久。
最后,我吻了她。
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灯下的人,在等
人群里的风,风里的歌里的,岁月声
谁不知不觉叹息叹那不知不觉年纪
谁还倾听一叶知秋的美丽
早晨你来过留下过弥漫过樱花香
窗被打开过门开过人问我怎么说
你曾唱一样月光
曾陪我为落叶悲伤
曾在落满雪的窗前画我的模样
那些飘满雪的冬天
那个不带伞的少年
那句被门挡住的誓言
那串被雪覆盖的再见
15
那夜,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是很晚。想不到老九还在等着我,我刚躺到自己的床上就被吓了一跳,黑暗中,老九笑眯眯的眼睛居然炯炯有神。
我骂了一句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俩蹑手蹑脚走了出去,老九还不忘记从自己的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红塔山和打火机。
我们走到走廊尽头的乒乓球室,打开窗户,坐在乒乓球案子上抽烟。由于心情激动,我也忍不住陪着老九抽了好几根烟。
老九笑眯眯地说,你们下午去哪里了?
我装作不在意,当然是去看电影,靠!
老九板着脸,去看电影干吗甩掉大队伍?
我连说无辜,说明并非早有企图。老九在我赌咒发誓之后终于相信,但是他点了根烟后用力吸了两口,“东楼,周萌可是早就开始瞄你了。早就通过皮皮在我这里打听了你很多事情。”
“不可能,你看她什么时候不跟我戗着茬儿说话?”
“人家女孩子有自尊心的嘛,尤其周萌这样的。话说回来了,你算是搭上顺风大船了,今后乘风破浪,一马平川,可别忘了弟兄们,嘿嘿。”
“靠!”我用力捶了他一拳。
老九忽然若有所思:“东楼,我算是想明白了。你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我警惕地看着他。
果然,老九绷不住笑了:“怪不得你坚决拒绝倪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啊!”
老九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为人,我自然也不会介意。但是想不到,就是兄弟之间的一句笑谈,后来在整个校园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跟周萌好了之后,再也没有红过脸,吵过架,基本上来说,她尽其所有可能迁就了我的臭脾气,当然,我也时时照顾着她极度敏感的自尊心。就这样,一直到了毕业前夕。
上海的女孩子总有许多不知所以的优越感,更何况是周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终于在毕业前的一个星期,我们吵架了,然后分手。
周萌的乳名叫做毛毛,我们好了之后我一直这么称呼她,可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我却称呼她的大名,郑重其事:“周萌,我们完蛋了!”
毛毛气得浑身发抖,一言不发地在我身后关上了门。我走出去很远才隐隐觉得不妙,回头敲门,她死活不开。等我找她同宿舍的林悦开了门时,眼前的一切让我目瞪口呆。
毛毛的一头长发散落了一地,她手里攥着一把剪刀,哭得喘不过气来。我走过去试图说些什么,她跳起来声嘶力竭地叫我走,我记得她说:“萧东楼,你滚出去!”
我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走了出去,然后开始狂奔。
一路上,我碰翻了迎面而来的许多人手里端的脸盆或饭盒,乒乓之声不绝于耳,走廊里的灯光象萤火虫一样在我身边呼啸而过。
赶上毕业前的散伙酒天天不断,我每天都逢邀必到,天天喝得烂醉,只有老九和李响知道个中原委,又无从劝起,之后在我喝醉的时候轮流照顾我。
毕业的前一晚,我跟老九几个人在毕业晚宴结束后来到校外的酒吧单独喝酒,却意外地碰到了毛毛和她的几个室友,还有一个男生。我知道那家伙追了毛毛很久。
我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一阵阵地揪着痛。老九瞅着那男生不顺眼,终于借故发作,动起手来。老九在一片混乱中揪住那个男生,挥拳欲打时,毛毛奋不顾身地挡在他面前。
我心里一阵气苦,顿觉心灰意懒,拉住老九走了出去,一边往外走,一边不争气地泪流满面。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毛毛。
飞机遇上了气流,不断颠簸。
我从钱夹的里层翻出一张有点发黄的照片,上面我和老九、李响勾肩搭背,傻乎乎地灿烂着。毛毛站在我身后微笑着。我禁不住眼睛湿润起来。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照片上的毛毛逐渐模糊,让我几乎看不清她的面目。
第三章】偷天换日
01
出了机场,感觉有点寒冷。南北气候差异还是十分明显,我显得准备不足。老九远远地向我挥手,兴高采烈。走近前的时候,我们互相打量了一下对方,老九这几年明显胖了不少,我忍不住捶了他一拳,他嘿嘿地笑。老九现在开的是一辆黑色的丰田佳美,我调侃他:“混得不错啊!”他满不在乎地递了根烟给我:“老头子给的!我自己哪有闲钱买车!”老九的老爷子在当地最大的一家合资企业做总经理,也算位高权重。与一般的纨绔子弟不同的是,老九还是很喜欢自己折腾点儿东西,却并不愿坐享其成。
车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狂奔,随着路程的缩短,路两旁的街灯开始亮了起来。
车开得很快。
我将车窗按开了一点缝隙,点上一根烟,慢慢抽着。老九看了我一眼,笑着说,现在烟瘾满大的嘛,我点点头说是啊。
抽了一半,我突然想起李响,就问老九怎么没看到李响来接我的?
老九沉默了一下:“李响不能来接你了。”
我觉得有点不妙:“为什么?”
“前几天,他被抓进去了。”
我大吃一惊:“抓进去?因为什么?”
“嫖娼。赶上严打。”
“要多久?”
“劳教三个月。”
“你他妈的就没有去活动活动?”
“当然去了,否则是半年。”
我一时无语。只是大口地抽了几下烟,嘴里喃喃道:“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老九眼睛略微有点发红,摇了摇头。
02
车在一个度假山庄的门口停下。老九一边下车一边拿了一个外套给我,外套穿在我身上空荡荡的,却有点短,甚是可笑。在老九的带领下,我们一路走进预先定好的包房。坐下后,老九问我:“要不要找几个小姐过来陪吃饭?”我笑道:“靠!越来越牛了啊,现在吃饭都可以叫小姐的?”老九耸了耸肩。我说不要了,借着吃饭还想跟你谈谈那件事儿呢。老九点头,对经理说那就上菜吧。经理笑容可掬地问我们喝什么酒,老九看我,我表示无所谓。老九就说要贡品琅琊台吧。酒上来之后,我跟老九碰了一杯,居然被被呛了一口,甚是狼狈。
老九哈哈笑道:“这酒72度,过瘾吧!”我骂了他一句,又跟他碰了一杯。菜居然是潮州菜,而且做得很地道。我夹了一块卤水鹅掌,慢慢嚼着,等老九跟我说话。老九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拍拍我的肩,继续跟我喝酒。
看他不提正事,我也就沉住气不作声。反正来都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我就放下心来跟老九喝着,聊些同学的旧事。老九很快眼睛红了起来,这是他一贯的毛病,喝酒不红脸却红眼睛。
菜没怎么动,酒已经喝完了一瓶。老九征求我意见要不要再来一瓶,我摇摇头说算了,这酒太烈,直上头。老九哈哈大笑,问我接下来是去唱歌还是桑拿。我说桑拿吧,唱歌太吵。老九叫经理进来签单,我要跟他争,他拉住我:“奶奶的,到我的地头你就听我的,将来到了广州,我才不会跟你客气!”我笑着摇摇